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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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午,殷情獨坐水榭望著紛飛的細雪發愣。
忽然覺身後有人,一回頭,熊契已將一條淡紫披肩披在她肩上。
“天冷,娘要我拿這來。”他只是淡淡說著,便後退一步保持距離。
殷情輕撫著柔軟的皮,這是她最愛的一條披肩,不只喜愛它的顏,更因為這是及等時熊契送她的禮物。
一想到他另有所愛,殷情賭氣地拉下披肩丟在椅上。
“既然不愛我,為何還管我死活?將這條披肩拿回去送給宛兒算了!”
“送出的禮物沒有收回的道理。”熊契當然知道現在的殷情有多麼氣憤,但總會過去的。再過一兩年,她會發現自己愛上的不過是童年編織的夢幻。
“那我付出的愛呢?你又不想要…”一見到他,多來的委屈讓殷情忍不住掉下淚來。
方才還以為他是來哄她,懇求原諒,誰知他依舊是這副淡漠態度,惹得她更加傷心。
熊契沉默一會兒,才回答得莫可奈何,“等你長大了,就會知道那不是愛。”殷情無奈地搖頭,含淚望著他。
“那你就懂得愛嗎?你懂我的心嗎?”
“我…沒有這個福分,能得到小姐的愛…”熊契的心如她的表情一般苦澀,“屬下配不上小姐。”又是這套說詞!難道他以為這個理由最不傷她嗎?
“看來是我沒這福分讓你愛上我…”殷情拭去淚水,卻抹不掉臉上的哀愁,“宛兒比我幸運多了…”
“這不關宛兒的事,請小姐別為難她。”他的意有所指,讓殷情的悲傷瞬間化為怒氣。
“你倒說說看我如何『為難』她?”
“屬下看到宛兒手上的燙傷,還有她手心的割痕…”熊契只是約略帶過,“如果小姐想打我、罵我,屬下絲毫沒有怨言,只希望你別遷怒宛兒。”他不希望因為自己,讓殷情變得是非不分。
“遷怒她?她告訴你手上的傷是我的?”莫名的誣賴讓殷情氣炸了,顧不得教養地咒罵起楊宛兒,“她憑什麼這樣指控我?你去找她來,我倒要看這賤丫頭怎麼說?”
“宛兒不可能自己割傷手,你知道那傷口有多深嗎?”熊契只覺殷情惱羞成怒,所以口出惡言。
“連你也被她的外表騙了!還是你被她灌了什麼湯,她說什麼你都信?”殷情毫不掩飾對楊宛兒的恨意,卻讓熊契更相信楊宛兒所言。
“小姐何必如此?是熊契對不起你…”
“你信她不信我?”婆娑淚眼瞪著熊契,等待他的回答。
熊契沉默不語,殷情頹然坐倒凳上,心寒到極點。
“你不信我…”此時,一直躲在外頭偷聽的揚宛兒衝進水榭,直跪在殷情跟前,淚水順勢滑落。
“小姐求您別為難契哥,這一切都是奴婢的錯…”知道是楊宛兒故意誣衊她,殷情氣紅了眼,衝上前便賞她一個巴掌,拳頭毫不客氣朝她身上伺候。
“你竟敢睜著眼睛說瞎話,說我傷你,乾脆如你所願,今天就活活打死你…”殷情已經忍無可忍,急拆穿楊宛兒的頁面目,卻正巧落入她的陷阱。
熊契連忙拉起楊宛兒護在懷中,“小姐,別這樣…”
“契哥,救我…”楊宛兒緊縮在熊契懷裡顫抖,像只飽受驚嚇的小兔子,看得殷情更加怒火中燒,衝上前便抓住她的頭髮,“你今天把話說清楚,我是怎麼傷你的?你這臭丫頭…”
“夠了!”殷情撒潑的模樣果真惹火了熊契,他使出強勁力道推開殷情,讓她後退了好幾步,最後跌坐在地。看著從未對她發過脾氣的熊契,殷情一臉錯愕。
這一推讓她清醒,夢卻碎了。
瞧他拚命護著楊宛兒,她再怎麼做都無法介入兩人之間,打從那晚在此發現兩人的事,她就該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