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揚起滾滾布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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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老趙卻搖了搖頭:“洋玩意,吱吱呀呀的,我也聽不懂啊!還是這玩意有意思,聽起來哈哈一笑,有益健康啊,不是說笑一笑,十年少麼!”聽罷老趙的回答,我的臉上立刻泛起輕蔑之。
同時,望著他紅光滿面的神彩,想來老趙的田園生活雖然品味不高,過的卻蠻是開心和快活的。
我伸過手去,緊緊地握住老趙有力的大手掌,彼此簡單地寒喧了幾句,老趙便笑嘻嘻地問我道:“怎麼,聽說你跑單了?把小姐給白玩了?”我嘆了口氣:“趙哥,別提這個茬了,那個小姐得恨我一輩子,想來真是與心不安啊,並且,省下的錢也讓地八子給胡扯了!”鬆開老趙的大手掌,我將他從頭至腳地掃視一番,並沒有如大家所說的一身的農民裝束!而是打扮的像是上個世界三十年代的鄉紳,黑的、印著錢幣圖案的、沒有領子的馬褂子,其紐扣當然也是那種古老的、手工縫製的布袢。
而淡灰的褲子則又肥又闊,褲腳處則緊緊地繞纏住,尤其值得一提的,應該是老趙腳下踏著的那雙布鞋,不由得讓我想起了故鄉趕馬車的吳保山老大爺。
望著老趙這身非農民也非鄉紳的穿戴,我又咧嘴笑了:“趙哥,你是從哪來的這套衣服啊?”
“花錢買的唄!”看見我盯著他的布鞋不停地發笑,老趙索坐在窗下的小木椅子上,脫下布鞋,一臉得意地衝我道:“老張,你笑什麼,這鞋的樣式雖然土了點,可是好穿啊,把腳一伸就穿上了,並且,不分左右腳…”
“哈哈。”瞅著眼前不分左右的布鞋,我更加忍不住的笑了起來:“趙哥啊,這玩意你是在哪買的啊?”
“訂做的。”老趙一邊往腳掌上趿拉著左右不分的布鞋,一邊言道:“是從一個失業女工那裡訂做的,她失業在家,無事可做,沒有經濟來源,便想起了這種行當…做布鞋,生意還蠻不錯的!
一天到晚緊忙,並且還僱了一個幫手!”
“哦。”望著老趙腳上的布鞋,聽著他的介紹,我突然想起了老。出生於滿清末年的老,在那個時代,婦女裹腳的陋習仍然盛行,可是,不知何故,的纏足卻以失敗告終了。
不僅如此,一雙腳也搞成殘廢了,大腳趾生硬地疊架在其他四個腳趾之上,形成一個極其可笑的小山丘。
如此一來,任何一家鞋店也買不到適合這種腳型的鞋子,這輩子只能自己做鞋穿了。
而的年事越來越高,再自己納鞋底,不僅頭暈眼花,氣力方面也不從心願了,現今的社會,又有幾個人會做布鞋呢?尤其是那種造型奇特的布鞋。既然老趙認識一個會做布鞋的失業女人,我便決定也給訂做幾雙特型的布鞋,以孝敬她老人家。
於是,我興沖沖地問老趙道:“她家在哪住啊?能告訴我一個地址麼,我要給訂做幾雙!”
“這好說。”老趙回到小房子裡,取出紙筆寫了一個小字條,我接條在手,小心奕奕地揣進裡懷。放下鋼筆,老趙順手從牆角處拽過一魚杆,衝我說道:“哥們,走,跟我釣幾條活魚來,咱們好幾年沒見面了,哥倆個必須得好好喝一場啊…”老趙手拎著魚杆,風得意地向水池走去,當走到一個小菜園的旁邊時,他手指裡面的青菜,很是自豪地向我炫耀道:“呶,這些菜都是我親手蒔大的,一把化肥也沒施用過,絕對的綠食品,待會,我把魚釣上來,再摘幾個茄子、黃瓜、柿子,美美地喝一場,償償哥們的手藝如何!”我與老趙走到水池邊,老趙將巧的、據他自己介紹說,是時下最新款式的釣魚椅子架在水池邊,然後,手指著微波鱗鱗的水面,興致地向我講述著釣魚的樂趣。
我對釣魚絲毫也不興趣,卻又不好意思打斷他的講述,只好心不在焉地聽了片刻,終於忍耐不住了:“趙哥啊。”我仰面著秋風道:“冬天就要來了,屆時,我看你的釣魚池,就得改成溜冰場了!”
“不會的。”看得出來。老趙對釣魚已經走火入魔了:“冬天一樣可以釣,把冰面砸開,釣起魚來更有一番趣情啊!”我乜了一眼徹底沉於垂釣的老趙:“趙哥啊,釣魚難道真的那樣好麼?聽了你的介紹,釣魚真是趣情高雅,賽過神仙啊!”
“那是當然。”老趙繼續發表著對釣魚的慨:“當魚兒咬鉤的那一刻,那個興奮啊,那個得意啊,那個啊,真是沒法說啊,簡直比玩小姐時,那一刻還要啊。真的,老張,不信你就試一試吧!”老趙越說越興奮,瞅著他那幸福的神態,彷彿釣魚乃人生最大的樂事了,你看,老趙興奮的渾身亂顫,壯的手臂伸進口袋裡,哆哆嗦嗦地掏出一個小布袋來,我定睛一看,好麼,老趙真是徹底復古了,連所的菸捲都改成菸絲了,我嘿嘿笑了笑,示意老趙給我也捲上一隻。
然後,一邊接過菸捲,一邊頑皮地問老趙道:“這麼說,釣魚比賭牌還要上癮哦?”
“嗯。”老趙點了點頭:“當你把魚釣上來那一刻,望著活蹦亂跳的魚兒,那份覺,比做成一個同花順,還要高興啊!”說著,老趙狠狠的了一口菸捲,身子一扭,手中的魚杆嗖地向水池裡拋甩而去:“看我的,一定釣幾條最大的,當做下酒菜!”說完,老趙將魚杆固定住,便無比愜意地坐在小巧緻的釣魚椅上,悠然地著菸捲:“魚兒一會就上鉤了…”可是,十分鐘過去了,不知是老趙釣魚的水平有限,還是魚兒故意與老趙過意不去,遲遲不肯上鉤。老趙有些沉不住氣了,嘟嘟噥噥地拽起了魚杆:“這個位置的魚少,咱們再換一個地方!”我與老趙來到另一個位置,老趙又如此這般地忙碌一番,然後,再次向水池裡拋甩魚杆,怎奈老趙所選的位置,恰與風向相對,狂吼的秋風捲起魚鉤沿著水池面徑直撲向老趙。
老趙也沒放在心上,將隨風飄回來的魚鉤用雙指夾住,魚杆挑了幾挑,嗖的一聲,再次拋向水池裡,唰,魚鉤又被秋風吹了回來。老趙正伸手去接,誰知魚鉤不偏不倚,唰的一聲鉤住了老趙的手指肚。
老趙痛得大叫一聲:“不好,魚鉤把我鉤住了!”
“哇!”我驚叫一聲,心中暗道,好麼,這條魚可真大啊,一百多斤吶!
看見老趙手指呼呼地湧淌著鮮血,臉上泛著痛苦不堪之,我不敢再開玩笑了,急忙抓住在水池邊不停搖動的魚杆,以減輕老趙的痛苦:“趙哥,怎麼樣,自己能拔出來麼?”
“不行,看來必須得去醫院了!”老趙咧著嘴,折騰了半晌也沒將魚鉤從手指肚裡拔出來,於是,我拎著魚杆,老趙手託著血模糊的手指,我們著橫衝直撞的秋風,怏怏地向附近的一家醫院走去,也不知老趙的傷勢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婦少芳顏冷嗖嗖,夢媛媚眼閃明眸。碎花內褲小腿,手工布鞋鑲黑綢。香水噴灑腳面,紅膏塗抹白趾頭。兩隻秀足美如玉,鬼向來愛金勾。話說我將老趙送到醫院,摘下魚鉤,包紮好傷口後,我便據老趙提供的地址,按圖索驥地找到了那個家庭作坊似的布鞋店。
給我開門的是一位矮胖的、有些呆頭呆腦的鄉下姑娘,待我說明了來意,方才獲准進入屋內,我換上託鞋,跟著胖姑娘走進了客廳。
客廳裡到處擺放著布匹、鞋料、膠水、漿糊、瓶罐、刀剪、軟尺之類的、皆與製鞋有關的材料和器具,整個房間瀰漫著一種怪異的、隱隱有些剌鼻的氣味。
尤其是布匹的氣味,讓我不由的想起當年盤腿坐在炕頭上,往布料上塗抹漿糊的情形。這間製鞋的場所,並沒有的身影,透過一垛垛隨意碼放的布料,我看見一個女人正埋頭於縫紉機前,噠噠噠地忙碌著。胖姑娘衝女人喚道:“姐,有人來做鞋了!”
“請進。”隨著一聲輕柔的呼喚,一位二十六、七歲的妙齡女子從縫紉機旁站了起來,我循聲望去,但見女人豐滿而又白晰的身子穿著一件淡粉的碎花內衣。
一頭濃黑的披肩長髮在光燈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一對雪亮的、鼓突突的大眼睛放著即繚人魂魄、又讓人有種莫名怯畏的柔美之。
不知是無心還是有意,女人內衣最上端的扣子鬆開了兩個,如此一來,白的酥若隱若現地呈現在我的眼之前,直看得我想入非非。
女人的肌膚好白哦,她的大子一定很出吧?但見女人肥的小手推了一把縫紉機案臺上的碎布,問我道:“大哥,您是做衣服還是做布鞋啊?”譁…啦,女人這一推,縫紉機上的碎布嘩啦一聲亂七八糟地散向各處,揚起滾滾的布屑,泛起更加濃烈的、布匹所特有的氣味。我悄悄地了口氣。啊,多麼悉的氣味啊,大概有幾十年沒有嗅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