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父母親不會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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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慶靜靜地守候著,像一個沒什麼經驗但卻勇敢的青年獵手,他在等待那隻美麗的獵物。吳月娘來了,婀娜多姿的身影像皮影戲中的一個仙女,輕悠悠地飄逸過來,可惜的是,吳月娘的身邊還有個女同學,西門慶無法下手,可好嘆一聲氣,重重地捏一捏手指關節,等待下一次機會。
機會總是為有準備的人提供的,又一個夜晚,吳月娘不知為什麼走掉了隊,獨自一人走在校園的路上,她的身影漸漸近了,西門慶猛地躍上去,迅雷不及掩耳,一把抱住吳月娘按倒在蘋果樹林裡。
吳月娘掙扎著,像一隻掉進陷阱中的小梅花鹿,四肢不停地動彈,嘴裡咿咿哇哇叫嚷著什麼,一片慌亂中,西門慶趕緊用自己的嘴去堵吳月娘的嘴,同時輕輕咕噥了一聲:“別叫,我是西門慶。”說也奇怪,吳月娘知道了壓在她身上的男子是西門慶後,忽然間不叫喚了。
像一陣沒了脾氣的風,輕柔地吹拂在西門慶身上,她甚至伸出了自己的舌頭,往西門慶送來的嘴裡放,當西門慶她那對小巧堅的房時,吳月娘也沒有反抗,合地扭動身子,嘴裡發出一陣輕微快意的呻。
直到西門慶一隻手伸進了她的裙帶下邊,吳月娘才猛地警醒,用力推開那隻野的手,用近乎央求的聲音輕輕說:“別,別…”西門慶沒有堅持,他放過了她,他知道這隻美麗的獵物遲早是屬於他的。
那天夜晚蘋果林裡的勇敢一抱,對西門慶來說,是具有偉大歷史意義的一抱,正是有了這一抱,才有了西門慶後來的一切。
打從那天夜晚以後,吳月娘似乎對西門慶有了一種死心塌地的依賴,大有非西門慶不嫁的決心,即使到後來事情傳開了。
她的父母親堅決反對這樁婚事,吳月娘也始終堅持自己的立場,一度甚至還鬧到要離家出走跟西門慶去私奔的地步,鬧到最後,父母親只好讓步,勉強同意了這樁婚姻。
婚後最初的一段子,西門慶和吳月娘的情不錯,那時候西門慶還在清河市人民醫院當麻醉醫師,吳月娘也在這家醫院上班,是婦產科的一名護士。
有時候碰上值同一個班次,他們夫倆便一道出門進門,一派親密無間的模樣,要是碰上休息,這對恩愛的小夫手挽著手,雙雙出入公園,出入其他娛樂場所,身後總是追著無數羨慕的目光。
變故是從西門慶上大學時開始的。聽說醫院有個上大學的指標,吳月娘心動了,趕緊找到父親吳千戶,讓父親想辦法,安排西門慶去讀書。儘管吳千戶對他那個女婿一直看不順眼。
但是經不住吳月娘的軟泡硬磨,再說畢竟是自己的女婿嘛,肥水不外人田,這個上大學的指標終於還是落實到了西門慶的頭上。
三年的大學生涯,西門慶倒也沒少給吳月娘寫信,每次信的開頭總是以“親愛的月娘”開頭,以“一千次一萬次吻你”結尾,看得吳月娘心花怒放。她怎麼也想不到,就在西門慶寫“一千次一萬次吻你”的時候,他一千次一萬次吻的是另一個女子…
那個女子叫卓丟兒,是西門慶在清河市泡上的一個馬子,上大學期間,他把在家閒著的卓丟兒接到省城,在校園外租了間民房,二人同居起來。
大學畢業後,西門慶回到清河市人民醫院,正碰上醫院傳達中央文件,是鄧小平南巡講話神,忽啦啦神州大地興起一陣下海風,西門慶聞風而動,下海辦了家藥店。明裡說是藥店,暗地裡的生意卻大得驚人,說白了是個大型的藥品批發商。
西門慶的發家史,就從那時起正式拉開了序幕,與發家史一同興盛起來的,還有西門慶的一部獵豔風史。
在此之前,西門慶也偶有尋花問柳的舉止,找個把情人,泡個把相好,像偷雞摸狗之徒那樣追女人,雖然大膽似乎也還有所顧忌。自從下海有了錢,眼見周圍那些暴發戶們瘋狂玩女人的方式,西門慶靈魂猛地開了竊,人活著不就是圖個快活嗎?
如果不及時尋樂,老了要後悔的,於是尋花問柳更是成了家常便飯,有時候一連兩三個星期不回家,天天泡在髮屋、歌舞廳裡,同各種各樣的女人廝混,品嚐夜夜新郎的滋味。
在心底裡,西門慶倒也承認吳月娘是個不錯的女人,婚後這麼多年,她一門心思撲在西門慶身上,戒驕戒躁,任勞任怨,左鄰右舍全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如果說街道居委會評選優秀家庭主婦的話,保證吳月娘年年能夠當選。
雖然西門慶覺得自己有負於吳月娘,但是這話他從不會在公眾場合講出來,也不讓這種有害的想法在心裡氾濫成災,男人嘛,不狠狠心怎能辦得成大事?連古人也說無毒不丈夫呢!
只是有件事,讓西門慶像欠下吳月娘一筆債似的。這事發生在他們結婚後,一年多了,吳月娘的肚子還不見起來。
西門慶有些急了,夜裡睡得好好的,忽然會莫明其妙地爬起來,耳朵貼在吳月娘溫柔的肚皮上,靜靜地聆聽有沒有胎音。吳月娘害羞地推開他,說懷沒懷上我自己難道不知道?
哪有天天扒在肚皮上聽就能聽出孩子來的?西門慶於是來個鷂子翻身,一下子趴到她身上,醞釀一陣情緒後,便猛勁做起那個事來。
可是無論他如何努力,吳月娘的肚子總不爭氣,看不到任何突出的表現。喪失了信心的西門慶鐵青著臉抱怨道:倒八輩子黴了,怎麼找了只不下蛋的母雞?
吳月娘忍氣聲,忍辱負重,經常鼓勵西門慶爬上她的身體,以革命加拼命的神,爭取早製造出祖國的未來,可惜經過千般努力,還是沒能夠如願,最後到醫院一檢查,原來這事不怪吳月娘,是西門慶生理上有病。
誰知從醫院裡回來,吳月娘不僅沒有半句埋怨,反過來還拿好言語安他,說這輩子沒有後代就兩個人好好過,當時把個西門慶動得痛哭涕。
想到此時,西門慶不由得念起了吳月娘平時的好處,在外頭拈花惹草是一回事,鞏固好後防線,不讓自家後院起火則是另一回事,那需要高超的技巧。西門慶自認為他駕馭女人有一套功夫,他實在沒想到。
這一次,平時百依百順的老婆這次會鬧得如此厲害,看來自己有些方面確實做得過份了,男子漢大丈夫,能伸能屈,明天得點時間去岫雲庵一趟,把老婆吳月娘接回家來。***西門慶一大早就起了,他給應伯爵發了個短信,對方很快回話了,問什麼事,西門慶說:“有沒有時間?哥們去岫雲庵散散心吧。”應伯爵機巧地回答:“要說散心,今天還真的沒時間,前幾天約好一個廣告客戶等著要見面。
不過要是陪慶哥去看月娘嫂嫂,那又得另當別論,應某再怎麼忙,也心甘情願奉陪。”西門慶笑道:“千張抵不過你一張嘴,伯爵,現在正是需要你這張嘴出力的時候。”岫雲庵座落在清河市南郊,一條彎彎曲曲的清溪河,使這塊地方顯得十分清幽,特別是在早晨,白的霧氣打從河面上嫋嫋升起,沿著緩和的山坡飄飄蕩蕩,像一副大寫意的中國畫,空靈且富有生動的意境。
西門慶開著他那輛桑塔拉私家車,到達岫雲庵時是上午十點多鐘,清溪河邊的草灘上,幾頭牛在吃草,更遠的地方,有幾個農夫在田裡勞作,走過河上的那座水泥橋,離岫雲庵已經不遠了。
西門慶把車停在一個空曠的場院裡,正要步行朝岫雲庵走,這時面從庵裡出來了兩個人,西門慶盯睛一看:來人不是別個,正是他的岳父岳母,一時間分外尷尬,看看四周也無處可躲,只好硬著頭皮上前,對著岳母宗伯孃低聲叫道:“媽。”宗伯孃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把一張微紅的臉扭向別處,一副懶得搭理的派頭。一旁的吳千戶到底是見過世面的老幹部,趕緊向西門慶伸出熱情的雙手:“是來看月娘的吧?好,好,知錯就改,歷來是我們共產黨人的優良作風。”西門慶心想,別看吳千戶此刻對他無比熱情,還不是為了他那個寶貝女兒今後的子好過點,吳千戶的心裡,只怕恨不得拿把刀子殺了我呢。
不知不覺地忽然想起了社會上的一個說法:一個人要想在當今社會立足,主要依靠的是兩巴,一是嘴巴,仰奉承,溜鬚拍馬,討得頂頭上司的歡心,自然能在官場青雲直上。
二是雞巴,娶個官老爺的千金,等於綁票者手中有了個人質,只要讓千金玩得高興點,就有了漫天要價的本錢。應伯爵見西門慶只顧發愣,心裡也有些急了。
忙不迭地向吳千戶和宗伯孃陪笑臉,嘴皮上好似抹了蜂般討好地說道:“自打我月娘嫂嫂離開之後,慶哥從沒睡過一天好覺,夜裡長嘆短籲,埋怨自己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千般好的月娘嫂嫂給氣跑了。
我勸他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犯了錯誤不要緊,改了就好,您們猜慶哥怎麼說?他說這個錯誤犯得不輕,只怕想接月娘嫂嫂不容易,就算月娘願意回家,她的父母親也不會依,我說慶哥你太把人看扁了。
人家吳市長一個老幹部,覺悟怎麼會同普通老百姓一樣低?難道吳市長會同你慶哥一般見識?慶哥你只管去接回月娘嫂嫂,吳市長這兒的工作,由我來做。於是兩三天前就相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