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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寧遠城設立英雄擂猛夜叉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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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程回到住處後,天一亮便召來了魏寶山,把計劃和盤托出,詳細地說了一遍。

魏寶山聽後,不有些呆愣。自己拜師學藝二十載,學得這些本事本以為都是為人除憂,解人於難。如今,竟然把這些風水術用於害人上,心裡一時有些矛盾,半晌沒有說話。

范文程觀人識心,見魏寶山猶猶豫豫,轉瞬就猜到了魏寶山的想法。想了想,這才開口道:“寶山,凡事凡物都有正反兩。刀可以用來切菜,也可以用來殺人,並不是說殺人就是錯的,殺惡人即為做善事。如果你殺的是一個強盜,可以救下幾個人;如果你殺得是一個貪官,可以救活幾百人;如果你殺了昏君,可以救活天下之人。明朝現在**不堪,眾所周知。人要善‘變’,此‘變’是相機而變。變夏,夏變秋,秋變冬,少變老,滄海變桑田,萬千世界,無時無刻不在變化之中。天地變而四時生,順乎天應乎人。大金國定都瀋陽,以丁計田,人人有田種,旗漢分屯,開倉賑濟,種種舉措,深得人心,必將入主中原,重主天下!”魏寶山雖說文化不高,但是也聽得懂道理,范文程一席話,立時茅頓開。

范文程看著魏寶山笑了笑,道:“寶山,不是先生要你去殺人。縱觀歷史朝代更替,此是天地之規律,猶如五行相生,周爾復始,沒有始,沒有終。商周秦漢,魏晉南北朝,隋唐宋元明,無數朝代輪替,國之衰,必有賢者取而代之,順乎天應乎人,此是天道!”魏寶山道:“先生,大道理我不會說,不過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不知道需要我做什麼呢?”范文程笑道:“此去寧遠,你一個勢單力孤,實在兇險。我另推薦兩人助你,其中一人通薩滿術,名字叫杜拉爾。果果,另一個人武藝高強,是大貝勒的兒子,叫夜叉,有他們倆配合你一起行事,應該會安全許多,事半功倍。”魏寶山點了點頭,問范文程,這件事,能不能允許其師叔一同前往?

范文程大喜:“有老爺子相助,自是天大的好事,一切以安全為重,切不可莽撞。明,我再為你引見另外兩人,你們到時再自行安排行程。”次,范文程府,大廳內正位坐著范文程,左右兩側座位各坐兩人,正是魏寶山和馬伯通,杜拉爾。果果和夜叉。由范文程給相互介紹完畢後,就算是認識了。

范文程先給大夥說了說寧遠城的形勢,大夥聽完後神情都有些緊張起來。

據諜工講,袁崇煥到任後,對寧遠城所有的百姓都做了登記,發現形跡可疑、面貌陌生者,當即拘捕。然後專門的機構審查,那些人十分厲害,問上幾句話,就能判定你的身份是真是假。大金派去的諜工,十之**都被他們抓了起來。相比較進城而言,出城的盤查更是嚴密,數道關卡把關,想要返回大金,更是勢比登天。

大家坐在一起討論如何對付袁崇煥,商議了整整一小天,最後總算才敲定了大致的方案。

之後,四人重新集合在一起,準備開始行動,夜叉和杜拉爾。果果也都換上了漢人的裝束。

杜拉爾。果果個頭不高不矮,瓜子臉,面如玉脂桃花,柳眉彎彎,杏眼閃閃,長得水靈靈的。雖然換上普通漢人女子的裝束,但是往那兒一站,恰如一支風妖嬈的碧桃,十分嬌豔。夜叉身高九尺,身材勻稱,五官緻,猶如銀娃娃一般,並肩和杜拉爾。果果站在一起,就像是年畫裡的金童玉女一般,當真是郎才女貌,相比之下,魏寶山這身裝束實在是土得掉渣,乍一看,和種地的沒什麼兩樣,相形見拙。

魏寶山和馬伯通爺倆看著面前這倆人,再低頭看看自己這身打扮,不住地直晃腦袋。

馬伯通吧嗒了幾下嘴,說:“我說杜什麼果果,還有那個夜叉啊,要我看,咱們還是分開進城吧!就咱們四個一起進去,十有**得被扣住,我們爺倆和你們一看就不是一條道上的,咱們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吧!混進城裡再說吧!”杜拉爾。果果掃了一眼魏寶山和馬伯通,點了點頭:“老爺子,那咱們就城裡見了!”說罷,和夜叉兩人肩並肩地朝著城門處走了過去。

花開兩朵,單表一支。

且說魏寶山和馬伯通兩人,大搖大樣地直接走進了寧遠城。就他們倆就樣貌,這打扮,本就沒有人注意他們。

馬伯通還衝著魏寶山直白話:“咋樣?寶山,就咱爺們這氣質,這派頭,誰敢攔咱們?你沒看守城門那些崽子,連正眼都不敢看咱們,這就叫大將之風!”魏寶山心裡好笑,也懶得和他掰扯,順著大街就往前走。不過走著走著就發現了一件怪事,怎麼街上冷冷清清,道路兩旁關門閉戶,甚至街上連個小孩兒都沒有呢?走上老半天,才偶爾能看見一兩個人。

魏寶山心想: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要打仗了,老百姓都逃難去了?不能啊,要打仗,自己怎麼沒聽說呢?要是不打仗,大白天的,怎麼家家都把門關上了呢?

爺倆心裡疑惑,往前走著,看見街旁有個小飯館,爺倆打定主意,乾脆先進去吃點飯,順便打聽打聽是怎麼回事。

飯館內有兩三個夥計,正忙著收拾東西。地都已經打掃乾淨了,板凳全都摞在桌子上,一個夥計剛好拿著竹竿出來挑幌子,門撞見馬伯通和魏寶山,愣了愣:“二位客官,你們有事?”

“哦,這不是飯館嗎?我們爺倆打算吃點東西。”馬伯通趕緊回話。

“喲,二位客官,實在是對不住了!您沒看到我們要關門了嗎?”

“我說夥計,天還早,你們關什麼門呢?”

“嗨!今天有事,東家放假一天,實在對不起您啊!”馬伯通眨了眨眼睛,趕緊道:“夥計,你看我們爺倆走了一路了,早就餓了,你看這麼辦行不?你們收拾你們的,有現成的給我們上點兒吃的,吃完之後我們加倍給錢。”

“客官,小的已經說明白了,現在不營業了。等你吃完得什麼時候?就請您高升一步吧,這錢我們不賺。”馬伯通聽著心裡有點兒不痛快,剛要發火。正在這時,東家從後屋出來了,一邊繫帶一邊往外走,打量了一眼馬伯通和魏寶山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衝小夥子喝道:“二子,你怎麼這麼說話?還差吃頓飯的時間嗎?咱有現成的包子、麵條,端上點來讓客官吃唄!”

“哎!哎!”夥計一看東家吩咐了這才緊忙答應,沒多久,就端上來一盤包子,拿了兩雙筷子,放在了桌子上。

馬伯通衝著東家回了個禮:“掌櫃的,多謝了!”

“不用不用,您吃您的。”東家說完轉身要幹別的去。

馬伯通趕緊把他給叫住了:“唉,我說東家,我跟您打聽點事兒。我說你們這兒是什麼規矩,怎麼這麼早就要關門?你們要到什麼地方去?街上怎麼冷冷清清的呢?”東家笑了笑,說:“二位客官,你們是外地人吧?您不知道,今天我們這兒有件熱鬧事,你看全城老少都去看熱鬧。”

“什麼熱鬧事?”

“咱們袁大人在城東立了一座擂臺,擂臺的名字叫英雄擂。據說,前來比試的高人多了去了,城裡多少年沒有這麼熱鬧的事兒了,這不,我們大夥寧可少做點買賣,也要去開開眼界。”馬伯通一聽,心裡暗道:這英雄擂是怎麼回事呢?莫非他口中的袁大人就是袁崇煥?好端端的擺什麼擂臺呢?想到這兒,馬伯通趕緊催著魏寶山快吃,吃完後付了錢,問了問方向後,拉著魏寶山起身趕奔英雄擂。

時間不長,爺倆就到了城東,再看這裡,人山人海,聲震遐邇。

此地剛好是一片開闊地,擂臺就坐落在這片空地中間。因為這個擂臺搭在斜坡上,所以顯得非常高大,擂臺的柱子,兩個人都抱不過來。上面新刷的紅漆,看著和戲臺差不了多少。不同的就是比普通戲臺子要寬了不少,尤其是腳下踩的板子,都是用一尺見方的方木一鋪成的,長有五丈,寬有四丈七八。轉圈圍著一尺半高的小欄杆,上面塗著各種顏。擂臺的左右,掛著一副對聯,字跡蒼勁有力,上聯寫:拳打南山山崩地裂;下聯配:腳踢北海海倒江翻,橫批三個醒目的大字:英雄擂。

在擂臺的前面三丈遠處攔著一條黃繩,這是擺臺的界線,不準老百姓靠近,以免發生危險。裡面有人繫著帶子,戴著紅花,手拎鞭子在維持秩序。

擂臺的左邊有一座看臺,樣式和擂臺差不多,只是比擂臺稍微大了點,看臺的一側搭有小梯子,可以供人上下出入。看臺上擺著一溜桌子,上面鋪著白檯布,放著茶壺茶碗,現在臺上空無一人。看熱鬧的老百姓來得差不多了,裡三層,外三層,都站好了位置。

過了一會兒,就見東邊塵土大起,人喊馬叫,來了有十幾匹戰馬。前面的十幾個人一個個揚眉吐氣,疊肚,手揮馬鞭驅趕堵路的觀眾,後面緊接著又上來一支馬隊,馬背上男女老少,佩刀的、懸劍的、背鞭的,足有一百多人。眨眼間,就到了看臺前。

落座之後,最引人注目的是正中間端坐之人。高身材,穿著米長衫兒,挽著白袖頭,面似銀盆,留著燕尾鬍鬚,目若朗星,鶴立雞群,那麼多人,一眼就看出這人與眾不同。

此人正是二次出山的袁崇煥。此時的袁崇煥已經沒有了剛剛復出的那份豪氣,上任幾個多月了,崇禎帝不止一次問過其復遼計劃,袁崇煥也有些沉不住氣了。在崇禎帝眼中,小小的奴酋,不過是一群跳樑小醜,有那麼難剿嗎?自己解決魏忠賢**,也不過才兩個月嘛!怎麼這袁大人當面和自己說得天花亂墜,上任之後,什麼動靜都沒有了呢?

皇帝這一著急,袁崇煥心裡更急。十八歲的崇禎帝畢竟年輕,哪裡知道奴酋的厲害。如果真是一幫烏合之眾,也就不會有今天之勢了。如今,這群韃子們兵力已逾十五萬,兵強馬壯,裝備良。自己若是據險而守,或有勝算的可能。當時腦袋一熱,許下的五年復遼的豪言,現在一看,確實有些孟lang了。思量再三,這才擺下這座英雄擂,一則振奮軍心,提升士氣;二則也想借機招攬一批高人異士,留為己用,壯大自身力量。

看臺上眾人都坐定之後,從看臺上站起一人,緩步下了東看臺,又登上了擂臺。

他繞著擂臺轉了兩圈,然後衝左右一抱拳,扯著嗓子就喊:“父老鄉親們!凡是打一拳、踢一腳的老師和弟子們!各位朋友!今兒個咱們立下一座擂臺,叫英雄擂。為什麼要立擂呢?有的人知道內情,也有不知道的,不管怎麼說,我還要向諸位代一下。蒙聖上之恩,袁大人奉旨剿匪,定於五年內收復遼東,殺光韃子!我們今天在這兒立擂,通過這個擂臺選英雄,擇良將,天下的老百姓都可以登臺獻藝,連勝三場,賞銀十兩,連勝十場,入大人帳下所用!我再聲明一點,這座擂臺可是官准立案的,經過本地文武衙門的照準。有道是拳腳無眼,您真要是啥也不會,可別貪財上臺,萬一不留神,傷了個胳膊,斷了個腿的,概不負責!”這個人嗓門也大,也能白話,說了一通後,下面的老百姓“譁”地一下鼓了一陣掌。有道是看熱鬧的不怕事兒大,管你是招兵買馬還是比武獻藝,不花錢有熱鬧看就好。當然,人群中也不乏有些能比劃兩下子的,一聽有銀子可拿,一個個擰眉瞪眼,在旁邊摩拳擦掌,脖子都梗梗著,瞅那意思,都是奔那十兩銀子使勁了!

臺上那人清了清嗓子,見下面的熱情被調動起來了,也很高興:“諸位,下面就要開擂比武!無論是誰,都可以登臺比武。不過我也得講清楚,擂臺就是戰場,萬一有個傷著的或死了的,那怨他活該倒黴!如果誰想訛擂臺,那咱也不允許!請諸位在上臺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別找不痛快。現在就開擂了!有道是頭三出沒好戲,在下姓劉名龍,我的老師是逍遙劍客萬道良,我本人學藝不,武功平平,蒙江湖上朋友抬愛,也有個小小的綽號,叫‘震西天’。開擂之前我先給墊墊場,望大家多多包涵!”說完,劉龍把上身的衣服閃掉,緊帶子,蹬靴子,往下一塌,就練了一趟三十六路螳螂拳。

魏寶山武藝稀鬆平常,但是會看,盯著劉龍的一招一式,心中也暗豎大指:這小子伸手發招、抬腿都有獨到之處,確實有些能耐。

劉龍剛一收招,掌聲四起,贊聲不絕。他一高興,衝眾人抱拳道:“各位,獻醜了!我練得不好,請各位包涵!既然大家如此捧場,我再練趟兵刃!”說著話,伸手起一杆長槍,平平氣,定定神,往下一撤身,口中道喊了聲“走”字,就把這杆大槍舞開了。

一開始,一招一式,看得清清楚楚,到了後來,越練越快。一杆長槍如出水蛟龍,人隨槍走,槍隨人轉,整個臺上一片白光,本分不清哪裡是人,哪裡是槍,引得臺下掌聲不絕。

劉龍把八八六十四路壓命槍練完了,把槍往臺上一戳,氣不長出,面不更

他這邊剛練完,就從臺底下蹦上去一個老頭,老頭鬚髮皆白,瞅著一大把年紀了,還沒等底下人看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聽“啪”的一聲,被劉龍一腳給踢了下來。底下人鬨堂大笑,心說,這老糟頭子,走一步掉一塊了,找個沒蒼蠅的地方待著得了唄,何苦啊,跑到擂臺上拔橫兒?這可好,這一腳估計連年都過不去了。

聽著底下如雷的掌聲,劉龍這小子也有點飄了,大嘴一撇:“各位,我這兩下子說實話不怎麼著,不過您上來前也自己衡量衡量,別上來找挨踹來了。臺下有沒有兄弟有閒著的,上來和我比劃比劃,寧遠城這麼大,找個懂武藝的人不難吧?話說回來,就我這點兒能耐,幹別的不行,殺韃子可不含糊,別看那些韃子人高馬大,那是沒碰上我,真要是碰上我,我這一槍一個,管殺不管埋!”話說到這份上就有點兒雞糞味了,你說你練就練唄,說這些閒話幹什麼呢?

果然,話音未落,一道白影從臺下疾而出,空中一個跟頭,剛好蹬在看臺的護欄上。腳尖一點護欄,借力騰空而起,空中翻了個跟頭,然後穩穩地落在了看臺之上。

臺底下的大夥全給驚呆了,亂成一團,都在嚷嚷:“這是誰呀?飛人啊?這人估計有兩下子,有熱鬧看了。”再說上臺之人,站在擂臺中央,氣不長出,面不改

震西天劉龍一看,這小夥長得可不錯,像個銀娃娃似的,水靈靈的,看年紀也就是二十歲出頭。點了點頭,身子往後撤了一步,用手點指道:“唉,小夥子,你要幹什麼?”來人樂了:“你這個人可真怪,上來還能幹什麼,當然是打擂了!”

“哦!既然打擂,報上姓名!”

“我看不必了,你要是能打得贏我,我報不報名也沒必要,你要是打不贏我,知道我名也沒啥用!”

“喲!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子,好好好,那就來吧!”這個人剛一登臺,可嚇壞了魏寶山和馬伯通,你道這人是誰?正是夜叉!

原來夜叉和杜拉爾。果果進入城後,見大街上空無一人,到處又都是巡邏的士兵,他們兩人又生眼,不敢停留。後來聽說城東要開擂了,估計魏寶山他們也能找到這兒來,就先一步到了擂臺前。剛才劉龍這小子一口一個韃子,罵了半天,可把夜叉給氣壞了。年輕人火氣壯,也沒和杜拉爾。果果商量,眼一拔,這就飛身上臺了。

再說臺上,劉龍這小子眼一擰,身子往前一縱,左手晃了一下夜叉的面門,右手使了一招推窗望月,朝著夜叉的花蓋就是一掌。

夜叉閃身讓步,伸手就扣劉龍的手腕子。劉龍把手往回一撤,又使了一招鳳凰單展翅,奔著夜叉的耳又是一掌。夜叉一看來勢甚猛,不敢怠慢,趕緊使了個縮頸藏頭,往下一哈,劉龍一掌走空,倆人招過式就戰在了一處。

別看夜叉年紀輕輕,但是久經沙場,受過高人的指點,馬上步下,功夫了得,在大金國,也是數一數二。和劉龍鬥了也就是二十個回合,劉龍就有點兒敵不住了,額頭鬢角也都見了汗了。

夜叉看著差不多了,心說:讓你臭白話,就你這兩下子,還吹什麼牛啊!乾脆我給你來一下子吧!想到這兒,加緊攻擊速度,一掌快似一掌,把劉龍忙活得手忙腳亂,身形滴溜亂轉。

夜叉瞅準機會,抬右腳,對著劉龍的眼就踢了下去,就聽“啪”的一聲,再看劉龍,一腳就被夜叉給蹬下了擂臺,仰面朝天地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