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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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麼好?”
“為什麼?”他問。
因為我恨不得能跟你在一起!我在心裡吶喊,但沒膽把骨的真心話掏出來,反而開他一個玩笑。
“我…你得為我的清白負責到底!”我以為他聽到我裝模作樣的聲音後會大笑出聲,沒想到他卻靜靜地不吭一聲。
我這才發現這玩笑開得不是時候,趕忙補上一句“哈哈!騙到你了,對不對?”大爺還是不說話,我的心情這下可恐怖了。
“駱偉,你人還在嗎?”我拉尖耳朵,終於聽到他緩緩地吐了一口氣,有氣無力地吭出一句“還在。”想來我不識大體,玩笑開得不是時候,令他起反。但昨天是我的第一次,沒多少經驗的我,怎麼知道那些話是二十世紀男歡女愛後,提不得的頭條忌?
現在我知道了,絕不能在一八五面前主動暗示自己想委身於他,要不然他會有那種強迫中獎的屈辱。
我佯裝輕鬆地問他“你人在哪裡?”
“在街上,添購一些用品。”我聽他這麼說,瞄了一下時鐘,見已是下班時間,便建議“我快下班了,等一下去找你好不好?”說我有一點大女人好了,但我就是裝不出那種小鳥依人的勁,結果只好自食其果。
“我稍後約了張力跟人談事情,恐怕不方便。”他的口吻冷淡,讓我不由得多心起來。難不成他真的是那種只搞一夜雨情的薄倖漢!我瑟縮了一下,低著姿態請求他“那你事情辦完後,再打通電話給我好嗎?”
“我有空就會打。”他甚至沒說再見就掛我電話了。
我頓時有那種被人猛一記耳光的屈辱。是他鬧情緒,還是我多心,莫非我也跟蘇同一個下場?
不對,當然不同下場,蘇好歹與呀往了兩個月,我呢?只一夜就得面對棄婦的命運,當真技不如人嗎?
他沒打來,不是一天而已,而是整整七十二個小時。
三天來我在家坐立難安,茶飯不思,在公司則是無心辦公,於是,我放棄尊嚴,主動打電話給他,才發現他公寓的電話線被切斷,到他的公寓門前守到半夜仍是不見他的蹤影,無計可施之下我打到他之前的公司向他的同事探問消息。
“駱偉喔!他回南部老家,而且他過幾天就要搭機赴美了。”
“你知不知道他是從臺北還是高雄起飛?哪一天的飛機?他又是搭哪一家航空公司的?”
“他都沒說哩。”我頹喪地擱下電話,想想後終於拿出自己的記事簿,翻到通訊欄,找出我表哥與安安位在八里寓所的電話號碼,才剛要健入時,我的辦公室大門猛地被人打開,蘇堂而皇之地走進來,緊身衣下的豐往我的桌角一落,兩指拎著一片光碟,得意揚揚地瞅著我。
我擱下話筒,身子往椅背一靠,打量沒分寸的她。
“你下次進來前,可不可以先敲一下門以示尊重?”蘇嘆了一口氣,意有所指他說:“尊重?當然可以啊!只是我恐怕於事無補哦?”她仍是一副笑咪咪的模樣,讓我真想把她轟出去。
我拉長臉道:“請你別賣關子好嗎?”
“唉阿!你怎麼知道我有東西要賣給你?”
“我想我們的品味完全不同,我對你要賣我的東西恐怕沒什麼興趣。”
“話別說得太早。這一片光碟我擱在桌上,你看過後再找我談吧。我想你對內容絕對會有興趣,若你真的沒興趣,那麼我想你哥絕對不介意花大錢跟我收購的。”一提到我哥,我猛地警戒起來,等蘇扭著高跟鞋走後,我心情沉重地捧著輕薄的光碟送進d槽裡。當我看到電腦螢幕上跳出一對在上雲雨的男女時,不臉紅心跳一下,因為攝影角度的關係,再加上哼哼嗆哈穢的音效,讓這一對媾的男女看來原始、鄙。
我心想蘇好大的膽子,敢用陽滷溼片來捉我,我正想起出來時,眼一定,突然覺得那個男人的背影很眼,忍不住將臉湊近畫面瞧個分明,等到那男人轉過臉來,找尋那個被欺壓在身下的女子狠吻一番後,我整個人已僵在那裡。
駱偉!而他吻著的女人不就是…我?太扯了,我和他竟成了a片的主角!這…這又是怎麼發生的!
我呆坐在那裡,聽著一個不是出自我口中的女音蕩飢渴地哀求他不要停,而一個跟一八五先生截然不同的嘎男音則是髒話不離口,還中、英文都來,如果不是我太震怒,我絕對會被這浮濫的配音技術給笑破肚皮。最後,我乾脆摘了耳機,直接觀賞畫面。
這段真人真事真可笑的“寫實紀錄片”拍攝地點我認得,是他寢室裡的;子我也記得,是我告別童貞的那一天,正確時間大約是晚上十點零七分。我怎麼那麼清楚?因為隱藏式錄影機把他頭櫃上鬧鐘的時間忠實無欺地載錄下來。
老實說,不是我自戀,客觀說來,我和一八五先生這段戲其實還不差,俊男美女的組合較之一般市面上菌男黴女的搭配算是多了一點格調,只是那兩個破壞氣氛的配音員真該抓起來鞭撻一頓。
我五味雜陳地取出光碟放進保護盒裡,走出去面對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