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泰伯第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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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注“孔曰:六尺之孤,幼少之君”o正義曰:鄭玄注此雲:“六尺之孤,年十五已下。”言“已下”者,正謂十四已下亦可寄託,非謂六尺可通十四已下。鄭知六尺年十五者,以《周禮·鄉大夫職》雲:“國中自七尺以及六十,野自六尺以及六十有五,皆徵之。”以其國中七尺為二十,對六十,野雲六尺對六十五,晚校五年,明知六尺與七尺早校五年,故以六尺為十五也。
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包曰:“弘,大也。毅,強而能斷也。士弘毅,然後能負重任,致遠路。”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乎?”孔曰:“以仁為己任,重莫重焉。死而後已,遠莫遠焉。”[疏]“曾子”至“遠乎”o正義曰:此章明士行也。
“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者,弘,大也。毅,強而能斷也。言士能弘毅,然後能負重任,致遠路也。
“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乎”者,復明任重道遠之事也。言仁以為己任,人鮮克舉之,是他物之重,莫重於此焉。他人行仁,則月至焉而已矣。士則死而後已,是遠莫遠焉。
子曰:“興於《詩》,包曰:“興,起也。言修身當先學《詩》。”立於禮,包曰:“禮者,所以立身。”成於樂。包曰:“樂所以成。”[疏]“子曰:興於《詩》,立於禮,成於樂”o正義曰:此章記人立身成德之法也。興,起也。言人修身,當先起於《詩》也。立身必須學禮,成在於學樂。不學《詩》,無以言。不學禮,無以立。既學《詩》、《禮》,然後樂以成之也。
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由,用也。可使用而不可使知者,百姓能用而不能知。
[疏]“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o正義曰:此章言聖人之道深遠,人不易知也。由,用也。
“民可使用之,而不可使知之”者,以百姓能用而不能知故也。
子曰:“好勇疾貧,亂也。包曰:“好勇之人而患疾已貧賤者,必將為亂。”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亂也。”包曰:“疾惡太甚,亦使其為亂。”[疏]“子曰:好勇疾貧,亂也。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亂也”o正義曰:此章說小人之行也。言好勇之人患疾己貧者,必將為逆亂也。人若本不仁,則當以禮孫接,不可深疾之。若疾惡太甚,亦使為亂也。
子曰:“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驕且吝,其餘不足觀也已矣。”孔曰:“周公者,周公旦。”[疏]“子曰: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驕且吝,其餘不足觀也已”o正義曰:此章戒人驕吝也。周公,周公旦也,大聖之人也,才美兼備。設人有周公之才美,使為驕矜,且鄙吝,其餘雖有善行,不足觀也。言為鄙吝所揜棄也。
o注“周公者,周公旦”o正義曰:以秋之世別有周公,此孔子極言其才美而云周公,恐與彼相嫌,故注者明之。
子曰:“三年學,不至於谷,不易得也。”孔曰:“谷,善也。言人三歲學,不至於善,不可得言必無也,所以勸人學。”[疏]“子曰:三年學,不至於谷,不易得也”o正義曰:此章勸學也。谷,善也。言人勤學三歲,必至於善。若三歲學,不至於善,不可得言必無也,所以勸人學也。
子曰:“篤信好學,守死善道。危邦不入,亂邦不居。天下有道則見,無道則隱。包曰:“言行當常然。危邦不入,始往。亂邦不居,今去。亂謂臣弒君,子弒父。危者,將亂之兆。”邦有道,貧且賤焉,恥也。邦無道,富且貴焉,恥也。”[疏]“子曰”至“恥也”o正義曰:此章勸人守道也。
“子曰:篤信好學”者,言厚於誠信而好學問也。
“守死善道”者,守節至死,不離善道也。
“危邦不入,亂邦不居”者,亂謂臣弒君,子弒父。危者,將亂之兆也。不入,謂始往,見其亂兆,不復入也。不居,謂今去,見其已亂,則遂去之也。
“天下有道則見,無道則隱”者,言值明君則當出仕,遇暗主則當隱遁。
“邦有道,貧且賤焉,恥也”者,恥其不得明君之祿也。
“邦無道,富且貴焉,恥也”者,恥食汙君之祿,以致富貴也。言人之為行,當常如此。
子曰:“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孔曰:“各專一於其職。”[疏]“子曰:不在其位,不謀其政”o正義曰:此章戒人侵官也。言不在此位,則不得謀此位之政。使各專一守於其本職也。
子曰:“師摯之始,《關雎》之亂,洋洋乎盈耳哉!”鄭曰:“師摯,魯大師之名。始,猶首也。周道衰微,鄭、衛之音作,正樂廢而失節。魯大師摯識《關雎》之聲,而首理其亂,有洋洋盈耳,聽而美之。”[疏]“子曰:師摯之始,《關雎》之亂,洋洋乎盈耳哉!”正義曰:此章美正樂之音也。師摯,魯太師名也。始猶首也。《關雎》,《周南》篇名,正樂之首章也。周道衰微,鄭、衛之音作,正樂廢而失節。魯太師摯識《關雎》之聲,而首理其亂者,洋洋盈耳,聽而美之。
子曰:“狂而不直,孔曰:“狂者,進取宜直。”侗而不願,孔曰:“侗,未成器之人,宜謹願。”悾悾而不信,包曰:“悾悾,愨也,宜可信。”吾不知之矣。”孔曰:“言皆與常度反,我不知之。”[疏]“子曰:狂而不直,侗而不願,悾悾而不信,吾不知之矣”o正義曰:此章孔子疾小人之與常度反也。狂者,進取宜直,而乃不直。侗,未成器之人,宜謹願,而乃不願。悾悾,愨也,謹愨之人,宜信,而乃不信。此等之人,皆與常度反,我不知之也。
子曰:“學如不及,猶恐失之。”學自外入,至乃可長久。如不及,猶恐失之。
[疏]“子曰:學如不及,猶恐失之”o正義曰:此章勸學也。言學自外入,至乃可長久,故勤學汲汲,如不及,猶恐失之也,何況怠惰而不汲汲者乎?
子曰:“巍巍乎,舜、禹之有天下也,而不與焉。”美舜、禹也。言已不與求天下而得之。巍巍,高大之稱。
[疏]“子曰:巍巍乎,舜、禹之有天下也,而不與焉”o正義曰:此章美舜、禹也。巍巍,高大之稱。言舜、禹之有天下,自以功德受禪,不與求而得之,所以其德巍巍然高大也。
子曰:“大哉,堯之為君也!巍巍乎,唯天為大,唯堯則之。孔曰:“則,法也。美堯能法天而行化。”蕩蕩乎,民無能名焉。包曰:“蕩蕩,廣遠之稱。言其佈德廣遠,民無能識其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也。功成化隆,高大巍巍。煥乎,其有文章。煥,明也。其立文垂制又著明。
[疏]“子曰”至“文章”o正義曰:此章嘆美堯也。
“子曰:大哉,堯之為君也!巍巍乎,惟天為大,唯堯則之”者,則,法也。言大矣哉,堯之為君也!聰明文思,其德高大。巍巍然有形之中,唯天為大,萬物資始,四時行焉,唯堯能法此天道而行其化焉。
“蕩蕩乎,民無能名焉”者,蕩蕩,廣遠之稱。言其佈德廣遠,民無能識其名者焉。
“巍巍乎,其有成功也”者,言其治民功成化隆,高大巍巍然。
“煥乎,其有文章”者,煥,明也。言其立文垂制又著明也。
舜有臣五人而天下治。孔曰:“禹、稷、契、皋陶、伯益。”武王曰:“予有亂臣十人。”馬曰:“亂,治也。治官者十人,謂周公旦、召公奭、太公望、畢公、榮公、太顛、閎夭、散宜生、南宮适,其一人謂文母。”孔子曰:“才難,不其然乎?唐、虞之際,於斯為盛。有婦人焉,九人而已。孔曰:“唐者,堯號。虞者,舜號。際者,堯舜會之間。斯,此也。言堯、舜會之間,比於周,周最盛,多賢才,然尚有一婦人,其餘九人而已。大才難得,豈不然乎。”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周之德,可謂至德也已矣。”包曰:“殷紂亂,文王為西伯而有聖德,天下歸周者三分有二,而猶以服事殷,故謂之至德。”[疏]“舜有”至“已矣”o正義曰:此章論大才難得也。
“舜有臣五人而天下治”者,言帝舜時,有大才之臣五人,而天下大治。五人者,禹也,稷也,契也,皋陶也,伯益也。
“武王曰:予有亂臣十人”者,亂,治也。周武王曰:我有治官之臣十人者,謂周公旦也,召公奭也,太公望也,畢公也,榮公也,太顛也,閎夭也,散宜生也,南宮适也,其一人謂文母也。
“孔子曰:才難,不其然乎?唐、虞之際,於斯為盛。有婦人焉,九人而已”者,記者舉舜及武王之時大才之人於上,遂載孔子之言於下。唐者,堯號。虞者,舜號。際者,堯舜會之間也。斯,此也。言堯、舜會之間,比於此周,周最為盛,多賢才也,然尚有一婦人,其餘九人而已。大才難得,豈不然乎?”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周之德,其可謂至德也已矣”者,此孔子因美周文王有至聖之德也。言殷紂亂,文王為西伯而有聖德,天下歸周者三分有二,而猶以服事殷,故謂之至德也。
o注“孔曰:禹、稷、契、皋陶,伯益”o正義曰:案《史記》及《舜典》,禹名文命,鯀之子也,舜命作司空,平水土之官也。稷,名棄,帝嚳之子也,舜命為后稷,布種百穀之官也。契亦帝嚳之子也,佐禹治水有功,舜命作司徒,布五教之官也。皋陶,字廷堅,顓頊之後,舜命作士,理官也。伯益,皋陶之子,舜命作虞官,掌山澤之官也。
o注“馬曰”至“文母”o正義曰:雲“亂,治也”《釋詁》文。雲“十人,謂周公旦”以下者,先儒相傳為此說也。案《史記·世家》雲:周公名旦,武王之弟也,封於魯,食菜於周,謂之周公。召公名奭,與周同姓,封於燕,食邑於召,謂之召公。
“太公望,呂尚也,東海上人。其先祖嘗為四嶽,佐禹平水土甚有功。虞、夏之際,封於呂。本姓姜氏,從其封姓,故曰呂尚。呂尚蓋嘗窮困,年老矣,以魚釣好周西伯。西伯將獵,卜之,曰‘所獲非龍非彲,非虎非熊,所獲霸王之輔’。於是周西伯獵,果遇太公於渭之陽,與語大說,曰:‘自吾先君太公曰:當有聖人適周,周以興。子真是?吾太公望子久矣。’故號之曰太公望,載與俱歸,立為太師”劉向《別錄》曰:“師之,尚之,父之,故曰師尚父。”父亦男子之美號。《孫子兵法》曰:“周之興也,呂牙在殷。”則牙又是其名字。武王已平商而王天下,封師尚父於齊。畢、榮皆國名,入為天子公卿。畢公,文王庶子。太、閎、散、南宮皆氏。顛、夭、宜生、適皆名也。文母,文王之後,大姒也,從夫之諡,武王之母,謂之文母。《周南》、《召南》言后妃夫人者,皆是也。
o注“孔曰”至“然乎”o正義曰:雲“唐者,堯號。虞者,舜號”者,《史記》諸書皆言,堯、帝嚳之子,帝摯之弟,嚳崩,摯立。摯崩,乃傳位於堯。《書傳》雲:“堯年十六,以唐侯升為天子。”遂以為號,或謂之陶唐氏。《書》曰:“惟彼陶唐。”《世本》雲:“帝堯為陶唐氏。”韋昭雲:“陶唐皆國名,猶湯稱殷商也。”案經傳,契居商,故湯以商為國號。後盤庚遷殷,故殷、商雙舉。歷檢《書傳》,未聞帝堯居陶而以陶冠唐。蓋以二字為名,所稱或單或複也。舜之為虞,猶禹之為夏。《外傳》稱禹氏曰有夏,則如舜氏曰有虞。顓頊已來,地為國號,而舜有天下號曰有虞氏,是地名也。王肅雲:“虞,地也。”皇甫謐雲:“堯以二女舜,封之於虞,今河東太陽山西虞地是也。”然則舜居虞地,以虞為氏。堯封之虞,為諸侯。及王天下,遂為天子之號。故從微至著,常稱虞氏。
o注“包曰”至“至德”o正義曰:雲“殷紂亂”者,紂為亂,《書傳》備言,若《泰誓》雲“沈湎冒,敢行暴”之類是也。雲“文王為西伯而有聖德”者,鄭玄《詩譜》雲:“周之先公曰太王者,避狄難,自豳始遷焉,而修德建王業。商王帝乙之初,命其子王季為西伯。至紂,又命文王典治南國江漢汝墳之諸侯,是謂文王,繼父之業為西伯也。”殷之州長曰伯,謂為雍州伯也。《周禮》“八命作牧”殷之州牧蓋亦八命。如《旱麓》傳雲:“九命然後錫以秬鬯圭瓚。”《孔叢》雲:“羊容問於子思,曰:‘古之帝王中分天下而二公治之,謂之二伯。周自後稷封為王者之後,大王、王季皆為諸侯,奚得為西伯乎?’子思曰:‘吾聞諸子夏雲,殷王帝乙之時,王季以九命作伯於西,受圭瓚秬鬯之錫,故文王因之,得專征伐。’”此諸侯為伯,猶周、召分陝。皇甫謐亦云:“王季於帝乙殷王之時,賜九命為西長,始受圭瓚秬鬯。”皆以為王季受九命作東西大伯。鄭不見《孔叢》之書,《旱麓》之箋不言九命,則以王季為州伯也。文王亦為州伯,故《西伯戡黎》注云:“文王為雍州之伯,南兼梁、荊,在西,故曰西伯。”文王之德優於王季,文王尚為州伯,明王季亦為州伯也。《楚辭·天問》曰:“伯昌號衰,秉鞭作牧。”王逸注云:“伯謂文王也。鞭以喻政,言紂號令既衰,文王執鞭持政為雍州牧。”《天問》,屈原所作,去聖未遠,謂文王為牧,明非大伯也,所以不從說。言“至紂又命文王”者,既以繼父為伯,又命之使兼治南國江漢汝墳之諸侯。《周本紀》雲:“季歷娶大任,生昌,有聖瑞。古公曰:‘我世當有興者,其在昌乎?’”後果受命為文王也。雲“天下歸周者三分有二,而猶服事殷”者,鄭玄又云:“於時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故雍、梁、荊、豫、徐、楊之人鹹被其德而從之。”鄭既引《論語》三分有二,故據《禹貢》州名指而言之,雍、梁、荊、豫、徐、楊歸文王,其餘冀、青、兗屬紂,九州而有其六,是為三分有其二也。《書傳》雲:“文王率諸侯以事紂。”是猶服事殷也。紂惡貫盈,文王不忍誅伐,猶服事之,故謂之至德也。
子曰:“禹,吾無間然矣。孔曰:“孔子推禹功德之盛美,言己不能復間其間。”菲飲食而致孝乎鬼神,馬曰:“菲,薄也。致孝鬼神,祭祀豐絜。”惡衣服而致美乎黻冕,孔曰:“損其常服,以盛祭服。”卑宮室而盡力乎溝洫。包曰:“方里為井,井間有溝,溝廣深四尺。十里為成,成間有洫,洫廣深八尺。”禹,吾無間然矣。”[疏]“子曰”至“然矣”正義曰:此章美夏禹之功德也。
“子曰:禹,吾無間然矣”者,間謂間廁。孔子推禹功德之盛美,言已不能復間其間也。
“菲飲食而致孝乎鬼神”者,此下言其無間之三事也。菲,薄也。薄己飲食,致孝鬼神,令祭祀之物豐多絜靜也。
“惡衣服而致美乎黻冕”者,黻冕,皆祭服也。言禹降損其常服,以盛美其祭服也。
“卑宮室而盡力乎溝洫”者,溝洫,田間通水之道也。言禹卑下所居之宮室,而盡力以治田間之溝洫也。以常人之情,飲食務於肥,濃禹則淡薄之;衣服好其華美,禹則惡之;宮室多尚高廣,禹則卑下之。飲食,鬼神所享,故云致孝;祭服備其採章,故云致美,溝洫人功所為,故云盡力也。
“禹,吾無間然矣”者,美之深,故再言之。
o注“孔曰:損其常服,以盛祭服”o正義曰:鄭玄注此雲:“黻,是祭服之衣。冕,其冠也。”《左傳》“晉侯以黻冕命士會”亦當然也。黻,蔽膝也。祭服謂之黻,其他謂之韠,俱以韋為之,制同而異。
韠,各從裳。黻,其皆赤,尊卑以深淺為異,天子純朱,諸侯黃朱,大夫赤而已。大夫以上,冕服悉皆有黻,故禹言黻冕。《左傳》亦言黻冕,但冕服自有尊卑耳。《周禮·司服》雲:“王之服,祀昊天上帝則服大裘而冕,祀五帝亦如之,享先王則袞冕,享先公饗則鷩冕,祀四望山川則毳冕,祭社稷五祀則希冕,祭群小祀則玄冕。”
“孤之服,自希冕而下。”《左傳》士會黻冕,當是希冕也。此禹之黻冕,則六冕皆是也。
o注“包曰”至“八尺”o正義曰:“方里為井,井間有溝,溝廣深四尺。十里為成,成間有洫,洫廣深八尺”者,案《考工記》:“匠人為溝洫。耜廣五寸,二耜為耦。一耦之伐,廣尺深尺謂之畎。田首倍之,廣二尺深二尺謂之遂。九夫為井,井間廣四尺深四尺謂之溝。方十里為成,成間廣八尺深八尺謂之洫。方百里為同,同間廣二尋深二仞謂之澮。”鄭注云:“此畿內采地之制。九夫為井。井者,方一里,九夫所治之田也。采地制井田異於鄉遂及公邑。三夫為屋。屋,具也。一井之中,三屋九夫,三三相具以出賦稅。共治溝也,方十里為成,成中容一甸,甸方八里出田稅,緣邊一里治洫。方百里為同,同中容四都六十四成,方八十里出田稅,緣邊十里治澮。”是溝洫之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