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劍氣漫仙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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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向蕭翎之人,正是聖手鐵膽楚崑山,冷麵鐵筆杜九和百手書生成英,那杜九,成英見蕭翎暈倒地上,忽然心中一動,想借機去搶蕭翎,縱然陰謀不逞,別人質問起來,亦可理直氣壯他說是救人,這兩人一般心意,不約而同的一齊出手。
至於那楚崑山為人雖然迂腐固執,但卻不失俠風,自那在絕峰頂上和蕭翎一番論對,覺得十分投緣,看他暈倒,心中大急,倒是真的存了救人之心。
但三人接得無為道長拂袖一擊,立時覺出對方武功高強,非己能敵,不約而同,倒躍而退,落歸原處。
無為道長一招驚退三人,立時探手抱起蕭翎,右手摸出一顆丹丸人蕭翎口中。
只聽金算盤商八高聲說道:“宇文兄,好毒辣的手段,明裡對付江南四公子,暗中卻是存心算計這閣中所有之人,想叫咱們盡皆中毒,任你宰割,嘿嘿,好一個瞞天過海之計。”宇文寒濤微微一笑,道:“好說,好說,商兄未免是大多心了。”突然發出一聲古怪的低嘯,那金蜈蚣突然又飛落宇文寒濤的左時之上,但見他揚起右掌一拍左臂,金蜈蚣首疾起,直向江南四公子飛撲過去。
要知那金蜈蚣雖然是世間僅有的通靈毒物,但它究竟非人,襲人放毒,都有固定的方式,如要它由放毒突然易轉襲人,非得召它回來,重新放出不可。
五毒花王劍眼看金蜈蚣飛撲過來,冷笑一聲,說道:“我就不信這東西是百鍊鋼鑄的,寶劍劈它不死。”當先出手,長劍一揮,擊過去。
哪知這金蜈蚣突然一斂雙翼,疾沉而下,貼地疾飛,直撲王劍。
這,一下大大出了江南四公子意料之外,想不到此物居然如此靈巧,吃了一次苦頭之後,竟然知道閃避長劍,眼看金蜈蚣電奔而至,就要撲中王劍,但王劍擊出的劍勢,卻是無法收回。
江南四公子的劍勢,都注意到中上二路,未料到它從下面攻來,竟然都有著措手不及之。
六月雪李波疾發一掌,拍出一股掌風,震得那金蜈蚣身子一側,王劍借勢一躍,閃開三尺。
寒江月趙光排在王劍身側,金蜈蚣去勢一偏,王劍又藉機閃開,寒江月趙光變成了首當其衝。
但見那金蜈蚣雙翼震動,飛快地飛向趙光握劍的右腕。
奇變橫生,趙光雖有一身武功,卻也來不及收劍封擋,匆忙之間,揮掌拍出。
但聞啪的一聲,正擊在那金蜈蚣的身上。
倉促間,發出一掌,用力甚猛,那金蜈蚣吃他一掌,擊得斜翻出六八尺遠,只見它雙翼振了一振,重又飛起,又撲過去。
一陣風張萍、六月雪李波,雙劍齊出,展布成一片劍幕,擋住了金蜈蚣。
五毒花王劍低聲說道:“兄弟這一掌出的好快…”瞥見趙光左手小指和無名指上,一片紫黑,腫了起來,不為之一呆。
寒江月趙光動地道:“我中毒了…”宇文寒濤微微:一笑,接道,“不錯,是中了毒,這金蜈蚣毒絕天下,而且全身生滿了堅硬的刺須,你用手擊它一掌,那是自找苦吃。”上劍仔細看去,只見趙光雙指上的黑氣,漫展迅快,片刻間,已到指,心頭大為震動,尖聲叫道:“好利害的奇毒。”長劍一揮,鮮血噴灑,竟然把寒江月趙光兩個中毒的手指,齊削去。
寒江月疼得冷哼一聲,道:“多謝王兄,替小弟斷去中毒手指。”王劍正待答話,那金蜈蚣卻繞過張萍和李波連手展布的劍幕,直撲過來,王劍來不及再開口說話,長劍運動,幻起一片寒芒,擋住了金蜈蚣一撲之勢。
一陣風張萍目光一掠兩個落在地上的手指,已完全變成紫黑之,心頭大是駭然,右手中長劍一緊,劍光擴展,人卻移到趙光身側,低聲說道:“決些把傷處包紮起來。”李波身軀橫移,和張萍。王劍,布成了一個三角形,三支劍錯飛舞,結成了一個嚴密的劍網,護住了趙光。
寒江月摸出金瘡藥,包起傷口,右手長劍一振道:“三位兄長,請讓出兄弟的位置。”張萍道:“不礙事嗎?”趙光道:“區區斷指之傷,豈放在兄弟心上。”王劍身子側移,空出了趙光的位置,四人聯手,劍光大盛,只見寒芒電旋,滿布了一丈方圓。
但那金蜈蚣卻也是愈飛愈快,只見一點金光,盤旋在四人劍光之外。
閣中群豪,眼看此等情勢,無不暗暗吃驚,既震駭於那金蜈蚣的奇毒,又畏懼此物的飛速和靈巧,堂堂江南四公子,竟然被一條金蜈蚣迫得結陣以拒。
這時,閣中瀰漫的黑氣,卻是逐漸消失,腥味也逐漸淡去。
無為道長低頭望了懷抱中的蕭翎一眼,只見他眉字之間,隱隱泛升一股黑氣,心頭暗自焦急,忖道:看來這孩子中毒不淺,必得早行設法解救。目光一轉,投注到字文寒濤身上,只見他背手而立,目注江南四公子和那搏鬥中的金蜈蚣,臉上既無笑意,亦無得意之,心中暗忖道:此人手段之毒,心地之狠,實非江南四公子能夠及得,如若放任這場搏鬥再繼續下去,江南四公子,勢非死在此人手下不可,我豈可放任他在武當山上傷人…
心念一轉,突然大聲喝道:“宇文兄快請住手,貧道有話要說。”宇文寒濤微微一笑,道:“道兄有何教言,兄弟洗耳恭聽。”無為道長道:“宇文兄那金蜈蚣的奇毒,貧道等己見識過了。”宇文寒濤笑接道:“道兄之意,可是讓兄弟饒過這四個狂妄之徒嗎?”無為道長道:“一則貧道有事請教,二則到我們武當山上,都算客人,貧道不願在三元觀中,鬧出血慘劇。”宇文寒濤笑道:“道兄之命,兄弟豈敢有違。”當下一聲低嘯,那繞飛在江南四公子劍光之外的金蜈蚣,陡然又飛了回來,落在他左肘之上,說道:“若非無為道兄代為關說,四位難逃今之劫。”江南四公子在武林中名氣不小,竟然對付不了一隻小小的金蜈蚣,而且還鬧得寒江月趙光斷去了兩個手指,使四人此來雄心,頓然受挫,但四人縱橫江南道上,十數年未遭挫折,這番身受奇辱,實難忍得下去,一陣風張萍仰臉打個哈哈道:“咱們四兄弟出道以來,從未受過今之辱,這筆賬咱們兄弟是沒齒不忘。”五毒花王劍接道:“憑仗毒物,勝之不武,咱們兄弟倒是希望能見識一下,璇璣書廬主人的真實武功。”宇文寒濤冷笑一聲,道:“四位如若不服,兄弟自當奉陪,總要你們輸的心眼口服,死得心安理得。”這時,四個青衣道童,已然捧著酒菜,走了進來。
無為道長回顧了懷抱中的蕭翎一眼,見他緊閉著雙目,中毒似是極深,但他修養過人,遇事沉著,心中雖然焦急,形貌之間,仍然保持鎮靜之,微微一笑,道:“諸位不是一方豪雄,就是江湖遊俠,難得聚會寒觀,貧道理應一盡地主之誼,從此刻起,諸位最好能把此來的用心,和彼此間的恩怨,暫時拋下,如若再有搏鬥之事,那是誠心看不起貧道了。”但見幾個青衣道童彼來此往,川不息,無為道長說完了幾句話,聽蟬閣中的酒菜,已經擺好。
宇文寒濤緩步走了過來微微一點頭道:“道兄適才有言相詢,不知有何見教?”口中對無為道長說話,兩道眼神卻一直盯注在蕭翎的臉上。
無為道長怕他暗下毒手,再傷蕭翎,暗運內功,出一股暗勁,擋在身前,護住蕭翎,說道:“貧道想請教一事。”宇文寒濤行走之間,突覺身前橫立一股極強的暗勁,有如一堵氣牆,不心頭一駭道:這牛鼻子老道果是有驚人之能,竟然已練成聚氣阻敵的上乘內功,當下一提真氣,拱手笑道:“道長有何教言,只管請說,只要兄弟力所能及,那是無不遵從。”借那拱手之勢,暗發內力,勁由五指湧出,有如五道無形利箭,直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