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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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否則我一一扭斷他們的小弟弟。”安可仰越想越頭痛。
“她年紀輕輕,既不肯乖乖的念高中上大學,跑去那間鬼高職;現在畢了業又不肯認真找份正職來做,實在搞不懂她在想什麼。”
“學歷不是萬能的。”她拍拍他的臉頰。
安可仰白她一眼。
“你的『學歷無用論』儘可以拿去安別人家的父母。安家目前為止的最低學歷是碩士,曼曼那邊的藝術世家也沒遜多少,偏偏第三代出了她這個小斑職生,真是破天荒!她自己成天快樂地到處飛,結果我和曼宇一天到晚替她擋子彈,我們兩個人都快被成漏斗了。”他的埋怨越多,梁千絮眼中驚奇的神越濃。
好難想象他被一個小女生難倒的樣子!真是太有趣了。
其實當年他大可以自己的年輕識淺為藉口,一走了之,正如成千上萬的爛男人;但他沒有,他選擇留下來,承擔所有指責,並盡職地扮演小爸爸的角。
他必然是個好父親,否則鈴當不會如此愛他。
心的一角漸漸柔軟,那是一種近乎疼痛的觸動。
“你不是替她找了一個媽嗎?怎麼不讓你老婆跟她談?”梁千絮,這個問題打探的意圖太明顯了。
安可仰瞅了她微紅的頰一眼,眸心開始沁出笑意。
“那個老婆只是娶來出錢供唸書的,她唸完書就不干我的事了。”唔?腦子裡有一堆問號。好想知道、好想知道、好想知道…梁千絮鼓漲著臉頰,這回是給急紅的。
安可仰決定幫她解圍。
“香雲的哥哥是我的大學死黨,大二那年得了白血病餅世了。他們家有個酗酒的老頭子不象話的。香俊臨走前,我答應過他,將來一定幫忙照顧他妹妹。後來我出國唸書,忙於自己的事,差點忘掉了這件事。”其實中間還有一些不堪的事,大底不外乎家暴之類情節,但這些都是香雲的私事。
“總之,香雲後來找到我,提醒我當年對她哥哥的承諾。我研判了一下情況,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和她結婚,名正言順地接過來照顧。等她強壯到足以自立,就不干我的事了。”又是承諾。
她開始明白凌曼宇為何會告訴她那一席騎士的話。
安可仰不輕易承諾,然而,當他承諾了,他必然信守,即便是千里迢迢,亦會回來應許,一如千古以來的騎士神。
“其實你可以不必告訴我這麼多的。”她知道自己沒有過問的立場。
“是嗎?”安可仰似笑非笑。
“那麼,敢問姑娘今何以大駕光臨?”早上那種亂紛紛的情緒忽地回到梁千絮心頭。
頂天立地的男子總少不了桃花。她想起許多曾出現在他身畔的女人,還不包括那些她沒見過的。她要不要變成眾多桃花裡的一朵?
怕只怕,即使她願意,她也構不上桃花的資格,只是一片不起眼的綠葉。
淚水毫無預警地墜下,她嚇了一跳,又羞又惱地抹掉。
她最近的情緒比孕婦更不穩定。更讓她羞愧的是,她突然在意起許多表象與膚淺的事物。可是,在他面前,她不得不介意。
她越來越討厭讓他看見自己不夠美好的地方。
安可仰的笑容在瞧見她的淚後消失。
他輕嘆一聲,將她攬進懷裡,垂首吻合。
其實,是動心了吧!
動心的過程極緩慢,說不出來是從哪一點哪一滴開始,或許是她一開始那些奇奇怪怪的“化名”或許是她站在臺北街頭那種孤獨的眼神,或許是她越見鮮活的笑容,與定期冒出來訓話的老教官個。
她像個小女孩般,在愛情面前全然無助。說不清自己的情緒,甚至連自己的淚水都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