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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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有錢,心裡不慌,我上超市買了一大堆吃的喝的,因為阿東有言在先,他老家在山上,路不好走,因此還特地備了一套旅行用品,雖然我不相信都要進入21世紀了,哪裡還有不通路的地界。
在宿舍待了一個星期,每裡都開著酒爐煉藥煮藥,得一個樓層都是中藥味,別說蚊子了,連蟑螂臭蟲都連夜搬家,跑的的一個不剩。
這套程比較奇怪且繁瑣,我自己反正沒這天賦,本記不住,只是機械的按照阿東的指導一步步做,倒也中規中矩,沒發生什麼火災爆炸中毒的突發事件。不過依我看來,這種按時加火投料,計算到秒的練法,實在與當年化學實驗課有的一拼。
唯一不同就是煉藥期間,我還得對著藥爐打坐,默唸經文,每隔一段時間起身踏罡布鬥,循環不輟。
我是頭大無比,把門都反鎖了,生怕那個不開眼的進來看到我跳大神,傳出去就得完蛋,打個現行輪子成員都是輕的。
這一切都做完,我是十分懷疑,看著鍋裡面的成品,除了黑一點,覺與泥巴沒啥區別。
“你說我要把這個吃下去?”開玩笑吧,這東西怎麼看都不像能下肚的樣子。
“哦,你要是嫌苦可以加點蜂,成丸子,一口一個,就當糖豆米西。”
“…”無知就是幸福,自從我知道這丸藥的成分之後,死也不肯下口,阿東譏之曰道心不堅老子道心再堅也不敢服毒自盡啊!為求萬全,只好按照國際慣例,先做動物實驗。當然對象就是門衛老頭的那條健狗。
買了二斤五花,放上生薑蔥花鹹鹽&丹藥,合水煮了四個小時,到最後成了濃湯一份,鮮香四溢。其味道聞起來頗像路邊的九龍食行的玩意,那家食行每天夜裡總是傳出陣陣中藥味,我估摸著他們滷製的過程與俺的大同小異。
我找了個可樂瓶,把湯灌上了揣著就直奔大門,瞅了個空,看老頭不在,把一瓶湯都倒進了狗食盆裡,然後撒丫子就跑。
那條健狗出奇的沒有咆哮,只是歪著頭看我做壞事。也許是我的手藝不錯,這份十全大補湯混著原來的狗食十分之美味,這畜生一滴不剩的全部吃光,連盆子都地光滑溜。
貌似沒有什麼中毒反應,這尾巴還搖的歡,那狗還用極其期待的眼神看著我,似乎還想再來一份。這狗的,不知道現在豬不便宜咩?
短時間難以看出效果,我買了瓶可樂,在大門外找了塊陰涼地兒蹲著,點了菸,靜靜的等待狗爺榮登極樂。
因為我自作主張的幹這種及其不信任的事,阿東很生氣,其後果就是一天沒說話,我也懶得理他,每天在腦子裡你來我往的也不很,總有點神分裂的覺。
眼看著可樂喝完,一包煙也完,狗爺依然神健旺的走來走去,拖得鐵鏈子嘩啦嘩啦的響,只是眼睛越發的紅,哈喇子四溢。
似乎沒什麼不妥,但是我堅持不下去了,嘴裡酸酸的,手頭也沒子彈了,只好低頭四處尋覓煙**,以解燃眉之急。
眼看著已經是下課時分,這大門口人來人往的,帥哥靚女們都以奇怪的眼光看著我這個耷拉著拖鞋傢伙,一陣陣的奇怪話語傳到了我的耳中。
“世風下人心不古,這麼年輕居然以乞討為生…”
“到底是大學,門口都有行為藝術家…”
“&*¥%#…”自從跟著阿東學道以來,雖然只是在神世界裡有所成就,現實中的身體並沒什麼長進,但是耳目觀察卻是靈便了很多。並不是小說中常說的練功有成,耳力目力暴增,方圓二十里之內的動靜秋毫無漏,那是不可能的,要是真有這種事,顯示肯定變成瞎子聾子——能聽到二十里之外的蟑螂配,那旁邊汽車一摁喇叭,豈不是完蛋?
我這只是一種覺上的明悟,真實聽力並沒有增加,只是懂得了如何選擇聽到的與聽不到的,怎麼說捏,就像本來人只有兩個耳朵,像個換機,所有聲音都無一遺漏的衝進來。而我的只是懂得如何聽到我需要的,且有好幾十個頻道,這就是在神世界中修煉所得到的好處了。
這些無知的傢伙小聲的嘀咕,卻不知道全被我收入耳中,若不是俺現在年紀大了,且有大德,早就把他們打成豬頭了,居然還把老子當乞丐!
呀,還有人扔給我五硬幣,這天理何在!
以我這種大德的厚臉皮都忍不住要敗退了,再這樣下去,明天學校裡肯定會傳出某新出院的植物人有成白痴,學校門口乞討為樂的新聞,咱可丟不起這人。
剛想起身,卻聽見背後一個很好聽的女聲說道:“餘思,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糟,遇到人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我把臉一偏,卻看見一個不認識的女生怯生生的站在那裡。
“你哪位?”我遲疑了一下,看左右又沒其他人,只好問她。
那小姑娘穿著藍牛仔褲,黑t恤,短頭髮,大眼睛,還有倆不太明顯的酒窩,聽我如是問,張大了嘴巴做不可思議狀,嚴重內存溢出。
我也納悶,按理說長成她這種可愛、漂亮、清純的女生也算對得起黨和國家了,只要我見過,是萬萬不可能遺忘的,偏偏我確實不認識她啊!
看來我確實沒有當狼的天賦,若是其他賤人,肯定是打蛇隨上,早就開始東拉西扯的套磁了。偏偏我還在那裡思考何時見過這麼小女孩,難道是在神世界中生活太久,已經進入老年痴呆的年紀了?
看我依然一副陌路的表情,那清純女孩的表情瞬息萬變,漸有怒火,連生氣都那麼的好看。
“你混蛋!”小姑娘衝我吼了一句,頭也不回怒氣衝衝的走了,把我一個人莫名其妙的扔那,百思不得其解。
消失了一天的阿東卻又好死不死的冒了出來:“情之一字,汝奈之何?人家青年少,你卻如此狠心,莫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之事,禽獸之舉?”
“虧你個死人頭,我像這種人嗎?”我當然否認,這種大帽子決不能被扣,其嚴重程度僅次於被罵漢。
“哦,那個小女孩明顯一臉幽怨,典型的被薄倖男子拋棄的表情,你還不承認?”阿東幸災樂禍,滿嘴跑火車的編織著各種版本始亂終棄的傳說,其情節離奇險惡,令我汗如雨下。
“道兄一代高人,萬不可汙人名譽,會出人命的。”不敢再跟阿東瞎扯,這小子悶騷了幾十年,什麼事情都幹得出。
“這件事先放下,我說你什麼時候服藥練功啊?”阿東總算不糾纏了,倒把我說的一愣,會他看看那條狗爺,雙眼通紅,jb拖得老長,一副磕多了偉哥,慾火焚身的模樣。
“大哥,你配的是固本培元的丹藥還是**啊,怎麼會出現這種狀況。”頭大,狗吃了都這樣了,我若吃了,豈不是要四處找小姐?
“早就跟你說了,服藥是要有條件的。斬七情斷六慾,還得練氣導引,你這麼和混混就餵狗效果當然是這樣,不過肯定沒生命危險就是了。”阿東笑我膽小如鼠,不敢親身嘗藥,卻要先餵狗。當真是仙人不知凡人險,你把這麼多亂七八糟的藥熬在一處,其間還加了砒霜硃砂,我哪裡敢吃?
不過這個已經不成問題了,為了讓我知道現在身體到底是個什麼狀況,阿東特地現身替我導氣,只略略行走了幾條經脈,就出現了各式各樣的奇怪症狀,痠麻痛癢兼**不受控制等等,不一而足。
阿東說這只是先兆,痛則不通,後還有的我受,晚期就是植物人。
媽的,老子都當過一回植物人了,這滋味實在不好受,只好答應進入療程。
時間也差不多了,當天晚上我收拾了好久,把各種旅遊用品準備的好好的,第二天一早就上了長江遊輪。
話說這長江因為三峽的原因馬上就要蓄水,好多天地奇景就要永沉江底,此時不去遊覽一番,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遊輪不大,我這所謂的頭等艙也不過大個地方,勉強一個單間而已。一路無話,基本上我都是深居簡出,每天依著阿東的指導,服下一丸丹藥,然後打坐練氣,導引藥力,打通那些堵的經脈。
有了神世界當中的經歷,這一路我練的是非常順利,覺與在南京城裡的時候完全不同,對天地元氣的把握大大增加,讓我很是奇怪。
阿東說這是踏天之旅,長江就是大地之經,現在我們逆江而上,自然就是暗合天道,修煉當然省勁。而且又有丹藥之助,不快才怪。若不是丹藥主材不全,功效下降,否則一夜打通天地之橋,也不是難事。
遊輪從上海出發,我自南京上船,沿途停靠蕪湖、安慶、九江、武**、黃石、武漢、城陵礬、沙市、宜昌、巴東、巫山、奉節、雲陽、萬縣、忠縣、豐都、涪陵,最後到達重慶港。
此一路名勝眾多,都說不過來,阿東卻是深知地理,知人文,講得最多的就是三國故事。幸好俺也不是文盲,一二三四說起來倒也頭頭是道,沒有墮了俺們新時代大學生的名頭。
不過阿東語氣中卻是透著擔心,我詢問之下才知道,原來他是覺到這神州大地的靈氣大降,遠不如他來這個時代的時候。
這個倒是可以追究,工業化的代價就是這樣,為了經濟的發展,汙染肆無忌憚,各類自然資源損耗殆盡,偏偏對天地元氣最為沒用的人口卻是大大增加,當真可悲可嘆。
最最噁心的還是看到了聞名已久的人造景觀——口號坡,那是整整一片山林,被砍的光,只留下少數樹木橫豎成行,遠遠看去就是幾個大字——綠化造林,千秋萬代!頗是一種諷刺。
這等景,看了傷心,爭如不看。我服藥練氣之下,頗有所得,也樂得深居簡出,若不是阿東強烈要求要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還真懶得出去。
吃藥練氣並非唯一,還要輔以外功,船艙裡自然沒這麼大地方,只好上甲板。每裡金烏初升,我就在甲板上對著太陽站樁,然後再打上一路拳,活動活動筋骨。
這是我不多的能與阿東爭執一下的方面,阿東雖然也是練武的出身,現在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神,對於拳腳,雖然其眼光甚高,卻及不上我歪理說眾多,總是說不過我。他有點類似我爸爸,各種理論都是基於古老的經驗說法,不想我動不動就把經典力學拿出來說事。啞口無言之餘,阿東嚐嚐咬牙切齒,我深深懷疑若不是這傢伙沒有身體,肯定會把我扔下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