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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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狀不到三十分鐘就送到沈佩璇的辦公室,她沒花太多時間就看完了──不是因為她會速讀,而是因為除了聲請羈押書之外,只有少少兩張紙,而且這兩張紙無關證據,而是驗傷報告。
她幾乎不敢置信,“就這樣?”學姊李嘉蓉站在一旁焦急等待著──她不是法官,沒有小璇的允許,這些書狀她都不能看,“怎麼了?”
“這真的是士揚經手的案子嗎?”
“是啊!上面應該有阿揚的簽名啊!”看向聲請書上那公訴檢察官的簽名處,簽上了嚴士揚的大名,字跡潦草但下筆很重,顯見當時他有多混亂、多心急、多憤怒…
“這不像士揚的作風。”
“小璇,到底怎麼了?”就在此時,外頭有人敲門,學姊趕去開門,原來是法警來通知,“法官,要開庭了。”沈佩璇收拾心情,“我知道了。”不能再多想,沈佩璇站起身到一旁的衣帽架拿起了她的法官袍穿上,然後走回辦公桌,拿起那少少的幾張文件,抓起一本六法全書──準備上場應戰了!
李嘉蓉攔住她,第一次在沈佩璇要開庭時攔住她,因為她心裡的疑惑幾乎快要爆炸;更是第一次她不顧忌諱,開口問了沈佩璇的想法。
“小璇,你…你要怎麼做?”沈佩璇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只是搖搖頭。
她不能說,在沒做出裁定之前,她不能跟任何人說;但是學姊都懂,知道她搖頭代表的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沈佩璇走出辦公室,一個人往法庭走去,一路上,她第一次腦袋裡一片空白,沒有任何想法,有的只有滿滿惑。
這二十四個小時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士揚不是這樣的人──每次要羈押嫌犯,他總能提出一大堆證據,給她充足的理由,讓她想不押人都不行。
可是這一回,怎麼就這樣簡單幾張紙…
她真想罵人,到底是在做什麼?這一切只能上到法庭,親眼見到他,才能清楚。
大門就在眼前,法警幫她將門打開,對著她喊了聲法官好;她若有所思的隨意點個頭,走進了法庭。
現場所有人都起立接她,沈佩璇安安靜靜的坐在審判席上,庭上所有人都坐下。
嚴士揚坐在正對沈佩璇的右邊檢察官席,被告則坐在對面。
“原來法官是個女的啊!”唐榮隨口說著,語氣裡滿是嘲諷。
沈佩璇不在意,嚴士揚倒是發飆了,他對著被告大罵,“給我閉嘴,像你這種人,到了法庭還這麼囂張,真是人渣!”
“抗議,我代表我的當事人,嚴重接議檢方如此人身攻擊。”還沒開始審理要不要羈押人,現場已經吵了起來,沈佩璇到頭很痛,她拿起槌子,重重敲下。
“肅靜!”她沉著聲音,一點都不因唐榮的嘲諷而到憤怒,“尊重法庭的秩序,檢方注意立詞,嫌疑人也給我聽清楚,再敢亂說話,我當場版發你汙辱公務員罪。”不用大吼大叫,沈佩璇立刻控制住了法庭秩務;唐榮的律師當下有點緊張,看來這個沈佩璇雖然年靜,可能不太好搞定。
“已經收到檢方羈押聲請書了,請檢方說明目前的狀況。”嚴士揚站起來,慷慨昂,甚至悲憤不已地說出了他這二十四時的調查與發現──“嫌疑人唐榮涉嫌以凌手段強制**被害人汪映君,檢方將被害人送往醫院驗傷並且採集樣體,確認被害人身上有嫌疑人之體,因此檢方聲請法院將嫌疑人唐榮收押見。”沈佩璇聽著──嚴士揚這段話跟聲請書裡寫的幾乎一模一樣,完全沒變,那多出來的兩張紙就是醫院的驗傷證明與採樣報告書。
這時,唐榮的律師站起來,“檢方說的完全是羅織入罪,汪映君小姐是我當事人的未婚,就算在她身上採集到我當事人的**,那又代表什麼?未婚夫跟未婚發生行為,這違法嗎?”嚴士揚怒吼,“你他媽的放!”
“抗議!庭上,檢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口出穢言,我方嚴正抗議。”沈佩璇沉著聲,“檢方,請自重。”她開始有點不高興了。
可是嚴士揚似乎沒覺到沈佩璇的反應,他依舊憤怒不已,“未婚夫跟未婚?!天底下哪個未婚夫跟未婚在發生行為時,會拿刀子在未婚身上刻字?!唐榮在汪映君身上刻上『賤貨』兩個字,這是未婚夫跟未婚之間的正常行為?”
“那也不關檢方的事,我的當事人跟他未婚之間,就是喜歡這種烈的行為;醫學上也說了,天底下就是有人像受狂一樣,喜歡受到別人的待,說難聽一點,幹你們什麼事?”唐榮的律師說得不倫不類,不過唐榮倒是笑得很開心。
終於,嚴士揚發飆了,他將手中的書狀用力一甩,拋扔在地,站起身就想衝上前去痛揍唐榮那個畜生。
一旁陪著他出庭的檢查官攔都攔不住他!
該死!小君受到那麼重的傷,他親眼看到那些傷,都是那個畜生害的!懊死──這還有天理嗎?
沈佩璇看到──這還得了,她的火氣也上來了,抓起法典往桌上重重一擲,全場震驚,她並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