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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我心如何誰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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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當然認識,和俞世誠相戀時,不少瑣事就是都朝軍給跑腿的,這個人給她的印象不錯,就像所有的混出個樣子來的,標準的狗腿型人物,戴蘭君點點頭道:“當然認識,我連他老婆都認識,他入獄,她老婆都聯繫我,想找點出來的門路。”既然包小三已經這樣了,那戴蘭君不會想不出81號出事的原因,能做到那種水平,還真找不到幾個人,或者,面前的就算一個,戴蘭君盯著仇笛,很複雜的盯著,他輕聲道著:“為什麼要針對他?你們本不認識…如果沒有認識你,我也許會嫁給他。”

“不是我在針對他,沒有我,同樣有人針對他,你應該聯繫到更多,比如盛華、比如新加坡的股市、比如,近段時間紛傳的,商家聯盟集體抵抗做空機構狙擊的事。”仇笛道,面上的故事很正能量,盛華站在輿論的最前沿,戴蘭君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關聯。

“羅成仁我也認識…81號很多顧客我都認識,一**商而已。”戴蘭君道。

“也包括俞世誠?”仇笛問。

“對,在那個圈子裡,無人倖免。”戴蘭君道。

“那我還是不懂你的來意,我以為,我們可能永遠都沒有見面的機會了…你的家我收拾好了,鑰匙費明轉給你了吧?”仇笛道。

家裡回去過了,那個溫馨的小築,對戴蘭君來講含義很深,她奇怪地審視著仇笛,又莫名其妙地問著:“那曾經是我和俞世誠住過的地方,一想起我曾經是別人女朋友,一定會讓你覺到很難堪,告訴我,有嗎?”

“我要說沒有,肯定是假話。”仇笛笑了笑,拿起了開水,換了個杯子斟上了一杯,他看著戴蘭君,溫馨地看著,像回憶起了兩人幸福的一剎那,他道著:“男人都是自私的,所以我的回答是:有!”

“我明白了,如果我不來找你,你也永遠不會再見我了?”戴蘭君問。

“如果你的心還在別的地方,我就見你又有什麼用?”仇笛道。

“你知道我的心在什麼地方?”戴蘭君嗤鼻不屑道。

“現在知道了。”仇笛微笑著,伸手,想去撫她的臉蛋,被戴蘭君一側頭躲過了,仇笛尷尬的縮回了手,戴蘭君沉道著:“如果是別人做的,我也許可以坐視,可為什麼偏偏是你…那**商沒一個好東西,他們洗錢、縱股市、賣內幕,甚至幫著外放的官僚賣官買官,幫著那些贓官往境外轉移資產…我一直耿耿於懷的就是這個,我真想不通,俞世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可不管怎麼樣,我們畢竟有過那麼一段,而且…他是真心待我。”戴蘭君頭枕著沙發背,狀似痛苦的著。

“要我為此事說對不起嗎?”仇笛問。

戴蘭君側頭看他,仇笛的臉上那有半點歉意的表情,她喃喃道著:“不用破壞你的心情,你肯定很得意…相比之下,我倒覺得俞世誠比你更可愛幾分,我們曾經是青梅竹馬,你知道嗎?他父親和我父親關係非常好,都是學設計出身的,都因為文革的原因被下放勞動,他們幾乎是一起回的城,連我爸媽結婚都是他爸爸的介紹的…他比我大幾歲,小時候一大院孩子們騰,都說我是他媳婦,誰要是欺負了我,第一個站出來保護我的…就是他!”仇笛有點蛋疼了,從最初相見的驚豔到現在,他居然不知道對方曾經有過那麼深的情。

“後來呢?”仇笛問。

“他一直品學兼優,不過命總是不太好,他父母回城後生活剛有轉機,母親就出了車禍,他父親一直未娶,八十年代援建非洲,他是出境的第一代設計師…我現在都能記得俞叔叔的樣子,是個很純粹的人,是個為祖國獻了熱血獻青、獻了青獻子孫的人…”戴蘭君道。

“去世了?”仇笛問。

“勞累過度,死在任上了…那時候俞世誠剛上中學,後來他考取了公派出國,誰也沒靠,他是靠自己的能力留學出國的…而我,因為過於頑劣,連像樣的大學也上不了,被我爺爺趕到了部隊,呵呵,想想都是昨天的事啊,一眨眼就變化這麼大。”戴蘭君像在自嘲道。她從未想像過,會在一個男人面前,敘述和另一個男人的情故事,不過她像魔症了一樣,端著水抿了幾口,痴痴地說著:“他畢業後像他父親一樣歸來,當了公務員,很快因為優秀謀到了大使館的職位,一去就是幾年…而我成了部隊的大頭兵,還是最差的那種,退役回來要不是靠著家裡的蔭佑,我恐怕連找工作都成問題…”女人的絮叨不需要理由,很多時候你都無法找出讓她們喋喋不休的原因,不過仇笛看得出來,或許,戴蘭君也是真心喜歡著俞世誠,最起碼曾經是。

“我一直在談他,你不會到很難堪吧?”戴蘭君突然問,又是莫名其妙的一句。

仇笛看著她,滿臉疲憊,曾經靈動的大眼,帶著幾分幽怨和憔悴,他笑了笑道著:“你知道,我一直很尊重你,包括你的情。”

“包括我對他的情?”戴蘭君問。

“對。曾經的情。”仇笛道。

“你怎麼知道,我現在對他沒有情?沒準情很深…我們相戀了很多年,儘管我知道他回到商務部以後沒幹什麼正事,儘管我知道他可能私底下都做了很多違法的事,我還是無法忘掉他…你又懂什麼情?也許這輩子我都無法忘掉他。”戴蘭君道,她說到這些時,莫名地,臉上下了兩行清淚,她側過頭,無聲無息的拭去了。

仇笛給她添上了熱水,驀地看到她那隻殘廢的手,他放下水壺,下意識地去摸,戴蘭君被捉住了,仇笛摘下了他的手套,看看那處猙獰的傷處,又給她細心套好,然後再看她時,發現她也痴痴地看著自己。只是手是那麼的冰涼。

驀地,戴蘭君把手回來了,像是生怕被人看到醜陋的一面一樣,她忿然道著:“有必要這麼假惺惺的嗎?你為了錢還有什麼不能做的?”

“那你又是為了什麼?為了俞世誠?於公有悖你的職業守則、於私有悖你的個人情。”仇笛反問。

“我…”戴蘭君一下訥言了,突然間發現自己的位置很尷尬,為了什麼?為了前男友的違法事情,而苛責現男友?

她像掩飾一樣,驀地生氣了,拿起杯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咣聲重響,然後起身,要拂袖而去,仇笛一伸手,拽住了她的左臂,她回頭怒喝著:“放手!”沒放,握得更緊了,戴蘭君揮手“叭”聲,一個清脆的耳光,仇笛躲也沒躲,似乎沒想到會有這樣一出,戴蘭君驀地怔住了,像是沒想到這麼容易,仇笛的身手躲開很容易。

兩人都愣住了,仇笛慢慢地放開了,很驚訝。戴蘭君慢慢的坐下了,想去撫仇笛出血的嘴角,卻鼓不起那點勇氣。

“對不起,我只是很生氣…我…”戴蘭君訥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