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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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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內的人,除了趙宗源與康氏兄弟外,誰也沒見過這種借物御力的奇功。

一陣驚愕的輕“啊”聲過後,緊接著響起一聲發自各人的內心的滿大堂彩。

趙宗源心頭往下一沉,康氏雙傑與山君易居賢老臉上全都變。

白鳳公主粉臉上浮映著如同身受殊榮般的淺淺笑意,荒城孤劍則冷眼監視著眾人。

端起劍上酒杯,寒松齡淡然一笑,仰頸一飲而盡,舉杯向陳修一照道:“杯酒飲盡,盛情已領,寒某人無物回敬,謹此將酒杯奉還陳道長。”話落隨手一拋,酒杯子穩緩慢地飛向陳修。

從那張平靜俊臉上出的笑意,不帶絲毫火氣,那隨手一拋,更看不出絲毫力道,廳中近百人都覺得有些意外,意外於這突起的高就這麼快地消失了。

以己度人,陳修雖然眼見酒杯來得緩慢輕飄,但卻不敢存絲毫大意,暗自一提功力;急伸右手,舒開五指,抓向酒杯。

如泰山平壓了過來,陳修五指才接觸到那個小小的酒杯,便知道自己無法阻住它了,無奈伸出的手已沒有縮回的機會了。

身子向後一傾,企圖扭使力,保持雙足不移,哪知身子一傾,便無直之能了,酒杯似乎仍然以原速度向前飛馳著。

“砰”的一聲,仰跌地上“啪”的一聲脆響,瓷灑杯在陳修頭上的石壁上撞成粉碎,灑了陳修滿臉滿身的碎屑。

大廳中又爆起一片驚訝聲。

淡淡的,寒松齡抱拳向仍倒在地上的陳修原先站立的方位,道:“寒某隨手一拋,陳道長如此給寒某做臉,寒松齡實在愧不敢當。”原期望能假陳修之手,測出寒松齡的能耐,沒料到偷雞不成,反而蝕了把米,人是丟到家了,趙宗源沉咳一聲,故做平淡地一笑道:“寒少俠舉手投足之間,足以動山晃嶽,老夫與在場各位江湖同道,算是開了眼界了,此處已耽擱了不少時間,內廳還有人等著一瞻寒少俠丰采,諸位,請!”輕蔑的神態已掃除淨盡了,雙傑老大原源山轉身引路向後面走去。

眾人魚貫走出大廳不久,陳修突然從地上一躍而起,悶聲不響地轉身向通往內廳的大門奔去,等眾人想通是怎麼回事時,陳修已走出大廳了。

於是,有很多人也跟著他走了出去。

一出大廳,就是第二進房屋前的庭院,庭院佔地雖然並不小於前院佈置,但完全不同,佔地約有二十丈方圓的假山雖被白雪覆蓋,輪廓仍可一目瞭然,積雪松柏散植山上,樓檄亭臺散建四周。

就是王侯巨賈之家,佈置也不過如此。

寒松齡向四周掃了一眼.暗忖道:“好個寧靜住處。”指指山後的一片高樓。趙宗源道:“前面就是了。”眾人又向前走了幾步,身後不遠處突然響起一個嘶啞的聲音,動地叫喊道:“姓寒的小子,道爺跟你還沒有完呢!”聲如一道疾箭,劃空而過,人影一閃,康源山前面三尺左右處,飄落下堆山道人陳修。

康源山濃眉一皺,沉聲道:“陳修,你想做什麼?”堆山道人陳修動地道:“康大俠,你別管,我非跟這小輩分個離下不可。”康源山冷聲道:“陳道爺,人貴自知,老夫勸你不如回去的好。”陳修已氣昏了頭,冷冽地道:“康大俠,你能忍下這口氣,貧道可忍不下去,請你讓一讓。”康源山生冷傲,聞言紫臉膛一沉,冷冰冰地道:“陳道爺,老夫說這些話可是為了你好,你說話可得有點分寸。”陳修脫口道:“貧道心領了。”廉源山怒哼了一聲,側身讓開三大步,冷笑道:“陳道爺請!”趙宗源見狀急上一步,擋在寒松齡面前,沉聲道:“道長,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輩練武的人,誰也不敢自認為天下無敵,對嗎?”

“趙老爺子,你也認為貧道不是那寒小輩的敵手嗎?”沒想到連自己出面都改變不了陳修的態度,趙宗源不悅地道:“道長,你自己真的不明白嗎?”陳修躁聲道:“趙老爺子,咱們是陪著主人前來給你祝壽的,你我之間,是賓客關係。”老臉突然一沉,趙宗源道:“陳道長,你是說老夫無權管你?”

“趙老爺子,假使你放開手不管貧道與姓寒的小輩間的事,貧道願意不說那種不中聽的話。”目中如刃寒光突然爆出來,趙宗驚以緩慢低沉的聲音道:“陳修,這件事老夫是管定了,不信,你出手試試。”話聲鏗鏘,臉鐵青,自然地出一代宗師的威嚴懾人的氣魄。

陳修本想就此罷休,但是,眼皮一抬,看到大廳外站了許多同來的兄弟,退下去,面子上又掛不住;當即把心一橫。大聲道:“趙老爺子,你真想管?”趙宗源怒聲道:“少廢話,陳修,你動手吧!”心中暗自冷笑了一聲,寒松齡忖道:“以趙宗源在關外的聲望,可說無人能出其右,此人顯然不是趙宗源之敵,他敢明目張膽地頂撞趙宗源,必有所恃,說不定此地的一切,他們早巳佈置好了。”心念轉罷,側身跨到趙宗源身邊,笑道:“趙老前輩,他既然是衝著我寒松齡來的,就由…”趙宗源大笑一聲,截住寒松齡的活道:“哈哈…寒老弟,老夫喬為此莊莊主,豈能假客人之手來懲兇頭,寒老弟這件事與你無關。”趙宗源的話才說完,對面七八丈外的假山旁邊跟著也響起一聲震耳的笑聲道:“哈哈…趙兄說得固然有道理,但卻是令小弟汗顏,小弟管教不嚴,以致屬下竟敢冒犯趙兄,是小弟之過,此事若假趙兄之手處理,小弟真要無地自容了。”趙宗源聞聲目光偷偷地在寒松齡臉上打了個轉,見他臉上毫無變化,才略微放心。朗笑一聲道:“哈哈…悟本和尚你來的正是時候,老夫就用不著越權處理這件事,不過,老夫想先撇開這件事;給你引見一位少年英雄。”話落一指寒松齡道:“這位就是名動關外的寒松齡寒少俠。”在二人說話之際,寒松齡打量了來人一眼。

滿頭蝟張的短髮,用一道金匝匝著,微黑的一張胖大圓臉上,眼鼻口靠得極近,被那張圓臉一襯,一眼看上去,就像擠在一處似的,三角眼、蒜頭鼻、霜發、蒼眉,雖然年歲已在七旬上下,除了有一股令人觸目就能覺出來的陰沉煞氣之外,沒有絲毫老年人的慈祥與端莊。

偏著腦袋,眯著那雙凌芒閃的三角眼,上下打量了寒松齡好一陣子,才似笑非笑地道:“平音夢谷,滅三星幫,退易公子,寒小哥能在談笑間為之,的確堪稱關外第一位少年英雄,今得見,嘿嘿,真是嘛,嘿嘿,幸會,幸會。”臉上雖然帶著笑容,聲音中卻含有一股冰冷的肅煞之氣。

趙宗源又轉向寒松齡道:“寒少俠,這位大師就是悟本大師。”淡淡地,寒松齡道:“二十四面飛錢,生平出手;未用過三面以上,因而博得飛銥追魂頭陀的綽號,大師可也算得上是當今之世的名宿之一了。”飛錢追魂頭陀悟本聞言胖臉微微一變,皮笑不笑地道:“寒少俠,你還知道些什麼?”望著飛錢追魂頭陀,寒松齡意味深長地道:“並不比大師本人知道的多,但也絕不只這麼一點,大師要寒某現在說嗎?”把一隻厚閉得緊緊的,飛錢追魂頭陀悟本重重地把頭連點了好幾下,低沉地道:“寒少俠可準備進大廳?”寒松齡淡淡地道:“寒某既然為了祝壽而來,豈有不進大廳之理。”突然仰天大笑了一聲,悟本道:“哈哈…很好,那麼剩下的咱們就留著進人大廳中再談吧,現在,老夫要當著各位的面前,處理一件私事,寒少俠不要見笑才好。’’話落轉臉向著陳修道:“陳修,你當著趙老爺子之面,得罪趙老爺子與本座的貴客,好像不大對吧?”堆山道人陳修老臉登時一變,急聲辯道:“啟稟使者,您有言在先,說咱們與姓寒的勢…”胖臉突然一沉,一張面孔,立時盈滿殺氣,飛錢追魂頭陀冷冽地喝斷陳修的訴苦道:“陳修,你聽誰的令了?”話落緩緩把手伸入寬大的僧袍中。

好像知道他這個動作代表的是什麼,堆山道人陳修一張老臉立時變成了死灰,急聲扈“使者,陳修知錯了;”悟本冷酷地道“你選擇哪條路?”陳修叫道:“使者,弟子我…”目中爆著寒光,飛錢追魂頭陀斷喝道:“說!”面向著飛錢追魂頭陀。陳修一雙眸緊盯著悟本伸往懷中的右手,開始一步一步向後緩慢地向出來時的那間大廳退去。

寒森森地點點頭,悟本道:“好,你選的路與過去那些人相同,本座也不例,僅以一面飛錢為限。”步伐越退越緩,陳修估計著應該距離門口不太遠了,突聽身後傳來砰然一聲關門聲,一顆心不由向下一沉,慌亂之下,轉身倏然向屋頂上飛躍上去。

人在情急之一,往往會有一種超越尋常的力量。陳修轉身躍起,均比他往常快出很多,飛身上屋,只不過眨眼一瞬間而已。

隨著剛升上屋頂的衝勢,陳修伸腳向屋簷上踏去,就在這一瞬間,飛錢追魂頭陀一直伸在前的右手,突然向揚出,一道白光應手而出,其疾如電。

陳修足尖才一沾到瓦面,那道白光已自他頸項間一閃而過,凌空或起一個大弧形,反兜回來。

“嚓”的一聲輕響才傳人眾人耳目,陳修突然仰面翻躍下來,一抹憤紅的血光,把原本黏在頭上的那顆頭顱衝出了三四尺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