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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情字難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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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有人來。”他問蕭寒聲“是太子請的人?”

“不是。”蕭寒聲莫名緊張起來。島上留守的人不多,而東野蘭也只帶了三四名隨從,若是敵人大舉進兵絕對無法抵抗。

東野雪又聽了聽“好像只有兩個人。距離此處只剩百餘丈…來得好快。”蕭寒意聽不出風聲中有何變化,但她似乎在風中聞到了一種悉的氣息。是赤多焰?是他嗎?難道他跟蹤自己來到這座島上?

思慮中,屋內的幾人都沒有動,而屋外的人已經到了。守在門外的幾名東野士兵剛要和來人手,屋內的東野蘭已朗聲道--“來的可是赤多焰?請至屋中一敘如何?”大門猛然被撞開,冰冷的海風席捲而入,赤多焰一身勁裝,神情冷凝的站在那一異。

一開門,他先在屋中梭巡一週,看到蕭寒意,他的目光定住。

“你果然在這裡。”他大步走向她。

蕭寒聲第一次和赤多焰面對面,滅國之恨剎那間湧上心頭,他一跺腳,攔在赤多焰面前,大聲道:“赤多焰,你我的仇恨不如在今了結吧!”赤多焰不認識蕭寒聲,但對他雷霆萬鈞的一劍卻不能不忌憚,他左手彎刀出鞘擋住劍勢,右手抓向蕭寒意。蕭寒意本能的一躲,不由自主的也出劍直指赤多焰的膛。

“住手!”她低喝。

赤多焰所有的動作瞬問戛然而止,他看了一眼蕭寒聲“你是北陵太子?”他的眉眼和蕭寒意有頗多相似之處。

“不錯,就是你懸賞捉拿的逃犯。”蕭寒聲冷笑著要揮劍,他的手腕竟被人從後面輕輕捏住脈門。

“太子請稍安勿躁。”東野蘭淡雅的在他身後開口。

赤多焰這才注意到屋內的另外一對男女。看到東野蘭,即被對方的風采所惑,他震了震。接著又看到同樣手握劍柄,殺氣騰騰的東野雪,他又是震了一下。他與東野雪過手,卻沒有見過東野蘭,但看這名男子的風采氣質,以及東野雪對他的關注眼神便猜到了。

“你就是東野蘭?”赤多焰將他仔細打量了一番,暗暗評估著這個被他視作平生勁敵的男人。

“不錯。”東野蘭也是初見赤多焰。不過在這個男人眼中,他並沒有看到想象中的殺戮之氣,從赤多焰一進門,他的視線就全放在蕭寒意的身上了。這種熾熱的目光他並不陌生,在東野雪的眼中他也見識過,這種奇異相似的眼神讓他覺得有趣極了。

赤多焰哼了一聲“這小小一間屋子,居然有這麼多大人物,還真是令我吃驚。但就算是東野攝政王親自出手,也不能阻止我帶我子回去。”東野蘭的下巴微揚,眼中出一抹光。他悄悄對東野雪做了個手勢,暗示她不要輕舉妄動。

赤多焰直直盯著蕭寒意,沉聲道:“和我回去。”蕭寒意在他進來時,一顆心不提到了咽喉。若是以前,無論他做什麼,她皆是無動於哀,冷漠以對,然而今天她卻心亂如麻。可能是剛剛和東野蘭的爭吵影響了情緒,所以當赤多焰對她說這四個字的時候,她竟不知要以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他的強勢。

“寒意…”赤多焰向她伸出手,等待著她的回應。他大概是瘋了,居然戀她戀到可以不顧原則的地步,明知道她來這裡是要做不利於自己的事,東野蘭的現身也足以證明他的推測,但他就是無法對她憤怒的質問,也無法對她多生一分恨意。他全心全意想著--只要她肯向自己走一步,他什麼都可以不在乎…

蕭寒意困惑的看著那隻手,大厚實的掌心透出一種熱力,一種可以將人心都進去的熱力。她看著,看著,手指忍不住抬起,再抬高…

“寒意!”蕭寒聲的斷喝將她驚醒,手指驀然停在半空中。同時,她在赤多焰的臉上看到失望的神

緊接著,赤多焰眼中所有柔情都結成冰,憤而對東野蘭等人道:“你們人人都說我殘暴血腥,這次,你們全送上門來,我自然不能放你們走了!”他揚手將一枚火彈扔出窗外。沖天的火星飛起,蕭寒聲頓時變了臉

赤多的星彈在黑夜中可閃耀傳至數十里,若是有赤多大軍在附近埋伏,他們就真成了甕中之鱉。

東野蘭朗聲笑道:“憑赤多這些人馬想抓我只怕還太難。”他振袖而起,翩若游龍。東野雪隨之跟上,一團劍氣凌厲的捲起,將赤多焰退三步。

“蕭太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東野蘭的聲音已在屋外飄搖。

蕭寒聲咬咬牙,終於放棄和赤多焰糾纏,也從屋內飛身而出,潛身於黑夜之中。

赤多焰沒有追出去,追蹤的事情他埋伏在附近的兵馬會負責,他現在要面對的只有蕭寒意一個人。

他用眼神得她無處可逃,並用眼神傳遞出他的憤怒和悲愴。

“你總是那麼自以為是,然而有很多事你本就不知情。你這樣恨我其實本沒有道理,其實滅國的罪魁禍首…”他頓住,深深呼,吐出“那個被你視作為聯手的盟友才是真正的劊子手!”蕭寒意呆住,她的頭腦一片空白。她努力不讓自己被他的言語擊垮,兀自維持看似堅強的外表。

“你別以為你毀謗他,就可以推卸掉所有責任。”她說“即使諸多惡事都是他做的,但你們畢竟共用一個身體,為什麼你就不能打敗他?反而任由事態發展下去,最後甚至讓北陵滅了國?”她如縹緲的遊魂走到門邊“我和你回去。不過你若想殺我洩忿,這裡同樣合適。”赤多焰站在原地未動。

蕭寒意徑自昂首走進黑夜之中。

小島的岸邊有一艘船,顯然是赤多焰上島的工具。蕭寒意正準備踏上踏板隨船回去的時候,身後突然冒出兩三個蒙面人,一聲不響的從她後方對她發起攻擊。

未曾防備,倉卒間回手格擋,那幾個蒙面人卻因佔了先機而將她漸漸入死角。

蕭寒意一邊還手一邊猜測對方的身分。是南黎的人嗎?應該不會,此處隱蔽,赤多焰若非跟蹤她,否則也不可能知道這裡。那就是赤多的人嘍?如今想置她於死地的不就是那些赤多人嗎?

她心中有數,故意只抵抗而不還擊,將時間一點一滴的拖延,直到看到赤多焰的身影在黑夜中出現。

果然,他震怒的飛奔而來,用短刀接連震飛了兩把蒙面人的劍,橫身護在她身前。

這個背影,這種覺,蕭寒意又被惶惑了。她依稀還記得,三年前那個暴風雨的海上,當時他映在船艙門上的身影就如同現在一樣高大,讓人看了心生溫暖,有種可以依靠的心安。

“你們…不想活了!”赤多焰看穿了那幾人的身分,也怪他們實在掩飾得不夠好,竟出赤多男人慣帶的耳環。他震怒無比,無法相信更無法容忍自己的屬下居然會背叛他的意志,而對蕭寒意痛下殺手。

他鐵血無情的凌空卷刀,明亮的刀花和鮮豔的血花一起在半空中綻放。左手挾住蕭寒意的肢,縱身跳上船板。

“開船!”他喝令之後立即將蕭寒意拖進船艙。

艙內只有一燈如豆,跳躍著將周遭一切變得矇矓。

“你有沒有受傷?”他焦慮的審視著她。

蕭寒意一眼就看到他前衣服上滲出的血痕“你受傷了?”赤多焰隨意瞥了一下“哦,東野雪的劍氣震開了舊傷口。”

“是我留下的那道傷口?”傷口的位置正是她從北陵逃亡時,在宗廟內對他刺下的那一劍。

“嗯。”他整個心思都在她身上,確認她毫髮無傷後才終於放下心來,靠在艙壁上深深氣。

她的一雙手撫上他血處,雙層微顰“傷口必須儘快包紮,否則血會越越多。”她回身想去找適合包紮的用布,但雙手尚未撤回就被他牢牢抓住,接著他用力一拉,將她完全拉進懷中。

即使傷口崩裂得再深,血得再多他都不管了,這次他要牢牢抓住她,絕不放手。

他如火的帶著懲罰般的瘋狂壓在她的上,如同攻城掠地,將她身上所有清冷體息都一併燃燒。如果上天註定要他愛人愛得這麼痛苦,那麼他投降了,認命了。

蕭寒意在心底發出長長幽嘆,她無暇多想任何事了,一雙手不由自主的攀住他的頸項,神智隨著他的瘋狂起舞。她真的顧不了那麼多了,她只想在這一刻做一個被愛的女人,好好享受被愛的滋味。

她任由他的手在她身上點燃出一串又一串的火焰;任由自己被他引領著,由不懂事的少女蛻變成真正的‮婦少‬;任由自己在被愛的境界裡不顧矜持的哦。

沉淪到最深處的時候,他們心中都生出一個相同的願望--若能在此時遇到風暴,一起葬身海底,也許是對彼此最好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