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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t我不是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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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頭開始”後的第一個計劃是再找個美女當馬子。在泉州a學院的生活是極乏味的,不泡一個妞,實在是太對不起自己了。況且忘卻一段失敗的情的最好方法是“再找一個來愛”想到這裡,他像算命先生一樣撥動著右手指念著04屆美女的芳名,最後,他雙眼放光,像是吃了葯的女人在炎熱的沙漠中碰到了一位高大英俊、睿智、深懂***的完美男人——他不住“嘔”的一聲,後用腳踢著護欄,完全像一隻發的貓似的。坐在筆記本電腦前的夢玄嚇了一跳“斷夢,你怎麼了?”

“哦,你覺我們班的鵑子怎麼樣?”他笑著問。

“沒怎樣啊——哦,你小子想泡她?”

“恩,憑我的‘財貌’——應該不成問題吧。”他很自信地道。現在只要你有勇氣,就算是牛糞,也可以光明正大的鮮花一朵,斷夢家裡有錢有勢,他人長得帥,口才好,有膽量,難怪他對泡妞的事滿懷信心的。從初中到現在,有無數個美女就給了他這個方面的無數個自信。他和夢玄,是在女人堆中翻滾過來的,對女人的心思深有了解。鵑子,喜歡聽音樂,看言情小說,是鄭晴的好姐妹。他看了一眼發的斷夢“當然不成問題——再加上你癩皮狗般的‘糾纏大法’,泡任何一個女生,簡直是易如反掌,”說完,他又幹咳了幾聲,補上一句話“鄭晴除外!”斷夢聽完他的心裡話後,雖然深為不滿,但他對自己的未來更是充滿了信心,畢竟天下美女不僅僅獨鄭晴一個。在無為者眼裡,鄭晴簡直像觀世音菩薩,雖然平易近人,但是她的形象是高高在上的。他自認是垃圾—坨,即使有個人樣,也只是人渣、垃圾!她是什麼,是女人中的極品!有女孩喜歡他,他已心滿意足了。像鄭晴這樣的“美痴女”(既美麗又痴情)喜歡他,即使叫他去死,他也死而無憾了。反正,他自認自己有結婚而生兒育女的義務,但就是沒有拍拖、泡馬子的權利。鄭晴像把銳劍,向他靠得愈近,會愈傷他傷得愈重的。為了讓鄭晴對他徹底地絕望,他又回到拼命地玩網絡遊戲的過去。qq隱身掛在屏幕上,而時間是用來玩遊戲練級的。他練的天宮號“劍神、神天兵”就像他現實版的神生活一般,存在是一種錯,但還是存在著。天宮的弟子(玩家)最令人瞧不起,因為他們的物理攻擊力不及大唐的弟子,而法力攻擊力不及龍宮的弟子。技能是各門派的綜合體,但它就像現階段實施的素質教育一樣——全面發展,同時也意味著全面的平庸——沒有一樣能拿得出手。一個網名叫“已西落的太陽”的女孩把他加為好友。

“你好。”

“你也一樣。”過了會兒,無為者應道。他看一下她的資料,只見個人簽名上寫著“我能好好地愛你一生一世嗎”年紀“19”個人資料上寫著“你能珍惜我一生一世嗎?”無為者看過後,不住抱予同情,心想自己碰上一個情複雜的女網友了。遊戲裡和他組隊打怪的隊友不停地刷屏“速度、速度、速度…”無為者自欺欺人地打上此句文字“誰慢了,誰慢了?”接著無為者又一邊玩遊戲又一邊和“已西落的太陽”聊qq。兩人聊著內心的情世界裡的事。聊久了,他猶豫起來了,心想自己和網友從未謀面,聊那麼多廢話幹什麼啊?然後打上,“我下了,88。吃晚飯去。”同時,他又給女孩發了個“紅玫瑰”的qq表情。

“哦,88,不要餓著自己了。天天快樂!”他下機了,去大二男生宿舍樓一樓的校園超市買方便麵和火腿。那時是北京時間10:14。他疲憊地走回了宿舍。這天晚上,無為者又在校吧裡自修,一邊掛qq(隱身)一邊玩遊戲。

“已西落的太陽”卻發信息過來“你很忙嗎?”無為者有點驚訝,自己不是把qq隱身了嗎,對方怎麼知道自己在線?

“哦,玩遊戲——不忙。”他打上了此句話。

“是不是這樣很容易麻痺自己的神經——玩遊戲?”問到他的心裡了,他不住茫然。

“我們不要聊了啊,朋友,88。”他關閉qq。他又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宿舍。那時李世平正忙著給大二學姐打電話。他長得壯,但打起電話來經常溫聲細語,和他的身材很不成比例啊。這很令無為者不自在,害得他懷疑他是不是剛練過嶽不群的“辟劍譜”此類的武功秘訣了?此時他向大二學姐說他在今天的所見所聞所。二人又聊了近二個小時的電話才話別,那時是凌晨十二點半左右,無為者正在走廊上看閒書,當他知道李世平已完成常課外作業(打電話)後,才回宿舍睡覺。無為者熬夜看閒書的好習慣就是在李世平的電話聊天下培養起來的。白天上課,他的學習效率——有上課=沒上課;沒上課=還是沒上課。為了不使大好時光白白虛度,上課的時候,他經常加入看閒書的行列中。晚自修時,無為者要麼在校吧的電腦機前自修,要麼去晚自修教室聽情歌王子金(玩mm高手)唱幾首催情的歌,說實話,這樣的生活過得還蠻空虛蠻充實的。一句話,就是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這天午飯過後,無為者回宿舍了。有些同學看到他的身影,乾瘦的身影,不住懷疑明天早上的太陽是不是會打西邊升起,或許公雞是不是開始產蛋了,或是人類不再面臨非典的困擾,抑或是等等會不會有靚女給我打騷擾電話呢?!宿友三人在620室看a片。很多人有時候會如此茫然地問自己,如果沒有a片看,那我能看什麼呢?他放下手中的課本,脫下鞋子、襪子,便和衣上午休。剛躺下,李世平書桌上的電話響了,他悻悻的下接電話。是他家裡打來的。老孃帶了一條壞新聞給他“你姐的婚事斷了。”他聽後一陣失落。他姐為人善良,但子倔、脾氣暴躁、說話不會拐彎抹角、不擅長用語言和別人溝通情。譬如老孃說“你給他(女婿)打個電話啊。”他姐白了老孃一眼“打什麼電話,他要說話他自己打來算了。”在電話聊天方面,他姐和李世平相比,實在是太差勁了,就像弟弟無為者一樣。譬如老孃說“他最近心情不好,你給他打個電話啊。”他姐瞪了老孃一眼“您不要管了,這是我和他的事啊。”是啊,皇上不急,太監急什麼。又不是老孃要改嫁啊!他姐的婚事,是經人介紹的。反正從認識至今,他姐是從未給老孃的女婿打過電話的。因為這樣,他姐的婚事就吹了。一家之主接受了這個事實後,神極為頹廢,心想自己上輩子幹了什麼孽事,害得自己的女兒婚事斷了。逢人說話,一家之主有氣無力的,像個生病的老者似的。此時,他姐在一家鄉鎮的木材廠當會計。他姐高中一畢業就到外打工,賺了錢省著花,都用來當無為者的伙食費和學費。有那樣的姐姐,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啊。他姐姐不擅長打扮,追求樸素美和天然美。他給他姐打了個電話,他姐的口吻平緩,很輕鬆地和他聊著,臨掛掉電話前他姐囑咐道:“小弟,別瘦了,該花的錢儘量花,不要省儉著用,拜。”他聽完,心裡不住自慚形穢,心想他姐如此樂觀,又如此關照自己,而他在a學院的所作所為真是***荒誕:費金錢,又揮霍時間。想到這裡,鼻孔不住發起酸來——大部分的女孩是極容易哄的,在男孩的殷勤下極容易心動,不過幾天,就和男孩確定關係——很容易令人想到學生寫作文,千篇一律得令追求美眉的男孩子不住充滿自信地道,“他***,只要俺想泡——沒有一個妞不上鉤。他媽媽的,只要偶想上——沒有一個女人不投懷送抱的。”經過幾天的死纏濫打,鵑子便在斷夢的糖衣炮彈、甜言語、胡言亂語下屈服了。就這樣,a學院又多出了一對情侶。此時,斷夢對“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話極為提倡,因為他向鵑子的求愛經歷既是其中的一個最好見證。他和鵑子的男女關係,就是在四個字的照應下培養起來的——打情罵俏。斷夢的所作所為,很令鄭晴失望,她慶幸以前沒有在斷夢的殷勤下“心蕩漾”但是,無為者的軟弱更是她的痛,她的刺。這個時候的她,有時候還會不住去想他呢,真是造化人啊。禮拜六的早上,a學院的上空陰著臉,風不停地颳著,冷空氣衝斥小鎮上的每寸土地。晾的衣褲,掛的廣告牌,土裡長著的樹,盆裡的花,受不了大風的侵襲,此時正在拼命地搖晃著。

“已西落的太陽”發信息過來了“你上網上得賊勤啊!”從以前和“已西落的太陽”的聊天中,無為者斷定網友是a學院的學生。過了賊久,無為者回應道“恩,你到底是誰?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會後悔的——如果你繼續沉於遊戲的話。”

“靠,你算什麼東西?我媽?我姐或是我的女人?”

“你混蛋!”

“我是混蛋——你還和我聊,你腦子有問題吧?!”此時,無為者認為“已西落的太陽”是鄭晴的網名。

“是的,我有問題!所以才和混蛋聊。”

“知道嗎,我們是不可能的——我不適合你!”過了很久“已西落的太陽”回應“為什麼?”無為者自欺欺人道“我很喜歡楚嬌——這個理由夠了嗎?”

“真的嗎?那,那你怎麼沒和她在一起?”

“真的。那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心。88,我們以後不要聊qq了。”說完,他把“已西落的太陽”從好友的名單裡刪除了。他喜歡她騷擾他,但他又不習慣她騷擾他。

“88,天天快樂!”那邊又發了個信息過來。無為者把qq關閉了。他的心隱隱作痛,如羅密歐失去了朱麗葉—樣。他又上了會兒遊戲,然後就下機了。出校吧門的時候,見鄭晴和夢玄正向超市的大門走去,他的鼻子發起酸,很有不吃酒只吃醋的可憐相。突然,一個巴掌拍在他左肩上,他回頭一瞧,見是楚嬌的好姐妹小皮正向他傻笑著。無為者道“哦,真巧。”小皮道“你要追楚嬌是嗎?”大白天的,聽到小皮問這個問題,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了,不然怎麼能聽到小皮那令人驚詫的廢話。

“哦,她過得還好吧?”他和尚唸經般地問道。

“不好,過得像你一樣頹唐——哦,以後或許會好起來吧!”她說完,又向無為者笑了笑“你的頭髮該剪短一點了,帥哥。長長的,像個氓似的,雖然是我喜歡的髮型,但楚嬌可沒有我這樣的品味啊!”她好八婆啊,無為者心想。恨不能打幾下她那美麗的部,好讓她見識一下他那欺負女人的厲害程度可以拿金牌還是銅牌。無為者聽後一臉尷尬“好了,我的事你也不用管,拜拜。”雖然和美女說話有利於眼保和提高口才,及滿足虛榮,但他還是沒有遺憾地拔腿走了。沒有美女的子裡,雖然寂寞,但照樣還可以混子的,他想。小皮在背後說“為了討楚嬌歡心,頭髮剪短一點,網少上一點,學習努力一點,記住!”小皮提出了三個“一點”論,簡直可以和***哥的“三個代表”媲美。無為者很想回過頭把小皮這個“胡說八道”的倔丫頭綁著送進神病院。大白天的,小皮的腦子是不是被豆腐傷到了。此時,老天把雨澆到他的身上,他心裡罵道,媽的,大白天的下什麼鳥雨。一邊罵著,一邊跑著回宿舍。雨下得愈來愈大,像是男女在搞身體運動,不知疲倦地運動著。

“淅淅淅”、“唰唰唰”、“嘩嘩譁”一刻也不曾停過。天空像個大水盆缺了口,雨水潑了兩天兩夜。雨停過後,天氣變得更冰冷了。斷夢常常在想,什麼時候才能和鵑子更進一步的親密接觸?想過之後,他回過神來抹了一下嘴巴,抹出了一把口水。這個時候,他覺自己就好比一條發情、多情的狗一樣。夢玄雖然以鄭晴男友的身份在公共場所亮相,但和女友的親密程度只限於“手牽手”至於什麼“口對口”什麼“身體對身體”之間的接觸,鄭晴就是不向他開放希望之門,因為這樣,他對她是又愛又恨。懷疑她是不是冷淡了。鄭晴用手捂住夢玄的嘴“不要這樣,我不習慣的。”夢玄一臉失落,心想人家斷夢和鵑子的情發展到隨時都有可能過生活的地步,為什麼我親一下你也不行,你過分地保守了吧?戀人之間,應該是沒有什麼可以保留的才對啊,你再這樣下去,我早晚無能啊。

“為什麼不習慣?你看別人談戀愛,哪一對不親嘴?”

“我和別的女孩不一樣——我不是隨便的女孩。”為了防止鄭晴再次提出“分手”他嚥下一口悶氣,一聲不吭地坐在一旁發呆。一旁的斷夢和鵑子正在忘情地碰嘴瓣子。政治老師在臺上講課講得痰沫橫飛,眼前的學子們在努力地幹著自己最想幹的事:聊天、啃瓜子、睡覺、打手機、看小說、打情罵俏、看漫畫,傻愣著…情歌王子金和文藝委員金蕭正在掏各自的弟弟比較“誰的老二大?”無為者和同班同學鄧小平正在黑吧的電腦機前揮霍生活費和時間。午飯的時間到了,無為者一個人從黑吧走出來,瘦弱的鄧小平一個人仍沉溺於“冒險島”的練級中。無為者小跑了一段路程就體力不支了。沒辦法,這就是缺少運動和瘋狂玩網絡遊戲的結果。在一號食堂草草的吃過午飯,便到公路旁一家租書店裡看書。在租書店,又出現了許多最近新出版的小說,他看看小說作者的名字,心裡不住自慚形穢。過了會兒,租了本孫睿的《草樣年華》,他便匆匆忙忙走出了店門,想回宿舍睡個午覺。他現在很疲倦了。他一邊走在校園的水泥路上,一邊微閉著雙眼且打著呵欠,一副遊魂般的嘴臉,讓人見了,都會誤以為他早衰的。路兩旁的樹的樹葉都鋪在土地上,風兒一吹,便開始風飄動起來。無為者一邊走著,一邊微顫著。他的樣子,很容易讓人想到是一棵雜草,多少孱弱,又多少渺小。下午有兩節“機械製圖”課,無為者懶得去上課,等午休醒來後他就支起身背靠著枕頭看《草樣年華》。他很欣賞孫睿的寫作風格,就像欣賞韓寒一樣,他們的寫作才華令他自認不如。《草樣年華》寫得極富誘惑,害得他省下了一個晚上的網費。第二天八九點,他又租了本孫睿著的《活不明白》。此時除了羨慕孫睿的文字底蘊深厚以外,就是不知疲倦地把此書看玩。吃過晚飯,衝了冷水澡,換過衣褲,他便去大—女生宿舍樓的一樓去泡吧。一進去,就見嫵媚的高個子楚嬌坐在第一排的電腦機前聊qq。他刷過校園卡,就往裡排找機上。還是像以前一樣,他都坐在靠窗的位子上玩遊戲和聊qq。生活費和時間就像糞土一般,在他那短暫的生命旅程裡被他隨意地扔棄。慶幸,家人並不知道他在泉州a學院的所作所為,否則,氣得七竅生煙的事也是在所難免要發生的。近晚上九點的時候,老四五月像幽靈般的站在他的背後,一臉憔悴地說“老大,我遇上難題了。”他的出現,很令無為者意外。五月的“難題”只要不是教科書上的作業題,無為者或許能幫上點忙“老四,怎麼了?”五月從不遠處找了條紅高凳子,便在無為者的身旁坐下。他的臉比以前蒼白了許多,好像是生過一場大病似的。五月乾咳了幾聲“老大,我想我已經為一個女孩失自我了。”無為者聽完一陣驚詫,心想老四五月不是說過大學三年不和女孩拍拖嗎?現在就對一個女孩痴得快步入男更年期,他恐怕要背棄“大學三年決不談戀愛”的誓言。

“誰這麼優秀,讓老四如此痴?”他饒有興趣地問道。

“他叫紫晶,機電專業的。樣子很美,也很有氣質。”無為者對紫晶沒什麼瞭解,只知道她是位才女兼美女級的女孩,而且在a學院的《逸夫報》屢次登過她的詩,詩寫得很是玄奧,無為者沒去深究什麼,但他還是打包票說她的詩是《逸夫報》裡最有價值的文章,就像卓別林說愛因斯坦之所以偉大——是因為他的《相對論》很少有人看懂。紫晶頭髮披肩,鵝蛋臉,柳細眉,一雙憂鬱的眼睛,他的確是一位很有氣質的女孩。個子中等,身材有點豐腴,走起路來股一扭一扭的,很有成女人的韻味。她很少笑,但不會令人認為他是冷漠無情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竟對從未和她談過話的無為者微笑過。他裝出一副視若罔睹的樣子,別過臉沒正眼瞧她。為此,紫晶當場心痛得掉出了淚珠來。

“哦,那你消瘦這麼多,是不是為她茶飯不思的結果?”他打趣著道。

“可以這麼說吧!”五月火燒著臉,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