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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話地獄底的蒸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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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五骨黑袍的雍虞鬼魅般切入雲頭陣內!登時掀起漫天血!準備接敵的飆子一抹臉上崩濺的血水,額頭青筋凸顯!眼內鎖緊雍虞!手上斬馬刀單手掄起斜指在天,腳下由慢轉快!伴著口中一聲大吼!

“嘭”地一聲衝上半空!斬馬刀在極限的劈斬下,抖起嗡嗡刀鳴!直轟向雍虞!

在霜冷眼裡,以飆子的體重和力量!這一刀足可將大地撕開條壟溝!可見飆子的仇恨已完全爆發出來了!一剎那間!刀已觸及!一陣隆隆巨響哮徹林間!磕飛的崩石和泥土濺向四周,一時間竟埋沒了整個戰場!

霜冷緊閉雙目,勒過馬頭憑以耳功測向二人接戰之處,傳來的股股悶響正說明飆雍二人的近身搏勇!而他不知道,在此時的飆子心內的震撼!

雍虞雙臂硬扛在斬馬刀刃鋒上,而腳下已陷入兩尺深的大坑中!雍虞悶哼一聲,雙手帶著微微麻痛拍在斬馬刀上,隨後身子向後騰起,半圓的弧度正使他雙腳磕向飆子的天靈蓋!飆子怎敢讓他碎了自己的頭骨!左手鬆開斬馬刀閃電般抓向雍虞先磕來的左腳!一揪一帶下將整個人掄向一旁!他本想就勢捏碎他的腳骨,可力到出卻狠捏不下去!想來雍虞‮腿雙‬上也綁有雙臂同樣的東西,要知道這六年來,飆子由橫練外功轉練內氣,已非是霜冷剛到雲頭集所認識的他了,即便這樣,仍是取不了雍虞的狗命!

雍虞身在空中,卻咯咯怪笑,旋過優美的弧形,臉向飆子輕蔑地做了一聲嘲!飆子看得雙眼直冒火!一手掄飛斬馬刀!直戳向雍虞的大骨!隨後身子一閃,那龐大的身軀竟快若電地緊追而上!雍虞腳還沒著地,見飆子如此速度也是心頭一驚!剛磕飛來襲的斬馬刀!那飆子已然撲在了他的身上!

二人哼哈地滾落在泥漿中!而兩人四拳卻沒有停歇!一記記飈血噴濺而出,也不知是誰受了傷!只能看見一大一小兩個泥人和滿身的血水!這時霜冷殺到!霜啼刀究準空隙!一刀戳向雍虞!那伴著的寒勁卻已先透了出來!雍虞寬大的黑袍雖然裹滿泥漿,可那隱著的雙手也不知何種動作,從內探出先化了那寒勁,接著拍開霜啼刀的刃鋒!竟大有四兩撥千斤之用!

與此同時!飆子右拳已勾上雍虞的腹腔,力到了才發覺打在空處!那寬大的黑袍實是最大的障眼法!雍虞旋過身子,以半周掄空的力道!以左肘再次磕向飆子的天靈蓋!馬上的霜冷怎能讓飆子如此慘死!霜啼刀接勢一送!以刃鋒橫在飆子頭上,哪怕他雍虞磕上霜啼刀呢!雍虞果然硬著子斜磕開去!險險避過刀鋒改砸飆子的右膝蓋!

飆子微側右膝,左臂擦過霜啼刀橫砸向雍虞的臉巴子!這一身黑袍最不能擋的就是那腦袋了!果然這廝仰過身去!避過臉上不足寸許的大胳膊!隨後卻一口咬了上去!飆子登時疼的哇哇大叫!不待反應!雍虞已一口咬下胳膊上的大塊!這還沒完,那寬大的袍子又凸起兩處!想必是雙手要拍在飆子的身上!霜冷想起那三百枯屍!情急下將霜啼刀豎了過來!以刀面拍在飆子的身上!硬是將他拍出圈外!而這時雍虞的雙手竟在一剎那間了出來!霜冷看罷一呆!竟忘了再下刀及!

雍虞銜著那片倒翻開去!三人成品字型對峙著。

四周的撕殺彷彿和三人毫無關係,也不知何時又下起了綿綿秋雨,周遭開始靜了下來,那些雲頭刀手三三兩兩地靠在霜冷和飆子的身後隱隱結成陣勢,而千百名界從殺手已將他們包圍了。

霜冷眼尾見程懷志已是滿身血水,額頭上的一道砍傷更是觸目驚心,再看看旁若無人、咯咯怪笑的雍虞,心中不盡又起疑竇,難道他和寶月都猜錯了?六謦與雍虞跟本就是一丘之貉!不,不對!如果真是一處的廟僧,六謦又何苦在雍虞殺了雲頭三百人後來求助呢!

除非…

雍虞本身也有自己的殺手之眾!

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了!

還沒想妥,只聽飆子一聲大喝!道:“雍崽子!這一口沒噎死你麼!格老子地!我再餵你一頓飽拳好了!”說罷便要衝上去!霜冷一橫霜啼刀!攔在飆子身前,對雍虞問道:“你是不是怕楊絕?”霜冷劈頭就問是想看他的反應,如果六謦所說是實的話,那麼楊絕在界從的地位絕對是頭把的,對於像雍虞這種鬥狠的人,一定是眼中盯中刺,他絕不會屈局任何人之下。

果然,雍虞眼內閃過一絲殺機,接著掩口笑道:“對,怕,很怕!你知道嗎?我真怕殺不了他,就像我現在殺不了你一樣!”霜冷搖頭道:“不對,說實話,剛才我與飆子聯手都處在下風,足可見你有殺我的能力。”雍虞哼了一聲,轉過身軀抖過黑袍道:“你以為我不想殺你麼,是現在不能,殺了你我也同樣是死,這賠本的買賣我不會幹!”霜冷聽罷心中又是一震,彷彿有什麼啟示在冥冥中浮顯了出來,他垂下霜啼刀,問道:“六謦找我幫忙,你怎麼看?”

“怎麼看?哈!”雍虞狠狠轉過頭來,狠聲道:“不用我說你都明白,那個‮子婊‬是在利用你!”說完又一陣氣餒似的,深深嘆了口氣道:“姓霜的,我給你給底兒好了,如今我怎樣都不會讓你死,界從內部的事複雜的很,我不想讓一種平衡矢重。不錯,是我殺了你們三百人,但你也知道,做這一行的,不試試敵手深淺和心志本就是自裁!或許你我心內的價值存在差異,我殺了你們三百人,現在你再看看,你和這頭蠢牛又殺了我多少人馬!你真正的敵人是六謦,而不是我,畢竟在未果之前,我不但不會殺你,還會站在你這一邊,你自己想好了!”霜冷聽得頭皮發麻,眼前這人昨天剛殺了雲頭三百好手,今天卻在對陣中像拋肝拋膽似地坦言站在一起,這類人,屬實深淺。

“你不殺我是不是與季胤有關?”霜冷覺自己像個沒頭的蒼蠅,越來越分不清事實了!

誰知這一問,使得雍虞微微一震,他轉過身來,面無表情地望著霜冷,喃喃道:“有些事真的說不好,呵呵…”雍虞自嘲地笑了笑,隨後再次轉身向林內深處走去,只留幾聲道:“你殺了他或不殺他,我都很高興。”霜冷再次攔下追的飆子,腦袋裡回味著雍虞最後這一句話,望著千百名界從殺手隨主隱去,不盡越加煩惱和不解了…

“我這是殺對人馬了?還是殺錯了?”飆子看著雲頭刀手給自己包紮傷口喃喃問道。

霜冷望了望天,道:“你殺對了吧…呵!我也不知道,界從看樣子在內部分裂成幾派了,報憨子的仇,你方才是找對人馬了,不過…”霜冷垂下頭續道:“擺在前面的幾條路就麻煩了。”

“怎麼說?”飆子咧著嘴問。

“第一,可以肯定的是雍虞和六謦不是一對人馬。”霜冷道。

!這不是廢話麼!”飆子狠聲道。

霜冷笑了笑,道:“第二,六謦讓我助她殺一個叫楊絕的人,而雍虞漠稜兩可,可見雍虞是處在觀察的角度,他即不反對我殺楊絕,也不表態我殺楊絕,看來這個叫楊絕的是最關鍵的。”

“第三,這件事牽扯到季胤,臧和所說的界從是從催眠角度來說明的,真正的秘密還在於它們本身,如果季胤在界從所說屬餓鬼,藏和是畜界,雍虞是地獄,那麼楊絕和六謦就代表天和人。這形成了整個界從的淵源,我覺得這個六謦更像代表天的意味,這個女人很絕對,像她這種人,一切的意志都打著天的旗號,彷彿什麼事情在她眼裡都是理所當然的,當然,這是推測,在某些角度,人更是善變的,我想這個楊絕,再合適不過了,他一定有違六謦的意志,從而背叛了界從,甚至想**她。”飆子出懷疑的表情道:“姓霜的,這些說的我不懂,但我一定要宰了雍虞!方才他也說了,他不想殺你!但是不代表整個雲頭集!這個仇是報定了的啊!”霜冷點點頭道:“這個我明白,也是不明白的地方,他說現在不殺我,不代表以後,我想問題還在季胤身上,剛才在拼殺中,你注意他的胳膊了嗎?”飆子搖搖頭,霜冷道:“我倒看清了一些,從昨天與他手,砍開他的一角黑袍,到今天看了個大概才知道,他身上綁了一種叫芳金的護臂,這種鎧臂我只見過兩次,一次是在雲南的叢林裡暗殺一個土霸,另一次是在南海的島上,暗殺一個叛逆。這二人當時都有這種置料的盾牌,任何武器都沒法穿透,相當稀有!”飆子深思道:“可是,怎麼解釋雍虞殺死的三百具乾屍呢?這種置料能把人變幹?像季胤用那二丈火輪龍似地把人烤死?”飆子這一問倒驚醒了霜冷!

霜冷猛地一抬頭,道:“我明白了!”飆子摸著腦袋急道:“啥呀?明白啥呀?”霜冷抬起單臂拍在飆子肩頭笑道:“你這蠢牛!倒點醒我了!雍虞最大的剋星是季胤,季胤本是煉火出身,而我是煉冰成刀的,冰克火,我就是季胤的剋星,而雍虞正是練氣的,那三百具枯屍定是被他了體內水份,而我的大雪切對雍虞本起不了作用,雍虞定能將雪氣化為烏有,這就是他們所說的宿命,一物降一物!哈!倒真的像模像樣呢!”飆子丈二的腦袋不明所以,直到過了半盞茶才懂,他一拍大腿道:“這還不簡單!你不用大雪切就行了!何必受制於人呢!”霜冷搖頭道:“這不容易,如果我不用大雪切,與廢掉武功沒什麼區別。”

“那你不是肯定要被雍虞幹掉了!”飆子急道。

霜冷沉聲道:“也不一定,就看造化了…”

“哼!”飆子氣道:“我看那雍崽子一身黑袍倒厭煩的很,袖裡又藏著乾坤,想要防他真要命!最可氣是他‮腿雙‬也綁了這置料!不然我就像捏小雞子似地捏碎他!”霜冷矢笑道:“真要剋制於他,先要摸清他的功路,我看雍虞說是把人的體走,不如說是蒸發更貼切,這對蒸袖手,得想方設法切下去才行。”第四十五話地獄底的蒸袖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