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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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心底頂不欣賞那位名師的。
我也不接腔,因為目的地就在眼前了,我們都識相的噤聲。從後門摸進教室,在不顯眼的角落位置安靜坐下。
我下意識的抬起右手…兩點二十分又五十九秒。
一眼望去,到課者不到二分之一。
盲目的盯著前方的黑板好一會兒,我取出我的“海棠拓印”在淡淡柔黃的紙頁上記下數語。
老教授的課,雖名為憲法,教的卻是哲學。他教我們…摸魚時,記得別找清澈的水摸。
人生常常可見名不副實的事,你可以笑它,罵它,不能稱之為欺騙或謊言。往往太過真實,反而是一種不幸。
輕輕合上書頁,拿出筆記本,我試著將脫韁的神思歸位。望著教授身後的那一片黑板,捕捉偶爾飄進腦袋裡的隻字片語,一一記錄下來。
兩堂課的時光消逝的很快,未等教授離開教室,許多同窗早揹著行囊溜了。
我望了望四下,放下手中的筆,將桌上的書籍雜物掃進揹包裡,抄起擱在椅背上的薄外套。公式化的程,動作無懈可擊的完美。我抿抿乾渴的,跟在人群后,走出教室。
李明玉又跑過來與我並肩而行,她的話匣子一開,簡直沒完沒了。從批評方才教授教學的枯燥乏味到我的種種意見,沒啥邏輯的,幾乎想到就談,像她這樣的子,雖然讓人覺得頗為恬噪,但,這也是她的好處。
直子的人一般都是較真情的。
“秋涼,你參加什麼社團?”大學必修三學分,乃愛情,社團,課業是也。我想我死當的幾率比較高些。
“我沒有參加社團。”正確說來,是壓兒不打算參加。我清楚自己缺乏參與的活力與熱誠。
可是,她也不必表現的那樣誇張吧!瞧她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活似我的回答是件多麼不可思議的怪事一樣。
如果我沒記錯,臺灣地區應無任何一條律法規定,凡大學生皆得參加社團。
“為什麼?”李明玉的語氣半帶訝異半帶好奇。
“天塌下來了沒?”我技巧的反問。
“神經!”她輕輕推了我一下,笑。彷彿我問了一個很愚蠢的疑問句。
天自然沒塌下來,太陽底下也沒有新鮮事,我自信不參加社團一事不必小題大做:“那你呢?你參加什麼社團?”我想把我的事藉此帶過。
“我?嘿嘿!”她笑得很得意,讓我有點納悶:“我總共參加了三個社團喲!”
“好能耐。”要參加那麼多社團,體力充沛是先決條件。至於我,還是算了吧。
李明玉介紹她加入的社團,大抵多是動能質的,跟她的個很像。
提到社團呀!上回昭君也遊說我加入她所屬的那個國樂社社團。
昭君擅彈琵琶,我當初聽了覺得不可思議的,後來一想,這才是真正的“名副其實。”我對傳統國樂頗有好。以前看過一本書,裡頭的女主角是個中高手,也會彈琵琶。鉉樂器幾乎都略懂皮,小小年紀的我對她簡直崇拜的五體投地。
對於國樂的喜好,這本書莫不是一大助力。
小時候,家裡有一管紫簫,是阿叔的,我常常趁人不注意時,拿著簫到別處,學電視劇裡的樣子,將子讜著乖期,用力用力的吹,結果吹的我臉紫脹,頭皮發麻,乖乖!它就是不出聲,只沾得我一臉口水。
簡直一點美都沒有。
往後,讀了小杜那首詩“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那意境太美,於是我又做起吹簫的美夢,以前的口水事,早拋它個萬二里去了。
我這一生中想學會三種古樂器,簫是其一,另外尚有琵琶和揚琴,不過想終是想,我又怕自己笨學不會,所以國樂社那邊,暫不考慮加入,昭君的一番美意,只好心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