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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獄裡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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繯蘿看她出去,也道:“小人出去一下。打聽打聽。”陳星點點頭:“好,有什麼消息過來跟我說說。”繯蘿點頭出去了。陳星以前本來很看不起繯蘿,不過就是看在齊弈的面子上才對她和顏悅,沒想到今天她發了頓火,倒讓陳星改變憚度,最起碼不會看不起她了。

繯蘿出來就往管家他們的住處而來。自從她覺到小沙監視自己以來,對這個小沙已經完全不信任了。雖然她知道小沙是奉陳星的命令來監視自己,而齊弈這件事陳星絕不可能指使小沙陷害齊弈,但是這個小沙無論如何不讓人放心,為什麼就偏偏是他?不看見管家真的得了急病,繯蘿不能不懷疑小沙有什麼隱瞞。

管家一家子住在陳府西邊一個側門外的一個小院,裡面也就巴掌大個地方,但是總是個獨院,在陳府也就管家這樣的身份才能有自己單獨的院子住。

繯蘿進到院門,叫了幾聲:“有人嗎?權叔?小沙?”屋裡的簾子一動,小沙聞聲出來,看是她急忙往屋裡讓:“你怎麼來了?齊弈…沒事吧?”繯蘿笑著搖搖頭,進了屋裡,見管家躺在塌上,看見她進來正要起身。繯蘿急忙上前將他扶住:“權叔你睡著吧…聽人說是得了急病,我過來看看。”管家還是坐起來,搖著頭道:“唉,也不知道吃了什麼,半晚上腹痛如絞,內人才把小沙喚回來…沒想到就出了這事,要不是幫小沙的忙,齊弈也趕不上這件事。”繯蘿見他臉蒼白,神萎靡,不像是裝病,就安道:“沒事的,哥哥沒有做,郡衙很快就能查清楚的。”小沙在旁邊也很內疚:“都怪我…要是找別人就好了…”繯蘿看了管家的情形,也無心待下去了,敷衍了幾句就告辭出來。一出來就回到陳星的住處等消息。

過了半天,珊兒帶著一個小臉的丫鬟過來,丫鬟就是潤兒,跟陳星迴報:“聶倩一口咬定就是齊弈!她說見過他,昨晚上他蒙了臉,後來被她掙扎的時候把蒙臉帕子抓了下來,因此認出是衛尉齊弈!”陳星臉煞白,完全沒了主意,繯蘿心中冷笑,這下可以肯定,這個聶倩就是汙攀哥哥!也不知道有什麼深仇大恨讓她不惜以自己的清白做武器來傷害哥哥!

繯蘿咬著嘴想了半天,抬頭看陳星眼巴巴看著自己,已經無措的樣子,狠狠心道:“小姐,現在可以肯定聶倩汙攀哥哥,現在有個法子能夠查出來,就是…有點損,對聶倩太難堪了!”陳星道:“現在還怕什麼損不損的?再說,聶倩這樣陰險,有什麼難堪也該受著!”繯蘿道:“找人給聶倩驗身!是否被強暴,郡衙有在冊的婆子一驗就驗出來了!”陳星立刻道:“好!我這就派人去郡衙!”叫了管家婆子進來,命她立刻去郡衙替齊弈喊冤,請郡衙派人來給聶倩驗身!管家婆子答應著去了。

此時已經近黃昏了,等管家婆子回來,天都黑了。不過倒是好消息,郡守已經發話,明將聶倩帶到郡衙,正式審這個案子,第一件就是驗身!

繯蘿這才放心,急忙出來,又來到郡衙,她也不找吳秦,直接就來到牢房,這裡的人很多都認識她,直接就把她放進去了。

繯蘿進去往齊弈所在的牢房走,快到跟前看到齊弈還是趴在攔枷上跟隔壁那個犯人說話。繯蘿又好氣又好笑,他倒是安逸!上前輕聲叫:“哥哥!”齊弈轉過頭來,見是她急忙過來道:“怎麼樣?那個丫鬟怎麼說的?”繯蘿有氣道:“那個丫鬟一口咬定是你!還說以前見過你,真不知道你怎麼得罪了她…”突然腦子靈光一閃,叫道:“我想起來了!”齊弈急忙問道:“你想起什麼?”繯蘿急急問道:“哥哥,你記不記得幾十天前,有一天晚上你到三小姐那裡巡夜,碰到一個丫鬟說是扭了腳,你找人去後她卻沒人了?”齊弈立刻想起來了,急忙點頭道:“記得!”

“你還記得那個丫鬟叫什麼?長什麼樣子?”

“叫什麼不知道,沒問。長的嗎…”齊弈看著繯蘿有點猶豫,不知道怎麼說。

繯蘿太瞭解他了,氣的笑了:“你就實話實說,難道現在我還會不分輕重亂髮脾氣嗎?”齊弈聲音壓低點:“那個丫鬟長的漂亮…不過沒你好看。”繯蘿雖然嘴上那樣講,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聽見齊弈說別的女人漂亮,還是心裡不舒服,酸溜溜的哼了一聲。齊弈心中一驚,陪笑著道:“不是說了沒你好看嗎?”繯蘿又哼一聲,卻又不能不問清楚,於是追問:“長的圓臉長臉?有沒有什麼印記?個高個矮?”齊弈想了想,道:“我那天不是跟你說了嗎?她坐地上,個子高矮自然不知道,她…穿的很少,我就往後退,也沒仔細看。”繯蘿咬住嘴,愣愣的看著他,齊弈有點心慌,陪笑著道:“怎麼了?”繯蘿搖搖頭:“沒事。”眼睛裡慢慢續了些水氣,看起來氤氳含水的。齊弈續較快,強笑著道:“你怎麼了?上午看著就…你想說的話是什麼?”繯蘿還是搖搖頭:“哥哥,你今天晚上要住到這裡了…這裡冷不冷?肯定不舒服…”她看了看隔壁那個犯人,壓低聲音道:“沒人欺負你吧?我看你跟那個人倒好像有很多話說?”齊弈臉突然黯淡了一下,想了想道:“這事我出去跟你說…母親怎麼樣?”繯蘿道:“沒事…吳秦哥哥編了謊話,母親暫時安了心,等你出去了領著吳秦哥哥再給母親賠禮…我晚上要回去,會好好撫的。”

“嗯。別讓母親擔心。”齊弈點點頭。

外面天已經黑了,衙尉過來跟繯蘿說要關門了,繯蘿很是不捨,一步一回頭的出去了。看著她酸酸楚楚的模樣,得齊弈也心中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等繯蘿出去,齊弈又回來跟隔壁的犯人繼續說著:“範叔,你就跟我說說吧,到底為什麼在這裡呆了這麼久?”那個範叔是個半老頭子,看起來也有個五十歲了,因為長年不見光,臉蒼白毫無血在外面的手肌都有些萎縮,蒼白瘦削的像是動物的爪子一般。神萎靡不振,半靠著牆壁,眼睛沒有一點光彩,暗淡的盯著齊弈。現在倒是眼睛裡帶著一絲無奈,很明顯被他纏的實在是很煩了:“你這個小哥真能磨人…幹什麼單單盯著我問?”聲音沙啞難聞,不是仔細聽都聽不出來他說的什麼。

旁邊一個牢裡的人就道:“你這個小哥還有能耐!我在這裡一年了,沒見這位大叔開過口!”齊弈笑著看了他一眼算是回答,仍舊問那個範叔道:“範叔,到底什麼事這麼多年?”範叔看著他嘆口氣:“你不是衙尉麼,怎麼被關進來了?”齊弈撓撓頭訕笑:“我是有點小事…大叔你還記得我?”範叔看著他,眼睛裡帶著死氣,有氣無力的說:“我還記得你爹…郡守他們…他們都死了?”齊弈臉沉了下來,半響點點頭。

範叔呆呆的好半天才緩緩搖頭:“這年頭,好人不長命…看來我沒希望了…”齊摭他這樣講,想起以前父親曾經跟自己說過,這個範大曾的案子有些隱情,但是始終查不清楚,自己也是想起來這個事,才一直追問的,便又追問:“範叔,你到底因為什麼事?我爹也跟我說過…說你的事還要查,你跟我講講,我雖然不是衙尉了,不過這裡面很多人我都認識。”範叔依然搖頭:“郡守、郡尉查了十年都沒有查出來,你…”

“有些事說不準的,要抱著希望沒準就查出來了,您說說吧,現在也沒事,等我出去了給你查查!”範叔看著他,長長嘆了口氣,緩緩的開口說:“你倒是熱心…那就跟你說說吧…”他動了動身子,兩眼發直的呆呆想著,足足有半盞茶的時間沒有開口,齊弈知道他在回想,就沒有打攪催促,只是靜靜的等著,範叔終於開口了:“那年…”

繯蘿回到家中,齊母自然拉住詳細詢問,繯蘿就按照白天吳秦說的謊,只說是齊弈已經回了陳府,現在陳府離不開人,因此沒回來。齊母詳細問了齊弈的情況,繯蘿巧言安,終於安撫住了齊母。繯蘿尤不放心,故意裝作平常的模樣,跟嫣寶打打鬧鬧說笑著,服侍母親睡了,才跟嫣寶一起出來。

出來嫣寶自然又是追問,繯蘿只好將白天的事說一遍,就等明天的驗身結果。嫣寶也只有點頭的份。

繯蘿一晚上幾乎就沒有閤眼,眼巴巴等著天亮,天剛矇矇亮,立刻就爬起來,梳洗了就往陳府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