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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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簡又然攥了攥手,道“我也是剛才才接到通知的。魯天書記要搞微服私訪了啊!”
“是啊,不簡單。是不是為市裡班子的事?”
“那哪知道?哈哈。”梅白主任過來,說魯天書記只有一個人,連秘書也沒帶。說是路過,看樣子不太像。不過,聽他的司機說,中飯後,魯書記是要到省城的。然後要到北京。聽說是城際鐵路的事,想再爭取一下,儘量從湖東這邊過。這樣,對將來全市的經濟發展,也是有利的。
汪向民問:“中田書記呢?”梅白說:“好像身體不太舒服,昨天就給辦公室說了。最近,中田書記到醫院查了下,血脂居然升到了九點多。他自己也說有時手指發顫。人到了年齡,唉!什麼病都出來了。沒辦法啊!”
“你也嘆?你多年輕。”汪向民說“你才四十,我們都快五十了。”
“這話不確切。準確地說,應該說我們是同一個年代的人。都是六十年代嘛,是吧。”梅白狡辯著。
簡又然話道:“梅白主任可不能這麼想。年齡小是好事嘛!雖然同一個年代,可我們是年代的開頭。你呢?差一點就是七零後了。”
“就是,就是。說起年齡,我想起以前看過的一部小說,叫《減去十歲》。要是真的能減去十歲,那多好!也許很多的路就可以重走了,或者不再這麼走。可是,人生就是不能回頭啊!”汪向民嘆著。
“人生最大的痛苦就是不可改正。這是一位哲人說的。有道理。”簡又然正說著,開勁過來了。開勁因為以前就跟簡又然,因此兩個人先打了招呼。汪向民說:“開書記最近很忙吧?剛來,事情多。”
“還行。”開勁眉擰著,一看就是個喜歡破釜沉舟的人。
汪向民哈哈一笑:“紀委書記不忙,這是好事!這說明湖東風正氣清嘛!又然書記,是吧?”
“當然是。”簡又然笑道。
開勁也笑,簡又然說:“不過,說實在話,開書記到湖東來,也還真得有一段時間的適應。縣裡跟上面完全不一樣,完全不一樣哪!我剛來的時候,就是找不著北。上面幹工作,每樣每件,都是清清楚楚的,你只要按照規範來處理,就問題不大。而到了縣一級,特別是更下面,再按照規範來運作,就機械了。說白了,就是怎樣把握‘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的度。”
“簡書記體會深刻!”開勁應了句。
汪向民正在接手機,接完後,問簡又然:“你們那個王…王部長的案子結了吧?”
“不太清楚。這個開書記比我清楚。”汪向民就看了看開勁,開勁道:“基本結了。主要是受賄,數額不是太大。至於最後判決,那是法院的事了。”
“其實,化成部長也是個…”簡又然說到一半,就沒再說。李明學已經過來了,臉上神情與往常沒有什麼變化,招呼汪向民,讓他過去,魯天書記有話要分別談。
汪向民過去後,梅白說:“魯書記也是…搞突然襲擊嘛!”
“不要亂說,只是一般的談話而已。”李明學遮掩道。
簡又然心想,李明學書記這麼說,其實說明了問題並不僅僅是一般談話而已。一個市委書記,專程來縣裡找班子成員分別談話,能是一般的談話?他分析,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涉及人事。市裡馬上換屆,人事是要提前動的。二是涉及羅望寶案件。但看李明學的反映,似乎不是。最大的可能還是人事,並且,簡又然到,李明學雖然外表還是鎮定的,可內心裡不見得有多大的快活。
李明學坐在沙發上,喝了口茶,然後問開勁:“黃書記說過來,定了嗎?”
“還沒定。估計還有幾天。”
“啊,要準備好。一要看我們的反腐倡廉成果,二要看我們的經濟建設成就。”李明學用手捋了捋頭髮“這事我已經讓中田同志負責,你具體抓。有什麼情況及時地告訴我。一定要搞好接待,不能…”
“這個請李書記放心。”開勁說“黃書記來主要是瞭解一下湖東整體的情況,作為黨風廉政建設的年度調研。”
“因此材料這一塊一定要準備好。出來後,我先看看。”李明學把頭轉向簡又然“土地那邊的工作已經在做了。是不是讓龐總他們來具體運作?這事政府不宜於出面,企業化運作,老百姓可能更容易接受。”
“我和龐總說了。她下週過來。然後召開徵地農民會議,跟農民具體談合作。”
“一定要跟農民談。政府關鍵是做服務,但是不能再介入了。”李明學有點憂心“這事,再不能搞得讓老幹部們上訪了。上訪,加上…湖東的形象問題啊!”簡又然道:“形象現在是我們招商引資的本。信息化時代,人家上網一查,什麼都出來了。唉!不過,我這次看了黃河集團的方案,還是相當有新意和可
作
的。重點就是規避了矛盾。”李明學點點頭。
汪向民出來後,簡又然看見他的臉通紅得就像喝了酒一般。他一邊走,一邊說道:“沒有據嘛!啊,怎麼又興整人風了?啊!”簡又然也沒答理,就進了魯天書記的房間。魯天書記正倚在沙發上,笑著道:“坐吧,又然同志。到湖東快一年了吧?”
“正好一年。”
“啊!今天我到省城有事,正好來湖東,同班子裡的同志分別地一下。主要想聽聽你對湖東整個班子和明學同志的評價。當然,這只是聽聽而已。有則說,不要有負擔,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