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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商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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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批發價和零售價只差一倍,也就是零售價是一塊一條的大紅綠燈魚,他的批發價最低也要五,小些紅綠燈魚零售價柳一條,他最少也要批發三一條。市場上一般只有這哥倆和另一個常從廣州販魚來批發的紅綠燈與,而那個從廣州批發來的紅綠燈魚,從他手裡批發來時好看,魚也活潑,可是放到櫃檯後的魚缸裡,幾天下來,總要死個幾條,雖然他批發紅綠燈的價格有時比這哥倆便宜一,但王大力買了他兩次魚後,便不再去他那批發了。

“今天的魚和往一樣,大的五,小的三!”那哥哥一見王大力,臉,買過他的魚,便笑呵呵地答。

“你們哥倆的紅綠燈哪時都是一口價,從不讓個一五分的?”王大力明知討不下價,但仍說道。

“你又不是買過我們哥倆的魚,回去,死了嗎,一條不死不敢保證,但絕不會一次買我的魚回去死兩條的,你沒死魚,你就是賺了,比便宜一五分賣你,回去似一條好幾條要強。這魚,都是我們哥倆自己繁殖的,是咱們當地的水,當地氣溫下養大的,這些你都知道,每袋一百條裡我們都多加了兩條,一百零二條,這些你也知道,怎麼,來幾袋吧?”那弟弟更能說,一連氣地勸王大力。

王大力見他兄弟把價錢咬的死死的,不好再討價還價,便買了他們三袋紅綠燈魚。他回到大棚裡的櫃檯前,把買的紅綠燈魚倒進魚缸裡,這才和自己左邊相鄰的趙老闆和右邊相鄰櫃檯的錢老闆打了聲招呼。左邊櫃檯的趙老闆是位四十來歲的北京人,只比王大力大個一兩歲,人長的黑瘦,也是和王大力一樣文化革命時候的老三屆畢業生,他們學校隊時,他老家就在北京房山農村,他見學校都動員去陝西隊,嫌那裡生活苦,便躲到房山老家農村。

半年後,他見去陝西隊的風波過去了,他便又返回北京,學校嫌他是個隊時的逃兵,一直也沒給他分配工作。他整天在大街上晃,成了無業遊民,後來見有人在這市場原來的地方賣熱帶魚,他便靈機一動,計上心來,便也倒賣點熱帶魚,順便自己在家裡也幾個魚缸養點。

八幾年,這地方賣魚的人見增多,街道委員會便想把這地方管理起來,於是在這兒修了個玻璃大棚,建立了花鳥魚蟲市場,老趙便捷足先登,租了個櫃檯,幹起買賣熱帶魚。

右邊櫃檯的錢老闆也是四十來歲,個頭沒有趙老闆高,生的白淨,比趙老闆略胖一些。他不是知青,但也和知識青年大有淵源,原來他老婆是知青。

錢老闆的老家就在白洋淀邊的一個村,他爸爸是大隊書記,他自己高中時候趕上文化革命,有些文化,父親又是大隊書記,自然而然的他回村便當上了大隊會計。

兩年後,北京來的知識青年到他們村隊了,他們家閒著的西房住了兩個北京女知青,那時講階級成分,貧下中農的成分最高,社會上最被人尊敬和仰慕,他們家的祖上不是老貧農就是要飯和挖煤的,自然就是貧下中農,赤貧的貧下中農。

女知青一住到他家,他爸是大隊書記,家又是貧農成分,知識青年聽**的話,**說了: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是大大有作為的,那兩個女知青一住到他們家,立刻想起了**的這段話,叫他爸爸講解放前貧農受地主階級的壓迫,年關上還討飯的事,於是動極了,要和貧下中農結合一塊,小錢的父親是大隊支書,雖然是貧身份,又沒讀過書,可是眼睛,腦瓜好使,見住自己家的兩個北京女知青喊著叫著要向貧下中農學習,要和貧下中農打成一片,心想:打成一片,還不如打成一塊呢,我兒子沒媳婦,找個北京女知青當媳婦,今後在北京城裡就能攀個親家了,於是,在兩個女知青選個俊的,對她說:“你是不是想向貧下中農學習,和貧下中農打成一片啊?”

“是,我們知識青年響應**號召,到農村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和貧下中農打成一片!”那個叫小芬的女知青說。

“你有這個決心?”村支書問。

“我向**保證,我有這個決心!”叫小芬的女知青眨著美麗的長睫,信誓旦旦地說。

“好,貧下中農考驗你的時候到了,看你敢不敢真正接受貧下農再教育,和貧下中農睡一個屋,住一個炕?”

“那有什麼不敢?”

“這樣吧,今晚你就上東屋和我兒子住去,先接受我兒子這個小貧下中農教育吧!”小芬這個女知青一聽村支書說出這樣的話,有些害羞,心想:我一個大姑娘,怎麼和你兒子一個大小夥子住一塊呢,可是又一想,自己怎麼有這種封建思想的擔憂,貧下中農是最純潔的,最革命的,他兒子是小貧下中農,我和他住在一塊,他只對我進行思想教育,不會對我動手動腳的,自己瞎想,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小貧下中農怎麼會對一個接受他再教育的女知識青年起妄想之心呢,於是,叫小芬的女知青便糾正了思想,端正了態度,勇敢地住進了大隊書記老錢兒子小錢的屋中。只幾個小時後,小芬便半推半就地接受了小錢的教育,並結合到一塊,被小貧下中農連拉帶拽地進被窩裡,自此,小芬就成了小錢的老婆。

女知青找當地的也有,小芬找的小錢算是當地青年中不錯的,論家庭,父親是大隊書記,論長相,小夥子長的中等個頭,白白淨淨,像個書生,論工作,雖在農村,可是不幹農業活,整天撥撥算盤,作作表格是個會計,那年頭雖說已實行了計劃生育,但還未大力開展,小錢別瞧人長的文氣,這方面倒有本事,騰騰騰,三年半連生三胎,兩男一女,小錢成了北京知青的女婿,小芬成了大隊支書兒子的媳婦。一家人的子過得紅紅火火。

正這時,北京知青返城的風颳起。村支書老錢知道這個訊息後,不願意兒媳婦小芬和兒子離婚帶孩子回北京,可是不離婚,孫子孫女又回不了北京,怎麼辦呢,老錢書記想了個辦法,不是讓知青回城嗎,自己的兒子原來也在縣城讀高中,把他成北京知青不就行了。

於是花了點錢,請公社負責此事的幹部喝頓酒,送了些禮,小錢這個土生土長在白洋淀邊的農民一轉身變成北京知青,又一轉身隨愛人小芬帶著三個孩子返回北京。

回北京後,夫婦二人都分到一個商場工作,小芬是北京知青,話裡不帶什麼外地口音,商場職工也沒懷疑什麼,小錢就不行了,幾句話裡總是帶一句半句河北口音,商場其他職工便問小芬:“你愛人小錢說話怎麼老帶河北口音呀?”

“他隊時,沒住知青宿舍,住老鄉家,和老鄉一塊呆時間長了,就學了老鄉口音,剛回北京,一時間口音還沒變過來。”小芬忙為愛人辯解。

其他職工見小芬如此說,便也不再說什麼。

八三八四年,有人舉報北京回城知青好多都不是原北京下鄉的知青,都是當地農村青年冒充北京知青到北京的,北京市政府很重視,於是對調回北京的知青進行清查,一查,把已當了商場黨支部副書記的小錢查出來了。

商場經理和書記對小錢說:“你是個好同志,又有能力,如果你不是假冒知青調回北京的話,我們絕不可能把你除名,要不,你還留在我們商場幹個臨時工吧。”小錢在商場裡已當上副書記,在商場也算有頭有臉了,一說把他除名,心想,哪有臉再在原單位幹啊,於是,離開商場,頭也不回。回家後,一家五人全憑愛人小芬掙工資養活,自己只能當個婦男,心不甘,於是到外考察。在早市賣過菜,賣過衣服,但賺錢都不多,攤子還大,後來發現賣觀賞魚有賺頭,便來此市場租了個櫃檯。

“老趙,你瞧我今天抓的魚怎麼樣?”王大力對自己左邊櫃檯的趙老闆說。

老趙正在看魚,見王大力問,便走了過來,看了看王大力幾個魚缸中的魚說:“不錯,價格怎麼樣?”王大力說抓了這幾種魚的價格。

“還行啊,老王,你越來越會幹了,再幹半年,你可能比我還會經營。”誇了幾句後,老趙便回到自己的櫃檯。

“我來看看你今早上抓的魚?”右邊櫃檯的老錢走了過來,看了看王大力魚缸中的魚說:“你那魚缸中充氧機不能停,別怕費幾度電,咱們賣魚的,魚缸裡的魚太多,充氧機一刻也不能停,你停了,水中氧氣就少了,對魚都有損害。”王大力聽了他的話,忙把一個魚缸剛停的充氧機又開了起來。上午九點鐘,買魚的顧客,三三兩兩進了市場的玻璃大廳內。大廳內賣觀賞魚和大廳外小馬路上賣觀賞魚不同,大廳外馬路上賣觀賞魚都是賣主見客人來主動推薦自己的產品,不管顧客是否買魚,只要從身邊過,便大力推薦。

大廳內賣魚的卻安靜許多,大多坐著聊天,或拿張報紙看,顧客走到自己櫃檯後的魚缸前觀看一陣,見十有**要買的意思,才問顧客要買什麼魚,才推薦自己魚缸中的魚,表現的很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