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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一連串的奇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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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後不能即時下葬,或者客死異鄉,沒有親人朋友給他們下葬的話,遺體一般可停放在義莊。

義莊,也就是死人,特別是那種無親無故,客死他鄉,又或者是來歷不明屍體存放的地方,這種地方,通常怨氣十足,陰氣森森,無人居住,唯一的一個活人,就是看莊的人。

但是,這個義莊,卻跟其他的不一樣。這義莊很大,比起北京四合院要大好幾倍,而且裡面有人,非但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任天行進去的時候,那群人幾乎都愣住了,停下了手頭的事情,目光都看著他,似乎被孫猴子的定身咒法給定住了一般。

他們就像看到怪物一樣,眼睛裡透出異樣的眼光,上下打量著任天行,一婦女從上到下看了他一眼,急忙帶著自己的孩子進入屋子裡,把門關上,那孩子從窗口偷看,被婦女低聲的喝罵。其他人也急忙回到屋子裡,關上了門。

轉眼間,本來極為熱鬧的氣氛,變得冷清。任天行不愕然,前後上下看了一下自己,就算是穿的破破爛爛的,也不至於讓他們這麼害怕吧。

所有人都回屋之後,東側一屋徐徐的把門打開了,一個弓著的老太婆撐著柺杖,一手拿著電筒顫顫的走了出來,她似乎知道任天行要來,嘶啞的對任天行說:“進來吧,他們等你很久了。”

“等我?”任天行糊了,他們是誰?看這老太婆的口氣,貌似不是在開玩笑,狐疑的看了一眼四周,盯著門口在考慮著是否要進去。

該來的還是要來,任天行硬著頭皮走進了房間,手微微的放在間的槍靶子上。

一進門,彎著,過了一個小門,之後走了一段很短的走廊,任天行很細心的看了四周,這個地方倒是大。

老太婆帶著他走到一個廂房門口,說:“他們就在裡面!”之後轉身就走了。

任天行推開了門,面對著他的,是一箇中年的男人,抬頭看了他一眼,不吭聲,繼續給旁邊的人倒茶。茶桌子周圍,除了那中年男人,還有兩人。

這屋子光線充足,雖然點的是煤油燈,但是卻是異常的亮。那中年男人一臉黝黑,眼角一道刀疤,脖子上有很清晰的手指淤痕。任天行認得他,他就是在竹林裡的那個男人。

由於金金的腳上,耽誤了一陣,等任天行再次找他的時候,已經沒有蹤影了。如今居然在眼前,失聲說道:“是你!”那人微微的點了點頭,旁邊一頭髮花白的老人徐徐的吐出一句話:“你來了!”任天行被他這一問,愣了一下,他們難道知道我是誰,專程在這裡等我的?如果不是,第一次見面怎麼會這麼說呢。

“你們是誰?”那白頭髮老人微微轉過頭,對他說:“不妨坐下說話!茶已經斟好!”任天行看這陣勢,看來已經算準了自己要來,警惕的看了四周,不過,他察覺不出他們的任何敵意,眼光落在另一人身上的時候,間的槍微微一涼,之後就不動了。

這一覺,只有任天行能體會到,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注意力放在了另一人身上。

那人長的一國字臉,方方正正,臉頰的往內凹,額頭寬大,但是眼睛卻非常的小,小到你分不清他是在閉眼還是在睜眼。最讓人難忘的是,臉上一臉的麻子,頭髮卻是褐的頭髮。

四人目光相望,那白髮老頭帶著笑意,一個“請”字,示意任天行喝茶。

三人同時舉杯給任天行敬茶,任天行本想不喝,怕茶中有古怪,但是這一舉杯,卻不得不讓他跟著舉起來。

暗中端詳了一下他們三人,只有那中年男人的眼光幾次瞟著自己的茶杯,似乎很在意。

“咱倆換換,請!”任天行突然出手,把自己手上的茶杯和那褐發方臉的人一調換,一口把茶給喝了下去。

其他三人一看,不哈哈大笑,那褐發方臉的漢子本來一臉嚴肅,不微微的出笑意。

任天行見他們笑,心裡一涼,難不成自己中計了,不過臉上卻不痕跡,也跟著出淡淡的笑。

“寧祭司,他果然是我們要等的人。”白髮老人見任天行喝了那茶,似乎很欣喜。

寧祭司點了點頭,嘆道:“等了你五年,你終於來了。”

“你們在說什麼?等了誰五年,我嗎?不是跟我說話吧,搞錯了!”任天行聽的莫名其妙,這地方夠門的人,好不容易遇到幾個正常人,說出的話也瘋瘋癲癲的,開來問不出什麼來,起身站了起來想早點離開這地方。

那中年男人急忙拉住他,解釋道:“先生請等一下!”

“寧祭司在五年前卜卦算出,你會到這個地方來幫助我們!”

“卜卦?五年前?那你說我是誰?”任天行失聲笑了笑,絲毫不相信,要是這句話從古晶嘴裡說出來,自己或許相信,但是這寧祭司,一定算不出來。

間的嘰咕,是任天行的秘密武器,自從能通靈之後,自己的官受它的影響,變得異常的靈,經過幾次的經歷,任天行摸索到了一個規律,就是遇到有靈體或者靈氣在附近的,都會有所提示,之前遇到慕辰的時候,嘰咕就曾提示過他,而且力度極大,最後遇到那黑貓,還有古晶,德川,也都會有提示。

嘰咕遇到有異能之人,都會暗中提示,而且遇強則強,遇弱則弱。進門的時候,那嘰咕提示過自己,只不過是微微一涼,看來他那幾手,不見得好到哪裡去。

寧祭司卻不以為然,從旁邊拿出紙和筆,示意任天行寫個字,看來這紙和筆早就備著了。

白髮老頭和那中年男人見狀,關切的說:“寧祭司…”

“不用多說,這是命!”寧祭司搖了搖手,望向任天行,說:“有些東西你可以不信,不過我看出來先生非一般的人,不如測個字試試!”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少本事!任天行好奇心起,想了一下,寫了一個“官”字。盯著寧祭司看。

寧祭司那了這字之後,掐手算了幾下,之後仔細的看了一下官字。任天行見他琢磨著,心裡不好笑,看來這小子是糊玄虛的。

“我看了一下你的相,你天庭略陷,十五歲前命運坎坷,而且能人所不能,所以十五歲之後,成為人中之龍。”任天行一聽,心裡顫了一下,自己自小是韋叔叔帶到,從小開始就在軍隊裡受到嚴格訓練,十二歲的時候,就一個人在深山密林裡開始了自己的野外生存訓練。教官的鞭子一直打了他整整十多年,那種非人的生活,他還歷歷在目。這難道就是能人所不能,不對,這傢伙一定是在亂蒙的。

寧祭司繼續說下去:“你天井有痣者為水厄,你已經經歷過一場大水,大難不死。不知對不對?”任天行一驚,想起九八年的時候那場洪澇災害,一個水庫附近的小鎮被洪水淹沒,正巧附近武器研究基地,自己受命,帶領二十多人去武器研究基地在洪水淹沒之前把數據給拿出來,誰知道進入基地之後,基地裡面的一大樓,居然藏有附近的居民。

最後自己在把那些人和資料安全轉走的時候,水庫跨掉,自己被洪水帶起的漩渦給捲到底下。

當時所有人都認定任天行犧牲了,但是,他卻奇蹟般的活了回來,水把自己捲到漩渦下的時候,自己不小心被夾在下水道口中。

下不去上不來,眼看就要淹死了,神志已經模糊,但是偏偏那個時候,自己還帶著兩手雷,最後也不知道怎麼,反正是炸開了那地方,收來帶起的衝擊波把他直接給衝出水面。兩頭之後,他從殯儀館的冷藏室裡爬了出來。

想到這,任天行不動心,淡淡的說:“接著說!”寧祭司笑了笑,指著那字,說:“結合你的相,測你的字,你一定是在找人。”任天行說:“他在哪裡?”此時,窗外突然間一陣風吹了近來,把那張紙吹到屋子的一角,落在一堆木柴的一旁。

那祭司臉一邊,驚呼:“木在官旁,是棺!”祭司突然間倒下,最後看了任天行,微弱的說:“你找的不是活人,是死人!”話一落,眼珠就閉上了。

任天行扶起他,用手指量了一下他鼻孔,已經沒有氣息了。

旁邊那中年人不淚下,抱起祭司往外走。白髮老人嘆了口氣,說:“寧祭司,你好走!謝謝!”明明好好的人,轉眼不到一秒鐘功夫,就死去,不讓任天行到寒慄。

那白髮老頭嘆了口氣,說:“寧祭司早就算好了,遇到你之後,他就會暴死家中!”任天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你是誰,你們又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還有,為什麼這麼多人見到我都躲開我,泗水村那些人又是怎麼回事。”

“告訴我!”任天行大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