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不是一曰了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後來經眾大臣疏請受禪,不得已登壇受禪,昭告天地,是為昭烈帝。曹丕聽說漢中王即位,便起兵為難。司馬懿上疏諫止,此刻魏王唯一拜服的就是司馬懿。
由主簿一躍而為軍馬總督。這司馬懿老謀深算,居心叵測,生平最怕的就是諸葛亮。除卻孔明的妙算,的確沒有第二個是他的對手了。
曹丕接了帝位之後,將髮甄氏冊為正宮,瞞著眾人,又將曹妍立為貴人,藏在內宮,朝朝取樂,夜夜尋歡,好在外邊一切的軍事政治,全仗司馬懿、曹洪等一班走狗維持。
他居深宮,宜縱樂,無所事事。光陰如水般的快,略眨眨眼七八年飛也似地過去了,在這七八年之內,不過是我爭你打,紛紛逐鹿,也未見什麼消長,也沒有什麼香豔的事實可錄。惟有昭烈帝即位三年。
即行崩駕了,臨死的時候,託孤於諸葛亮,輔太子禪繼位,封諸葛亮為武鄉侯,領益州牧,凡有一切的政治,皆委之與他。
太子禪天敦厚,遠不及照烈帝雄才大略。幸有孔明等忠心輔佐,終年南征北伐,辛苦備嘗,南征趾,功勳不亞於馬援。六出祁山,均未能如願,這差不多是天命不可挽回罷了。
但是諸葛亮雄心未灰,不以不得志而氣餒,仍舊繼續征伐,他的忠勇,可在《出師表》上見得了。這正是:一自功蓋三分國,江上猶存八陣圖。***卻說諸葛亮受先生的遺囑,鞠躬盡瘁,夙夜辛勤,南征北伐,十二年如一,奔走沙場,矢志無二。漢祚將衰,任他有通天的本領,也不能吳並魏了。
甲寅十二年八月二十三,他老人家與世長辭了。臨終的時候,後主撣在榻前受囑,他囑後主宜重用蔣琬、費禕、姜維等。後主泣不成聲,宛喪考妣一樣,以丞相儀節葬之。
諸葛亮死後,後主遂重用蔣琬,起為尚書令,總統國事,這時魏國的曹丕,早已到鬼門關去篡閻王的位了。
此刻繼立的是曹睿,比較曹丕還要貪暴不仁,惟對於司馬懿則不敢輕視。司馬懿此刻已由兵馬總督升到太傅了,出入宮廷,毫無顧忌。曹丕所幸的郭貴人,年紀在二十五六歲,不慣獨宿,屢次想私奔他去,無奈宮森嚴,不能讓她逃走。
司馬懿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師,二兒子昭,俱是狠視鷹顧的傢伙,倚仗他父親的勢力,出入宮門,無人敢阻止一下子,這時朝堂上的氣象,宛然是曹賊對獻帝的那種樣兒出來了,諸凡百事,沒有曹家說的一句話了。
司馬師每到宮闈裡尋察一回,一則是監視曹家的行動,再則是獵尋歡。有一天,從九福宮前走過,剛到五雲軒的左邊。
忽聽得裡面有嘆息的聲音。司馬師不由得立定腳步,側耳凝神地聽了一會子,好像是女子在裡面哭泣的樣子,他便輕手輕腳地走進五雲軒,進了房間。
只見一個女子面孔朝著牆壁,似乎在那裡哭泣的樣子,再看她的身上裝束,卻是個貴人的打扮,只聽她唉聲嘆道:“你死了,倒也罷了,但是撇下了我,年紀未過三十,叫我怎生度法。過一天比過一年,還要難過,咳!我真苦命。”司馬師溜到她的身邊,一把將她摟到懷中,唼喋一聲,親了一個嘴,說道:“我的兒,你不要怨天怨地的,有我呢。”她回頭一望,不嚇得一大跳。
只見司馬師那一副黑煞神似的面孔,險一些將魂靈嚇得離竅,忙要聲張。司馬師忙將寶劍拔出來。
在她的臉上一晃,說道:“你要不要命,要命趕緊給我不要聲張。”她嚇得手顫足搖,忙央告道:“瘟神爺爺,我又沒有什麼去處得罪你老人家,望你老人家饒恕我罷。”列位,這瘟神的兩個字,來得突兀麼?原來有一種原因。司馬師常常昏夜進宮,強姦宮女。
那班太監,誰聲張,誰先送命,所以他們見司馬師來,誰也不敢去撒一個,而且司馬師還諄諄地囑咐他們,不要聲揚,誰敢一句風聲,明裡不殺,暗裡也要差人來將他殺了。所以他們一個個守口如瓶,斷沒有一個人敢去討死的。
他進宮了,見了中意的宮女,便硬行個三七二十一,並且自稱為瘟神下界的,他那一張面孔,的確和寺裡的瘟神一樣,那班宮女可憐給他宿了,還不敢告訴人。
起首一兩個宮女,後來漸漸地普遍了,大家不免互相駭告。有兩個神經過的,還說瘟神菩薩看中你們,將來一定娶你們去做瘟神娘娘了。
嚇得那班宮女,提心吊膽,一到晚上,忙不迭地就躲避起來了。曹睿到了晚上,每每的使喚宮女,連鬼影子也喊不到一個,不免要生氣,便將宮的太監喊去,問他是什麼緣故。
太監還敢說是司馬師作怪的麼?只好說是瘟神菩薩在宮中顯聖的一番話來搪。最可笑的,曹睿聽說這話,忙去請了多少大法師、大喇嘛來驅瘟逐疫,亂了一個多月。司馬師因為那些道士和尚在宮裡廝鬧著,不好進去獵,好生焦躁。
又等了幾天,那些和尚道士仍然是不肯走,他可急了,暗中派人和內外的太監說通,自己的臉上用紅黑白塗起來,赤膊光頭,下身著了一條紅揮褲,手執四竅八環牛耳潑風刀,怪叫如雷,衝進宮去,那班道士和尚正在舞陽正殿上香花頂禮。
在那裡裝模作樣的。猛地跳進一個猛惡的猙獰的怪物,嚇得那班大法師、大和尚,跌跌爬爬,爭先恐後地逃命去了。
早有人飛命似地去報知曹睿了。把個曹睿嚇得鑽進肚裡,連大氣也不敢一下子。到了第二天,那班和尚道士散得無蹤無形,再也不敢來了。
曹睿無可奈何,只得在富德宮右面,特地起造一所瘟神祠,每親自焚香頂禮,滿望瘟神爺爺給他這一敬就不來光顧的呢,誰知還是外甥打燈籠照舅。不是某宮女失蹤,便是某宮女懷孕。
鬧得滿城風雨,人人皆知,皇宮裡面出了魔了。曹睿被他說得沒法,只得召集群臣,商量辦法。一班武將,誰也不信,便想出一個輪值夜的方法來去保守宮門。說也奇怪,自從這一來,瘟神菩薩竟不來了。曹睿大喜,但是諸將積久生厭,不像從前那樣的徹夜不眠了,有時到的,還有時不到的,便馬馬虎虎的不認真了。
加之司馬師又和他們說明了,他們更不認真了。過了一年多,宮裡仍舊又鬧鬼了,不過有時來,有時去,不像從前那樣了。曹睿見瘟神爺爺只和宮女們結緣,未曾看中皇后,還算幸事,於是只好由他去罷。
閒話少說,再說郭氏見了司馬師只當他是瘟神來光顧的呢,嚇得三魂落地,七魄昇天,沒口地央求道:“瘟神爺爺,請你老人家放了我罷,我明天豬頭三牲香花供奉你老人家。”司馬師將她面孔捧著細細地一看,覺得十分嫵媚動人,雖然徐娘半老,丰韻猶覺存在,眼角眉梢,出許多騷氣來。司馬師看得眼花繚亂。
就地將她抱起,按到上,去幹了一回,她只知道這位瘟神菩薩殺伐的怎樣厲害呢,原來和平常人沒有什麼分別,反而比較他人來得著實一些。郭氏這時又羞又喜。
在枕邊觀顏問道:“你既是菩薩,這些事兒,還能做麼,不怕穢了你的道行麼?”司馬師不嗤的一聲,笑苴:“你知道我是瘟神麼?實對你講罷,我是大將軍司馬師。
我羨慕你娘娘的姿,不是一了,從前那些玩意兒,皆是我乾的。今天蒙娘娘準了我,我才敢告訴你的。
如果娘娘不棄,我天天前來侍候如何?”她聽這番話,又驚又喜地說道:“果真你是司馬師麼?”他道:“誰敢在娘娘面前撒謊呢?”她笑嘻嘻地說道:“你也忒刁鑽了,誰也想不出這些換偷天的妙法來啊!我且問你:你進出宮門,難道太監們一個都不知道嗎?”司馬師笑道:“便是曉得,誰又敢來和我為難呢?”她道:“太監為何不到魏王那裡報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