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69章不是誇口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西門慶聽得火冒三丈,冷笑一聲,說道:“這個混賬東西,太歲頭上動土,擺明了不是找死麼?”說著掏出手機,撥個號碼,電話很快通了,王六兒聽見西門慶說道:“雲裡手,有個事趕緊幫我去辦了。”接下來,王六兒斷斷續續聽見西門慶向雲裡手待,叫上草裡蛇魯華、過街鼠張勝,找到韓二搗鬼後,先揍他一頓,只管狠狠揍,別打傷他內臟,揍過之後,扭送到城南派出所蕭所長那兒,讓公安去處理。

王六兒一邊聽著,一邊在西門慶懷裡扭捏,又拿過茶几上的指甲刀剪指甲,說道:“慶哥工作這麼忙,還讓你為六兒的事費心,真是過意不去。”西門慶說:“你不知道,這種二子,若放過了他,等於為虎作倀,助長歪風氣,不利於社會主義神文明的建設。”王六兒臉上破涕為笑,說道:“慶哥說得也是。”見王六兒臉上出了笑容,西門慶乘勝追擊,將她按壓在沙發上,一遞一口兒地親嘴。王六兒說:“慶哥,你不知我多想你,什麼時候拿刀子剖了我的心,叫你看看才好。”說著把茶几上的糖果盒端過來,將早已準備好的巧克力脫好,往西門慶嘴裡喂。西門慶嚼幾口。

也不往喉嚨管裡咽,又送回王六兒嘴邊,倆個人就這樣你遞我一口,我遞你一口,得半個臉黑糊糊一片,王六兒摸出手鏡一照,忍不住笑起來,說道:“慶哥,你看我們臉上黑的,都變成了烏龜王八了。”西門慶在她臉上揪一把,說道:“小乖乖,烏龜王八這會兒不在家哩。”王六兒癟癟嘴,佯裝生氣地說:“我一片真心對你,反倒遭你取笑,不玩耍了。”說著要從西門慶懷裡掙出來。

西門慶身子緊緊按壓住她,嘻笑著說:“小騷蹄子,逗你玩兒哩,問你句話,你老公韓道國知道我倆的事兒不?”王六兒道:“他知道又怎樣?慶哥被人稱作花將軍,莫非就芝麻大點賊膽兒?”西門慶道:“笑話,我怕個甚?就是拐騙了西施、強姦了嫦娥,哪個奈何得了我?試看今之天下,誰能滅了我的潑天富貴?”西門慶說得興起,不由分說,抱起王六兒,徑自往臥室走去。

王六兒是個特會來事的女人,見西門慶好興致,也乖乖地俯下身子,用嘴巴去那話兒,把個西門慶撥著嘖嘖連聲,像害牙痛似的直叫喚:“六兒我的親親,我從沒見過你這般會玩耍的。”王六兒在上笑得花枝亂顫,說道:“好馬要有好騎手,六兒有今天,還不是全靠慶哥調教的結果。”西門慶捧著王六兒的房,一個鷂子翻身,把她壓到身下,說道:“快讓我來騎騎這匹好馬。”二人正笑鬧著,頭櫃上的手機響了,西門慶抓過來一聽,是雲裡手打過來的。雲裡手在電話那頭說:“慶哥,事情辦妥了,草裡蛇魯華、過街鼠張勝倆個,把韓二搗鬼揍得鼻青臉腫,這會兒像條狗似的趴在地上,在喊大爺饒命哩。”西門慶道:“去問問他,再敢欺負他嫂嫂王六兒不?”果然聽見電話那頭有個兇狠的聲音吼道:“韓二搗鬼,西主席問你話,還欺不欺負你嫂嫂王六兒?”韓二搗鬼的聲音微弱得像蚊子嗡嗡:“小的…再不敢了。”雲裡手向西門慶彙報道:“韓二搗鬼說他不敢了,是不是扭送派出所?”西門慶沉片刻,低下頭去問正聽得入神的王六兒:如何處置韓二搗鬼?王六兒像個驕傲的公主,嬌聲說道:“這種可惡的,真該送到派出所,叫公安好好整治他。”西門慶拿起電話正要髮指示,又被王六兒攔住了,說道:“還是算了吧,念在韓道國的面子上,這回放他條生路。”西門慶這才告訴雲裡手,叫那邊放了韓二搗鬼。

***列位看官,王六兒是在惡劣環境下長成的一個美婦人,猶如牛糞堆裡開放的一朵鮮花,雖然很豔美,卻沒什麼格調。她小時候的印象中,經常出現老爹老媽打架的場面,後來哥哥王屠長大了。

接老爹的班,到聯廠工作,誰知道聯廠效益不好,王屠下崗後自謀職業,在菜市場擺了張案,做起了賣的生意。

王六兒小她哥哥七歲,從小跟著哥哥王屠混子,看夠了人間冷暖,深深懂得生活的艱辛是怎麼回事,因此對到手的幸福十分珍惜。以前她設陷阱也好,傍大款也好,基本上是靠出賣身子賺錢,自從同西門慶勾搭成後,王六兒覺得自己開悟了。

思想境界忽然上了級臺階,她想嘗試一下,利用自己的腦子賺錢。機會幾乎是白送上門來的。王六兒家有個鄰居,戶主叫樂三,是個炒股票的大戶,老婆樂三嬸,在建設銀行上班。

王六兒有個巴結有錢人的嗜好,遇上這種人物,見面先送三分笑,平時同這兩口子相處得不錯,但是也僅僅只是點頭之而已,如今的家庭,各自生活在鴿子籠似的水泥房子裡,相互間十分隔膜。

有一天,傍晚時分,王六兒聽見有人敲門,起初以為是西門慶來了,開門一看,門外站的是樂三兩口子。

一進門,樂三嬸笑撫著王六兒的肩膀,噓寒問暖,一會兒說:“昨天在商場看了件新款式衣服,王六兒這麼好的身材,穿了一定標緻,瞅個空兒,我帶你去瞧瞧。”一會兒又捉住王六兒的手,繪聲繪地說:“我上班的建行首飾店,最近新到了一款玉鐲,好象是專門為我們六兒設計的,看看這手腕兒,白得像新出水的藕,不戴那隻玉鐲實在太可惜了,趕明兒上班,我幫你把那隻手鐲先買下來。”聽見有人誇如此自己,王六兒臉上像抹了胭脂,說道:“我哪有三嬸說得那麼好,快到屋裡請坐。”樂三夫警覺地朝四周看看,這才進屋,在沙發上坐下。

樂三嬸仍然嘮嘮叨叨,說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樂三衝她連連使眼,樂三嬸終於收住她的話題,摟著王六兒的身,親熱地說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六兒妹妹,我們有事想求你哩。”王六兒半輩子處處求人,很少有別人求自己的機會,這會兒體驗了一回被人求的滋味,心裡受用,嘴上卻說:“三嬸只管放心說,只要我幫得了,哪有不援手的?”樂三嬸卻不說話,從懷裡掏出個信封,到王六兒手上,說道:“這是一千塊錢,你先拿上,明去買幾件衣服穿。”王六兒像是接了個燙手的山芋,既想吃下去又怕燙嘴,假意推辭道:“我王六兒無功無碌,哪能受三嬸這麼重的禮?”樂三在一邊勸道:“先收下吧,待會兒三嬸還有話說。”王六兒把信封往股底下一,手託著腮幫子,靜靜地聽樂三嬸說話。樂三嬸並不直接說事,話題一轉,問起了王六兒的個人隱私:“六兒妹妹,聽說你同西主席私人關係好?”王六兒臉一紅,朝樂三嬸瞅一眼,不知道她葫蘆裡裝的什麼藥。

樂三嬸趕緊解釋道:“你別誤會,沒別的意思,我知道西主席待你不錯,六兒說什麼,他總百依百順,我們來找你,是想託你請西主席幫忙。”王六兒這才有點明白了,點點頭,不輕不重地說道:“也說不上他對我百依百順,不過我說句話兒,他總還是聽的。”樂三嬸說:“那樣就好,西主席是社會名,方方面面的關係特別多,只要他能出面,這事八成就行了。”王六兒問道:“究竟是什麼事兒,叫三嬸如此犯難?”樂三嬸這才一五一十地說起了事情的原委:原來,同樂三一起炒股票的還有個人,名叫苗青,是建設銀行信貸科副科長,前段子股市行情好,苗青遂動了貪婪念頭,劃了200萬公款到自己戶頭上,像賭徒似的想賭一把。

誰知股市風險莫測,苗青跟錯了莊家,買的股票被高位套牢,不到一個月功夫,帳上的200萬元變成了120多萬元,屋漏偏遇頂風雨,正逢上頭來清查帳目。

這一查就將苗青給挖出來了,王六兒想,200萬元,對她來說是個天文數字了,這些人膽子也真大,國家的錢就那麼好拿的?動不動就幾百萬哩!轉念一想,這個挪用公款炒股票的苗青,莫非同樂三有什麼瓜葛不成?

要不然樂三夫憑什麼如此熱心?心裡想著,嘴上便說出來了:“那個叫苗青的人犯事兒,是不是同樂三大哥有牽連?”這一問,樂三夫倆個被問得面面相覷,好一會兒,樂三嬸才開口說道:“要說呢,也同我們家樂三沒啥關係。

但是畢竟在一起炒股票,帳上的事也沒分那麼清,相互間挪一下也是有的,更主要的是,大家朋友一場,如今他落難了,能幫就幫一把。”王六兒雖然不懂炒股票。

但是聽話聽音,她還是能從樂三嬸的話中聽出有瓜葛,不過,這不屬於她心的範圍,俗話說拿人錢財幫人消災,股底下坐著樂三嬸送的一千塊錢,王六兒現在考慮的,是如何幫那個素昧生平的苗青把這場災難躲過去。

見樂三夫眼巴巴地瞧著自己,王六兒心頭凜然升起一種神聖的使命有些乾枯的嘴,說道:“這事兒我一定給西主席反映,你們請放心,我王六兒雖然不敢打包票。

但是我相信,西主席有辦法解決這件事,不是我誇口,據我對西主席的瞭解,他差不多有通天的本事哩。”樂三接過話道:“只要西主席肯出馬,這算不得什麼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