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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紅粉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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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柳依依這般地看得起自己,由不得他不偏低頭來對柳依依齒一笑,道:“姑娘,你能這麼說,那可是看得起我莫雲,老實一句話,往我看到女子,自己總是躲得遠遠的,姑娘,你猜怎麼樣?”柳依依抬頭,笑意昂揚,款款多情地道:“一定怕羞了。”哈哈一笑,莫雲道:“大男人我怕什麼羞,只是怕人說‘遇見鬼’呀,哈…”柳依依沒有笑,只淡然地道:“那是世俗眼光,再說莫爺怎能自比鬼怪,需知鬼怪是害人的,莫爺卻是太湖第一好漢,那是不可同而語的。”莫雲動道:“姑娘,怪不得凌兄弟視你為紅粉知己,他真的沒看錯人,但他能…”柳依依衰悽地道:“可惜凌爺已有室,我們只能見見面,傾吐心中所願而已,相半年,而止乎禮,大概只有莫爺相信了。”莫雲道:“凌兄弟為人我知道,他絕不會對姑娘動的,因為他也要顧著自己的兒呀。”柳依依低聲道:“可是有件事至今我沒有說出來。”莫雲左手突然摟住柳依依那娉婷似柳般的肢,問道:“是什麼話,你何妨說出來。”柳依依道:“我說了莫爺可不要生氣啊。”莫雲一笑,道:“就算你這時候吐我一臉,我也笑哈哈地任其自乾的,怎還會生你的氣呢。”淺淺一笑,柳依依道:“自從認識凌爺以後,凌爺經常在我面前說莫爺如何英雄豪傑,足可以南州冠冕,稱龍一方,且又說莫爺清高絕俗,剛毅木訥,只是我問及莫爺長的什麼樣,凌爺也只說與他同年紀而已。直到前些時見到莫爺,才知凌爺為何不把莫爺帶上我家的道理,原來凌爺是怕莫爺嚇倒我呢。”莫雲笑道:“就算他帶我到你家,我若知道是去與你會面自己是不會自取其辱地答應前去的。”柳依依格格一笑,道:“哪知道我見過莫爺兩次後,發覺莫爺不同與一般草莽英雄,你那坦蕩的懷,磊落的風格,很令我欣賞呢。”幾句話而使得莫雲如飲十斤陳年紹興般,暈乎地直用大眼瞅向臂彎中的柳依依…

這不是自我陶醉地做黃昏夢吧?

這不是柳依依在上洋勁地調侃自己吧?

小船“嗖嗖”地往前駛,莫雲卻打心眼裡希望船速慢下來,甚至永遠也走不到,那該有多好。

其實莫雲年已三十,從來未曾想去接近女人,他甚至把閒情放在棋藝上去,而不願去找終身伴侶,只因自己長的像鬼。

如今突然身畔偎了個柳依依,而且是寶豐地方的花魁女,第一美人兒,又怎不令他深埋在十八層地底下的情火,狂奔而爆裂開來…

於是,他丟下了舵。

於是,他又落了帆。

就在這灰濛濛的太湖中,突然間船邊的水聲小了,那擊打在船邊的嘩嘩水聲,漸漸地,漸漸地小了…

只是當水聲小的的候,小船卻並不平靜。

坐在船尾的莫雲,把柳依依摟得更是緊,摟得更實在,就怕懷裡軟如棉花的柳依依被風吹散、吹走似的。

柳依依微起雙眼,伸出一手去撫摸莫雲那滿臉胡茬子,而使得莫雲真想開口把柳依依吃下去。

暴伸巨靈掌,莫雲把柳依依依託起來,只走了三四步,就是船中間的矮艙,艙裡面船板很光滑,還有一張老棉被,應夠二人熱呼的。

柳依依雙手緊緊攀住莫雲的脖子,把個頭臉緊貼在莫雲的間,依依靠靠地任莫雲把他抱向矮艙裡。

老棉被鋪在艙板上,似牛般的莫雲,卻擁抱著小綿羊般的柳依依,一堆乾柴,眼看著就要一堆烈火般地燃燒起來了…

艙門緩緩在合,而發了沙沙響聲…

就在艙門即將合上的剎那間,突然間一股冷嗖的冷風,呼地一聲直吹入艙中,也吹得莫雲一個冷顫,猶似一盆涼水澆頭。

立刻一個念頭油然而生——我莫雲堂堂七尺之軀,大丈夫豈肯如此對待一個弱女?這不是乘人之危嗎?

有道是:善惡不同途,冰炭不同爐。

如果我莫雲今晚在這太湖上糟塌了人家清白身,往後又有何面目面對飛龍掌兄弟,更何況還未報得凌兄弟大仇。

還有那楓橋寒山寺也將無顏再去了。

莫雲一念及此“叭”的一聲又推開艙門,長身而起。

他已走出大艙外,反身又把艙門合上,道:“柳姑娘,你好好歇著,船上未曾準備吃的,咱們得快些趕回寶豐,今夜能趕到你家過年最好。”莫雲福至心靈地找到這一篇說詞,早聽柳依依在艙中道:“莫爺這麼好,我會聽莫爺話的。”莫雲啞聲音,著大氣道:“柳姑娘,今晚你帶給我莫雲的,已經夠多了,真的多得讓我有生之年回味無窮,你的似水柔情,我會珍惜的,只是…只是…”莫雲未說出口,卻聽柳依依道“我知道,是因為凌爺的大仇,我是在想,只等凌爺大仇得報,柳依依願跟隨莫爺走天涯。”莫雲啞著聲音道:“姑娘,有句話我得先說明白,姑娘你…”柳依依道:“莫爺,你說呀!”莫雲已扯起風帆,且又穩住舵把船定好方向,這才道:“我替姑娘父親報仇,那也是無意之間遇上的,柳姑娘可千萬別存有恩圖報之心,那樣會令你痛苦一輩子的,因為…”柳依依想拉開艙門,但莫雲立即道:“外面風大,你歇著,這樣我會叫船快些駛呢。”柳依依再拉開艙門,卻問道:“莫爺,你說因為什麼?”老半晌,莫雲才道:“因為我自知生得容貌‘驚’人,實在不敢有一絲對姑娘的妄想!”柳依依笑道:“莫爺千萬別這麼說,我柳依依雖是弱女子,卻沒有世俗眼光,在我的眼中,莫爺就是個令人崇敬的完人,你心腸好,有膽識,足使我這弱女子產生安全,其餘的也就不值得一提了。”莫雲第一次聽到這種聽起來絕非阿諛的話,心中著實升起一縷意念,那是他過去從未曾有過的意念。

他覺得自己的長相也許正是男人中的男人,有什麼令他煩惱呢?過去的那種自卑,一剎間一掃而空…

於是,莫雲把得好高,舵也更穩了…

於是,雪花白天空飄下來,他連動也不動,唯恐把艙中歇著的柳依依驚醒。

拖在後肩的帽子拉起來,小船頂著雪花陣陣,朝著寶豐駛去。

如果不是莫雲自小生長在太湖,今晚這個大年三十夜,只怕他與柳依依二人,便得在太湖途了。

約摸著已是三更過了,因為遠處黑漆的水線處,突然亮起火花點點,那不是人們在接新的一年所燃放的鞭炮嗎。從此起彼滅的火光中,莫雲已認準方向,直把小船駛到寶豐附近的柳堤岸邊停下來。

鞭炮聲把艙中睡的柳依依吵醒過來,她拉開艙門,發覺一船白雪,連莫雲肩上也全是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