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為何愛上已婚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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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陸雨回到了大連,咪兒回到了上海,可意回到了北京。可是陳玉卻決定飛離北京,用一次新的旅遊來悄悄紀念自己的結婚十三週年。臨行前夜,四個好朋友在網上聊天。
陳玉問大家:“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還記不記得,我們之中是誰最先認識慧慧的?”大家一時沒反應過來。
陳玉說得再明白些:“記不記得慧慧是怎麼加入我們的?”咪兒先想起來:“是她做了一個關於我的採訪。採訪我的記者不算少,可是她是最特別的一個,所以後來我們成了朋友,然後我通過她認識了你們。”可意說:“不對,是我安排她去採訪你的。此前她是我們雜誌社的一個編外娛記。她採訪了你以後,一直對你讚不絕口,說你不像普通的小明星,有個有內涵,是可以做朋友的那種人。所以說,我認識她在你之前,認識你則在她之前,只不過和你做朋友卻是因為她。”陳玉也說:“這就對了,我就是在你們雜誌社見到她的。有一次她去
稿,我也去
稿,你替我們做介紹,然後咱仨一起吃了頓午飯,就這麼成朋友了。”可意全想起來了:“我記得是陸雨介紹我認識慧慧的。”陸雨不確定:“是嗎?我可記不清了。我怎麼覺得是我來北京考mba的時候,你們介紹我認識她的呢?”
“不是這麼回事兒。”可意說“最早是有一次你打電話說,有個女孩喜歡寫作,寫了點東西,希望我給看看,批評指正一下。我說那你讓她直接找我吧。就這麼著認識了。”陸雨有點印象了,可是不確定:“好像是這麼回事兒吧。反正很多人知道我和你是老同學,知道你大名,都找我託關係要認識你,請你看稿,曲裡拐彎兒的多了,我還真記不得這個慧慧是託了誰的關係找我的了。”咪兒說:“那你應該收費,每介紹成功一次收取人民幣若干,如果有文章發表再收若干,說不定會發一筆小財。”眾人笑起來。陳玉攤開手:“還是一筆亂賬。到底這張曉慧是哪兒來的,底細誰清楚?”可意一一整理思路:“姓名:張曉慧;
別:女;年齡:26歲;職業:自由職業者;家庭住址:漂在北京,原籍不詳;家庭成員:無;社會關係:無。”咪兒說:“整個一無頭公案。要不怎麼連我們敬愛的公安幹警都束手無策呢?要是我們幾個能破案,我們可以成立私家偵探了。”陳玉不願輕易放棄,她繼續分析,提出新的疑點:“慧慧寫稿屬於玩票
質,跟我差不多,收入高不到哪兒去。那麼她住在北京的費用是從哪兒來的?穿名牌吃西餐的錢是誰供給的?她背後一定有個戶頭,說不定就是孩子的爸爸,那個男人是誰?”可意說:“一個男人只談戀愛不結婚、甚至連真實身份也不肯透
的情況無非三種:一,他已婚;二,他身居高位;三,他另有所愛。”陸雨點頭:“其中又以第一種情況最多。未婚少女愛上已婚男人的結局多半如此。”陳玉不明白:“你們說為什麼有那麼多女孩非要愛上已婚男人呢?按說這男人結了婚,優勢自動就減了一半,應該比未婚帥哥自卑才對。可是現在這世道
門得很,硬是有那麼多沒腦子的女孩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咪兒說:“這很好理解,已婚男人有經驗有成
魅力,而且也多半比未婚男子有地位,有財產。這就好比青果子和
果子之間,人們更喜歡選擇
果子一樣。而且未婚男子好比青辣椒,看著新鮮,可是貯存太麻煩,稍不小心就黃了蔫了幹了爛了;而已婚男人卻是熬好的阿香婆香辣醬,又經吃又經放。”陸雨不同意:“阿香婆香辣醬之所以夠味,是人家阿香婆窮盡十幾年甚至幾十年心血一點點熬出來的,你偷吃了一口說夠香夠辣,可是這香辣本來與你是無關的;你要是真羨慕,應該自己動手熬醬去,熬不出香辣醬,至少也熬得出辣椒油、蘋果醋、芥末汁、火鍋料…隨便什麼,總之種瓜得瓜,種豆得豆,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你憑什麼不種不收,就想吃白食呀?”陳玉大力鼓掌:“說得好。你等等,再說一遍,說慢點兒,讓我記下來。”一邊打字一邊自我發揮:“我最不喜歡聽那些傻了巴嘰的女人說什麼‘他老婆不瞭解他’的傻話,都是中了男人的毒,鬼
心竅了。他老婆不瞭解他,也陪他那麼多年了,還沒你知道得多?他把這個告訴你,他就夠不是男人了。你不是說自己愛上他的成
與寬容嗎?那他怎麼不寬容自個兒老婆去?反而跑到你這裡來找寬容?真是自相矛盾。”陸雨接著說:“夫
生活是人與人之間所能達到的最親密的
了,不僅僅是靈
的結合,更是一種徹底的授與受的關係。他不承認這種關係而去建立新的關係,其實是一種自欺欺人的行為,怎麼會有好結果?”可意又拿出主編腔調來做總結
發言:“最重要的,是他再不愛自己的老婆,他的身上也早已打上婚姻的烙印。他是她的課堂,她是他的戰場,一番不見硝煙與烽火的廝殺之後,兩人互為俘虜,
付了自己清白的過去,而共同走進集中營,在婚姻的圍城裡相依為命,相濡以沫。忽然有一天,他覺得寂寞了,厭倦了,想走出駐地去攻打別的城池,以被她培訓出來的豐富作戰經驗重新披掛上陣,企圖到別人的領地中去跑馬圈地,馳騁表演,你認為這是合理的嗎?”陳玉十指如飛,叫著:“哎,慢點慢點,我都記不過來了。”咪兒笑:“你們幹嘛都衝我來呀?我又沒愛上已婚男人。我們家李佳可是頭婚。”陳玉不管,自顧自地說:“還有更噁心的一種男人,一邊跟小姑娘膩歪,一邊兒還裝君子,說什麼看到你這個樣子真讓我心疼,我覺得咱倆這樣兒對你是不公平的,我不能讓你愛我十分而我只愛你七分,要不,你結婚吧,那咱們就扯平了…”陸雨搶著說:“對對,還有更經典的…我不愛我老婆,可是我不能不要我兒子,為了兒子,我不能離婚。我和你在一起一天就會好好照顧你一天的,但是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個好男孩,我會恭喜你新婚…”可意也說:“還有還有…相遇是一種不得已的緣分,我也覺得這樣對你不好,可是沒辦法,從一見面我就很喜歡你了,當我知道你也喜歡我的時候,我就陷進去了…”陸雨搶著接過來:“我不想的,可是你這樣對我,就是鐵石心腸也動心了,所以我現在,哎,我真對不起你…”可意也笑著搶話:“我不知道愛情是什麼時候降臨的,但是它已經來了,我們只有面對,讓我們好好想一想,如何可以不傷害每一個人…”陸雨笑得幾乎
不過氣兒來,卻還要搶話:“我何其幸運遇上了你,又何其不幸相遇遲矣,這世上,我並不是第一個為兩個女人所愛的男人,可是為什麼我就這樣痛苦…”四個女伴都快笑倒了,連陳玉也笑得沒力氣記錄了。
咪兒說:“這就是男人和男孩的不同了。多會說話呀。那是一幫子久經沙場,有本事把絕信寫得跟求愛信似的主兒,把你賣了你還幫著點錢呢。他們在每件事開始前,早把後路給自己留好了,什麼叫步步為營,什麼叫恰到好處,什麼叫量入為出,全套武藝都
著哪。其實想想也很不容易做到呢。”陸雨說:“所以他才會假惺惺地說為對方著想,動員女孩結婚,太虛偽了,其實不過是為了逃避責任和良心譴責給自己留後路罷了。”陳玉嘆息:“其實想想這些把戲一點也不新鮮,擺明了騙三歲小孩的,可是就有那麼多無知少女喜歡上當。”咪兒說:“要不怎麼說女人在戀愛中的智商等於零呢。”陸雨說:“她們上當是因為她們渴望上當。”陳玉說:“你這句話有點繞,能不能解釋明白點,讓我記下來。”陸雨認真地想了想,說:“每個女人都有著不同程度的悲劇情結,林黛玉式的,朱麗葉式的,或者安娜卡列尼娜式的。這種尋求悲劇美的
格特徵導致了少女們的自討苦吃。說得刻薄點,是一種自
傾向。遇到一個未婚的男孩子時,因為明知道他是有可能
的,有發展前途,於是便不自覺地矜持起來,考慮挑剔,猶豫躊躇…”可意接下來說:“可是已婚男人,自打認識他那一天起,便知道他是不屬於自己的,沒可能的,還沒等真正愛上,已經被那種絕望
打敗了,被故事的悲劇
神打敗了,被自己的可憐與無奈打敗了,於是一跟頭栽進苦戀中無以自拔,再也沒有
力和空閒去想這男人究竟是不是值得自己去愛。因為所有的時間與氣力,都用來想方設法,殫
竭慮,從對方的老婆懷裡去搶、去奪,那一分分、一秒秒,那一點點、一絲絲,全不顧及自己即使得到,也只是一些剩餘物資,無論時間與溫存,都是批發之後的零售,二次處理。”陳玉記得很滿意,不住點頭說:“經典。你的意思是…她們愛上了愛情本身?”陸雨說:“是愛上悲劇本身。愛上已婚男人的已婚身份。愛上愛情的不可能
。愛上自己的眼淚與心痛。”咪兒笑起來:“咱們今兒個怎麼都變成戀愛專家了?”可意又在總結
發言:“婚姻是一場豪賭,嫁給誰都有贏有輸,但是愛上已婚男人,卻是一場必輸之賭,因為在開局之前你已經輸出了立場,亮出了底牌,就算贏,也有限了。”陳玉記下最後一句,停下手來問可意:“我給你們做一個《為何偏偏愛上已婚男人》的策劃怎麼樣?”可意認真地思考。
夜裡十二點,可意忽然被電話鈴吵醒了,是陸雨,劈頭就說:“我想起來了。”可意睡意正濃,不耐煩地:“你想起什麼了?”陸雨說:“我想起張曉慧是誰介紹的關係了,是你們的老闆古總。”
“什麼?”可意一下子全醒了“你說是誰?”
“是古建波古總。”陸雨肯定地說“古總的父母在大連,是我茶樓的老主顧。有一次他陪父母來喝茶,聊起來,知道我和你是同學。隔了幾天,他父母再來的時候,就跟我提起曉慧來,讓我介紹給你。我當時還問呢,古總是雜誌社老闆,他直接安排不是更方便?他父母說,這正是古總的意思,他給你安排作者,會有以勢壓人之嫌,會讓你反的。”
“他這麼說的?”可意想,這還真是古建波的口吻。
陸雨說:“沒錯兒,當時我還笑呢,說你這主編當得比老闆還牛,老闆做事還得看你臉。可是因為那之前我從沒跟慧慧見過面,連電話也沒通過一個,過後就把這事兒給忘了。”可意忽然覺得頭疼,彷彿腦子裡有千百個念頭在往外冒,可是哪個也冒不出來,理不清楚。古總認識張曉慧,而且這麼細心地幫她引薦安排,可見關係還不一般。張曉慧孤身一人,
落北京,她明明沒工作,為什麼哪兒都不去偏偏到北京來?她的地下情人會不會正是古總?難道,古總才是孩子的父親?
很明顯,她想到的,陸雨也想到了。陸雨說:“古總已婚,有錢有地位有能力,可就是沒誠意沒膽沒自由,他把慧慧到北京去,給她吃給她住但不給她名分,只讓她做自己的地下情人。慧慧懷孕了,古建波讓她把孩子打掉,可是慧慧不肯,於是他們分手…你說我這分析對不對?”
“古建波的種種的確符合我們今天猜測的所有條件。”可意打了個哆嗦,覺得心裡亂極了“可是慧慧又為什麼自殺呢?”
“也許慧慧本來打算自己做單親媽媽的,所以她很有計劃地躲起來,連我們也不肯見,就是怕我們會勸她打掉那孩子。可是孩子出生後,古建波連面也不,這讓慧慧覺得絕望。心理學上說,孕婦在生產後多半會有產後憂鬱症,也許慧慧也是這樣,而且因為她很孤獨,無人安
,情形就比一般人更加嚴重。出院後,她的這種絕望情緒達到至高點,鑽進死衚衕走不出來,至於自殺…”陸雨的敘述就跟她親眼看到了一樣,隨著她的敘述,張曉慧遺孤的身世之謎慢慢浮出海面,可意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條隧道,那是通向秘密的必經之路,可是她卻站在入口處害怕起來,不知道這秘密的最終揭蠱,會給自己以及整個雜誌社帶來什麼樣的變化。
倘若自己的老闆正是害死好友的真兇,她還要在《紅顏》服務下去嗎?她該如何為好友報仇雪恨?更要命的是,她該如何去尋找那個下落未明的孩子?是否,應該把古建波作為打開秘密的第一個缺口?
2、不等可意去找古總旁敲側擊,古建波卻先對可意鳴鑼開鼓了。
這天上午,古總將可意叫進了自己的社長辦公室,開門見山地問:“會計說你這個月的稿費超支,是怎麼回事?”可意解釋:“是預付了下期主題秀的策劃費。大連服裝節就要到了,我們聯繫了幾個項目,需要預付兩千塊車馬際費,等到稿子發了以後,再從稿費里扣除就是了。”
“這不大好吧?”古建波陰陽怪氣地說“誰都知道你是大連人。大連是你孃家。誰知道誰領走了這筆預付款?你說從稿費里扣,是扣給作者了嗎?”可意火了:“你的意思是我自己貪汙了稿費?”
“我可沒這麼說。”古建波並不想真正惹怒嶽可意,他還指著她替他賣命呢,忙息事寧人地說“不過是財務說,這不符合規矩,惹人閒話。我就是提醒你報銷的時候把賬單做清楚一點。”
“不用報了。這錢我自己付。”可意不能忍受別人的懷疑,拍案而起“順便說一句,我辭職。這個月工資送給雜誌社了。”說完,可意轉身拉開門走了出去,差點和站在門外的小於撞個滿懷。小於尷尬地正想解釋,但是可意已無心再聽,煩躁地擺了擺手走了。
小於看著可意的背影,笑得很詭秘。
可意回到住處,生了一頓悶氣後給錢教授打了個電話訴苦:“我決定辭職了,古建波竟然懷疑我貪汙稿費。”
“千萬別衝動。”錢教授急了“你這份工作來之不易,再說咱憑什麼那麼便宜他們?真要辭職,也得要他們賠償損失。”可意不願意聽這話,憤慨地說:“我不能接受這種侮辱,我自己付了那筆預付款,這個月的工資我也不要了。”
“那不行。那太吃虧了。兩千塊不是小數目,快趕上我一個月的課時費了。你聽我說,你明天還得去,有理有節,跟他講清楚,該是你的錢,一分也不能少。”錢教授彷彿一個運籌帷幄的指揮官,決策千里之外。
可意煩了,使子說:“你真不愧是姓錢。”掛斷了電話。
她決定上網向女友們求助,很巧,她們都掛在網上。聽說了可意的不幸遭遇後,女友們各抒己見。
陸雨說:“如果我茶樓裡哪個服務員衝我這麼使子,鬧辭職,我會很開心的,巴不得她走得越遠越好。錢教授沒說錯,你太便宜古建波了。憑什麼要讓自己吃虧?你得把錢要回來。”可意不高興:“我的自尊還抵不上那點錢嗎?”陸雨說:“即使是捍衛自己的尊嚴,也得討回自己的價值,不能做賠本的買賣。不然自尊就不單是不值錢,簡直是賠錢了。”咪兒說:“天下烏鴉一般黑。當老闆的,你就算把錢摔到他臉上,他也不會因此而把你的尊嚴看得比錢更重的。在他們眼中,你是拿他的錢吃他的飯的人。你不要工資,他才不會內疚,因為他認為那些錢本來就是他的,你不要白不要。”可意反駁:“但是我要是跟他計較那點錢,不就等於我承認自己是個嗜錢如命的人了嗎?那等於承認我的確有貪汙嫌疑。至少也是有潛在的貪汙可能
。”陳玉揣度著她的意思說:“就是,咱又不缺那點錢花。不幹就不幹了,東家不打打西家,離了雜誌社還當乞丐不成?不過,你要是辭職了,會不會離開北京呀?那我可就落單了。而且,以後我還要不要給《紅顏》投稿?”可意的計劃還沒達到那麼長遠,忽然涉及到要不要離開北京這麼重大的問題,叫她一時答不上來,心中益發煩惱,頓覺陳玉幾乎有火上澆油雪上加霜之嫌,回道:“我幹嗎離開北京?北京又不是隻有他一家雜誌社。你是擔心我離開北京還是擔心沒處投稿呀?工作於我是生計,對你最多隻是宵夜,我這兒飯都快吃不上了,你還惦記你那杯咖啡錢呢。”大家見怎麼說都不對,都覺可意有點難侍候,不
沉默一時。
過了一會兒,咪兒問陳玉:“你現在不是在桂林嗎?怎麼不遊山玩水去,跑來上什麼網啊?”陳玉說:“我數碼相機照滿了,是到網吧來把照片先貼博客上,回頭好騰空了另照呢。哎,跟你們說,我又有豔遇了。”陸雨忙問:“什麼人?說詳細點。”可意說:“祝你豔遇快樂。”隨手關掉qq。她心裡正煩著呢,可沒心情和女友們討論什麼豔遇的話題。
她忽然覺得:友誼其實是種錦上添花的奢侈品,只在風平靜的時候才可以享用。
下午四點三十分,雜誌社的辦公室主任打來電話:“嶽主編,還生氣哪?老闆讓我跟你說,財務已經打過電話向大連的作者核實了,只要補張稿費單說明情況就行。他絕對沒有懷疑你的意思,是你太多心了。你明天還是照常來上班吧?”
“不來。”可意餘怒未消“請你轉告老闆,他光設財務還不夠,至少得再設個廉政公署,隨時查賬。”那個大連的作者叫卓越,是一家彩工作室的形象顧問。他從財務口中聽說了這件事後,立即給可意打電話:“嶽小姐,真對不起,怎麼能讓你背這個黑鍋呢?你看要不要我給你們老闆打個電話,再跟他解釋一下?”可意懶洋洋地說:“算了,沒那個必要,反正我已經辭職了,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卓越更加過意不去了:“辭職?怎麼鬧得這麼嚴重?不行,我不能讓你蒙受這種不白之冤。”可意很
動:“謝謝你,卓先生,聽你這麼說,我已經很高興了。不過真的不用麻煩了,我也不是單為這件事辭職的,做了這麼久的雜誌,也
厭倦的。再說老闆也讓辦公室主任跟我解釋過了,說他沒那個意思,不管真假,反正戲也做足了,我也犯不著再糾纏。”其實還有一個說不出口的理由是:昨晚她思考了一整夜關於古建波是不是
死慧慧的真兇這件事,這使她在面對老闆時簡直坐立不安,巴不得遠離是非之地。而預付款的事正如一個導火索,給她找到了逃離火場的藉口,從而也就逃脫了良心責備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