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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處處現敵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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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追隨嶽小釵時雖短,但眼看那些武林人物的機詐自私,心中生出了極深的警惕之心,雖然覺這無為道長和雲陽子,不應和中州雙賈等同而語,但心中烙痕尤存,不敢輕作允語。

只聽雲陽子說道:“孩子,你還沒有決定嗎?”蕭翎搖搖頭,道:“我還在想呢!”無為道長慈和他說道:“孩子,不要勉強,你怎麼想,就怎麼說。”蕭翎道:“我如答應留在此地,後我那嶽姊姊來此尋我之時,我是否可隨她而去…”無為道長、雲陽子似是都未想到他會有此一問,不為之一呆。

只見蕭翎雙眉一揚,說道:“兩位道長都是有道之人,和那些壞人有很多不同之處,數來多承關懷,我心中十分,如若要我答應此事,兩位道長得先答應我一件事情!”無為道長微微一笑,道:“好孩子,你倒提出條件來了,好吧!你說吧!”他生淡泊慈和,對蕭翎這冒昧衝動的言語,也不放在心上。

蕭翎圓睜雙目,滿臉嚴肅他說道:“如若你們答應,後我那嶽姊姊尋來之時,讓我隨她而去,我就留在此地,如是不肯答應,我就任由別人帶走。”雲陽子道:“孩子,你可知道,別人也會像我們一般的善待你嗎?”蕭翎道:“我知道不會,但卻不要緊,只要我想法子死去,他們就沒有法子,利用我威脅我嶽姊姊了!”無為道長微微一笑,道:“好倔強的孩子,至情至,都非平庸之才,貧道答應你就是。”蕭翎心情動,雙目中隱隱現出淚光,長揖拜倒地上,道:“道長仙風道骨,我一見就知道是很好很好的人,和中州二賈那些壞人,果是不同。”他年紀幼小,毫無心機,這幾句話,說的誠誠摯摯,發自內心。

無為道長微微一笑,回顧了雲陽子一眼,道:“既然蕭施主答應留在此地,本觀之中,就不得不作戒備了,傳渝下去,著令觀中弟子,嚴密戒備,如有人按照武林規矩,登門拜訪,立時報我知道。”雲陽子記憶之中,從未見過師兄這等緊張神,不論什麼大事,無為道長總是淡淡一笑,漠然視之,毫不放在心上,此刻,忽然這等重視,想來適才幾個來訪之人,定然是極為難惹的人物,哪裡還敢怠慢,當下站起身來,急步而出。

無為道長緩緩把目光凝注到蕭翎的臉上,莊嚴他說道:“孩子,你可明白目前你已成江湖上很多高手尋求的目標嗎?”蕭翎若有所思地道:“我有些知道。”無為道長臉更見莊嚴,緩緩說道:“貧道數十年來,一直嚴令約束我武當門下弟子,不許和江湖中人物造成紛爭,但為了小施主,不但我們武當一派,完全捲入了江湖的紛爭之中,就是貧道也將親身置入這場是非之中了。”蕭翎正待接口,突然一陣鐘聲傳了進來。

無為道長臉微微一變,道:“不知來的又是哪路人物!”蕭翎忽然嘆一口氣,暗道:想不到像我這樣一個全然不懂武功的孩子,竟然成了這些武林高手處心積慮追擒的對象!

鐘聲餘音未絕,突然見一個青衣道童,急急奔來,站在門口,合掌欠身一禮,道:“江南四公子求見掌門師尊。”無為道長臉一變,但不過剎那之間,立時又恢復了鎮靜之容,揮手一笑,道:“待茶聽蟬閣,我立刻親往見。”那道童應了一聲,轉身疾奔而去。

無為道長面嚴肅的回望著蕭翎,說道:“孩子,貧道生平不作屈理之事,當著天下英雄之面,你必得坦誠說出,自願留居三元觀中,其他之事,都有貧道為你做主。”蕭翎點頭應道:“記下了。”無為道長緩緩站起身來,望著蕭翎微微一笑道:“走!你跟我一起去見識一下,武林中盛威名著的四公子!”蕭翎這些時,和嶽小釵歷險犯難,膽子大了甚多,一大步而行。

無為道長看他豪壯的氣概,不暗暗點頭,說道:“江南四公子,個個身負絕技,貿道雖然未曾見過四人,但聽聞傳冒,四人的武功,已到了飛花傷人之境,你毫無武功,自無防身之能,會見四人之時,不可離開貧道三尺之外,以免我救援不及。”蕭翎道:“我不怕死,但我會聽從道長的話。”無為道長笑道:“孩子,你的膽氣很大。”牽著蕭翎,離開了丹室。

蕭翎緊隨無為道長的身後,步行在白石鋪成的小徑上,目四望,見觀中景象已變。

那些川不息,穿行小徑的成群道人,已然不見,但每一要道上,殿房的門口,都肅立著一個手拿拂塵,背長劍的道人。

這些道人對無為道長,都有著無比的崇敬,丈餘外就合掌當,垂下頭去,不敢仰視一眼。

穿過了兩重殿院,景物忽然一變。

只見一座廣大的花園中,聳立著一座紅的閣樓,一方橫匾上寫著“聽蟬閣”三個大字。

四周蒼松環繞,水聲瀑瀑,行得切近,才看清那“聽蟬閣”是建築在河他之中,一座朱欄浮橋,接通閣中。

兩個身著青衣的道童,分站在朱橋兩側,二人一見無為道長,立時欠身合掌,垂首恭

左面一個道童,未待無為道長相詢,已先行說道:“客人已到,現正由雲陽師叔相陪在聽蟬閣中待茶。”無為道長舉步登上朱橋,低聲對蕭翎說道:“孩子,記著,不要離開我身旁三尺以外。”蕭翎道:“記下了!”舉步上橋。

行完了三丈朱橋,進入閣中。

但見閣中窗明几淨,打掃的纖塵不染,雲陽子正陪著四個身著綵衣的少年,圍坐在一張松木桌子四周談話。

雲陽子當先站起身子,欠身對無為道長一禮,道:“見過掌門師兄。”四個身著綵衣的少年,也徐徐地站了起來,拱手作禮,但八道目光,卻都不期然地投注到蕭翎身上。

無為道長合掌欠身,還了四人一禮,笑道:“不知四位大駕蒞臨,貧道未能親觀外,深以為歉,還望見諒。”四個綵衣少年微微一笑,齊聲說道:“我等久慕道長的大名,思一見,只因不便打擾清修,以致拖延至今,始能一償心願。”無為道長笑道:“貧道疏懶成,很少在江湖之上走動,近年來很多武林奇人,均未一晤,今一睹諸位風采,實乃一大快事。”說話之中,就雲陽子身旁一張松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只聽左首一個綵衣少年笑道:“道長世外高人,自是不像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整裡在江湖上混闖。”無為道長微微一笑,道:“言重了…”輕輕咳了一聲,接道:“貧道雖然極少涉足江湖,但江南四公子的大名,卻是敬聞已久,只因是尚未得人引見…”目光一掠雲陽子,接道:“師弟還不替我引見一下…”左首之人,接口說道:“不用了,還是我等自己來吧!兄弟一陣風張萍。”第二個綵衣少年笑接道:“兄弟五毒花王劍。”第三個綵衣少年輕笑一聲,道:“兄弟六月雪李波。”第四個綵衣少年冷冷接道:“兄弟寒江月趙光。”無為道長向四人一拱手,微微一笑道:“幸會了。”寒江月趙光仰起臉來,望著屋頂,冷冰冰他說道:“我們四兄弟今聯袂來訪,是想向道長請問一事。”無為道長道:“貧道洗耳恭聽!”一陣風張萍朗朗一笑,道:“道長德高望重,天下敬仰,想必對咱們四兄弟的名聲,已是早有所聞了?”六月雪李波不容無為道長開口,搶先接道:“江湖傳言我門四兄弟,行事偏,心狠手辣,但在兄弟看來,那是見仁見智之說,是非善惡,無非是心念作祟罷了。”無為道長仍是一副和善的神態,微微一笑道:“賢昆仲聲威遠播,天下有誰不知…”一陣風張萍朗朗長笑,打斷了無為道長之言,接道:“江湖上的傳聞,豈可盡信,我們兄弟今冒昧來訪,一則是久慕道長的大名,特來拜見,二來是聽得人言,雲陽道兄南下歸來時,帶回來一個人質,不知此事是真是假?”此人言語尖厲、刻薄,只聽得雲陽子雙眉聳動,滿臉慍意,正待反,卻被無為以眼阻止。

五毒花王劍目光一掠蕭翎,接道:“道長乃武當掌門,一言九鼎,我們兄弟自然是信而無疑。”這幾句話,明捧暗刺,不讓無為道長有婉言推拒的餘地。

無為道長淡淡一笑,道:“諸位言重了,貧道師弟確曾帶回一個身罹絕症的童子,但絕談不上什麼人質!”寒江月趙光冷冷說道:“道長可知那人是誰嗎?”無為道長道:“願聆高見。”六月雪笑道:“咱們兄弟四人,一向是直來直去,不轉彎子。道長可知道岳雲姑嗎?”無為道長道:“岳家劍法譽滿天下,貧道雖未見過那岳雲姑,卻是早聞其名。”寒江月趙光道:“那人就是岳雲姑之子…”蕭翎一,道:“誰說的,我叫蕭翎。”江南四公子八道目光,齊都投注在蕭翎的身上,笑道:“你叫蕭翎?”蕭翎道:“不錯啊!”五毒花道:“嶽小釵是你的什麼人?”蕭翎道:“是我姊姊。”寒江月趙光冷冷道:“你姓蕭,她姓岳,怎麼是你的姊姊呢?”蕭翎究是年紀幼小,被他這一問,一時間想不出適當措詞回答,不為之一呆。

一陣風張萍微微一笑,道:“不管你叫蕭翎還是嶽翎,和那岳雲姑有著深厚的關係,那是不會錯了。”風花雪月四公子,常年相處,彼此的心意早已相通,不論武功,言語,均能相互配合,一冷一熱,一進一退,絲絲入扣。

只聽五毒花王劍打了個哈哈,接道:“九大門派中人,早已把我們四兄弟,列名黑道,但真正黑道上的朋友,卻又把我們兄弟視作白道上的人物,也許我們四兄弟,平裡為人做事,不夠圓滑,以致落得兩頭為敵,都不討好。”這幾句話,聽起來平常的很,而且隱隱間,大有傾訴苦衷之意,其實骨子裡,卻是暗示無為道長,我們兄弟,可正可,可敵可友,行事獨來獨往,不論黑白兩道,我們都不買帳。

無為道長修為有素,雖聞弦外之音,只不過付之一笑,雲陽子卻忍不住心頭怒火,冷笑一聲,道:“王施主的話,聽來含含糊糊的,使人經緯難分,最好是說的清楚一點。”六月雪李波哈哈一笑,道:“我們兄弟的意思是,此次登山相訪,只是為了這位小兄弟,並無其他用心。”此人陰沉圓滑,言意骨,詞不傷人。

雲陽子道:“這位小兄弟怎麼樣?”寒江月趙光冷冷說道:“我們兄弟無事不登三寶殿,貴派在武林中,一向聲譽清高,如若留著一條禍,不但要招來無窮後患,且將落人話柄,兩位如肯答允把那蕭翎給我們兄弟帶走,既可兔去無窮後患,也可和咱們四兄弟個朋友。”雲陽子正待發作,卻被無為道長搖手阻止,微微笑道:“對四位的一番盛情,貧道先行領謝了,不過…”一陣急促的步履之聲傳來,由聽蟬閣敞開的大門之外,奔進來一個青衣道童,合掌對著無為道長一禮,急急遞上了一個大紅柬帖。

無為道長一皺眉,打開封簡一看,只見上面寫道:“曹州楚崑山拜”六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