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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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正出，又優秀能幹，其他兩兄弟沒人比得上他。他又完全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報復似的一心要超越他父親。

“超越”

…

這是他從小看著他父母情不睦，父親外遇，心中暗自起誓的標竿。所以，他絕不要像他父親一樣，因為女人留下任何的敗筆。

“老爺馬上就下來了，少爺先到餐廳吧？”詹嫂細小的鷹眼，難得地漾著慈意。

唐荷西點頭走進餐廳，倪雅晴自然地跟著。卡門蕭暗嗤一聲，昂昂下巴，跟在他們身後。

她故意挑個面對唐荷西的位子坐著，托腮看著他，完全不理倪雅晴，故意把她撇在視線外。

倪雅晴有氣出不得，耿在心中，氣悶說不出口。

“荷西…”她轉臉去看唐荷西，才開口，發現了他衣領下那個朱澄的印，柔臉大變，像是吃了它似的直直瞪著。

唐荷西瞧她神古怪，低頭一瞧，也看見了那個散發著花蕊香的吻印。

他馬上明白怎麼回事，抬眼怒瞪卡門蕭。卡門蕭卻笑得好是自在，點點的勾引噙在嘴角。

“對不起，髒了你的襯衫。可是你知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嘛！”那樣嬌憨媚態，像煞那麼一回事。

倪雅晴力持鎮靜，保持著從容端雍的儀態。拿出手帕，使勁地想擦抹掉唐荷西襯衫領下那抹紅印。

“算了！我去換件衣服…”唐荷西想身說道。

“怎麼了？”唐介木夫婦卻在這時進入餐廳。

“沒什麼。”唐荷西不想多解釋，重新坐下。

張嫂早已準備妥牛麵包等，因為倪雅晴和卡門蕭不意的擾入，使她又忙了一會。唐夫人通常是不吃的，只是有時間回頭再叫她送到房裡。

“雅晴小姐，你來了！”唐夫人不愧高明的際手腕，第一聲就親切地與倪雅晴打招呼。讓她知道她是受重視。

“對不起，這麼早就來打攪。”倪雅晴起身微微鞠躬。

“沒關係，都是自己人？矗鸝推碧平檳竟叱q纖嗟謀砬欏碸畔簟！翱牛閽趺匆艙餉叢紓俊？br>卡門蕭收回托腮的懶態，把手擱在桌子上。說:“早起的鳥兒才有蟲吃啊！”態度帶一點輕忽，不是很認真。

唐介木隱隱起笑意，對她點個頭不多贅言。

唐夫人若有所思，時而凝目審視地看著卡門蕭，時而逃避什麼似的痺篇她的視線，不去看她。

沒有人帶頭說話，餐桌上的氣氛沉靜而疑重。唐夫人巧笑一聲，問倪雅晴說:“雅晴小姐，府上溫室栽培的花應該都開了吧？一定很漂亮！找一天我過去叨嘮、觀賞，不知方不方便？”

“隨時歡夫人前來。夫人請別客氣。”倪雅晴一身大家閨秀氣，遣詞用句文雅得近乎矯造作。卡門蕭嘴角微撇，生出一絲不屑。

那沒逃過唐荷西的眼光；深深的視線，在她臉上連。

“我看還是哪天讓荷西過去，順便陪陪你吧！”唐介木嚼下士司，喝掉最後幾口牛。

“他一直很忙，沒時間陪你，這幾天過後，我讓他休個假好好陪你。”他對倪雅晴笑一下。

“很抱歉，雅晴，我可不是有意讓我兒子這麼忙碌，忙到沒時間陪自己的未婚。但男人嘛，總是以事業為重…”他滿意地看著唐荷西。

“這一點，荷西很像我。你可要多體諒！”

“我明白，伯父。”倪雅晴一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