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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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永琅從內務府離開時,聽見走在前方的禮部官員們悄聲談論著…
“顯親王府的大貝勒歿了,皇上總算肯下旨召回二貝勒主持喪禮了。”
“皇上派衍格赴雲南管理罪犯民,開採鑄制錢的銅礦,都已經十幾年了,要不是大貝勒歿了,只怕皇上還不願意召衍格回來呢!”
“雲南那塊煙瘴之地夷人多、漢人少,一向難以治理,聽說衍格將雲南整治得井井有條,也難怪皇上舍不得放他回來。”
“也該召衍格貝勒回來了,看看顯親王年歲那麼大了,大貝勒又忽然病歿,一家子老小女眷,什麼事也料理不來,再不把衍格貝勒召回京,未免太說不過去了。”
“是呀,在衍格回京以前,禮部得先把白紙、白幔、白絹備好,儘快先送到顯親王府去。”永琅不知死的是誰,回京的是誰,並沒有把這些談論放在心上。
回府後,看見全家大小都坐在正廳裡,竟然也在議論著顯親王府的事。
看來顯親王府死了一個大貝勒相當了不得了。
永琅沒興趣聽他們討論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向允禧、福晉請了安以後,便轉身回房。
月音一見他回來,就開始坐立難安,見他一走,又開始心神不寧,一刻都坐不住。
永琅肯定給她施了什麼魔咒,否則,她為什麼整裡腦中全繞著他的影子,還有他對她發出的那些警告?
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當我對你已經情不自時,請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否則,以後還會發生什麼事,誰都無法預料。
永琅說,他對她情不自。換言之,倘若她不是他的妹妹,他便會像喜歡一般的女子那樣喜歡她咯?
這是她此生頭一回有男人對她說情不自,雖然,他是她同父異母的大哥,這樣的話語逾越了禮教,但是在她到慌張不安、驚懼害怕的同時,也有種說不上來的喜悅。
如果害怕,以後最好不要在我眼前出現,不然,我就當你是心甘情願,屆時若被我吻了、抱了,可別後悔。
他們兩人是兄妹,在他未娶而她未嫁以前,都必須同住在一個府裡,怎麼可能見不上面?就算她出現在他眼前,他難道就真的敢吻她、抱她嗎?
她不相信永琅真的敢這麼做,也不相信他會視禮教、倫理於無物。永琅對她所說的那些話,肯定只是嚇唬她的,也或許只是他用來提醒兩人之間是兄妹身分的一種手段罷了。
雖然害怕他,但還是想靠近他。
她抵擋不了被他引的覺。
兩個人就算比一般兄妹的覺再好一點,又有什麼關係?
“大哥,你要去哪兒?”永琅看見月音坐在超手遊廊上,像是不經意遇見他,但是從她被風吹得凌亂的髮絲和微紅的鼻尖看來,她應該不是與他偶遇,而是專程在這裡等他的。
他真沒想到,自己對她發出的那番嚴詞恐嚇居然沒有把她嚇跑。
“隨便走走。”他漠然看她一眼,沒有停下腳步與她閒聊的意思。
“喔。那個…”月音急忙站起身,走在他身後。
“大哥,明阿瑪要帶咱們一起去顯親王府弔唁大貝勒,你…會去嗎?”
“阿瑪如果說要去,那就去啊。”他頭也不回。
“好。”她忍住笑,努力不表現出太開心的樣子。怕他要離開,她一路沒話找話說。
“那個…你知道嗎?大貝勒本來要襲顯親王爵的,現在他歿了,爵位應該會由二貝勒繼承。”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嗎?”他止步,回眸冷瞥。
“沒、沒有。”她難堪地拉扯著衣袖,趕緊找另一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