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義結金蘭望花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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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樓梯口處,站著一個垂花白長髯的老者,右手握著一個李公拐,另一個三旬左右的大漢,手中橫著一柄長劍。
那老者神態沉著,望了周兆龍和蕭翎等一眼,仍然不動聲,但那大漢卻有些沉不住氣,長劍一揮,擋住了三人。
周兆龍微微一笑,道:“兄臺儘管放心,我等並無出手之意。”那老者冷冷說道:“你倒有自知之明。”蕭翎走在最先,那大漢伸來長劍,劍尖直蕭翎的
前,不及半寸,蕭翎心中極是厭惡,冷冷他說道:“拿開。”左手一拂,暗蓄修羅指力,彈在劍身之上。
但聞錚的一聲,那大漢手中長劍,突然脫手飛了出去,撞在牆壁上,那垂花白長髯的老者,臉
大變,望著蕭翎,說道:“兄臺好驚人的一指禪功…”蕭翎道:“在下並非是用的一指禪功!”那老者登時飛起滿臉羞紅,垂下頭去、蕭翎
無城府,不知此言大傷了那老者的顏面。
在場之人,無一不看的暗暗驚心,他這隨手彈指一拂,竟然能使對方緊握的兵刃,脫手飛出,除了少林的一指禪功外,世間還很少聞到此種驚人的指上功夫。
那握劍大漢,長劍被蕭翎彈指一擊,脫出手後,驚奇、慚愧,集心頭,呆在當地,說不出話,良久之後,才愕然一聲長嘆,退到那老者身側。
只見那花白長髯的老名、一頓手中的李公拐,道:“住手!”聲若突發的焦雷,震得人耳際嗡嗡乍響。
那錯的劍光刀影,乍然分開,現出兩個人來。
一個二十上下,全身勁裝的英俊少年,手中握著一柄長劍,另一個四旬左右的大漢,手中橫著一柄厚背薄刃的鬼頭刀。
那握劍少年欠身說道:“師父有何訓教?”那老者長嘆一聲,道:“百花山莊中藏龍臥虎,今生只怕已難報你爹爹的大仇了。”那少年雙目中滾下來兩行熱淚,道:“為人子者不能手刃親仇,還有何顏立足人世。”長劍一揚,疾向頸上抹去。
那老者揚手一揮,一股暗勁衝了過去,正擊在那少年右肘間的曲池,那少年但覺手肘一麻,長劍脫手落地,那老者冷笑一聲,道:“好啊!你可想死給為師的看嗎?”那英俊少年一屈雙膝,跪了下來,道:“弟子,弟子…天膽也不敢有此用心。”那老者臉上泛現出悲憤之容,長嘆一聲,道:“孩子,撿起兵刃,咱們走!”那少年不敢再出言頂撞,撿起長劍,退到那老者身側。
蕭翎只看的如墜在五里雲霧之中,茫然不知所措。
只見那者者回過頭去,對蕭翎一抱拳,道:“請教兄臺高名上姓?”蕭翎道:“在下蕭翎。”那老者先是微微一怔,繼而說道:“原來是蕭大俠,老朽今宵承蒙教訓,終生,青山不改,綠水長
,咱們後會有期。”回顧了身後兩個弟子一眼,接道:“咱們走!”鐵柺觸地,當先行去。
那大漢、少年,臉上泛現出困惑、惆的神
,但見師父忿忿而去,只好緊隨身後而行。
周兆龍一閃讓開去路,抱拳一禮道:“三位慢走,兄弟不送了。”那長髯老者冷冷說道:“如若老夫不死,三年內,定然重來。”周兆龍笑道:“百花山莊夜暢開大門,兄弟隨時候教。”那老者臉
一片慘然,目光移注到蕭翎的臉上,道:“老朽已十年未履江湖一步,此番離山,已聞大名,想不到卻在百花山莊幸會。”蕭翎一拱手道:“老兄臺貴姓?”那老者雙目中寒芒一閃,道:“江湖無名小卒,說出來蕭大俠也是不會知道。”蕭翎道:“在下初入江湖,的確是識人不多。”那老者狂笑一聲,道:“好一個識人不多。”回身一躍,下樓而去。
三人去如飈風,眨眼間走的蹤跡全無。
蕭翎一皺眉頭,道:“周兄,這三位是何等人物?”周兆龍笑道:“江湖上盡多狂妄之徒,蕭兄不用理他們,也就是了。”唐三姑突然接道:“那老頭子好像是傳說中跛俠常大海…”周兆龍冷冷瞪了唐三站一眼,道:“兄弟從未聽過此人之名。”唐三姑已然警覺,住口不言。
蕭翎道:“跛俠常大海,這人既有俠名,那自然不會是壞人了。”唐三姑想到和周兆龍相約之言,當下微微一笑,道:“我只聽母親提過此人之名,但是不是他,那就不清楚了。”周兆龍道:“蕭兄的大名,已然震動武林,這三人知難而退,算他們運氣不錯。”蕭翎道:“好說,好說…”周兆龍道:“被這三人一擾,打攪了兩位的安歇,此刻時光已是不早,蕭兄和三姑娘也該早些休息了。”當先帶路,直把蕭翎送回蘭花舍才告辭而去。
金蘭、玉蘭,早已恭候室中,屈下一膝,替蕭翎脫下靴子,笑道:“蕭爺可想吃些夜點?”蕭翎一揮手,道:“不用了,你們去睡吧!”金蘭一笑而去,玉蘭卻在室內一張木椅上坐了下來。
蕭翎又待催她去,玉蘭已搶先說道:“蕭爺儘管上榻休息,小婢守在這裡等候使喚。”蕭翎兩手亂搖道:“孤男寡女,長夜漫漫豈可同處一室,這不行,你快退出去,你坐在這裡,我睡不著。”玉蘭緩緩站起身來,神黯然,雙目中
出無限的憂苦,
言又止的款步退了出去。
蕭翎不願再和她搭訕,雖然看出她神情有異,但也不願多問,關上房門,登榻休息,心中暗暗地想道:這兩個丫頭似是有些不對,明得告訴周兄,另行換兩個來。念轉意定,閉目睡去。
這一覺睡的十分香甜,醒來天已大亮,著衣起,打開室門,金蘭、玉蘭晨妝早罷,相候室外。
二婢今天換著了一身銀紅短裝,明豔照人,巧笑情兮,齊齊躬身,嬌聲說道:“蕭爺早安。”蕭翎笑道:“不用了,你們這百花山莊好大的規矩。”玉蘭道:“婢子們如若侍候不好,要受二莊主的責打,但得蕭爺快樂,小婢等是萬死不辭。”蕭翎不願和二婢糾纏,說道:“我要到室外走走,你們不用跟著我了。”舉步出室。
但見花絢爛,蘭香撲鼻,心神為之一暢,漫步向花間走去。
昨夜陰雲早散,東方天際,旭初昇,金黃
的陽光,照在
珠上,閃閃生輝,有如千萬顆珍珠,散在五
繽紛的花葉上。
蕭翎徘徊在花叢中,心神一清,腦際登時泛升起重重疑雲。
他覺,這座美麗的百花山莊,似是潛伏著無數的隱秘,籠罩著一層神秘的氣氛。
那大莊主沈木風,口頭上雖和周兆龍稱兄道弟,但那周兆龍對他的敬畏,卻尤過父子師徒。
那金蘭、玉蘭二婢,看上去端莊秀麗,但舉動卻又是那般放蕩輕浮…
正付思間,突聽一陣朗朗的笑聲傳了過來,道:“蕭兄,怎不多睡一會,可是那兩個丫頭侍候不周嗎?”蕭翎轉頭望去,只見周兆龍一襲青衫,緩步行了過來,只好了上去,拱手笑道:“二位姑娘的禮數大多…”瞥見二婢,並肩站在丈餘外傍花而立,柳眉輕鎖,滿臉哀愁,目光中
現出無限驚恐,他本想說二婢禮數大多,兄弟深覺不慣,要周兆龍調換兩個新人,但見二婢那樣驚恐之
,不自覺改口說道:“兄弟承蒙這般款待,心中不安的很。”周兆龍笑道:“兄弟和蕭兄一見如故,若有招待不周之處,蕭兄儘管說出,如若這樣,那就是見外了…”微微一頓,接道:“大莊主心
蕭兄昨宵代為逐敵之情,特命兄弟邀請蕭兄再上望花樓頭一敘,兄弟未便驚擾蕭兄的好夢,不敢早來打擾。”蕭翎心中暗想:他如果真是
於我,為什麼不肯移樽就教,卻要我上樓一敘,口中卻應道:“兄弟去梳洗一下,周兄請梢等片刻。”大步奔入室中,二婢早已備好面水,蕭翎匆匆梳洗完畢,隨著周兆龍同向望花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