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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坐在書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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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當小寶走至屯外的斜坡時,也沒有看見癲媽媽如往常那般,值班站崗般地守候在斜坡處,幫助兒子走下斜坡。

小寶心中不免犯起了嘀咕,這是怎麼回事?媽媽身體不舒服了?邁進家門,小寶第一句話便問爸爸:“媽媽呢,她病了麼?”正在準備晚飯的爸爸一臉困惑地反問小寶道:“怎麼她沒在路口接你麼?”

“沒有啊!並且,媽媽也沒給我送午飯啊!”

“啊?”聽了兒子的話,一種不祥湧上栓柱的心頭,他慌忙放入燒火:“壞了。這癲子是不是又走丟了!走!”栓柱衝兒子道:“咱們快去找找吧,她沒準又走丟了!”

“嗨!”已經病臥在炕的罵道:“這個生疔玩意,不好生給孩子送飯,又到哪瘋癲去了!看她回來的時候,我還得用雞撣子她,這個記吃不記打的傻玩意!”栓柱與小寶屯裡屯外地找了大半夜,幾乎驚動了整個屯子,也沒尋到癲媽媽的影子。眾鄉鄰料知情況不妙,村長親自主持,來個全屯總動員,頭頂著月亮,分頭尋找。至直拂曉時分,依然沒有找到癲女的影子。

望著晨曦中的紅石砬子,小寶突然想起了什麼:“爸爸,媽媽會不會,爬上了紅石砬子,下不來了?”

“沒準!”栓柱肯定地點點頭:“這個沒有深淺的傻玩意,哪都敢爬,走,咱們快看看去!”***《百婦譜》之蕩婦***窗外嘰喳見黃鶯,屋內啷啷讀書聲,落難貴婦當老師,學生提問羞且驚。男女之事咋出口,遮遮掩掩說不清。誨人不倦乃本份,嘟嘟噥噥到五更。

赫員外憑著三分祖業,再加之三分的努力以及四分的運氣,販布,布發。販牛,牛發。有了更多的積蓄後,開典當鋪,典當鋪更發。於是赫員外乘興開了三家典當鋪,並且都是專門店,第一家經營古玩字畫。第二家經營金銀首飾。第三家經營傢俱器物。

當時正值北方戰亂,大批難民攜家帶口蜂湧至南方,為了賃房安身,買米餬口,難民們不得不廉價拋售錦細軟,一時間,赫員外的三家典當鋪買賣空前地興隆起來,真可謂財源滾滾,進鬥銀啊!僅僅數月的光景,赫員外便由一個不入的小康之家,一躍而成方圓百十里之內名聲顯赫的土財主了,人送外號赫連發。人無外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土財主赫連發大發、特發戰爭財,伺機搜刮難民的脂膏,富甲一方之後,赫連發乘著財運的東風,私下裡設立錢莊,將從難民手裡賺來的破產錢又回到難民手中。

不過,利息之高,令人咋舌。頭腦活絡的難民,用赫連發的貸款做些小營生,以維持生計,而只知埋頭苦啃聖賢書的酸儒們可就慘了,這不,從京城裡逃難來此的上官酸儒便是如此,當掉了首飾與細軟,吃光用盡之後,腹內依然咕咕作響。

看著一家人餓得無打彩,上官只好抱著一絲希望到赫連發那裡貸銀子。赫連發做生意從來不含糊,貸款可以,你一個逃難之人,一無房產,二無地契,用什麼來做抵押啊?上官氏一時啞然,有人慫恿道:“這有何難,如果家中有女兒,押上便是了!”上官無奈,與其全家人餓死,不如把女兒典與這個土財主,得些銀兩以糊其口,待到戰爭結束,回故鄉再作計較。

可是,上官夫人說死也不肯:“夫君真是餓胡塗了,把女兒典與別人,一來壞了名聲,二來拋頭面,以後可如何嫁人啊。唉,夫君如果當真有此想法,便把賤妾典了吧!”於是,為了保全女兒的貞潔,上官氏揮淚將夫人押給了赫連發,白字黑字寫得再明白不過:典期半年,過期不贖,上官夫人自然歸赫連發所有。

雙方各自畫押,如有返悔,衙門口相見!上官這個姓氏可不尋常,很有些來頭,簡而言之一句話,乃貴族之姓氏也!

不過貴族又能怎樣啊?有道是,虎落平川被犬欺,落難的鳳凰不如雞!且說上官夫人被其夫君典押到赫府後,雖身處他人屋簷下,依然保持著貴族之家的風度,起居如常,飲食有度,每讀書詩。

赫老財主手捻鬍鬚,看在眼裡,不覺羨慕在心,唉,果然是貴族之家,與咱們這鄉野村姑就是不一樣。

行為舉止,處處彰顯大家風度,看著看著,想著想著,頭腦活絡的土財主突然萌生一念,我的上官貴夫人,既然典押在我家,這半年來,我總不能養個白吃閒飯的啊!於是,赫連發很想找上官夫人聊上一聊,不過,男女受授不親,尤其是望族貴婦,土財主再俗,再不知書太禮,這點再淺顯不過的大道理還是多少明白這一些。

無奈,赫連發只好喚過丫環,揪著耳朵如此、如此地嘀咕一番,丫環心領神會:“老爺放心,這事包在賤妾的身上了!”丫環帶著赫老爺的重託,聳著雙肩,冷著面龐,大搖大擺地來到上官夫人的臨時住處。見有人來,上官夫人放下了書本,不待開口,丫環以主子的目光,嚴厲地瞪視著落難的貴族夫人:“你聽著,我家老爺有吩咐,你在我家一住就是半年,我家老爺可不胡塗,怎能養個吃閒飯的!”

“哼!”上官夫人白了丫環一眼,不卑不亢地言道:“你們老爺是不胡塗,可是,立契約時想什麼來的,如此明之人,為何不在契約中,再加上我的口糧款,從而少貸給我老公幾兩銀子啊!”

“啊,這…”丫環被上官夫人給問住了,半晌不知如何作答,始終躲在門外偷聽的土財主心中暗歎道,哇,不愧是名門望族,於細小之處也能咬住理啊!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赫老爺再也顧不得男女之大防了。

呼地竄進門去,堆著假惺惺的笑臉道:“哎,哎,上官夫人,我可不是這個意思,這婢子嘴巴頭子太笨,把我的意思給表達錯了!去!”說到此,土財主衝著倒黴的丫環又是吹鬍子又是瞪眼珠:“還不給我快快地滾出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賤貨!”然後,赫員外又衝上官夫人堆起了笑臉:“我是想,夫人反正是閒著無事,終悶在房中,度如年的,不如把我的小女喚來與夫人同住,一來照顧夫人的常起居,二來小女跟著夫人,多少也能學些詩書禮節,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哦。”上官夫人極為漠然地瞟了瞟赫員外一眼。土財主見狀,只好以利相誘:“如果小女能與夫人同室而居,那麼,呵呵,每三餐,在下會特殊考慮的,是的,會特殊優待,對嘍,夫人教我閨女讀書,理應予以優待的…”

“那好吧。”上官夫人完全聽懂了土財主的意思,稍試思量,便快地答應了“是啊,老爺所言極是,我反正也是閒著,不如把肚子裡這些墨水,多少灌給令愛一些吧!”

“謝謝,謝謝。”赫員外大喜,謝過上官夫人後便命僕人喚來了兩個腳的黃花閨女。

赫老爺端坐在舒適的藤椅上,威風凜凜地教訓著兩個鄉野村姑:“你們倆個給我聽好,老爹給你們請了一位老師,從明天起,你們要跟她好生地學習,刻苦地用功,要把老師肚子裡的墨水,都進自己的肚子裡。”

“學成之後,出口成章,落筆成文,那,便是大家閨秀了,說媒求婚之人,便紛至踏來嘍,你們保準能嫁給官宦人家,從此永享榮花富貴,沒準還能得到皇帝的冊封,成為一品誥命夫人呢。”說此到,土財主不喜上眉梢,身子不覺飄飄然了,眼前光輝燦爛,彷彿那遙不可及的夢想,就要變為現實了,啊,女兒成為誥命夫人,那麼,我這個老頭子,應該是啥啊?呵呵,呵呵!

兩個女兒在堂下施禮作答道:“爹爹,女兒記住了!”

“你們記住什麼了?”赫員外還是不放心,以叮囑的口吻反問道。兩個女兒欣然作答:“跟老師好生學習,將來榮華富貴,做誥命夫人!”

“好,好!”赫員外笑地點了點頭,將下半生追求的目標,全然鎖定在兩個女兒身上了,只見赫員外從藤椅上站起身來,把一對女兒親自送到老師的居室:“夫人,在下將愚女給您送來了!”

“好啊!”上官夫人循著話音望去,但見兩個十五、六歲的芳齡少女分列在赫老爺左右,右邊的身材高挑,瓜子臉,杏核眼,白,鮮光光的面龐泛著輕佻、淺薄之

左邊的個頭稍矮,體態略胖,膚泛著淡黃,細縫眼,圓渾渾,胖乎乎的臉蛋上著幾分無法隱飾的愚鈍,或者往好聽一些說,是純僕,是敦厚!

“歡!”上官夫人大大方方地上前去,首先問赫員外右邊的高個子女孩道:“赫家大小姐,你叫什麼名字啊?”

“赫娜!”

“夫人,”赫員外補充道:“赫娜乃在下的長女是也!”

“知道了。老爺不說我也看得出來,”上官夫人又轉向左邊的小姐道:“赫家二小姐,您叫什麼名字啊?”

“赫娟!”閒話少敘,赫家二女經過簡單的拜師儀式之後,便開始了緊張而又疲勞的學習生活。

上官夫人的慧眼絲毫也沒看錯,赫家長女雖然是個鬼機靈,卻不願腳踏實地的學習功課,坐在書桌前,看似在聽老師講課,一會東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