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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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又在笑什麼?”沈佩璇跟著嚴士揚,兩人一起漫步離開地院與地檢署,時間是晚上十點,算是下班了。碰巧彼此都將工作告一段落,就一起約了離開。
“也沒有啦!”
“還說沒有,你在我的法庭上當場笑出來,該不會是在嘲笑我吧?”聲音輕柔,指控倒是很重,典型沈佩璇說話的方式。
他到一陣緊張,深怕她誤會,“不是、不是,我…我是想起以前的事,以前我們一起在場上慢跑,然後揹著法條。”想著,她也笑了,兩人繼續走著,轉過個彎,離上班的地方愈來愈遠,心情自然也愈來愈輕鬆。
“那你現在還想玩背法條的遊戲嗎?”一張俊臉垮掉,“不要!”她搖頭失笑,“虧是你還是個執法人員。”摸摸自己的頭,跟在她身邊,下意識的一些動作,比如讓她走在內側,讓她走在稍微前面的位置,在在顯示出他的照顧。
看著她擺在身側輕輕晃動的手,嚴士揚突然有種衝動想要牽住她的手,但又勇氣不足,就這樣伸出了又縮回來!
嚴士揚的大手就這樣要伸不伸的,維持與沈佩璇的手保持十分公的距離。
眼看就要牽到了,卻又縮了開,嚴士揚在心裡大罵自己真是個窩囊廢;就在此時,沈佩璇停下腳步看著他,看見他那一臉懊惱的模樣。
頭一低,就看見他停在半空中的手,她笑著,“你想牽我的手啊?”像是偷吃東西被發現的小孩一樣,嚴士揚竟然第一次得害羞,黝點的臉都紅了。
沈佩璇看著,主動牽起他的手。
她她她…她牽他的手?
她知道自己衝動了,但這不是一天、兩天的衝動,而是十年了──這段單向的情說也說不清,她一個人品嚐就好。
“小璇,你還記得嗎?你說你很喜歡一個男生,但那個男生喜歡別人,所以你願意祝福他…那個男生是誰啊?”
“你的記憶力怎麼這麼好啊?”都這麼多年的事了。
說來好笑,這段話這麼多年來他想忘都難忘,常常想著,想知道那個幸運的家伴到底是誰?是哪個上輩子燒好香積了陰德的傢伙可以得到小璇的喜歡?
該死!他真的超乎他自己想象的在意!
“在我回答你之前,我想先問你,你還在想小君嗎?”嚴士揚想了想,點頭又搖頭,“想,因為我跟她往過;但也沒再想了,因為經過這麼多年,她應該早就已經嫁了。”那只是一段年少時期的初戀──很痛,痕跡很深,但歲月的力量更大,曾經再喜歡的人,經過這麼多年的分離,那種喜歡的覺早就淡了,甚至淡到他也不確定是否存在。
反而是她,這麼多年陪著他,一直都只有她陪在他身邊,不曾離開、不曾放棄;給他鼓勵、給他鞭策。
“我永遠沒辦法忘記你帶著小君出現在我面前的那一天…雖然說要祝福你,可是想到還是很難過。”嚴士揚喉頭一緊,心為她而疼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讓你腳踏兩條船啊?”
“我…”
“我知道,你不會這樣做。”沈佩璇笑著,與他緊緊牽著手,“只能說,我們認識在不對的時間。”
“也許吧!”她看著他,真的覺得他變了好多──收斂了、內斂了,不再這麼張狂;歲月與挫折磨練、砥礪了他的心智,雖然有時候他孩子般的個、自信自傲的神情還是會跑出來,但現在的他真的比以前成、穩重多了。
單看宏志的案子,他如此深入的去調查被告的身家背景,發覺被告竟是這麼可憐的人,原來犯人未必大大惡。
她受他影響,法官冰冷的血都沸騰了起來。宏志的案子,她最後判他兩年徒刑,緩刑三年──三年內只要不再犯罪,外前咎不計。換言之,宏志可以繼續陪著母親,不用坐牢。
“其實我還滿笨的,要不是學姊跟我說,我還想不通。”想不通原來他早就受她征服,接受了她、愛上了她…
“學姊跟你說什麼?”她很好奇。
“她說要我有點良心,看看這十年來到底都是誰陪在我身邊;學姊還說,有很多男人在追你,說我不是唯一的。”
“所以你只是想報恩?還是隻是基於雄生物的競爭本能?”嚴士揚搖頭,很認真,“不是,當然不是。”沈佩璇也很認真,她想得到答案──她不是那種為了情就衝昏頭的女人,她說過她可以一輩子掩藏情,一輩子只做他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