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青梅竹馬的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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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裡,依舊繁華似錦。上官礪志已經去逝,而他的兒子上官堅憑藉“國舅”的身份執掌朝中大權,與兵部尚書謝宇軒情依如父輩之好。謝延平尚在人世,在家頤養天年,享受著天倫之樂。他雖不在朝中任職,卻對朝中之事瞭如指掌,在背後
縱著兒子。
深宅大院內,一位漂亮的小姐正在繡錦帕,繡著繡著就想起了與她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情哥哥。他們小時候一起放花燈、放風箏,那個哥哥在她不開心的時候就會帶她去爬樹。她悶的時候,哥哥就會耍一套拳法或是劍法替她解悶。她彈琴詩作畫時,哥哥就會呼呼大睡,還打鼾呢。她最喜歡他
睡的樣子,因為他只有在那個時候,才是聽話的、安靜的。這位小姐想著這些小時候的樂事就溜了神,一不小心,她的手就被針扎破了。她的貼身丫頭見了,忙幫她吹著,說:“小姐,您這是怎麼啦?不會是…在想上官少爺吧?”小姐淺淺一笑,溫柔地說:“哪有呀?逸思,可不要胡說!”逸思丫頭站了起來,想了想,就說:“哦,小姐不想上官公子啊。那逸思就沒有必要告訴您關於上官公子的事咯!”
“好啦!看在我把你當妹妹的份上,你就告訴我他的事吧,不要調皮咯!”小姐說。
“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我聽到少爺說上官公子明天會來啊!”
“真的嗎?我幾年都沒見他了,不知道他現在長什麼樣啦?”小姐很高興地跑去問謝逍—她的哥哥這件事情是否屬實。謝逍正在喝酒,被他妹妹一聲“哥哥”叫得給嗆到了,他就說:“攬月,你也太溫柔了吧,叫得你哥哥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謝攬月輕輕地推了一下謝逍,不料她哥哥摔到了地上,這可把一直很溫柔的小姐給嚇著了。她忙問:“哥哥,可好?小妹的力氣怎麼一下了變這麼大了?”謝逍笑了,說:“逗你玩的啊,你那一下子才是不關痛癢呢,連蚊子都打不死的呀。對了,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找哥有何事?”
“我想問的是…問的是…上官高酣哥哥明天會不會來呀?”
“原來是打探你情哥哥的事哦?可以告訴你,他明天一定會來的!”攬月聽完就興奮地回房了。
上官堅除了宮內的太子外,還有兩個兒子,大兒子是天生的放蕩不羈,要文不行,要論武功也很差勁。只有小兒子還算給他爭氣,雖然文方面也只是一般,但武藝卻是超群,京城之內很少有人是他的對手。上官高酣從小就酷愛習武,所以他父親為他請了很多武林高手教他武功。他的武功集各家之長,雖然有點雜,卻是每門都學得很。他不滿於此,在他十六歲的時候,他就一個人闖蕩江湖,到處切磋武藝。在這四年的江湖生涯中,他閱歷增長了不少,武功更是大有進步。
在回京途中,他曾遇到一位長得如仙女一樣超凡脫俗的姑娘,還誤要誤撞地跟她打了一架。那位姑娘熱擅長用劍,她在一尺開外一揮劍,上官高酣的衣服就變成碎片掉了下來。他還隱隱覺肌膚的疼痛,原來出血了。他心裡慶幸,幸虧他的內力比她深厚,要不早就命喪美人之手了。他好像以前從未見過這種劍法,似簡單又複雜、既快且慢、無形中又似有形。他始終猜不出她是何門何派,而且她的輕功更是一絕,讓人匪夷所思呀。
那位姑娘見他血了,就說:“我丟下劍,與你比試拳腳如何?”一說完就向上官高酣撲過來,他猛一出掌就令她倒在地上,也
血了,傷得不深,因為那位姑娘內力也很強大。上官高酣內力太深厚了,他體內融合了各家內力的
華,威力很大。姑娘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就撂下一句“公子,好武功!等我
後內力修練到家之時,必定再與你比試。告辭啦!”他望著她飛去的背影,真的有股衝動,想追過去。
他回到京城後,就整天在家鑽研劍法,可始終也無法悟出那位姑娘劍招的破解之法。他拿著劍,對著星星說:“世上無奇不有,還有很多我未能參透的!譬如那位姑娘,簡直就是個!”謝逍拜會上官堅時得知高酣已經回來,於是馬上邀他第二
過謝府一敘,還談及了高酣和攬月的婚事。上官家和謝家是世
,又見他倆小時候就情投意合、
情深厚,故兩家很早就訂下了這門婚約。如今高酣二十,而攬月也有十七了,正是完婚的好時機。這其中謝家之所以這麼著急這件事,也是想繼續維持本家的地位,依附上官家。
高酣在夜深人靜時,想起了與攬月小時候的快樂時光。那時候,他確實很喜歡跟她一起玩,只要逗她開心,他自己也會很高興的。他覺得他是蠻喜歡她的,她既漂亮人,還溫柔乖巧,更重要是她非常有愛心。她是這世間難得有的好女子,娶回家必定會孝順父母、體貼丈夫、疼愛兒女的。只是很奇怪,他心中隱隱有些反
這些想法,這時腦中突然想起了那位與他比武的姑娘。
與此同時,謝攬月輾轉反側,思前想後的,心中裝的全是她深愛的上官哥哥。她想著在他初涉江湖之前,他倆曾一起划槳賞湖,一起騎馬郊遊。可她不太會騎馬,而她的上官哥哥就坐在她後面手把手地教她,保護她的安全。其實她心裡很清楚,高酣是對她情深意重的,所以才會這般呵護的。想到這些,她更是無法抑制內心的興奮,難以入眠了。好不容易睡著了,天很快又亮了。謝家家教嚴厲,她又乖巧聽話,所以不敢做出有損家教的事。每天都是準時起,然後向爺爺、父親、母親請安。在長輩的眼中,謝攬月是孝順守禮節的,所以他們對她疼愛有加。
她一起,丫環們就開始給她穿衣打扮了,她的貼身丫環逸思悄悄地說:“小姐,昨晚沒睡好吧,臉
可不太好呀!我猜小姐是想某人去了吧!呵呵…”攬月臉都紅了,忙說:“逸思,真是人小鬼大,才十五歲呢,怎麼會懂這些情情愛愛的事呢!”
“小姐,可餡了哦!不過,我是不懂呀!”主僕倆人開心地笑了起來,外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是親姐妹呢。
攬月請過安後,就回到後院向嫂嫂請教刺繡。她們一邊繡花,一邊談論著居家瑣事。這時,小逸思突然湊到謝小姐耳邊說道:“小姐,上官公子來了!”攬月聽後,不呼
緊湊,旁邊的嫂子忙問:“攬月,怎麼啦?是不是逸思惹了什麼事讓你擔心呀?”攬月儘量使自己心情平復下來,笑著說:“嫂嫂,只是我忽然覺得心有點悶,沒有什麼大事呢,多謝您的關心和愛護呀!”
“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丫頭跑過來,說:“小姐,上官公子過府一敘,少爺請您見客!”
“哦,知道啦,我馬上就來。”攬月望了望嫂子,她嫂子馬上明白過來,笑著說:“攬月,快去吧,我們等你的好消息呢!”上官高酣隨同謝逍一一見過謝家各位長輩後,就在一涼亭處喝酒。謝逍說:“高酣兄這一去就是四年啊,可叫小弟想、終
盼跟兄長您暢飲一番啊!我家小妹更是望穿秋水,一等就是四年!她現在可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你瞧,說曹
曹
就到!”高酣一轉頭,就看見了一位溫婉可人、惹人愛憐的俏佳人慢慢地走過來,他知道這就是他一直很疼惜的攬月。攬月
風而來,步態姍姍,笑若桃花,輕聲輕語地說:“上官哥哥,小妹這廂有禮了!不知您這四年可安好?”
“為兄很好,經這四年的走南闖北,增長了不少見識,武功也更進了。不知攬月這幾年可否稱心呀?”
“一切都好,有家人的細心呵護,攬月怎會不好呢?哥哥,快請坐!”
“瞧,你們倆太客氣啦!我們都快成一家人了,何必如此拘束呢?”謝逍這話一出可把攬月羞死了,她的臉紅得煞是惹人喜愛,高酣馬上說:“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嘛,是不該如此拘於禮節,不如我們暢飲一番吧!”謝逍連忙附和道:“好!我們今天不罪醉不歸!”
“攬月女兒家不便喝酒,就以茶代酒敬兩位哥哥一杯吧!”攬月舉起茶杯說。
謝逍站起來換掉了她妹妹手中的茶杯,把自己折酒遞給了她,說:“你的上官哥哥好不容易來此一聚,小妹敬酒當然要用真酒,要不然是沒有誠意嘛!喝一小口是不人醉的,爹孃是不地知道的。況且,以後還要喝杯酒呢,現在還不好好練習練習呀!哈哈…”
“哥,你怎麼這樣呀?”她狠狠地踩了她哥一腳,就靦腆地喝了一小口。他們也沒有喝多久,很快謝逍就為人倆製造了獨處的機會。他喝到一半,突然說:“上官兄,小弟肚子有點不舒服,可能是昨晚著涼了,實在疼得難以忍受,就先告辭啦!小妹,你帶高酣到處走走吧!我要走了!”說完就捂著肚子溜了。
他們倆遊了一番謝府,都想起了許多小時候遊玩的樂事,一路上有說有笑的,彷彿又回到了以前。攬月放下了世俗禮教,與她上官哥哥放肆地笑著,也忘了顧淑女風範了。她只是簡單地覺得只要跟他在一起,才會笑得那麼自然,那種覺就像小鳥出了鳥籠一樣自由灑脫。上官高酣也覺得非常愉快,旁邊有美人相陪一起觀賞美景,人生觀美好也不過如此而已,此時的他們是幸福的。
他們走在幽深的迴廊,正歡樂地欣賞著水裡的金魚,不料攬月突然覺得頭很暈,就這樣快倒下去了。高酣連忙抱住了正往下掉的攬月,兩人的心跳在此刻都加速了,彷彿整個世界已停止下來了。上官少爺扶著她,關切地說:“攬妹,怎麼啦?哪裡不舒服,快告訴哥哥呀!”攬月的面慢慢地紅潤起來了,剛才的她蒼白的臉真把高酣嚇到了。她輕聲地說:“哥,攬月沒事的!只是昨晚沒有睡好,今天又曬了些太陽,才會如此的!哥哥你也知道小妹的身體一直很嬌弱呀,沒大礙的,放心吧!”
“你叫我怎能放心呢?昨晚為何沒睡好呀?”他溫柔地問。她隨口就說了:“還不是因為知道哥哥你今天會來呀!”
“啊…”她也不知自己怎麼就冒出了這句話,立刻就低下了頭。他當然已經明白了她的心意,忙說:“攬月,哥這四年在外闖蕩,也想念你的!我們既然早已有了婚約,彼此更是心意相通,就不要顧忌這些啦!哥明白的!”他接著說:“哥一直是很疼愛你的,你是知道的呀!”她點了點頭,只聽他又在說:“但是哥現在還不能成親,還要等一年半載再娶你進門。到那時候,我才能擔負起丈夫的重任,攬月才會更幸福呀!”攬月聽了這一番情意綿綿的話後,滿心歡喜,笑著說:“攬月明白哥哥的用心良苦,不管要等多久,我都願意!我相信哥能給我幸福的,攬月願與君共嬋娟!”他們相擁在一起,彼此相信對方是自己幸福的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