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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就是中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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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老員外不肯,蔡氏便鬧個沒完,如此月餘,蔡氏不僅白天抱病,夜晚果然便不伺候老爺了,老員外無奈,只好請來大神,企圖藉助看不見,甚至並不存在的所謂神靈,解決家庭矛盾。

蔡氏雖然年少,鬼道道卻是不少,趁著老員外與大老婆爭吵無暇顧及大仙之際,悄悄的掏出老爺賞的私房錢,暗暗買通了大仙。

吃人家嘴軟,拿人家手短,收了蔡氏的銀子,大仙的態度便偏向了小妾,待裝腔作勢,像模象樣地哼哼嘰嘰一番之後,大仙便掐著指手信口雌黃道:“此二女命相不和,必不能平靜相處,老爺只能選擇其中的一個,老爺啊,您將如何選擇啊?”

“嗯。”大仙的話著實令老員外左右為難了,大老婆屬於名媒正娶,怎麼能說不要便不要了?這小妾麼,著實可愛的很啊,斷沒有棄之不要的理由啊:唉,這可怎麼辦啊,讓老身我如何取捨啊!

“老爺!”看見老員外半晌不作選擇,蔡氏拽過自己的小包裹,含淚向老員外道別“老爺不必為賤妾作難了,我自己走了便是!”

“不!”蔡氏當真要走,老爺更捨不得了,當下便做出了抉擇“小寶貝,且容老爺我數,我休了那婆娘便是!”老員外果然說到做到,以婆娘不能生育為由,一紙休書便將結髮之打發回了孃家。蔡氏得寸進尺,又嗯呀呀地給老員外了幾次雞巴,把個老員外得情意蕩。

終於答應了小妾的非份之求。在一天早晨,靳老員外突然向莊子裡的鄉親們鄭重地宣佈了這樣一條消息:“從此以後,蔡氏便是我的正房婆姨!”趕走了糟糠之,靳家大院果然清靜了許多,蔡氏的心情,也漸漸地好轉起來,是啊,經過一番暴風雨般的爭鬥,蔡氏的身份發生了質的變化,一夜之間,便由婢妾變成了正房之,誰的心情又能不好呢!

“老爺!”看見靳老員外仍然像往一樣。

親手為自己煎湯熬藥,終於轉正的蔡氏好不,雖然已經身為正,嘴裡卻依然改不了對老員外的稱呼“老爺您受累了,從此不必熬藥了,也不要破費了,賤妾的身子已經恢復過來了!”

“哦。”看見自己的心肝小寶貝終於坐起身來,仍舊憔悴的小臉蛋綻開討人憐愛的微笑,老員外喜出望外,放下湯藥鍋便撲向小寶貝“俺的心肝,你可好嘍!”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老夫少相擁一處,肆意親熱一番之後,正寬衣解帶,盡享魚水之歡,突然,院門嘭嘭地驟響起來:“誰啊?什麼事這麼急啊,輕點,輕點。”老員外很不情願地鬆開小婆姨,稍試整理一下凌亂的外衣:“來了,來了,這是誰啊!”當老員外嘟嘟噥噥地拉開門栓時。

只見呼譁一聲,從門外湧進一群衙役來,其中一個領頭的傢伙一把揪住老員外的衣領:“老東西,你磨蹭個什麼,為何才來開門,走,與我見縣太爺去!”

“什麼,俺犯了什麼法啊?”衙役的話令老員外困惑不解。其它的衙役本不理睬老員外,像群土匪似地衝進屋子裡,將同樣是困惑不解的蔡氏拎出了屋外。在一片喧囂之中。在眾人的側目之下。

在鄉鄰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聲中,老夫少雙雙被捉入官府,撲通,撲通地扔在大堂之上。

“升…堂!”縣官一聲長吼,左右同呼:“威武!”手執木杖呼啦啦地圍住了這對老夫少,老員外仍然不知觸犯了天朝大律的哪個條目。縣官手捧訴狀,照紙宣科:“靳耀武,你家正有冤情訴至本官。你休理由充分。

可是因何不將休書送至縣衙批准,你這是目無官府,不僅如此,你又因何擅自將婢妾升格為正堂,鑑於以上兩項,你已觸犯了天朝大律!”

“啥?”老員外更加困惑了“就這,也犯法啊?”

“那是當然!”縣官叭地一拍驚堂木“查,靳耀武目無天朝大律,未經批准,擅自休,又私立婢妾為正室,按天朝大律,男女雙方各判三年徒刑,左右於我拿下!”

“啊,老爺!”聽了縣官的判決,蔡氏都嚇癱了“這怨不得賤妾啊,賤妾並沒有取代正堂的意思,我的清天大老爺,就因為這個判我三年徒刑,賤妾實在是冤枉啊!”

“嗨!”望著渾身篩糠的小老婆,老員外暗暗叫苦:都是她惹的禍,一挨攤了官司,她卻將一切推卸掉了!我的小寶貝啊,如果不是你軟磨硬泡,我,我能如此如此麼?可是。

除了叫苦,老地主還能有什麼章程啊:“嗨,胡塗哇,我好胡塗啊!”在縣官的命令下,衙役們如狼似虎地撲向蔡氏,蔡氏驚叫一聲,舊病復發,又昏死過去了!

當蔡氏再度醒過來時,發覺自己已經躺在了悉的、溫暖無比的被窩裡,老員外依然誠謊誠恐地守候在小老婆的身旁:“哎喲,小寶貝,你可醒了,你可嚇死我嘍!”

“老爺!”蔡氏握住老員外的手臂“方才的事情是真的,還是賤妾在作夢啊!”

“嗨!”提及那場莫名其妙的官司,老員外依然忿忿不平“我的小心肝,這哪裡是作夢啊,這是活生生的事實,是實現生活中的噩夢啊。

老夫我活了一輩子,眼瞅著快要入土了,卻怎麼也沒想到,天朝大律中還有這麼一條。擅自立婢妾為正堂,要判三年徒刑。判決下來後,你就昏倒在了大堂之上!”

“憑著老輩子口傳下來的經驗,我就問縣太爺了,老朽年事已高,婆姨又是一個婦道人家,雙雙都不具備服刑的條件啊。

老爺可否變通一下,臂如說,用銀子贖買這三年徒刑。那縣老爺還算快,答應了我的要求,不過,獅子大開口,銀子並不要,張嘴就要肆拾斤黃金啊。”

“我的喲!”蔡氏也替靳老員外心痛起來。

“那肆拾斤黃銅,如果都鑄成銅幣,足足能裝滿兩麻袋啊,縣官的心可真黑啊!”

“是啊,若不老輩人咋會這麼說呢:衙門口朝南開,有理沒錢莫進來。打官就像做買賣,可以討價還價。

縣老爺嘴上標榜著自己清正廉潔,實際上是吃完原告再吃被告,左右兩手全收錢呢。”

“唉,既然是做買賣,我便與縣太爺討價起來,誰知那縣太爺做的是官商,一口價,一兩都不能少,否則,我將被充軍邊外,而你呢,更慘嘍,要沒入官府為奴。縣官還說了,現在邊關吃緊。

為了穩定軍心,沒準還會把你發配軍前為營呢!唉,這是什麼世道啊。沒有辦法,破財免災,我只好如數地繳納了肆拾斤黃金!”

“老爺!”聽了老員外的講述,小妾方知官司已然了結,一場暴風雨又過去了。

於是,安老公道:“事已至此就不要過份計較了,錢算個什麼啊,老爺的身子骨最要緊啊!”

“是啊。”對於蔡氏的話,老員外深表贊同“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你我夫恩愛,來年再生個胖兒子,我這家業便有希望了,那肆拾斤黃銅,幾年便可靠貸款賺回來!”經過這場意外的打擊,這對老夫少更加恩愛了,怎奈,老員外年事越來越高,對於那方面的事,漸漸地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可是,為了傳宗接代,老員外豁出去了,漸枯萎的身子不辭勞苦地在蔡氏年輕的、充滿活力的芳草地上耕耘著。黃天不負有心人。

來年仲夏,蔡氏果然為靳老員外生下一個兒子來,不過,美中不足的是,這兒子生來體弱,三天兩頭的鬧病,左鄉右鄰們背裡地都說:就靳老員外那身子骨,已經是黃土埋半截子的老瓜秧了。

雖然在了一塊肥美的好地上,可又能結出什麼壯實、飽滿的瓜果來呢!靳公子尚未滿月,老員外卻口吐白沫,眼皮一番,兩腿一蹬,撒手人寰了,蔡氏悲痛絕之餘。

終於實現了多年來的夙願,將靳家的財政大家獨攬在手,成為傲慢的,人見人敬,人見人求的放貸者。蔡氏一邊哺育著病病歪歪的獨生兒子,一邊走西村,串南莊地收租放貸,賺得的利潤,差不多都給兒子買藥吃了。

由此,鄉鄰們贈送給靳公子一個諢號…藥罐子!有苗不愁長,在百草的滋養之下,藥罐子一年一年地成長起來,蔡氏放貸收租的事業亦一年一年地成、繁榮起來。

不過,無論事業怎樣的興旺發達,蔡氏依然稟承亡夫的老規矩,無論向誰人放貸,決不多貸,最多不能超過貳拾兩,即使區區的貳拾兩銀子,亦有還不起的主顧。

這不,一個不知從何處遷來的書呆子竇天章,託人說請向蔡氏貸了貳拾兩銀子。時光荏苒,轉眼便到期了,竇書生屢試不第,又花光了盤費,如今已是窮困潦倒,當真就沒有還貸的能力了。

蔡氏頻繁地往竇家跑,無果,以後再去,竇書生乾脆溜之大吉了,而當初的說情者,也就是中間人,去外鄉作傭從此便沒了音信。

這一天,蔡氏去別人家討債,恰好路過竇天章的破草房,於是,蔡寡婦決定推門而入,看看這個窮書生是否在家!***竇氏七齡純真,父親家境清貧。腹裝四書五經,懷揣欠據借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