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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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段不容任何裂痕晶瑩替透無瑕無垢的愛情?
我痴痴望著一支宋窯瓷碗出神,直到你來執我的手。
我痴痴望著一支宋窯瓷碗出神,你已不在。碗中彷佛映出你的神情,在冰裂紋路中破碎地難以辨識。
『這只是個小小裂痕,讓愛情、生命豐富起來,多彩多姿』,你辯駁著。
我搖搖頭,我是隻支死心眼、有情潔癖的,碗吧!?不見容任何裂紋。裂痕,是碎裂的前兆。
我既可以對愛情有這樣的堅持,為何你不行!?
為何你不行?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那個子可是自始自終一人啊!?
我踱出故宮,一個人,練習著。秋風吹來有點蕭瑟。
『總是在秋風吹來冷冷的夜裡漫步在分手的地方想要分辨來的人是不是你問問你是否還哭泣…』,陳昇放肆地唱著。
舊遊如夢,空斷腸。遠方的人,遠遠站著望著我,是你吧!?情已逝,是你,又當如何?
還是忘了吧!
我們的歌的前奏慢慢響起,只有我倆知道的旋律。你向我走來,如同第一次你邀舞我的舞會。
我的心竟然怦怦跳了起來,一如第一次接受你的邀舞。
我不由得將頭埋入你的膛。你
口的氣息灌入我的口鼻我的腦海。
一切恢復從前了麼?
沒有瑕疵,沒有裂痕的愛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不是你!
不同的氣味,不同的膛,身高,體重,氣質,觸
…不是你!
我抬頭望著世豪滿臉堆著笑意,心中卻有一份歉然。一個不留神踩了他的腳。
『哎…對…對不起』,我諾諾說著,到雙頰一片滾燙。
『沒關係』,他笑笑,很體諒的。
我用餘光掃描著少青的蹤影。他坐在吧檯,一襲羊衫套著襯衫,看起來成
不少。不復當年那個老愛蹬著球鞋,穿geordanot恤的大孩子了。
是呵——不復當年了。
他該有女朋友了吧!?
那個穿著粉白洋裝,眼睛大大的女孩。
那個叫做『莉』的女孩?
負心漢呵——既然有了蘭花,為何還要去貪圖茉莉的嬌顏呢?
我真的痴心想過與你就這樣平平淡淡安安穩穩走到生命終結。
真的如此痴心想過。
你呢?
總是,不復當年了。
他舉杯似在向我致意。我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
世豪輕輕擁著我,此刻卻是像千斤萬斤的鎖鏈鎖著我。
我假裝沒有看到他。
一個轉身,又一個迴旋,我沒有看到他。
再也沒有看到他。
在s摸kegetsinyoureyes的歌聲中,我再度失去他的蹤影。
主唱者滿富磁的歌喉呢喃著:“…tearsicannothidesoismileandsingtheywillliveinfainteyes…”又一個迴旋。一樣的歌,只恐舞衣寒易落,我卻只怕淚
。
我嘗試著把頭再次埋在世豪的膛。
只是他不知道有無查覺我偷偷地淚溼了他的襯衫。
在這本來應當是你的膛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