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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t吃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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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吧,校外的街道上,運動場的跑道上“月兒冷飲廳”裡經常出沒楚嬌和無為者的身影。因為“戲”是為楚嬌而演的,於是在一起所花的money大多是楚嬌掏的,畢竟,她有的是錢。看在money的份上,無為者對楚嬌是百依百順的——況且對美女不溫柔一點,以後找對象應該會成問題的。有幾次,無為者心中竟然燃起了對楚嬌“非禮”的念頭,楚嬌那飽含秋水般的眼眸也怔怔地望著他,像是沒有了魂魄似的。她該不會對自己也有覺吧?不可能的,我不能自戀的,只有瞎了眼的傻女孩才喜歡我的,她那麼聰明,怎麼可能看上我呢?哎,不自戀了。一陣唧唧喳喳的鳥叫聲打散了他心中的慾望所聚成的陰霾,他無地自容地道“***,我——哦,我先走了。”他拔腿跑了,把楚嬌一個人孤孤單單地扔在校外的一條平靜的街道上。楚嬌抿了抿嘴,心裡百集,既興奮又失望。興奮的是無為者把嘴湊過去的時候她的心好像身體一般置在柔和的毯裡似的,心裡好像有所期盼什麼似的;失望的是這種覺立馬以無為者的身離開而胎死腹中。她望了一下燦爛的夕陽,嘆了口氣“我是不是犯傻了?”此時的天氣,一天比一天冷。秋天過了,冬天即在眼前。在和楚嬌的往中,無為者演著“吃虧人”的角,雖然網絡遊戲“夢幻西遊”沒有在練級中,但能和楚嬌“逢場作戲”其實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神的享受。以前無為者很少和女生套近乎,但自從成了大二學長的“情敵”以後,朝夕有楚嬌相伴左右,神世界出奇的好,想起電話王子李世平和大二學姐(電子商務專業)每次沒完沒了的電話聊天,他懷疑自己該不會也患上了“聊天僻”了,不過慶幸他和楚嬌的溝通並沒有給中國的電信局帶來多少好處——他和楚嬌還從沒有用電話溝通過呢!無為者似乎想到了什麼,對著西下的夕陽,他的鼻孔不住發起了酸來,和楚嬌逢場作戲的子裡,他的神世界是一天比一天充實,有時候卻忘卻他只是在演一場戲來欺騙大二學長的眼睛。楚嬌是個溫馴的女孩,也很會體貼人,更重要的是她那一雙飽含秋水般的眼眸似乎有著星空般的深情,每次分別時,她都會表現出依依不捨的樣子,好像情侶分別似的。他不停的告誡他自已,這只是逢場作戲啊,況且他對楚嬌的背景也不甚理解,只知道她是鄭晴的同班同學,譬如她喜歡什麼花,喜歡吃什麼菜,喜歡穿什麼服飾,——更可笑的是他連楚嬌的生辰八字也不知道。在運動場的跑道上,無為者忽然停住了腳“楚嬌,現在應該可以找那個大二的學長了吧?”他認為他應該儘早幫楚嬌把大二學長支開,否則在繼續下去要是“真唱假戲”了,到時候的後果將不堪設想。他很清楚地知道他的現狀是一事無成,即使楚嬌心甘情願和他混子,他也沒有勇氣去接受她的情和愛的——“現在,太早了點吧?”楚嬌輕輕地擦了一下額上的香汗。

“可以了,你就約他出來吧——晚上七點半月兒冷飲廳見。”無為者說完,仰望了一下有點陰沉的天空“我們去吃飯吧,今晚我買單,你可不能搶著付錢啊。”楚嬌點點頭,噘了一下嘴皮子“好啊——”去了二號食堂,擇了個僻靜的位子,無為者一個人走去打飯菜湯,楚嬌則在位子上望著他那悉的身影——很悉也很陌生。她心裡不住一陣失落。飯菜湯打好後,兩人很安靜地吃著喝著。此時食堂里人影稀少,靜得有點出奇。

“怎麼了?”過了會兒,無為者道。

“沒什麼!”楚嬌用右手背擦了一下前額。

“哦。”他奉行“沉默是金”—話,埋頭苦悶地嚼著口中的米飯。吃了三分飽的時候,楚嬌放下湯匙,立身用右手碰了一下無為者的左手背“我吃飽了。先走了——拜拜。”無為者抬頭望了一下她“哦”了一聲,又埋下自認是卑微的腦袋,毫無覺地食著口中的米飯。他的心裡很不是滋味。他知道,自己真的有點捨不得她的。但不讓她走,自己有什麼理由留住她呢?這頓晚飯,他吃了近三十分鐘,覺時間過得很漫長、很漫長,其艱難程度超過中國未解放前的“萬里長征”似乎過了幾萬光年似的。無為者洗過澡,換了身衣服,此時剛好七點整。他對著鏡子梳一下剛洗過的頭髮,忽然覺鏡子裡的自己一下子衰老了上十年,他不住乾咳了幾聲,鼻子發起了酸,放下鏡子和梳子,懷著鬱悶的情緒走出了宿舍。天早已黑下來了。a學院的學子們陸續走出宿舍,走廊上人影繁雜,各處一片熙熙攘攘之聲,嘈雜得令人心煩意亂。無為者未來到校大門的時候,就見小皮向他打招呼。耀眼的路燈光照在她的身上,穿著紅羽絨夾克、藍牛仔褲的她顯得格外的活潑、大方。小皮擋住了無為者,笑了笑“你不用去了,楚嬌的事已經處理好了。”無為者愣了一下“哦,那,那個男的有沒有死心了!?”小皮搖搖頭,很無奈地道:“一切來得很令人吃驚——楚嬌說她現在想和那個學長試著往一段時間呢——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她嘆了口氣,似乎在目睹一場現場直播的“羊入狼口”的場面。無為者心裡不住一陣失落。他乾咳了幾聲,後用食指背碰碰鼻孔“哦——拜拜。”他回過身,背對著小皮而黯然神傷地走了。那晚,無為者又痛痛快快地玩了一個小時的夢幻西遊。等到校吧關門的時候才下機,那時他覺自己又回到了過去——孤寂的過去。網絡遊戲只是他用來麻痺神經的酒,酒醒之時,是他用清醒的頭腦去面對的——乏味、空的生活。慶幸的是,只要有足夠的錢,校吧、黑吧的大門是很高興為他敞開的。錢的確是好東西啊。錢的確是人類不可缺少的好朋友!錢最實在,不像女人,要的時候她不來,懶得理的時候她就像垃圾一樣,一個勁地往你身上丟。此時度過光陰的最好方式:除了虛度,已經別無其他選擇了。以後的子裡,遠遠的見楚嬌走在對面,無為者總是繞道走他自己的路,心裡沒有和楚嬌面對面、眼對眼的勇氣。為此,他有許多次不住罵自己:他媽媽的膽小鬼,算什麼男人?楚嬌有什麼好令你害怕的嗎?更令他傷心的事——看到楚嬌和學長齊肩並行的場面。他不住嘆口氣,罵自己真他媽媽的多管閒事,人家學長有女朋友並不意味著他死了老婆,而且人家談情說愛並不需要自己提供生活費或神贊助——想過後,拍拍自己的後腦勺,仰天道“玩遊戲去——”冬天的腳步使出的勁越來越狠了,踹在身在異鄉的無為者身上,令他不住不滿,心裡罵道,媽的,什麼鬼天氣,這麼快就冷下來了。這個時候最暖和的地方,對沒有女朋友的無為者來講,也莫過於去校吧取暖了。光陰在他眼裡,就像垃圾一樣不值錢了。他有時候會不住想,要是沒有校吧,我到底要到哪裡混呢?媽的,子難過啊。

“老大,老在玩遊戲不累嗎?”沙啞的聲音道。無為者回頭一看,見到某名的風把老四五月吹在他身後,好寂寞的他自欺欺人道“不會啊。哦,你怎麼來了?”

“聽斷夢說,你失戀了,是真的嗎?”五月也懂得八卦了,真是少見啊。

“什麼失戀啊?沒有戀愛,哪裡來的失戀啊?!”他自我解嘲道。

“這就好。你比以前瘦多了——你最好不要玩遊戲了:這樣既費錢又費時間。”五月道。慶幸校吧的管理人員不在身旁,否則非把五月轟出校吧不可。要知道,無為者是最受歡的常客之一。聽到五月的關切的話後,無為者甚是動,但他不在網絡遊戲裡揮霍光陰和家人的血汗錢,那麼,他又能幹什麼呢?五月的著裝,給他的覺是樸素無華,在他面前,無為者簡直到了無地自容不得的地步。和五月那對青負責任的態度相比,他總會自慚形穢,認為自己是***寄生蟲一條,狗屎—坨。五月出生於貧農之家。他生善良、純樸。他品學兼優,但可恨天公不作美,高三的時候他和鄰班一個女生談起了戀愛,對象是個嬌嬌女,整天纏著五月——五月在女生的美貌下失了方向,生活過得更為儉樸,省吃儉用把省下的微薄鈔票用於“愛情銷費”家人知道後,極為反對,但他在愛情面前富有自我犧牲神,就和戀人搞起了地下戀愛。但此時家人給他的生活費是極有限的,因為農產品近年來連續遭遇天公無情的問候。因為這樣,女生說五月是鐵公雞,於是二人的戀情就出現了危機,緊接著就是分手了。善良、脆弱的五月就這樣垮了…再後來,身體虛弱的五月在高考的考場上意外地暈場了――於是,他就成了泉州a學院04屆的學生。五月在未來到a學院前一天晚上睡覺前就發誓:大學三年決不談戀愛。在大—男生宿舍樓前的草坪上,五月為了杜絕無為者成為以前的“五月二號”便把他的那一段“傷心的回憶”講給他聽,講完的時候用書拍拍自己的後腦勺,仰望了一下冰涼的夜幕“老大,走,回宿舍。”無為者扔掉手中的葡萄汁飲料空瓶子,點點頭,在五月的後面跟著。夜空中的星星忽閃忽閃的,像螢火蟲的光芒一樣討人喜歡。好美麗的夜,但他就是沒有心情欣賞,此時他需要的是睡覺,網上久了,開始困倦起來了。這時,他又想起了楚嬌,不住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什麼時候才能徹徹底底地把你遺忘呢?”回宿舍後,無為者的宿友馬布握著話筒對他說“你的電話。”馬布的父親嗜讀《三國演義》,崇拜呂布,被呂布的少年英發所染,或許為了對古代英雄表達內心的崇敬之意,於是便把兒子取名為“布”無為者接過話筒“喂,你是誰?找我有什麼事?”

“殘夢嗎?”對方忽然打住話了。她的口氣裡帶著幾分依戀的情愫,令他忍不住為此發顫。

“嗯,我是。你?——上次真對不起,說了些不該說的話。”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為什麼每次在自己動的時候,自己那張拙劣的口就是說不出話呢?難道這輩子自己就註定這樣窩囊下去嗎?誰能給我答案呢?他茫了。無為者從對方那珠子碰玉盤般的聲音聽出來——她是“神秘女孩”一個謎一般的美麗女孩。她現在打電話過來,不知道又碰上什麼不開心的事了?無為者又想起她前兩次來的電話,此時,他很為她抱不平,為什麼天公老不作美,連她這麼一個溫柔、漂亮的女生也有不開心的事!

“沒事,我都忘了。”神秘女孩忽然又打住了話了。

“我…”她好像也一時語了。

“怎麼了?”無為者從她的口吻似乎聽出了什麼,不住問道。

“沒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你過得還好嗎?”過了一會,神秘女孩道。這個問話問到了無為者的心裡。頹廢,是他的心情寫照;得過且過,是他的生活方式;荒誕,是他的處事方法。一句話,他是個徹徹底底、完完全全的“無為者”不愧於他給自己取的——“無為者”—別名。這個時候的他,也需要一個人來疼惜他,來理解他,來問他那顆很是茫然的心靈啊!那麼,誰願意為他敞開心扉呢?看來,這個願望應該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遙不可及吧。他愣了一會兒“還可以——你呢?”

“我也一樣,”女孩乾咳了幾聲“我快談戀愛了。”他聽過後,本應該為她高興才對的,相反卻是一陣失落,好像女孩應該是屬於他無為者似的。

“是嗎?”他老半天裡,他才很不情願地說話了“恭喜你!”

“是嗎?”女孩也停了老半天才說話“謝謝。”

“哦,你和誰談戀愛,是和你以前說的那個男的嗎?”他做了個深呼。不管女孩和誰拍拖,反正和他八字也扯不上一撇的,就好像一個往東,一個往西;一個往南,一個往北。戀愛的戀愛,嫁人的嫁人,天下的美女都在別人的懷裡躺著、睡著、憧憬著,混來混去,11月11節他又要一個人過了,就像每次的情人節一樣,除了一個人在某牆角處自憐自惜外,誰知道他有他的無奈呢?!生活就像看美麗背影的女孩的臉,總是把人從希望推向失望。但試問一下,有幾個人去珍惜這份“失望的禮物”呢?

“不是。”沉默了上二十秒,神秘女孩道。她的心好像也為此碎過了。

“哦,”他停了幾秒鐘,說出了他的心裡話“我能和你見面嗎?”

“不能。”

“那,那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窗戶外的一切又冷又安靜。

“不能。”女孩子絕情地回答道。

“哦…那,那我以後能和你聯繫嗎?”這是他“絕情”中又一個“希望”了,希望上天能給自己一個“鳳凰在烈火中重生”般的機會。

“不能,”女孩道“咳、咳咳——”女孩的幾個“不能”把他的一個個希望都給毀滅了。這時,他不住想起“最毒婦人心”—話。他甚是心痛,為什麼好女孩就不能像他阿母一樣:遷就他一下,給他一個機會呢?!罷了、罷了,好的東西都走吧,我不稀罕啦。

“為什麼?”過了老半天,他鼓起勇氣問道。對別人來說是不能用“勇氣”來形容的,他是例外了。

“因為——因為你太軟弱了——如果我告訴你我是誰,你會和我往嗎——男女的那種?”過了很久,女孩道。

“軟弱?”他不住道,女孩的話一針見血般地刺中他內心深處的情瘤,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然後又什麼也沒想到。他的手腳忍不住發顫,他很軟弱地道:“我不知道。”

“哦,拜拜——”女孩心碎地話別了,覺聲音飄得好遙遠、好遙遠,好像已經飄到銀河系外了。

“嘟――”此時無為者是徹徹底底、完完全全、的的確確被丟進失望的海洋裡。她愛我,我憑什麼讓她呢?算了,光節就一個人過吧。有人掛念自己,就已經很不錯了。沒有女人,我照樣活得好好的,雖然很寂寞,也很孤獨,我想我會過去的。他放下話筒,出了宿舍,站在走廊窗戶前絕望地望著西北方向的夜幕。星星慢慢地隱去,夜幕越來越黑得可怕。那晚,電話王子李世平給大二學姐打了近三個小時的電話,他躺下去時已凌晨二點十四分了,那時無為者仍是沒有半點睡意。又過了會兒,李世平的打呼嚕聲如雷聲一般打起來,這時候無為者才有一丁點的睡意。又過了會兒,施聖賢說起了囈語,這時無為者才糊糊地睡了過去…連續幾天,都是陰雨天氣,同時天氣驟冷得厲害。穿在身上的衣服是愈來愈多、愈來愈保暖。落葉歸,百草枯萎。冬天的氣氛是愈來愈強烈了。冷天裡的早上,學生們便開始比賽誰睡得遲。穿在女孩身上的透視衣服是愈來愈少見了,為此,a學院的許多男學生不住罵玉帝他老人家,“你媽媽的,你死了老爹了,怎麼把女孩子的透視衣服都藏起來了呢——穿得像球似的,成何體統啊?!”雨夜——這幾天,斷夢很是失望,因為鄭晴說他較合適當她的知心朋友,而說夢玄適合當她的男朋友。斷夢心裡很是不服氣,他自認對鄭晴的付出是多於夢玄的…譬如鄭晴說她想要買把手機,他二話不說,就立馬買了把近兩千塊的手機要送給她;譬如鄭晴說她餓了,他立馬從書包裡掏出牛麵包來問她;譬如鄭晴生氣地說“斷夢你閉嘴好嗎”他立馬閉嘴;譬如…他像狗一樣,侍侯著晴。因為這樣,他的鬍子像草一樣瘋長,而他像懶惰的園丁一般,懶得去修剪,宛如一個失戀的青年似的。晚自修的時候,斷夢對鄭晴道“能到外面談一談嗎?”他站了起來。鄭晴點了點頭,收好書後跟他出去了。一旁的夢玄有點心慌,憑直覺,他認為斷夢有什麼心事瞞著自己。他和斷夢從小玩到大,親如兄弟,雖說是情敵,但沒有到達那種“有異沒人”的地步。即使“女人如衣服”但鄭晴這件衣服如織女所織的“天裳翼衣”一般,具有強有力的誘惑,誰不想擁有呢?——無為者也想擁有,但他自認沒有能力去擁有。夢玄悄悄地跟在後面。跟蹤的路上,途經無為者晚自修時所在的教室,他跑進去對看閒書的無為者說“老大,陪我出去走走行嗎?”跟在後面的無為者很驚訝地道“老二,前面的那兩個人很面啊,像——”

“恩——晚上斷夢有點反常,我有點不放心。”他仰望了一下黑幕“老大,不要走得太快。”

“哦,”無為者應地道,他有點猶豫了,心想叫他去跟蹤什麼閻王爺他也不怕,但對象是老三斷夢,這樣做是不是不夠哥們義氣了?他跟在夢玄後面,走得更是謹慎了,深怕會有什麼閃失。前面的斷夢和鄭晴直往校大門外趕。俊男美女走在一起,是不是要去開房啊?否則老三應該不會這麼緊張才對吧?!兩人走進了“月兒冷飲廳”這時無為者開玩笑道“老二,他們進去吃冷飲,那我們是進去還是在外面吃冷風?”外面颳著刺骨的寒風,加上有濃濃的水汽,無為者身上的白夾克和藍牛仔褲也難於禦寒了。他不停地向雙手呵熱氣,可恨天公耍起小孩子的淘氣子,此時竟飄起了濛濛細雨,於是天氣更顯得冰冷異常。無為者和夢玄躲在冷飲廳的對面的黑暗處。二人聊著廢話。可憐的是夢玄,一邊忍受冰冷的考驗,一邊擔憂鄭晴的生命安全——心裡不停地向西方的佛祖祈禱道,保佑我那可憐的鄭晴不要受到侵犯。無為者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一是他現在跟蹤的是老三,二是鄭晴不是他無為者的女友——反正出現什麼事件,他都在這次活動中扮演著“受害人”角—形象。想到這裡,他不停地詛咒令人崇拜的玉皇大帝,他***,老天爺您怎麼這麼心狠啊,老是捉我,我上輩子是欠你錢沒還,還是搶你的小、閹你了的老二,你***給俺出難題——算你狠!不知道等了多久,在無為者心煩意亂的時候,夢玄道“老大,他們出來了。”無為者望了一下月兒冷飲廳,見一個男的挽扶著女的走了出來,男的鬼鬼祟祟地望了四處,然後挽扶著女的向右側的路徑走著。一旁的夢玄怒火中燒,像是看到心愛的鄭晴給斷夢蹂躪了,大罵道“***,說好公平競爭——他應該在酒裡下東西了。”他打心底說斷夢真他媽媽的卑鄙無恥、下!說破壞遊戲規則的斷夢應該遭遇天譴。反正他一口氣問遍了斷夢的祖宗十八代就是了,真是夠哥們的啊!

“什麼,下東西?”無為者很為斷夢失望了“我還以為她醉酒了…”斷夢挽扶著“神志不清”的鄭晴慢慢地走在前面。後面跟著的夢玄恨不能把他千刀萬剮,心裡道,你***夠卑鄙的,和你老子的確是一個德啊!你還是人嗎?——想到這裡,他把拳頭握緊,恐怕斷夢有孫悟空的七十二條命也不夠他扁的!無為者很為斷夢的所作所為深意外,似乎也到事態的嚴重,他道“老二,只要鄭晴沒出現什麼問題,你不要太為難老三了——情這東西,很——”他也不知道“很”字後面要接上什麼文字才能表達他對“情”二字的個人看法,畢竟在情二字面前,他是門外漢啊!有句話不是說“沒有觀察就沒有發言權”嗎?或許因為這樣,他才緘口不說;他開始慶幸自己當初懸崖勒馬——沒和楚嬌假戲真唱!嘆了口氣,他等著夢玄的指令。想得太多,簡直是自尋煩惱啊。夢玄也嘆了口氣“恩。”他或許應該想到,在情面前,什麼人都會顯得脆弱的,不堪一擊的,至於做出衝動的事來,像明星的緋聞一般,屢見不鮮。只要鄭晴還沒有被斷夢睡晚覺,什麼事都有的商量啊。聽到夢玄“恩”的一聲後,無為者那顆忐忑不安的心輕鬆了許多,似乎他的考卷被老師打上六十分的分數“哦,我們現在要幹什麼?”

“等等你先把鄭晴帶回她的宿舍——我想留下來和斷夢聊些話。”

“先說好了,不可以打架啊。”他以老大是身份囑咐道。

“恩,聽你的,老大。”他是知道的,無為者嚮往和熱愛和平。黑夜裡仍下著濛濛細雨,仍是冰冷的、溼潤的,但那種清不住在無為者的心中油然而生。他仰望了一下黑暗的上空,細雨輕吻著他的雙,好像吻進他那孤寂的心上似的,又彷彿鄭晴被一事無成的他征服了似的。他理一下長頭髮,而後默不做聲地跟在穿著黑皮衣、黑皮褲、黑皮鞋的酷哥夢玄身後。兩個男生跟了上去,沒走上幾百步就跟上了。在一座三層樓房旁的街道上,夢玄冷笑道:“你就會這麼一招啊——你卑鄙不卑鄙?”街道上的街燈照在斷夢的臉上,那是一張既狼狽又蒼白的臉。他愣在那裡,不知道他的腳此時要往何處趕。他就要眼睜睜地看著他的獵物被夢玄搶走了,想到這裡,他不住一陣心痛,完了,什麼都完了。無為者道“人難免會犯錯的,你不要太怪罪老三了。”他怎麼說都可以,反正鄭晴和他一丁點的關係也沒有的。夢玄把鄭晴從斷夢的左手臂上抱了過來,後小心翼翼地把她帶到無為者面前,等無為者接過鄭晴後,他道,“老大你先帶鄭晴先走,我和斷夢有別的話說。”無為者走之前囑咐道“不要打架啊。”他此時最想的是離開這裡,在斷夢的眼前消失,至於他們之間***龍爭虎鬥,他是無權手的——想到這裡,他恨不能把美女鄭晴扔進死海去死算了。要不是她,他們哥們之間會反目成仇嗎?他扶著鄭晴先走了。他現在有點可憐鄭晴,為她捏了一把汗,慶幸她從斷夢的手掌裡脫逃出來——哎,美貌的女人真他媽媽的可憐,時時刻刻都面臨著被強暴的危險…當個人見人愛的美女可真是不簡單啊!以後生孩子就生男孩子,他想道。如果非生個女兒不可,不能生得太漂亮,不是恐龍就行了,否則美女女兒出門在外,當爸爸的他可不放心啊。鄭晴身上人的香水味不停地輕吻著無為者的鼻孔,害得他很是不自在,心裡不停地囑咐自己的大腦——不要對鄭晴抱有絲絲的幻想啊,頭腦要清醒,手腳要頂住,革命道路還有很長的路程呢!他挽著鄭晴的左手臂不住顫抖起來,不是因為天氣冷的緣故,也不是體力不支的緣故,——腦子正常的人應該想到是“那個”的緣故…天公似乎嫉妒無為者和鄭晴在親密接觸,此時扔起了豆子大小的雨滴來。無為者為此沒少罵天公的祖宗十八代。

“他***,什麼時候不下偏這時候下,還是人嗎?”

“當然不是人,是神,白痴mouse。”一個清脆的聲音道,很悉又很陌生。

“誰在說話?”他愣了一下,後回顧四處,他***,沒見到半個(只)鳥影。拍一下自己的後腦勺,懷疑自己的腦子有問題。他被鄭晴摟得有點難受了,覺渾身的血循環來得也太快了吧。

“我啊,mouse。”和他親密接觸的鄭晴道。

“你醒了,”無為者驚訝地鬆開挽扶著的鄭晴手,臉發燒著。

“啊,”鄭晴道“不要鬆開你的手:那樣我會很冷的。”她提醒道,從她說話的口吻裡可以聽出來,她對他的印象並不錯。

“不錯”也沒有用了,她鄭晴是老二老三爭搶著要的女人,他可不敢痴心妄想啊。就當沒那麼想過就算了。無為者又把左手伸到他不該伸的地方,左手像是通了電,抖得快斷了。鄭晴像一個騷婦,此時,她是右手緊緊地攬著無為者的“二號食堂的二樓燈熄著,沒有人,我們去那裡躲雨吧。”無為者像是中了鄭晴的“催情大法”一樣,對她的話“言出必行”心想,她要是叫我去死,我會不會一口答應啊?二號食堂就在不遠處,有三層,沒走幾步就到了二號食堂的二樓。二樓一片漆黑,在這裡,白天是用餐的好地方,晚上勉強可以說是男女學生歡愛逗樂的好地方!黑暗的二樓裡,無為者推開了鄭晴“不要這樣——你是老二老三要的女孩——我們是不可能的。”他清醒過來了。夢總是會醒的。他的腦海一片空白,手腳發麻,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怎麼走過來的。

“你說什麼,不可能?”鄭晴驚訝地道,腦袋又靠在他那不厚實的膛上“你喜歡我——不是嗎?”沉默,沉默,還是沉默。彼此似乎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

“不喜歡,一點也不喜歡。”他自欺欺人道。鄭晴是老二老三要的女孩,即使天下的女人只剩下鄭晴一人活著,他也是難於接受的。雖說世界遼闊無比,奇蹟和例外的事屢見不鮮,但從出生至今,這兩種類型的事他一次也沒撞上過。他此時神志清醒,想用豆腐砸死人的方法,他是不可能去做的——追求鄭晴也不例外。

“你騙人,你一直在騙人——你傷害著自己的心,也傷害著我的心——你知道嗎?”鄭晴小聲地哭著“我的心好痛啊!”即使是鐵人,心也應該會被鄭晴那真摯的告白融化的,但無為者不是鐵人,可是他竟比鐵人更鐵石心腸,他能做到的是“替朋友他能兩肋刀”不能做到的是“替女人我能朋友兩刀”此時,鄭晴在他眼裡,已經不再陌生了。他能做的,就像以前一樣——即是逃避。除了逃避,軟弱的他已別無選擇了。現在,他心中的一個謎也解開了——鄭晴即是神秘女孩。愛擺在他眼前,又不敢去接受,這比去追求愛而得不到愛更令人心痛啊。有多少愛可以重來?鄭晴就像上帝一般,不停地給他施捨愛,而他則像魔鬼一樣,拒絕了愛,接受了黑暗,於是,除了和孤寂相伴,他又能擁有什麼呢!?!

那晚,無為者無情地扔下了鄭晴,匆匆地跑回了宿舍。鄭晴的告白雖然又受到了挫折,但他並不後悔自己向一事無成的無為者傾訴她內心的情,因為他相信,現在還不是一個故事的結尾,而是另一個故事的開頭。——兩個男生的故事。斷夢和夢玄靜靜地立在街道上,像兩座雕像一般,豆子大小的雨滴澆在他們身上,雖說都到刺骨的冰凍,但就是沒有人吭一聲,好像誰先吭聲,誰就不是男人。像是古龍前輩筆下的武林高手一般,在進行一場意念與意念之間的決鬥似的。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一條癩皮狗出現了,自不量力地把斷夢和夢玄看成是偷吃農民伯伯糧食的耗子,朝他倆汪汪叫,好像在說:“白痴,雨那麼大,還不去找個地方躲雨——你們還是人嗎?——比我還不如啊。”記憶把夢玄帶到他和斷夢共同擁有的天真無的童年生活,好像把寬容注進他的心裡,此時,他對斷夢又沒有了恨,但生一點氣還是必要的,為了懲罰斷夢,他道:“罰你請我吃冷飲吧。”斷夢見他如此懲罰自己,很不服氣地道:“他媽媽的,請就請,老大有的是錢。”勿誤會,這裡的“老大”不是無為者。兩個人似乎又回到了兒童時代,拍拍對方的肩膀,然後勾肩搭背,有說有笑地往最近的“月兒冷飲廳”走去。冷飲廳關門了,夢玄和斷夢氣得忍不住—人—腳踹在冷飲廳的鐵門上。

“他媽媽的,幹嘛對我這麼好——現在關門,不是在為我省下一筆不必要的小開銷嗎?”斷夢笑著說。

“你想錯,它關門是在叫你去花一筆更大的開銷——去餐館斗酒去。”夢玄笑著說。

“哦,”斷夢道“他媽媽的,錢還是要花的——走!”

“走。”倆人一路上扯著問媽媽的話,他媽媽的,也真夠孝順長輩的啊!真是兩個很有前途的年輕人啊。斷夢為了把鄭晴徹底地忘掉,路經附近一家理髮店,他是長頭髮走進去,而後卻是光著頭走出來,以此和“從頭開始”四個字相呼應。夢玄跑進附近一家超市,買了頂羊套帽送給他“帽子戴上——走,光頭去斗酒,蠻有創意的嘛!嘿嘿!”

“嘿什麼嘿?趕明兒鄭晴拋棄你了,你也理一個和尚頭。”他很缺德地道。斷夢笑著說,後補上“我也送頂帽子給你。”

“拋棄我?你小子別烏鴉嘴——我是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夢玄極自信地道。好像只要打敗斷夢這一個情敵,其他第三者都是無能之輩,在他的—言—語之下難免面臨丟兵棄甲、落荒而逃的命運。

“但願如此。”他仰望著下著豆子大小雨的黑上空,而後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