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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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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哨子叫依達來。”羅平開玩笑說.“總之,不要為我擔心。”他又十分嚴肅地接著說:“我又沒有什麼危險。即便有,儘管不可能,我還是願意讓他們抓住的。沒有任何一個認證的罪名可以提取到,來對我提起訴訟…但是我在想,這個小阿萊米,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也許我們一塊兒旅行是個錯誤。”帕特里希婭指出道“只要一調查,就很容易知道我們不是一起從勒阿弗爾離岸的。”

“是的。在夜裡,我也從來沒到您的包艙裡去過。”

“我也沒去過您那裡。”他的眼睛緊盯著她。

“您到遺憾吧,帕特里希婭?”他狠狠地問道。

“可能吧。”她十分認真地回答說。

她向他抬起那張美麗、人的臉,在長時間地對視後,她顫抖著把嘴慢慢地向他伸了過去…

這天晚上,他們面對面地共進了晚餐。而且羅平還要了香檳酒。

“我離開您,帕特里希婭,”他說“在十一點左右,因為‘波拿巴號’剛才已經過了橋,而且已經在碼頭拋了錨。”她很痛苦地低聲說:“這是我們幸福的最初時刻,我的朋友。這也許會是最後的時刻了。”他把她摟在了懷裡。

清晨,帕特里希婭在洗漱和準備旅行的必需品。奧拉斯-韋爾蒙,確切地說是亞森-羅平,已經不在了。門上的鑰匙還在鎖眼裡,而且門鎖也還是轉了兩圈鎖住的。不過,帕特里希婭到一陣溼的涼風灌滿了她的包艙,她檢查後發現舷窗沒有關緊。他是從這兒走的?為了什麼呢?從舷窗那兒是無法上到甲板上去的。帕特里希婭看不到她的同伴的任何蹤跡,仍然呆在“波拿巴號”船上,吃著早餐。飯後,她準備再上到甲板上去時,有人給她送來了一個便條。亨利-馬克-阿萊米要求會面。年輕女人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對帕特里希婭來說,時間過得很慢,太漫長了,她焦急不安地等待著事情的發生…到底是什麼事情?她並不知道…

港口擁滿了輪船、遊船、快艇和機帆船…水上飛機在空中盤旋著。整個碼頭上熱鬧非常,人頭攢動…千百種聲音織在一起:汽笛聲、蒸汽機聲、卸貨聲、喊叫聲…

帕特里希姬始終等待著。她不知道羅平在哪兒,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但是她現在非理地,但又是正確地做出決定,在沒有得到他的確切消息之前,她絕不上岸——無論她以什麼方式得到他的消息。

這一願望沒有落空。在下午五點鐘時,她從下午版的報紙上讀到了由警方公佈的這樣的內容:亞森-羅平海盜昨天,半夜時分,現代最神秘的不法之徒在幾個同夥的幫助下,登上了《警探報》的船舷,就是小馬克-阿萊米的快艇的船舷。船員們在遭到了突然襲擊的情況下,被解除了武裝。船長等人也都被關進了船艙。於是襲擊者控制了快艇。這種難以想象的局面一直持續到將近中午的時候。這時,被俘的船長等人通過隔板上的小得以互相對話,而且其中一人成功地打開了他同志們的艙門,把水手們放了出來。然後他們對海盜們展開了反擊。最後海盜們儘管拼命抵抗,但還是繳械投降了。亞森-羅平本人在烈戰鬥之後,由於寡不敵眾,屈服了。他在船上像一頭被追趕得走投無路的野獸,最後被到了前面的舷桅邊。但是就在要被抓獲時,他縱身一躍,跳進了水中。所有在場的那麼多人中,沒有一個人看到他重又浮出水面來。

不用說,警方從早上開始就已經採取了所有的戒備措施。警員們沿著河岸站滿了。小艇在港口遊弋著。機關槍也已經不準備擊了。到現在(三點半鐘)沒有任何新的動向,也就無法知道海盜頭子的下場如何了。警方最高頭領堅信,亞森-羅平不可能上岸,因為他們眼見他投下水中,疲力竭了,也許已經被水裹挾走了。人們在尋找他的屍體。亞森-羅平出於什麼目的,要攻擊馬克-阿萊米先生的快艇呢?在快艇遭到襲擊時,馬克-阿萊米先生並沒在艇上,他聲明對此一無所知。著名的法國警探長加尼瑪爾也不知道,但是他本人不相信這位著名的冒險家會死。

帕特里希姬情緒動地讀了這段文章。當文中談及亞森-羅平失蹤並可能已經死了時,她非常焦躁不安。但是,她很快就搖著腦袋,笑著說:“亞森-羅平這樣完啦…亞森-羅平淹死了…不可能。加尼瑪爾總探長說得很對…”

“我該怎麼辦?”於是年輕女人開始動起了腦筋“要麼還在這裡等?要麼上岸?羅平準備到哪兒去找我呢!還是他再也不來找我了?

”眼裡的淚水在打著轉。

一個小時過去了…然後又是一個小時…最後,剛剛出版的報紙給她帶來了新的消息,她情緒動地讀了起來。

報紙上是這樣寫的:在《警探報》的經理辦公室裡,人們發現了小馬克-阿萊米。池被綁在了椅子上,口裡著東西。他的加固保險箱裡被人拿走了一千五百美元,取代它們的是一封短信:“錢將會如數歸還。我要在‘諾曼底號’船上訂位於,而且得付款。我在船上,在回程時,安排了一個魔術晚會,現場用旅客們的表和錢包等實物進行表演。亞森-羅平。”在小馬克-阿萊米的對面,加尼瑪爾總探長坐在另一張扶手椅中,穿著短褲和法蘭絨的背心,也被捆綁著並上了嘴。他聲明,但不願解釋得更詳細,亞森-羅平取走了他的衣服,然後自己穿上,化妝逃跑了。亨利-馬克-阿萊米先生不願意做任何說明。為什麼保持沉默?這個可怕的冒險家是怎麼威脅這兩個受害者的呢?

讀完之後,帕特里希婭情不自地笑了起來,而且還頗自豪。這個羅平是多麼了不起的超人啊!他具有多麼高的膽識啊!

多麼沉著鎮定!

可是又怎麼樣呢,他還呆在船上?羅平絕不會把信送到這裡來的…

她匆匆地上了岸,要了一輛出租車,回自己家了。

她走進了家們。房子裡到處擺滿了鮮花。一頓晚餐已經準備好了,全套餐具也擺上了圓桌,在桌子旁的一張扶手椅上坐著一位賓客。

“是你!是你!”她大叫著、笑著、哭著,投進了她朋友的懷中。

在狂吻了幾次之後,他問她:“你當時沒擔心嗎?”她微笑著聳了聳肩。

“噢!你,我很清楚,你任何時候都能頂住的。”他們高興地吃著晚飯。然後,他很突然地,並且語氣十分嚴肅地說道:“您知道,帕特里希婭,一切已經準備就緒了。”

“什麼?什麼準備就緒?”她驚訝地問道。

“您的未來。我們談過了,小傢伙和我,就在我堵住他的嘴之前。在長時間地爭論之後,我們取得了一致。”羅平一口喝乾了杯中的香檳酒。

“好啦,他娶您。”帕特里希婭渾身戰慄起來。

“可是我不會嫁給他的。”她乾脆利索地回答道“您怎麼能這麼幹呢?是的,我明白,您並不愛我!”她的聲音嘶啞了,她的眼裡滿是淚水。她繼續說:“這難道就是您所希望的結局嗎?可是我不讓步!絕不!”

“需要這樣。”他說著,兩眼緊盯著她。

她聳了聳肩。

“我或者接受,或者拒絕,這是我的自由。是這樣吧?”

“不。”

“為什麼?”

“因為您有個兒子,帕特里希婭。”她又一次地戰慄了。

“我的兒子是屬於我的。”

“屬於您和他的父親。”

“我有監護權,是我把他撫養大,他只屬於我自己,而且我絕不同意把羅多爾夫出去。”羅平不無傷地說:“想想您的未來,帕特里希啞!亨利-馬克-阿萊米願意離婚娶您並認回他的孩子。他將給羅多爾夫一個無暇的名字和美國的最大的一筆財富。我能像他,做到這一點嗎?我們最近的嘗試向我們證明了這一點,我箱子裡的東西是我的敵人們覬覦的目標。他們的陰謀永遠都是失敗的嗎?”有一陣死一般的寂靜。帕特里希婭顯得很難受。羅平繼續壓低聲音說:“那麼,羅多爾夫取什麼名字呢?他的社會地位會怎樣呢?他又不是羅平的兒子…”又是一陣沉默。帕特里希姬還在猶豫著,但她知道犧牲自己是在所難免的了。

“我讓步。”她最後說“但條件是我要再見到您。”

“婚禮將在十個月後舉行。帕特里希婭…”帕特里希婭跳了起來,她望著他,臉上閃爍著欣喜的光。

“六個月!您可以說得更早一些嘛!六個月!但是這是永恆的!”

“還有,就是要會利用這些時問。我們抓緊吧。”羅平說。

他斟滿了兩杯香檳酒。

“我買下了小傢伙的快艇。”他繼續說道“我打算乘這條船回法國。警方會讓我太平的,比起給我找麻煩來,他們更需要我。我會跟警署總長處理好關係的,加尼瑪爾也會讓貝舒閉嘴的,因為我已經告訴了他:我的安寧與我的沉默是相沖突的。是的,這是為了脫衣服的曲。您將會在年末的雜誌裡看到穿短褲的總探長。這將會滑天下之大稽…而且他還答應了我一個位子,是看瑪菲亞諾被送上斷頭臺的。”帕特里希婭不再聽他說,她現在只想著他們兩個人的事了。

“我要跟你一起乘快艇走。”她滿臉鮮紅,欣喜地對羅平說“那將多麼愜意!我們儘早動身。”羅平笑了起來。

“馬上,就是現在吧!

而且,在越過大洋之後,我們再沿著納河一直駛到紅房子。我們就住到那兒。你將看到羅多爾夫…多麼美妙呀!”他握住自己的杯子,把它舉起來:“為我們的幸福乾杯!”帕特里希婭隨聲附和道:“為我們的幸福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