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四七正是想登基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吳三桂的關寧軍在開封戰場被鄒維漣大軍和西虎營援軍四面圍定,全軍覆沒,吳三桂也被活捉,已經押送回了南京。
陳圓圓要見吳三桂,就只能和趙謙去南京。趙謙答應了陳圓圓讓她見三桂,兩人便無再多的話了。
趙謙身心疲憊,和同車的陳圓圓、千代相對而坐,趙謙疲憊地歪在座位上,馬上有些顛簸,他睡不著。
趙謙打開車窗,一陣冷風灌了進來,車裡的三人身上都是一顫。趙謙看著外面單調的雪景,心道:我趙謙到大明朝二十年來,壞事做了不少,或者說基本都是在幹壞事…
但是隻要幹對一件事,什麼罪孽都可以抵消了。
趙謙幹對的事,就是把清軍蠻夷之邦趕了出去,這絕對是天大的對事。擊破多爾袞三十萬主力,滿清還有什麼力量和明軍抗衡,收拾鋪蓋滾蛋是遲早的事。
這麼想,趙謙的良心好受了些,既然已經幹對了一件事,那麼多做幾件壞事也是無妨。一條路走到黑…他想著的是不是要過把皇帝的癮。
冷風吹在趙謙的臉上,讓他的頭腦冷靜了些,倒是同車的陳圓圓不由自主地抱住了手臂,凍得抖。千代端坐一言不。
現在新軍餘部的兵權仍在鄒維漣之手,西虎營和水師陸戰隊的兵權在張岱手中。趙謙想著是不是要任命張岱為新軍副總督,牽制鄒維漣的軍權。畢竟趙謙更信任的是張岱。
但轉念一想,要是想奪取皇權,得需要不少人支持,支持的人越多越好。鄒維漣做了那麼年官,人脈是有的,趙謙肯定需要他。
不如依舊讓鄒維漣掌兵,表示對他的信任,好爭取支持。
而張岱手裡的軍力,需要調回南京,應對一切可能的事。趙謙想罷,對窗外喊道:“筆墨伺候。”有軍士拿著紙筆上了車,趙謙寫了兩道親筆信。一封給張岱,命其調西虎營及水師陸軍回南京。一封給鄒維漣,命其全權負責北部戰線事宜。
寫罷吹乾,命人封了,寄遞衛輝府。
趙謙辦完事,終於把車窗關上,陳圓圓鬆了一口氣。趙謙沒有管她,心裡猶自盤算著今後的路。
其實他也不是十分想奪權做皇帝,那樣意味著要殺許多人,漢人。但是看明朝歷史上,曾經手握大權的大臣有多少善終的?特別是趙謙這樣功高震主的人,等那小皇帝羽翼豐滿之時,能給自己好果子吃嗎?
趙謙就是不為自己打算,也得為家裡那些靠自己才能活的女人打算。還有跟著自己拼了半輩子的韓佐信張岱蘿蔔等人謀條活路。
不得不說,趙謙的心是黑到了極點,手上沾滿了血腥,但是他對自己親近的人,卻很是掛心。比如秦湘和自己兩個結拜兄弟。就算趙謙要殺天下人,也不會拿自己兩個兄弟開刀,就算將來他們有可能是威脅自己後代的隱患。
趙謙咬了咬牙,心道:媽的,一不做二不休,幹皇帝!
軍機處那套班子,直接就可以替換朝廷的權力中心,就像明成祖那樣幹,殺光舊臣,用新臣重建國朝!
車隊偶爾在路上搭營休息,行走了八天,才到達南京。趙謙先回了趙府,他需要的是休息,調整了狀態,還有更大的事等著他去辦。
韓佐信等人聽說趙謙回來,來拜見,皆被告知第二天再來。
陳圓圓自然有人安排住處。隨同趙謙回來的趙逸臣私下問千代:“大人在車上可曾和陳圓圓說話?”千代道:“說的很少。”
“哦。”在衛輝府的時候,陳圓圓在趙謙面前說願意和吳三桂一起死,趙謙臉上閃過不快。趙逸臣自然看在心裡。現在結合千代說的話,趙逸臣可以判斷,大人對陳圓圓產生了一點微妙的心理。
衛輝府大破清軍,天下大勢基本已定,還有兩股力量,李自成和李定國,都不是明軍的對手。趙逸臣很容易就可以猜到,趙謙極可能登基開國為太祖皇帝,那麼趙謙手下這幫心腹,就是開國元勳…
作為趙謙最重要的謀士,就是韓佐信和趙逸臣。趙逸臣心裡盤算著韓佐信自趙謙出仕起就跟在左右,必是丞相,而自己,更應該得到趙謙的信任,更應該多為趙謙作想,不然到時候被韓佐信壓的頭也抬不起來。
趙逸臣想罷,向著陳圓圓的住處走去。敲了敲門。
“是誰?”
“是我,趙逸臣。”陳圓圓一路上已經知道趙逸臣是趙謙身邊的人,便開了門,行了禮,請趙逸臣入內。
陳圓圓親自為趙逸臣泡茶,說道:“還請趙大人為妾身美言幾句,讓妾身最後見三桂一眼。”陳圓圓的打算是死在吳三桂面前,讓他心裡有個念想,反正都是死,何不悽美一些呢?
趙逸臣喝了一口茶,沉默了片刻,說道:“大人一言九鼎,答應讓你見,就一定見得著…就在這兩天,因為吳三桂不久就會被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