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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護銀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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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沐朝弼存心要奪礦銀,光憑現有人力,只怕這銀子難保得住。沐府中的黑道人物,均是無惡不作的江洋大盜,必然詭計多端,預先作好了種種準備,讓你防不勝防。而且,他們人數眾多,武功高強,豈能掉以輕心?

他想到了古山紫這個年青人。他已看出這年青人不同凡響,必是個大有來頭的人物。所以,他大膽決定將骷髏金劍託付與他。

年來他命師侄扮作小叫化,追蹤此劍,隨他入滇。

以師侄的武功修為而論,已是不俗,而這年青人不僅能逃脫師侄的追躡,還從官家那丫頭手中安然遁走。

這份功夫,當真不可輕估。

從在酒樓上相識起,他就覺察古山紫定力非凡,沒有很深的內功,決難辦到。

骷髏金劍放在他那兒,只怕才能保住。

這辦法一箭雙鵰,兩全其美。一者可保金劍無虞,二者可讓古山紫和自己站在一邊。

雖說這是用了點手段,不算光明正大,但此舉並非為了一己之利,於心無愧。要知江湖艱險,人心詭詐,同是武林正道,也並非個個是襟開闊、公而忘私、深明大義之輩。所以,他才緊躡著官老兒一家,來到邊陲。

對古山紫這樣的年青俊彥,若不設法與之親近,就會被別的老江湖看上,為人所用,難保不走入歧途。須知一個人若面對黑道派人物,自然會把對手置於敵方位置,若是與白道正派武林人相呢?自然就失去了防範之心,很可能在情的支配下,幹出些糊塗事。

因此,他寧肯略施手段,讓古山紫向己靠攏,不被其他人惑。

如今皇上調滇礦銀入京,數目又如此巨大,連黃金帶白銀,光大車也要裝數十輛,行動起來十分不便。而沐朝弼對此筆款項決不會漠然視之,必然千方百計奪取。張大人知道光靠兵將押送不行,便想委託鏢局,而鏢局必然把自己扯上,你聽他們說是多輕巧,似乎只要自己出馬,鏢銀就可無虞。要知沐府黑白兩道高手不少,僅憑己方這幾人之力,莫說礦銀,就連自己的腦袋恐怕也保不住。可這趟鏢又是非走不可,不走不行,若延誤抵京期限,皇帝老兒怪罪下來,張大人一家可就慘了。

那麼,只有一個辦法了,自己出面去找那個年青人,讓他暗中助一臂之力。有他這個高手,雖說人仍然少了些,但以一當十,總是好得多了。另外,小叫化已入川叫自己的師弟去了,若能中途相遇,己方之力就能大增,出了黔境進入內地,便可約些老友來助拳,沒有二三十個好手,礦銀決難安然抵京。

他只顧想自己的心事,全不管別人說什麼,直到張大人問他,他方停止了思考。

“老爺子意下如何?”見他瞠目不知所對,張志忠又道:“礦銀之事,只有請老爺子辛苦一趟了。”端木梓道:“辛苦一趟,這把老骨頭倒也散不了架。只是沐府高手如雲,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得認真謀劃才好。”這老兒一向嘻嘻哈哈,沒有幾句正經話,如今慎而重之作這般說,使在座諸俠都到驚詫。若不是前途兇險之極,他老人家決不會如此正經。這樣一想,眾人沒來由的欣喜頓時化為烏有,一個個想起了心事。

張志忠道:“老爺子所說甚是,但請吩咐下來,下官照辦。”老兒道:“光憑鏢局的十數個鏢師再加上這裡練過武功的所有老少,也敵不住沐府中眾多高手,所以我老兒說,要周密策劃,大人決定鏢車何出發?”

“從滇至京,以鏢車行程,只怕要四個來月,那就誤了皇上所定期限。皇上限中秋前至京,今已是五月十,最遲十五前動身,夜兼程務必於三個月內趕到京師。”陸永剛道:“鏢車吃重,行程緩慢,如今只有三個整月的時間,道路又難走,只怕不能如期趕到?”張志忠道:“若不能按期赴京,下官吃罪不起,身家命也就難保了!”董華道:“龍虎鏢局既然應承下來,自當按期至京,在下已豁出去了!”端木梓道:“若張府中高手盡出,又怎樣確保張大人的安全?”宗振武道:“老夫也正為此發愁!”張志忠道:“礦銀若被劫,下官一家難保,若能將礦銀按時運抵京師,沐朝弼一時還不敢對下官下手。須知他的如意算盤便是打在礦銀上,若礦銀被他劫去,他既得錢財,又可借皇帝之手,誅除下官。當務之急,須對礦銀全力以赴,絲毫馬虎不得。”眾人聽了這番談,亦事關重大。

張濤道:“爹爹,礦銀干係著一家老小命,孩兒就隨鏢銀去吧,只有把爹爹託付給宗伯父了i”孟霜雁霍地起立:“表舅,只要侄女一口氣在,決不讓礦銀被沐賊劫去!”駱天傑也昂地說道:“人在礦銀在,人亡礦銀失,駱天傑與礦銀共存亡!”武智雄道:“礦銀若失,家父身為都指揮使,自然也脫不了干係,小侄兄妹,願隨車赴京,以命護鏢!”原本是欣喜歡樂的氣氛,陡然間變得沉重悲昂。女孩子們,早已熱淚盈眶。

張志忠心情沉重知道沿途兇險無比,愛子愛女也只能護鏢遠行,張家一脈的存亡,全押在這趟鏢銀上了。

宦途多風雲,沐朝弼又千方百計謀害自己,若不上為朝廷,下為黎民百姓,加上列祖列宗,自己早已辭官歸裡,脫出這是非場地。

形勢迫人,只有將所有人眾,全集中於護鏢,確保礦銀無虞。

下午,武鎮來到,大家又作了一番研討。

端木梓推說有事,匆匆出外去了。

他到旅舍去找古山紫,才知他一夜未回。

想了想,叫小二找來紙筆,寫下幾個字,讓小二開門留在桌上。紙條上寫明,古山紫回來後,務必等他一敘。

從下午到晚上,一共跑了六趟,依然不見古山紫回來。

當晚二更,他乾脆從後窗潛入,伸直了腿舒舒服服躺在上,心想這小子衣物尚在,總不會不回來。

誰知古山紫一夜仍未歸,他咬咬牙躺著不動,非等這小子回來不可。

忽然,他聽到了腳步聲,高興得一骨碌從上爬起,只聽門鎖“格噔”一聲,門扣似乎被人以內力折斷,正奇怪之際,門“嘩啦”一聲被推開了,一個人風風火火往裡面闖。

這一照面,雙方都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