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路在何方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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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走了幾萬年，他才好不容易走到二號食堂一樓門口附近，見一個人裝出很生氣的樣子盯著他不放。他走了過去，換了一副笑臉道:“在這裡幹什麼，秋香姐？”秋香噘起了嘴，氣鼓了一下臉，“幹什麼？你白痴啊！你不是約我吃午飯嗎？你看看時間，都十二點十多分了。”無為者笑了笑，說:“什麼約你吃午飯？你不是說懶得理我嗎？我應該沒有聽錯吧？”秋香紅了臉，說:“人家才懶得理你呢！大男人說話算話，哪可以變卦呢？！有人請吃飯而不去吃，那種人是白痴啊！我是個聰明人，可不是白痴啊！”無為者見秋香如此狡詐，不住佩服她的智慧，他想了想，道:“哦，那我以後叫我班的學委高徒陪你吃飯，你答應嗎？”他地笑了起來。秋香握起右手擂了他一拳，說:“我才懶得和你說話呢！這頓飯，我吃定了。”她好想補上，我吃定你了。這個時候吃飯的人並不多。

“中形勢國際大會”早在十一點半前開完，會一結束學生們都去食堂吃飯了，而大二大三學長學姐們有些也有提前撬課吃飯的習慣，況且又有些沒課的而避開熱鬧提前吃飯的學生，此時去吃飯，打飯菜湯不用去擠的。用餐中。秋香道:“剛才晴打了個電話，說她不想失去你。”無為者看了秋香一眼說:“不要說她好不好？我不適合她的。”秋香用左手抓住他拿著湯匙的右手，說:“你不要躲她好不好？你若這樣下去的話，她回被你瘋的。”無為者說:“我和你往，你不喜歡嗎？”秋香搖搖頭，說:“你別犯傻了。你再這樣下去，你早晚會變得一無所有的。你知道嗎，晴經常為你菜飯不思和哭鼻子，她這樣痴情的女孩子，恐怕已經像恐龍一樣絕種了，你最好好好想想她對你的好，不然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那我和她在一起，你不後悔嗎？不心痛嗎？”秋香收回了手，閉上了眼想了一會，眼眶裡滑出了淚水來，乾咳了幾聲，而後道:“我不會的。”她的話雖然這麼說，但她的眼淚已經出賣了她。無為者笑了笑，說:“吃飯吧，吵下去沒什麼好玩的。”他和她陷入了沉默的用餐中。秋香回了宿舍，見宿友楊八妹在上哭哭啼啼個不停，像是痴情的女人剛死了男人似的，哭聲撕心裂肺般的令人不住憐憫。宿友鵑子就是不習慣聽她如此傷心絕地痛哭才到別的宿舍找同學玩牌的。秋香對楊八妹沒什麼好，是因為看不慣八妹整天和楊偉學長摟摟抱抱的風騷動作。更令人噁心的是:八妹兩三天就去學長的宿舍“送貨上門”這種女，也夠給天下女爭面子的了。秋香關上宿舍門，把揹包放在桌上，脫去休閒運動鞋，便上去安八妹那顆受傷的、幼小的心靈。她從牛仔褲兜裡掏出一包手絹紙，把一張手絹紙在八妹的右手，說:“把眼淚擦擦。再哭下去，我們宿舍會發大水。”她在八妹的旁邊坐了下來。楊八妹用手絹紙擦拭雙眼眶，哭聲頓時小了許多，她把身體投在秋香的懷裡，害得秋香想到了“搞玻璃”三個字。她的一張廉價得不能再廉價的手絹紙該不會就這樣把八妹的心給收買了吧！秋香問道:“怎麼了？這幾天你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她很關心地問道。楊八妹略帶著哭腔道:“天下男人都是騙子，不負責任的騙子！”好像天下男人都騙過她八妹似的。秋香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楊偉學長騙你什麼？”楊八妹斷斷續續地哭著，道:“以前，他和我往的時候，說會愛我一輩子。後來，我便把該給的都給了他，不該給的也給了。什麼都給了他，毫無保留地給了。給來給去，留下來給自己的卻是絕望，嗡嗡，嗡嗡！”好像沒有蚊子飛進來才對啊，竟有蚊子叫，罕見啊。該不會有什麼好預兆吧！見楊八妹把所有的都給了學長楊偉，而把絕望留下來給她自己享用，秋香對她不住生起了對神一般的敬意，極同情地問道:“他有別的女朋友嗎？”楊八妹點點頭，說:“恩，前三天前，他新了一個同屆的女朋友。男人都是騙子，殘忍的騙子！***，***夠雜種！”她不住的罵了起來，很俗地罵了起來，又了幾口大氣，一面哭著，一面繼續說道:“前一個禮拜，我和他去打胎，打掉孩子後，竟了大量的血，”她又哭了起來，很痛心地哭了起來“手術出現了問題，啊，嗡，最後做了個檢查，說我以後不適合養孩子，否則命不保！哼，哼，哼，”她冷笑了起來，令秋香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就是因為這樣，他向我提出了分手了！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沒有一個是好東西…”男人是東西嗎？應該不是東西的，所以不論怎麼講，男人本不是東西的！一朵花，就是這樣過早的調謝了。看來，世界上就剩下女人是好東西了！真是人類的悲哀啊！

秋香除了給予她深深的同情，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楊八妹。無話可說的她，又為八妹提供了一張廉價的、帶著香氣的手絹紙。晚上，無為者在記本上寫著——歲月早已把我遺忘，我願意接受時間的摧殘，直到死亡！時2005年4月29星期五，晴，雖然天空是蔚藍的，但是心是灰的，已找不到太陽般的熱情。為了到底有多遠？恐怕用天下的尺子接起來也夠測吧！好遙遠的未來啊！紫晶，對不起，如果有下輩子，我願意償還我欠你的情，真的…對不起！鄭晴，對不起，如果我們真的有緣有份的話，這輩子，我會偷偷地等著你的—如果你不放棄！有愛就會有痛，那麼，我願意接受愛的懲罰，讓所有的痛都往我身上來吧…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