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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四七正是想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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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陳圓圓的神有些黯然。

趙逸臣自然猜得到,陳圓圓見了吳三桂就是要去死。因為正如她自己所說,吳三桂一死,她沒有地方可去了。

趙逸臣說道:“吳三桂做了漢,屠戮同族,罪大惡極,定當斬示眾。圓圓姑娘和他一起死了,只能遺臭萬年,不可能成為佳話。”陳圓圓道:“我沒有地方可去。”趙逸臣道:“南京郊外有座靜修庵,只要本官言語一聲,定會善待姑娘,何不在那裡了卻塵緣?”這裡是趙府的外院的倒置房,在趙府之內,耳目眾多,趙逸臣就是要讓趙謙的人知道自己勸說陳圓圓的事。

這個邏輯很簡單:趙謙既然對陳圓圓為吳三桂說話心有不快,自然不願意看到陳圓圓為了吳三桂而死。

趙逸臣話已說到,便起身準備告辭:“本官自會給靜修庵言語一聲,圓圓姑娘什麼時候要去,都可以。”卻不料這時陳圓圓突然神一變,說道:“我不會接受你們的饋贈!”趙逸臣先是驚訝,轉念一想,可能是陳圓圓覺得趙謙等人是殺害她親夫的人,趙逸臣便說道:“非大人要殺吳三桂,是天下要殺吳三桂,望圓圓姑娘好自為之。”陳圓圓原來的名字叫羅琦,乃是長安羅財主之女,她想起趙謙當初為了自保,對自己一家人置之不顧,心中早已憤怒,怒道:“告訴你們趙大人,他就是一個沒有天地良心的小人!”趙逸臣大驚,忙告退而出。

當趙謙得知了這裡生的事,心道:天下人解我者,有幾人嶼?倒是陳圓圓看到了他為人不知的一面。

同時趙謙對趙逸臣的用心,心裡也有看法,心道:這個人倒是很合為的心意。要是身邊所有辦事的人都要韓佐信一般,趙謙活得豈不是更累?

趙謙沒有和陳圓圓計較,並未食言,叫人安排了陳圓圓和吳三桂道別。陳圓圓帶了毒藥進去,二人雙雙死於獄中。

後來陳圓圓的屍體被安葬了,吳三桂的屍體被掛在城中鞭屍示眾。百姓頭贊和,大呼過癮。

趙府的院子乃是五進大院,進了大門,過了門廳,就是外院,馬房、僕人之內的就住在外院的倒置房。然後是二進,裡面的院子基本就是趙謙白天生活辦公的地方。從長廊走過去,會客廳的旁邊就是書房,一般趙謙接待心腹,都是在書房。

院子後面三進四進,後罩房這些地方,就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了,那是趙謙的內眷住的地方。

趙逸臣早早地從家裡出來,到了趙府門口,坐在馬車上,並不下車,長隨不解,問道:“大人為何不進去?”趙逸臣笑道:“等韓佐信進去之後,出來問他便是了。”不一會,果然韓佐信坐嬌到了趙府門口,長隨方嘆主人神機妙算。

韓佐信走進門廳,無人阻擋,又進了二院的大門,也無人阻擋,見到僕人,問道:“大人在:“東家已在書房辦公。”

“去稟報大人,韓佐信求見。”

“韓先生請稍等。”不一會,僕人便叫韓佐信過去,韓佐信穿過長廊,走到:“東家,韓先生來了。”韓佐信走了進去,門邊的眾侍衛退開五十步,僕人上茶畢,也退了出來,只要有趙謙的心腹在裡面,僕人侍衛等都不敢擅自靠近。

韓佐信走進去,便祝賀趙謙取得了對滿清的大捷,兩人說了會話,相互表示了分別那時間的想念,然後才進入主題。

“滿清現在已不足為患,退到關外是遲早的事。”趙謙說道“現在還有李自成和李定國兩部人馬,佐信有什麼萬全之策應對?”韓佐信沉聲道:“現在大人最要緊的不是對付李定國和李自成。”

“哦?”趙謙看著韓佐信,自然知道他是說最要緊的是怎麼準備篡權登位,但趙謙卻不好明說自己要當皇帝,這種話叫韓佐信說出來比較好。

果然韓佐信道:“自京師被賊人所破,大明實亡,今乃大人一手扶大廈之將傾,不以正乾坤,君臨天下,更待何時?”韓佐信說得很直白,其實就是那麼回事,古往今來,皇帝誰不是拼了命想做,現在什麼條件都有了,沒有不做皇帝的道理。

趙謙想起歷史上趙匡胤想當皇帝,但都是靡下的將領強迫將龍袍批在他的身上“勉為其難”才當的,建立的宋朝。心道自己是不是也要做個姿態拒絕一番呢?

後來一想,反正這裡沒外人,自己說不做皇帝,將韓佐信等人的前途置於何地?趙謙想罷乾脆直白地說道:“登基還得等李自成和李定國滅了之後,再無大軍威脅,方可謀事。”意思就是說,老子正準備怎麼當皇帝呢。

韓佐信聽罷很高興,說道:“大人所言極是。但得早做打算,將局布好了。”趙謙道:“這種事,把軍權牢牢握在手裡便行。朝中大臣,先查清楚陣營,不服者全部殺掉,然後叫朱慈炯禪讓帝位。”韓佐信聽罷趙謙這麼幹脆直接,深得人心,幹大事就要這般幹,早已心花怒放,韓佐信好像已經看到,史書裡重重地給自己作了傳,當然是正面的,史書不就是人寫的麼,韓佐信身為趙謙心腹,翰林院還敢亂寫不成?然後就是韓家子孫將自己的牌位高高掛起,列代膜拜…

韓佐信道:“大人在西虎營和水師中多有親信死士,統率乃是張岱,這股軍力定然沒有問題。屆時入京師,先讓鄒維漣出關追擊滿清餘孽,調離京師,然後大事方成。”

“佐信與我不謀而合。”趙謙笑道。

韓佐信心情很好,思路清晰,又說道:“現在暫時可令鄒維漣駐紮在衛輝府按兵不動,定有收穫。”趙謙道:“佐信請講。”

“時李自成早已北上窺京師…李定國在山東,錦衣衛查探到,李定國已獲得朱由榔,私藏於軍中,定然有所圖。朱由榔的作用無非就是讓李定國擁立為帝,他既然有此想法,就得佔一塊地方,只有佔了京師等地,才有氣象…於是李自成和李定國必有一戰,咱們等在南邊,收拾殘局便是。”

“好,我一會便傳令鄒維漣按兵不動。”兩人商議畢,韓佐信出,正遇上趙逸臣,二人在同一個屋簷下幹事,相互拱手執禮問好。趙逸臣低聲道:“大人有何打算?”韓佐信這個時候心情很好,再說趙逸臣也是經常在趙府出入的人,韓佐信也沒必要賣關子平白得罪一次,便說道:“你我怎麼想,大人便怎麼想。”趙逸臣笑道:“多謝佐信兄提點。”趙逸臣告別韓佐信,也不進趙府了,而是直接到趙府旁邊的院子裡找孟凡。這個偏遠駐紮著趙謙的心腹衛隊,隨時保證趙府的安全。孟凡便是這裡的負責人。

孟凡聽說趙逸臣來訪,親自出門外,將趙逸臣入院中。

二人進了北邊的屋子,趙逸臣走到門口時,回頭看了一眼院子裡的軍士。作為趙謙的心腹謀士,無事不登三寶殿,定有什麼事找孟凡,孟凡會意,下令道:“五十步之內,不準任何人靠近。”

“是,大人。”因為趙逸臣在軍機處,而孟凡直屬趙謙,這兩個地方,在朝廷裡都沒有官職,難以分高下,所以彼此謙讓了一番,才分賓主而坐,孟凡坐了上。

孟凡客氣道:“不知先生今來有何指點?”趙逸臣沉聲道:“大人已在籌備大事…”孟凡又驚又喜,因為趙謙如果做了皇帝,下邊這些跟著打天下的,就是封王封侯的時候了。

不管以後趙謙老了怎麼為後代掃清道路,那時候,大夥榮華富貴都享受得差不多了,就算權力沒了,甚至命沒了,趙謙念在這些人的功勞上,肯定會給這些人的子孫富貴。而且更重要的是,可以留名青史。

所以孟凡和趙逸臣等人一般的心情。

趙逸臣又加了一句:“這種事,孟兄應該清楚,只能我們這幾個人知道。”孟凡忙道:“我按照大人的意思,整合青幫為眼線,如何不懂這些道理,逸臣兄請放心。”孟凡已經猜到,趙逸臣此次來就是為了情報而來的,所以先就提出了青幫。

趙逸臣心道,和孟凡說話當真暢快,也就不拐彎抹角,低聲道:“現在錦衣衛是高啟潛在掌管,高啟潛以前和大人的關係…”雖然以前崇禎在的時候趙謙情急之下要稱高啟潛為乾爹這樣的窘事,趙逸臣不清楚,但是趙逸臣可以想象得到,當初趙謙肯定對高啟潛百般奉承,對於一個要當皇帝的人,以後會留高啟潛在身邊繼續做太監嗎?

趙逸臣繼續道:“…錦衣衛報給大人的情報,從現在起不可完全相信,你們得在高啟潛身上多下點功夫,摸清他什麼時候在幹什麼,明白嗎?”孟凡沉聲道:“宮裡邊咱們也有人,逸臣兄代的事,我一定照辦。”這個時候的南京紫城,可謂幾家歡喜幾家愁。趙謙破清軍主力,一般的人看得比較淺的人,當然覺是為漢人出了一口惡氣,興高采烈。不過也有些人,預見到了什麼,心裡堵著一塊大石頭。

這些人,就包括高啟潛。

高啟潛作為一個太監,以前在崇禎手下還混得不錯,後來崇禎死了,基本沒有盼頭了,這個時候趙謙佔了南京,又有人做了皇帝。憑著和趙謙的情,高啟潛再次混得人模人樣。

現在清軍被大破之,高啟潛意識到,主宰天下最可能的人,是趙謙。

皇帝又得換,這回要真是換了皇帝,那就是趙謙本人坐上去了。高啟潛在心裡想著,要是趙謙做了皇帝,自己還能在宮裡侍候麼?

高啟潛的頭也有些花白了,看著富麗堂皇的宮殿,一時概良多。

(我承認,這本書我寫了一大幫壞人,下本我想寫一幫壞人,還有一幫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