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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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曾經一起抬著頭,呆呆憨憨的走進校門。三年後,我們依然抬著頭痴愣的望著天,只不過,這次是要離去了。
什麼也帶不走!也許只是多得了些歷練與滄桑。
歲月不曾老去,他只是一年比一年更寡情了世人?淠撓攏淠乃途桑南仿耄蓋昀炊嗌俚哪縝耪哿嗌俚腦綠ㄏ嗨停餃緗瘢繽鞝倒媯肆頒簦鼓芰糲灤┦裁矗?br>七月大考一過,大夥各自做鳥獸散,更別談情不情了。
大家各奔東西,我則負極南下。南部的陽光太炙人,害得我這隻北部鴨七昏八素的,起初不太適應。
中文系的女生在c大是頗吃香的。時常有外系邀請遊玩。起初,入境隨俗,也就跟著去狂歡,沒有拒絕。幾次下來,也實在是煩了,便不再答應。新的活動一籮筐,搞來稿去真看不出哪裡好玩,我既不懂際,又不會跳舞,想當壁花又沒本錢,想想不如窩在寢室睡大頭覺好。
老爸來了一通電話,我剛睡醒,腦袋瓜子還昏昏沉沉的,我說我很好,老爸還不大信。
“吃飯了沒?”老爸問。
我順勢瞄到鬧鐘,短針指在數字六與七之間,才知道天早暗下來了。
“還沒,正要去吃。”我懶懶的說。由此可見,我的胃一向不好。
腦袋仍是昏昏沉沉的,老爸說了些什麼,我沒啥印象。
“好啦!餅陣子比較不忙時我再回去。嗯…好,嗯,拜!”掛了電話,我又回被裡重叩周公老爺的門,打算與他老人家再廝殺個劉邦項羽八百回合。
室友們全回家或遊玩去了。天知道我在忙些什麼?家也懶得回,門也懶得出,還不是隻顧著和暖溫存好。
真是墮落,我長嘆了口氣。星期天是懶人的溫。
眼皮逐漸沉重。
“可惡的周難蛋,看祖將你一軍!”我大喊。
“杜秋涼!”
“什麼事?別吵。”我自顧自的下棋,想全神貫注發現有隻蚊子一直在嗡嗡叫,我吵得有點煩,手一揮想把它趕走。真吵!
“小秋,快醒醒。”誰在搖我的肩膀?搖得我有點想嘔,我微微睜開眼:“昭君?什麼事呀?”好奇怪,她捂著臉頰:“你的臉怎麼啦?”
“還沒回魂呀!教授在叫你啦!”昭君似乎有點不,不知是誰惹到她了?
“杜秋涼!”啊!死了。
方美美老師尖細的嗓音把我的三魂七魄統統歸好位子。我緩緩的轉過身,有些困難的笑著,順便瞧了眼前邊竊笑的同學們。
“杜秋涼同學,你做的好夢。”方美美老師皮笑不笑的說道,我則一直想辦法忽略掉她嘴角不斷動的肌。
“哪裡。”我小心翼翼的答。英文一向是我的第二號天敵。我盤算著,該怎麼樣才不會讓美美女士對我印象太深刻。
假設,我的“史記”被當掉的話希望外文至少可以低空飛過。
大學的教授很少人像方美美這樣在意學生的學習態度。教授學者們都是一座座的寶山,想挖掘,自然得到的就多。想偷懶,他們也沒閒工夫把寶藏捧到你跟前。可是方美美不同,她給我的覺象是補習班執教鞭的娘。
忘了自己當初怎麼會跑來修這堂課的。全班就我一個人不識好歹。
昭君她跟我不一樣。她資質好,底子穩,對方美美本談不上“應付”兩字。
而我,就象是跑錯教室的,若真是那樣還好,頂多笑一笑,說聲:“打攪了,不好意思。”拍拍股便可閃人。偏偏我不是。
這堂外文是必選修,班上人馬來自各系英雄好漢,我這一來,不啻把中文系的臉給丟光了。搞不好哪天有風聲傳到英明睿智的系主任耳裡,我看我連中文系也別唸了。
“能不能請你解釋一下什麼叫作周難蛋!”方美美雖然主攻外文,不過聽說她國學造詣還不錯。
她刻意用粉筆在黑板上畫了一種尾寬頭尖的圓形體,我見了嚇了一跳…難不成她前世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我想您誤會了。”我心裡慌張的開始模擬出一套詞:“周旦就是周代制禮作樂的周公,他姓姬名旦,是以我個人用這三個字來尊稱他,就想周文王的頭上冠了一個周是一樣的。”我頓了頓,繼續胡扯說:“同時,也是為了區分另一個與桃花女鬥法的周公。”方美美瞧了我一眼,那一眼不知代表什麼?我覺得有點骨悚然。
“這麼說來,你對他制禮作樂一事似乎頗為推崇了。”我突然發現,美美的問話多是不帶問號的。
不,周公制禮作樂雖為後人稱頌,但他這麼做無非是為了加強中央朝廷的控制力。他規定出一套禮法要人遵守,使諸侯人民對朝廷效忠,雖對中國的一統有著一定的貢獻,但他制禮作樂的動機已因政治的因素而變了質,不免叫人覺得…他有點取巧卑鄙。
“是的,我很推崇。”我簡短的說,以避免掉許多無謂的解釋。
“是嗎?”方美美不太相信似的看著我,嘴裡似乎有一串話呼之出。
我暗叫糟糕,幸好,某位同學身上的報時表救了我。
美美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她從不耽誤同學下課的時間。
她目光淡淡的掃過我,不一會兒,滿室的人群已作鳥獸散,偌大的教室,怎麼看都有一股淒涼。
我收拾好書本,筆記,正當要走,美美走了過來。
她對我說了幾句“以後上課不準打瞌睡”之類的話。我點了點頭,忙走出教室,就見昭君在門外等我。
她看我走出來,走向我便說:“小秋,你可真敢,今天…”我揮了揮手,打斷昭君的話:“別說了,往事不值得一提。”我知道她要說些什麼。膽敢在方美美老師課堂上睡覺的,我是這學期的第一人。天知道我最近怎會老是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神。
“那可不成,別忘了你欠我的醫葯費。”昭君比了比她的右頰。
“我又沒不給。”下午我和昭君都沒課,一路走到冰店,點了兩盤河詮牛冰。煉加河詮的滋味,像是人生不常見的幸福,一下子都跑到了我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