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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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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

贊曰:隋煬帝失德,高祖總豪英,興北方,鼓行入關,舉京師,轟若震霆。思廉以諸生侍孱王,奮然陳大義,挫虓虎而奪之氣,勇夫悍心,褫駭自卻,不敢加無禮於其君。誠使有國家者舉不失義,天下其何以抗之哉?宜太宗之尊表雲。

字令璋,少孤,撫昆媦友愛。力學,才辯掞邁。永徽中,舉明經第,補太子宮門郎。以論撰勞,進秘書郎。稍遷中書舍人,封吳興縣男。武后時,擢夏官侍郎。坐從弟敬節叛,貶桂州長史。後方以符瑞自神,取山川草樹名有“武”字者,以為上應國姓,裒類以聞。後大悅,拜檢校天官侍郎,擢文昌左丞、同鳳閣鸞臺平章事。永徽後,左右史唯對仗承旨,仗下謀議不得聞。以帝王謨訓不可闕紀,請仗下所言軍國政要,責宰相自撰,號《時政記》,以授史官。從之。時政有記自始。坐事,降司賓少卿。延載初,拜納言,有司以族犯法,不可為侍臣者,曰:“王敦犯順,導典樞機;嵇康被戮,紹以忠死。是能為累乎?”後曰:“此朕意,卿無恤浮言。”證聖初,加秋官尚書。明堂火,後避正殿,應天變。奏:“此人火,非天災也。昔宣榭火,周世延;建章焚,漢業昌。且彌勒成佛,七寶臺須臾散壞。聖人之道,隨物示化,況明堂布政之宮,非宗廟,不宜避正殿,貶常禮。”左拾遺劉承慶曰:“明堂所以宗祀,為天所焚,當側身思過,振除前犯。”挾前語以傾後意。後乃更御端門,大酺,燕群臣,與相娛樂,遂造天樞著己功德,命為使,董督之。功費浩廣,見金不足,乃斂天下農器並鑄。以功賜爵一級。後封嵩山,詔總知儀注,為封禪副使。更造明堂,又以使護作,加銀青光祿大夫。大食使者獻師子,曰:“是獸非不食,自碎葉至都,所費廣矣。陛下鷹犬且不蓄,而厚資養猛獸哉!”有詔大食停獻。時九鼎成,後用黃金塗之。奏:“鼎者,神器,貴質樸,不待外飾。臣觀其上先有五采雜昈,豈待塗金為符曜耶?”後乃止。

契丹李盡忠盜,副梁王武三思為榆關道安撫使。坐累,下遷益州長史。始,蜀吏貪暴,擿發之,無所容貸。後聞,降璽詔勞,因謂左右曰:“為二千石清其身者易,使吏盡清者難,唯為兼之。”新都丞硃待闢坐贓應死,待闢所厚浮屠理中謀殺,據劍南。有密告後者,詔窮按。深探其獄,跡疑似皆捕逮,株黨牽聯數千人。獄具,後遣洛州長史宋玄、御史中丞霍獻可覆視,無所翻,坐沒入五十餘族,知反徙者什八以上,道路冤噪。監察御史袁恕己劾奏獄不平,有詔勿治。召拜地官、冬官二尚書。久之,致仕。卒,年七十四,遺令薄葬。贈越州都督,諡曰成。

弟班。班篤學有立志,擢明經。歷六州刺史,政皆有績,數被褒賜,累封宣城郡公。遷太子詹事,兼左庶子。時節愍太子稍失道,班凡四上書諫。

其一曰:“臣聞賈誼稱‘選天下端士,使與太子居處出入,故太子見正事,聞正言,行正道,左右前後皆正人也。夫習與正人居,不能無正;習與不正人居,不能無不正。教得而左右正,則太子正;太子正,天下定矣’。伏見內置作坊,諸工伎得入宮闈之內、衛之所,或言語內出,或事狀外通,小人無知,因為詐偽,有玷盛德。臣望悉出宮內造作付所司。”其二曰:“漢文帝身弋綈,足草舄。齊高帝闌檻用銅者,皆易以鐵。經侯帶玉具劍、環佩以過魏太子,太子不視。經侯曰:‘魏國亦有寶乎?’太子曰:‘主信臣忠,魏之寶也。’經侯委劍佩去,杜門不出。夫聖賢以簡素為貴,皇王以菲薄為德,惟殿下留心恭儉,損省玩好,以訓天下。”其三曰:“前世東宮門閤,往來皆有簿籍。殿下時有所須,唯門司宣令,偽乘之,因緣增損。近呂升之乃代署宣敕,賴殿下糾發其。以後墨令及覆事,並請內印畫署,冀免詐繆。”其四曰:“聖人不專其德,賢智必有所師。今司經無學士,供奉無侍讀。宜視膳時奏請其人,俾奉講勸。夫經所以立行修身,史所以諳識成敗,斯急務也。”太子雖稱善,不能用其言。及敗,索宮中,得班諫書,中宗嘉嘆。時宮臣皆得罪,獨班擢右散騎常侍,遷秘書監。睿宗立,拜戶部尚書。所歷定州刺史、尚書官,皆與相繼雲。卒,年七十四。

始,曾祖察嘗撰《漢書訓纂》,而後之注《漢書》者,多竊取其義為己說,班著《紹訓》以發明舊義雲。

令狐德棻,宜州華原人。父熙,隋鴻臚卿。其先乃燉煌右姓。德棻博貫文史。大業末,為藥城長,屬亂,不就官。淮安王神通據太平宮起兵,立總管府,署德棻府記室。高祖入關,引直大丞相府記室。武德初,為起居舍人,遷秘書丞。帝嘗問:“丈夫冠,婦人髻,比高大,何?”德棻對曰:“冠髻在首,君之象也。晉之將亡,君弱臣強,故江左士女,衣小而裳大。宋武帝受命,君德尊嚴,衣裳隨亦變改。此近事驗也。”帝然之。

方是時,大亂後,經藉亡散,秘書湮缺,德棻始請帝重購求天下遺書,置吏稱錄。不數年,圖典略備。又建言:“近代無正史,梁、陳、齊文籍猶可據,至周、隋事多脫損。今耳目尚相及,史有所馮;一易世,事皆汩暗,無所掇拾。陛下受禪於隋,隋承周,二祖功業多在周,今不論次,各為一王史,則先烈世庸不光明,後無傳焉。”帝謂然。於是詔中書令蕭瑀、給事中王敬業、著作郎殷聞禮主魏,中書令封德彝、舍人顏師古主隋,大理卿崔善為、中書舍人孔紹安、太子洗馬蕭德言主樑,太子詹事裴矩、吏部郎中祖孝孫,秘書丞魏徵主齊,秘書監竇璡、給事中歐陽詢、文學姚思廉主陳,侍中陳叔達、大史令庾儉及德棻主周。整振論譔,多歷年不能就,罷之。

貞觀三年,復詔撰定。議者以魏有魏收、魏澹二家,書為已詳,惟五家史當立。德棻更與秘書郎岑文本、殿中侍御史崔仁師次周史,中書舍人李百藥次齊史,著作郎姚思廉次梁、陳二史,秘書監魏徵次隋史,左僕房玄齡總監。脩撰之原,自德棻發之,書成,賜絹四百匹。遷禮部侍郎,兼修國史。累進爵彭城縣子。轉太子右庶子。太子承乾廢,坐除名為民。召拜雅州刺史,又坐事免。會修晉家史,房玄齡奏起之。預柬凡十有八人,德棻為先進,故類例多所諏定。除秘書少監。

永徽初,復為禮部侍郎、弘文館學士,監修國史,遷太常卿。高宗嘗召宰相及弘文學士坐中華殿,問:“何脩而王?若而霸?又當孰先?”德棻曰:“王任德,霸任刑。夏、殷、周純用德而王,秦專刑而霸,至漢雜用之,魏、晉以降,王霸兩失。若用之,王為先,而莫難焉。”帝曰:“今茲何為而要?”對曰:“古者為政,清心簡事為本。今天下無虞,年穀豐衍,惟薄賦斂、省徵役為要。”又問禹、湯、桀、紂所以興亡,對曰:“《傳》稱:‘禹、湯罪己,其興也焉;桀、紂罪人,其亡也忽焉。’然二主惑嬖,戮諫者,造砲烙之刑,此所以亡也。”帝悅,厚賜以答其言。遷國子祭酒、崇賢館學士,爵為公。以金紫光祿大夫致仕。卒,年八十四,諡曰憲。

時又有鄧世隆、顧胤、李延壽、李仁實皆以史學稱當世。

鄧世隆者,相州人。隋大業末,王世充兄子太戍河陽,引為賓客。秦王攻洛陽,遺書諭太,世隆報書誇慢。洛陽平,亡命,變姓名,號隱玄先生,棲白鹿山。貞觀初,召授國子主簿,與崔仁師、慕容善行、劉顗、庾安禮、敬播俱為修史學士。世隆內負罪,居不聊。太宗遣房玄齡諭曰:“爾為太作書,各忠其主耳。我為天子,尚甘心匹夫?毋有後疑!”改著作佐郎,歷衛尉丞。初,帝以武功定天下,晚始向學,多屬文賦詩,天格贍麗,意悟衝邁。十三年,世隆上疏,請加集錄,帝謙不許。終著作郎。

顧胤,蘇州吳人。父覽,仕隋秘書學士。胤,永徽中累遷起居郎,兼脩國史,以撰《太宗實錄》勞,加朝散大夫、弘文館學士。論次國史,加朝請大夫,封餘杭縣男。終司文郎中。子琮,武后時為天官侍郎、同鳳閣鸞臺平章事。卒,後曰:“琮不幸,令雖不舉哀,然朕以股肱,特廢視事一。”李延壽者,世居相州。貞觀中,累補太子典膳丞、崇賢館學士。以脩撰勞,轉御史臺主簿,兼直國史。初,延壽父太師,多識前世舊事,常以宋、齊、梁、陳、齊、周、隋天下參隔,南方謂北為“索虜”北方指南為“島夷”其史於本國詳,佗國略,往往訾美失傳,思所以改正,擬《秋》編年,刊究南北事,未成而歿。

延壽既數與論譔,所見益廣,乃追終先志。本魏登國元年,盡隋義寧二年,作本紀十二、列傳八十八,謂之《北史》;本宋永初元年,盡陳禎明三年,作本紀十、列傳七十,謂之《南史》。凡八代,合二書百八十篇,上之。其書頗有條理,刪落釀辭,過本書遠甚。時人見年少位下,不甚稱其書。遷符璽郎,兼脩國史,卒。

嘗撰《太宗政典》,調中,高宗觀之,諮美直筆,賜其家五十段,藏副秘閣,仍別錄以賜皇太子云。

李仁實,魏州頓丘人。官至左史。著《格論》、《通曆》等書,行於時。

峘,德棻五世孫。天寶末,及進士第。遇祿山亂,去隱南山豹林谷。楊綰微時,數從之遊,而峘博學有口辯。綰為禮部侍郎,脩國史,薦峘,自華原尉拜右拾遺,兼史職。累遷起居舍人。撰《玄宗實錄》,屬《起居注》亡散,峘裒掇詔策,備一朝之遺。自開元、天寶間名臣事多漏略,拙於取棄,不稱良史。大曆中,以刑部員外郎判南曹。遷司封郎中,知制誥,兼史館脩撰。德宗立,詔元陵制度務極優厚,當竭帑藏奉用度。峘諫曰:“臣伏讀漢劉向論山陵之誡,良史諮欷。何者?聖賢勤儉,不作無益。昔舜葬蒼梧,弗變其肆;禹葬會稽,不改其列;周武葬畢陌,無丘壠處;漢文葬霸陵,不起山墳。禹非不忠,啟非不順,周公非不悌,景帝非不孝,其奉君親,皆以儉觳為無窮計。宋文公厚葬,《秋》書華元為不臣;桓魋為石郭,夫子以為不如速朽。由是觀之,有德者葬薄,無德者葬厚,章章可見。陛下仁孝切於聖心,然尊親之義貴合於禮。先帝遺詔,送終之制,一用儉約,不得以金銀緣飾。陛下奉先志,無違物,若務優厚,是咈顧命,盩經誼,臣竊懼之。今赦令甫下,諸條未出,望速詔有司從遺制便。”詔答曰:“朕頃議山陵,荒哀謬,以違先旨。卿引據典禮,非唯中朕之失,亦使朕不遺君親於患。敢不聞義而從,奉以終始?雖古遺直,何以加焉!”峘在吏部,因尚書劉晏力。時楊炎為侍郎,故峘內德晏,至分闕,以善闕奉晏,惡闕與炎,炎心不平。建中初,峘為禮部侍郎,炎執政,不為憾。炎出故宰相杜鴻漸門下,其子封求弘文生,以託峘,峘謝使者曰:“得公手署,峘得以識。”炎不疑,署送之。峘即奏言:“宰相迫臣以私,從之負陛下,不從則害臣。”帝以詰炎,炎具道所以然。帝怒曰:“此人,無可奈何!”殺之,炎苦救解,乃貶衡州別駕。遷刺史。李泌執政,召拜太子右庶子,復為脩撰。

愎且介,人人與為怨。孔述睿同脩史,峘忿細故,數侵之,述睿長者,無所校。貞元五年,坐守衡州冒前刺史戶口為己最,竇參素惡之,貶吉州別駕,稍遷刺史。齊映為江西觀察使,按部及州。峘輕映後出先至宰相,今雖屬刺史,自挾所以過映者,至謁,頗怏怏。以語其曰:“君自視何如人,以白頭走小生前。君不以比見映,雖黜死,我無憾。”映至,峘入謁,從容步進,不襪首屬戎器,映以為恨。去至府,擿峘舉奏前刺史過失無狀,不宜按部,貶衢州別駕。刺史田敦,峘門生也,與峘昧生平,至是拜,分俸半以賙給之。在衢十年,順宗立,以秘書少監召,未至,卒。

初,受詔撰《代宗實錄》,未就,會貶,詔聽在外成書。元和中,其子太僕丞丕獻之。以勞贈工部尚書。

贊曰:“文本才猷,世南鯁諤,百藥之持論,亮、思廉之邃雅,德棻之辭章,皆治世華採,而淟汩於隋,光明於唐,何哉?蓋天下未嘗無賢,以不用亡;不必多賢,以見用興。夫典章圖史,有國者尤急,所以考存亡成敗,陳諸前而為之戒。方天下初定,德棻首發其議,而後唐之文物粲然,誠知治之本歟!

部分譯文令狐德棻,宜州華原人。父親名熙,在隋朝曾任鴻臚卿。他祖先是敦煌縣的豪門大姓。令狐德棻通曉文藝、史學。

隋煬帝大業末年,要他當聄城長,碰上時局動盪,沒去上任。淮安王李神通佔據太平宮起兵響應高祖李淵,成立總管府,安排令狐德棻任總管府記室。高祖進入關中,推薦他擔任大丞相府記室。高祖武德初年,任起居舍人,提升為秘書丞。

高祖曾經問道:“男人的帽子、女人的髮髻、一樣高大,為什麼呢?”令狐德棻回答說“:帽子、髮髻在頭上,是君主的象徵。

晉朝將要滅亡時,君主權勢弱小,臣子權勢強大,所以江北的女子,上衣窄小、裙子長大。南朝宋武帝劉裕登位,君主恩德莊重威嚴,上衣和裙子的大小比例隨著也改變了。這是近代的例證。”高祖認為是這樣。

這時正是大亂過後,經典書籍散失,宮中資料殘缺,令狐德棻就請求高祖重新徵購散在各地的書籍資料,設立機構任命官吏整理補錄。沒幾年工夫,圖書典籍大致齊全。他又建議“:最近幾個朝代沒有編纂正式歷史,梁、陳、北齊的文史資料還可做依據,至於北周、隋朝的史事記錄大多脫漏缺損。如今還有耳聞目睹的人在,編纂史書可做依據;一旦時過境遷,事情都模糊不清,無法收集。陛下從隋朝接過帝位,隋朝繼承北周的帝位,兩代皇祖的功業多半建立在北周,如果不評議次第,各編一部正史,那麼祖先的業績、歷代的功勞不能發揚光大,後世就不能傳了。”高祖認為是這樣。於是詔令中書令蕭蠫、給事中王敬業、著作郎殷聞禮主編魏史,中書令封德彝、舍人顏師古主編隋史,大理卿崔善為、中書舍人孔紹安、太子洗馬蕭德言主編梁史,太子詹事裴矩、吏部郎中祖孝孫、秘書丞魏徵主編齊史,秘書監竇。。、給事中歐陽詢、文學姚思廉主編陳史,侍中陳叔達、太史令庾儉以及令狐德棻主編北周史。蒐集整理討論撰寫,大多過了一年也沒有編纂成功,便停頓下來。

太宗貞觀三年(629),又下詔命令撰寫定稿。有人認為魏史已有魏收、魏澹編撰的兩種版本,寫得已很詳細完備,但北周、齊、梁、陳、隋五朝的歷史應當編纂。令狐德棻又與秘書郎岑文本、殿中侍御史崔仁師編北周史,中書舍人李百藥編齊史,著作郎姚思廉編梁史、陳史,秘書監魏徵編隋史,左僕房玄齡主持這項工作。編纂這些史書的提議,由令狐德棻提出,史書編寫成功後,賞賜給他四百匹絹。他被提升為禮部侍郎,兼職編寫本朝歷史。逐步加封爵位為彭城縣子。後又改任太子右庶子。太子李承乾被廢除,令狐德棻受株連罷官成為普通百姓。後來召回任命為雅州刺史,又因事獲罪免職。碰上編纂晉史,房玄齡奏請起用他。參加撰寫的共十八人,令狐德棻是老前輩,所以分類、條例多半由他擬定。授予秘書少監職務。

高宗永徽初年,又任禮部侍郎、弘文館學士,主持編寫本朝歷史,提升為太常卿。高宗曾經召集宰相和弘文學士在中華殿論辯,問:“怎樣做才是王道?怎樣做才是霸道?又應該把哪種擺在前頭?”令狐德棻說:“王道採用德政,霸道採用刑罰。夏朝、商朝、周朝純粹採用德政就是王道,秦朝專門採用刑罰就是霸道,到了漢朝王道、霸道都用,曹魏、晉朝以後,王道、霸道都丟失了。如果要用,先用王道,但最難用好。”高宗說:“如今什麼最為重要?”令孤德棻回答說“:古人主持朝政,把清心寡慾,減輕百姓負擔作為本。如今天下很太平,全年糧食大豐收,只有減少稅收、減輕勞役最為重要。”高宗又問夏禹、商湯興盛,夏桀、紂王衰亡的原因,令狐德棻回答說:“《左傳》上講:‘夏禹、商湯遇事歸罪於自己,他們興盛就迅速;夏桀、紂王凡事歸罪於他人,他們衰亡也就很快。’這兩位國君戀女,殺戮勸諫的人,開創炮烙的酷刑,這就是他們滅亡的原因。”高宗非常喜悅,用豐厚的賞賜酬謝他的論述。提升他為國子祭酒、崇賢館學士,封給公的爵位。

以金紫光祿大夫的頭銜辭職退休。去世時八十四歲,諡號為憲。

李延壽,世代居住相州。太宗貞觀年間,逐步升任太子典膳丞、崇賢館學士。由於編寫史書有功,改任御史臺主簿,代理國史。當初,李延壽的父親李大師,記得很多前朝舊事,一直認為宋、齊、梁、陳、北齊、北周、隋朝天下阻隔,南方稱北方為“索虜”北方稱南方為“島夷”它們的史料對本國記載得詳細,對別國記載得簡略,往往褒貶失實,考慮修改訂正,打算仿照《秋》的編年體例,校正探求南北史實。還沒有編成就去世了。

李延壽多次參與評議撰述工作,見聞更加廣博,要繼續實現他父親的遺願。

他從北魏拓跋王圭登國元年(386)起,到隋恭帝楊侑義寧二年(618)止,撰寫本紀十二篇,列傳八十八篇,稱為《北史》;從宋武帝劉裕永初元年(420)起,到陳後主陳叔寶禎明三年(589)止,撰寫本紀十篇、列傳七十篇,叫作《南史》。共寫了八個朝代,兩套書合計一百八十篇,進獻給皇上。這兩套書很有條理,刪改潤,大大超過原書。當時人們見他年紀輕,地位低,不大讚賞這兩套書。提升為符璽郎,兼職編寫本朝歷史,直到去世。

他寫了篇《太宗政典》,調年間,高宗看到後,對他記事真實大加讚美,賜給他家五十段,把複製本藏進了宮庭圖書庫,還另抄了一套賜給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