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五章石頭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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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在燈光下,將我的身影拉得漸長,我喜歡陽光,卻必須行走在黑暗裡。我是平凡的人,原本嚮往的只是一條平凡之路。但簡單的渴望逃不脫命運的羈絆,我在陽間,我是陰差,我叫崔銘,如果你還記得那個陽光的卓凡,那麼請你忘記。
在經歷過這些事之後,我對眼前這個世界的認知發生了顛覆的反轉,如今在人們談神論鬼時最多淡然一笑,然後轉身離去,瀟灑的不帶走一片葉子。曾出現在我生命中的那些人,那些事,那些英魂亡靈,那些快樂與動,那些遺憾與悲傷,還有那些鬼,我只能靜靜的放在回憶裡,任其在過往時光中漸漸蒙上塵埃。那一天,我想不起是因為什麼,我決定將我所經歷的這些記錄下來,也許目的僅僅是為了在我的老到什麼都會忘記的時候,讓自己想起那段我生命中最瑰麗的時光,記得那些走過我生命裡的人,也許這樣就夠了。
以前---我叫卓凡,曾是個痞子,高學歷的痞子,長的還行的高學歷的痞子。這是周沫的母親送給我的獨家冠名“痞子”這一次的痞子與道德法紀無關,只是因為生活強加於我的卑微與無奈。面對生活與愛情,我努力過,在鋼筋水泥的叢林中努力建造著自己的夢。殘酷的現實讓我與夢想漸行漸遠,隨著一點點的下調著夢想的節奏,我在社會的最底層卑微的掙扎著,直到失了自己。當週沫離開的時候,我已知道這個世界已不再屬於我。當我逸山崖邊縱身一躍的時候,我曾那麼篤定的相信一切會到此為止。
現在---我是崔銘,是叼炸天的催命判官崔珏一族的後人,身懷崔家最後一滴玄武之血,以叼絲之姿懷揣逆襲之志,以生死之事經歷重重鬼差詭事,我是鬼差,陽世陰差,我要告訴你的就是那些年我當陰差的故事。
有道是遊走於地獄人間,彷徨於愛恨之線,為情捨生赴死,為愛再活一次,冤魂叢生荊棘路,陰差執筆解塵咒,奇聞怪談遇詭事,撰文獵獵書故事,此刻,玄武之血已燃,我已踏上救贖之路,縱,一生顛沛離,縱,前路佈滿荊棘,縱,鬼魅妖遍地,這一次,我無悔前行路,這一次,我為宿命救贖。我是崔銘,催命判官之後,陽世陰差之旅,誰與我同行?聽,此刻我說與你聽!
第一卷陽世陰差第1章《冠名痞子》“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會有痞子,我---就是痞子”電影裡頹廢的男主在說到這句臺詞的時候,憂鬱的眼神,稀疏的鬍渣,的青痘,陰暗的側臉和輕浮的嘴角,讓我深刻的懷疑自己算不算是痞子界的恥辱,雖然相比男主,我覺得我更帥氣一些。
可是面對痞子這個冠名,我不置可否,我只是個痞子,雖然燒殺搶掠我都不曾染指,甚至在公車上我會主動讓座,看見地上的紙屑我會自覺撿起,我扶著大爺大媽過馬路,看見城管來了幫著商販扛包跑路,學生情侶約會我會幫著放哨送套…此番種種,不勝累舉。可能我真的算不上一個合格而有專業守的痞子,在此,我向所有痞子界的同仁們表達我最真摯的歉意和最誠摯的問候。然而周沫的母親站在我身後的房門內憤怒的說道:“他就是個痞子而已!”的時候,我沒有勇氣否認,縱然我成為一個痞子與道德法紀無關,只是因為我的失敗與無奈,更因為我承諾的幸福如今依舊只是承諾而已,所以我無法選擇拿起聽起來高大上的冠名,我只是一個痞子,一個不折不扣的loser!學名也叫純叼絲,格為零。
現在的我毫無疑問是一個痞子,一事無成,一無所有,夢想沉淪,朝九晚五。每一秒鐘的時間失都在讓我距離夢想漸行漸遠。於是,我咬著牙齦,憋著意,為了生計而努力做著喜歡與不喜歡的事。縱然無人喝彩圍觀,這場一個人的戰役我也反覆衝擊,包抄偷襲,你跑我追,迂迴遊擊,體會著槍林彈雨!時刻受著生活彪悍的戰鬥力。當然,我時常卡殼的的小米步槍,沒有當年先輩們生猛的戰績,n戰零勝,我完敗的徹底!沒死都算是奇蹟!
如果阿甘同志憨聲憨氣的說“生活是甜的巧克力糖”那麼在他選擇生活的顏時,我卻在為了一把白砂糖而玩命博弈,可是我的大長腿無論怎麼努力都跑不出美麗的軌跡,其實我也想演偶像劇。我像是一個穿著西裝的民工一樣,用生命換取維持生計的糧,拿著摔裂的板磚狠拍自己的夢想,呼著絕望體會著失望然後去仰望,一步步的失,一寸寸的沉淪。每當我距離崩潰一步之遙的時候,我便會常常一個人,一支菸,在行人熙攘的天橋上,在空無一人的公車上,離的看著眼前酒醉燈的世界,看著川不息的人群,尋找著那個我曾戀的夢想,然後淚,直到被寂寞湮沒。雖然,幾年之前,我還是個所謂的“天之驕子”我還有夢,還有周沫,我的周沫,那蒼茫的天涯也曾有哥的愛。
我叫卓凡,應該是個孤兒吧,關於我的身世,從未有人跟我說起過,雖然在我10歲之前的生命中,許多人曾忽悠過我各種諸如垃圾站點、超市商店、公路中央等各種著名或者非著名的出處,但憑藉我早的智商都能明顯分辨出對方定的腦子秀逗程度。只是自我記事開始,便生活在安德,這個地處湘陽省豐都市樊城縣轄內的一家籍籍無名的社會福利院裡。由於地處華夏腹地,這裡四季氣候溫潤,山清水秀,風景如畫,青山,翠水,古寺,奇石的號召力下,使得常年遊人如織,雖然看起來真的很美,我卻知道這裡沒有我真正的家。安德,這個寫滿我蒼白如水賬一般童年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也是很多像我一樣孩子的家。讀書的時候,每次看到同學父母相伴其樂融融的畫面,我總會有一種油然而生的自卑,心裡時常叩問及問候老天的直系親屬包括大爺,遠遠的看著,默默的躲著,暗暗的想著,深深的念著。關於父母,我只有在夢裡的背影,和我始終努力的想要看清,卻始終看不清的面容。於是,我把全部力放在了學業上,很成功的塑造了一個品學兼優,胳膊上早早挎著三道槓的光輝形象,可能只有當老師每次宣佈成績時,第一名喊出我的名字後,停頓的那麼幾秒鐘,我才會擁有短暫的快,受著注視的目光,和努力營造的小小驕傲來證明自己的存在。縱然,我是其他同學父母口中的榜樣,卻沒有人知道我想要的只是其他同學習以為常的那一聲呼喚。那些再尋常不過的卻是我最渴望擁有的,那些常人不以為然的才是我內心魂牽夢縈的,沒家的孩子像草,幸福哪裡找?寫的真好!
在時光雕刻的一道道年輪中,我在喊著爭當有理想、有文化、有組織、有紀律的口號中,踏著正步,抬著高腿,生猛的在高考這座獨木橋上呲牙咧嘴的咆哮著推下去很多競爭者後,我如願考上了湘陽省最好的大學,地處省會澄慕市的江北大學。
翻開江北大學彪悍的歷史,這個曾出過很多名人學者、政府大員、富商巨鱷的江北大學中文系便成了我夢開始的地方。那年我19歲,第一次獨自背起行囊,第一次如此徹底的離開樊城,這個我生活了近20年的地方,離開了安德,這個擁有我全部童年記憶的“家”我以為我會如此渴望離開,但直到歡送會上,看著裴院長和每個人微笑的臉,我想要裝的一笑卻最終哇哇的大哭,將格落在地上摔的稀碎稀碎的,那應該是我記憶裡第一次這樣肆無忌憚的淚,原來我以為我不在意的,卻是我最珍貴的。我故作的瀟灑,讓悲傷更加悲傷。我轉身後,滿臉都是眼淚和鼻涕,我憂鬱的沒擦,讓他們靜靜淌。
像是很多人的經歷一樣,時間總是在你想要暫停的時候偏要執拗的像是驢一樣加速,而在你想要快進的時候,緩慢的像是一頭歲數非常巨大的牛在散步。短暫的大學四年時光很快就過去了,雖然有來自社會各方的捐助,我的學費無憂,但內心的忐忑和倔強的格下,我還是努力的勤工儉學,打打散工。作為一個福利院的孩子,習慣了生活上的清苦,但總歸是一段快樂而美好的記憶。四年之後,我拿著優秀畢業生的證書走出了江北大學,帶著我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豪邁準備單挑整個江湖。然而這個節點上,隨著華夏經濟的騰飛,各大高校開始了擴招步伐,大學的門檻如同坐過山車一般急速降低,有錢就能上大學成了很多人的共識,我努力的在很多人眼中輕易便能買得到。加上海外鍍金紛紛歸來的留學生,洗完四年鍋碗瓢盆之後,換身西裝,配個眼鏡,鍍金回國。大學生這個名字已不再遙不可及,開始了即使招聘個清潔工都需要本科學歷的文化武裝之旅,縱然江北大學的名聲在外,但沒有任何背景的我,手裡的這張證書還是每每會敗倒在各種繁雜的關係網絡下,四處碰壁,鼻青臉腫,我所憧憬的未來終於在現實面前轉了彎。我的功夫幹不過生活這把槍。
我曾深刻的相信:上帝在關上門的時候會為我留下一扇窗,可當我被一腳踹到地下室的時候,發現溼的四壁本沒有留窗的餘地。我今年26歲,還有3天就到了我19歲離開安德福利院整整7年的子了。7年之癢,一事無成。想起安德,那個寫下我簡單人生軌跡的地方,心便會疼痛。7年中的無數個夜裡,我無數次的幻想過榮歸故里,衣錦還鄉的種種場面,甚至一個人對著鏡子反覆練習過如何對著人群微笑,點頭,自信的握著裴院長的手,瀟灑的寒暄追憶,在人群熙嚷的講堂裡,在刻著自己名字的建築物裡,分享著我的故事,一個關於成功者的偉大經歷,一段不朽的經典,一個口口傳的奇蹟,成為孩子們的偶像和安德的驕傲與傳說。甚至,也許,因為我的成功而尋到那個遺失在我記憶某個角落的家與親人。但夢始終是夢,夢醒的時候,我依舊一無所有,依舊只是遠遠的看著,在安德的大門外遊走,右腳反覆踩著左腳跟,始終沒有進門勇氣的失敗者。因為我知道,我不是傳說,只是一個學無所用的笑話而已,一個書呆子的憨傻形象。
美好的畫面和現實的骨幹總是那麼突兀,夢想這個背影在轉身後出了生活那張類人猿一般的嘴臉,預期的美豔畫面,天使面容頓時煙消雲散,我雙膝跪地,嘔吐不止,措手不及,失望不已。想當年,我以學霸之姿,彪悍的以全系第一名的成績畢業時,帶著福利院所有孩子們的仰望,帶著師長同學的關注,走向社會,那時候我真的以為眼前的世界就是我的,我是天之驕子,是上帝的寵兒,是最幸運的那個人。連自己都不時的崇拜自己,像是個準備出世的武林高手,俯視天下,大笑江湖。直到,畢業後的幾年裡,我在求職路上不斷碰壁,而我的同學們都紛紛依託著錯綜複雜的關係網絡,或者從商、或者從政、或者進入國企、或者乾脆直接享受生活周遊世界的時候,我才發現,除了兜裡的勉強維持生計的生活費和一張優秀畢業生的獎狀之外,我竟然什麼都沒有。我遊走在冗雜的網絡之外,像是被隔離的重症病人一般苟延殘,卻始終不肯死心,始終放不下已經早已離我遠去的小小驕傲,也許我想做的僅僅是華麗的證明自己的存在,酒的夢幻,香菸的瀰漫都讓我戀不已。我一直渴望著奇蹟的發生卻從未遇到過,這青光、散光、白內障的生活!當我手捧一把磅礴古劍出世的時候才發現掙個世界都在用槍!
第2章《死而未死》哦!對了。我還有周沫,我的周沫!
周沫當然是我的女朋友,江北大學中文系的系花,才貌雙全,享名全校。周沫比我低一年級,算是我的學妹。一個單純,善良,美麗和喜歡笑的女孩,身上的每一個孔都散發著陽光的氣息,令我著。雖然大學裡傳著各種“防火、防盜、防師兄”的口號,但這絲毫不影響我們穿越舍友羨慕、嫉妒、恨的愛。算一算,我們在一起也已經快6年時光了。是她陪著我經歷了人生一次次的倒下,經歷成功與失敗的蛻變,卻始終等不到我站起來的時候。失敗,常常讓我覺自己是一隻被設定好只能爬行的動物。
雖然我真的很努力的想要伸開雙手撐著一片天,為周沫擋風遮雨,但這一方天空卻始終千瘡百孔,陰雨連連,豆腐渣工程。每次想起周沫,嘴角便會不自的上揚,記得認識周沫那天,是我被舍友強迫著拉去新生看學妹的時候,作為大二生,系裡唯一的全光寢室,宿舍的每一個人都暗暗憋著一口氣,一定要見縫針,告別單身,給自己找個伴,為集體爭個光,甚至標準已經下滑到只要是個女生就行的飢渴狀態。本來打算去圖書館的我是無意參加的,但實在戴不起集體主義淡泊這個大帽子,於是我還是妥協了,雖然抱著個面,點個贊,隨時調頭的初衷。然而,一切的一切就是這樣順其自然,像是冥冥中註定一般。一切的一切都如此巧合,像是寫好一樣。看著人群中那個歡樂的身影,我下意識雙頰滾燙,只是遠遠的一瞥,便被深深引,無法自拔,顫抖不已。轉自同宿舍蚊子同學當時對我的形象描述:這貨當初看見周沫的時候,下巴拖到地上,像是發情了一樣,雙眼成紅桃a狀,鼻血狂噴,口水直,表情呆滯,像個憨子。聽到這裡,我也是簡單笑笑,想起周沫,便只剩下幸福的味道。
觸了情,動了心,不出意外我愛上了第一眼看到的她,那些珍藏在我筆記本中的詩行此刻終於找到了主人。一字一語都是情,我們按照早已寫畢的劇本,瘋狂的穿越熙攘的人群,我朝著她狂奔而去,她對著我面而來。人群中,我們相視而笑,就像是很早以前就認識一樣,我還記得我搶過周沫的行禮傻傻笑的樣子,愛情,不期而至。就像很多校園愛情故事一樣,我們開始一起去食堂打飯,一起上自學,一起在校園漫步,然後在某個時刻,我拉住了她的手,親吻了她的,然後在一起許下山盟海誓。我曾以為,我們會就這樣平淡而幸福的度過一生。
夢始終是夢,會醒,醒不了的夢只能是睡死了或者成了植物人。這麼奇葩的事斷然不會發生在我的身上。作為一個福利院長大的孩子,我什麼都沒有,在旁人已經風馳電掣奔跑的時候,我卻距離起點還有著長長的一段距離。像是一場烈的賽車競賽中,我騎著那頭歲數極大且抱著散步心態的牛,在我投遞出無數份求職簡歷後,夢想遙遙無期。雖然她也從未嫌棄過我卑微的背景,始終堅定的站在我身後,為生活打拼的子,因為周沫的存在,每次被生活暴揍的眼冒金光的時候,我便會想起,那段大學裡的時光:清晨攜手步入教室,黃昏漫步校園,依偎在場上望著藍天,描繪著未來的樣子…。然後,大喝一聲,繼續單挑生活,被揍再衝,再被揍,再衝,還被揍,繼續衝,彷彿不死不休。
直到,發生在金碧酒店那一幕後,我從逸山崖邊伸開雙臂跳了下去。
我想到了死,但沒想到的竟然是沒死。
醒了,沒錯,在經歷了自由落體之後我竟然會醒,這明顯不符合物理定律的現象。當我醒來的時候,看見透過眼簾過的那一縷光,心裡有一種很踏實的覺,透著無法言語的親切。我慢慢的適應著光明,隱約的視線裡,我發現自己在一個很豪華的房間,房間裝飾的古古香,紅木茶几、青花茶具、古木卷軸、太師椅、榻、織錦屏風、窗戶、純木書桌,在旁邊的書桌上擺放著筆墨紙硯和一個古木筆架,上面懸掛著大小各異的四支筆,牆壁上掛著一幅幅飄逸的書法與山水畫卷,看著留白處的落款,多是大唐名家,我不暗自砸舌不已。這裡的每一幅都是名家之作,如果是真跡的話,可以說是件件都價值連城。我的目光繞著房間打量了一圈,此時才覺後腦有沉沉的痛覺,便使勁的了眼睛,看清自己躺在一張硃紅木榻之上,身上蓋著羽絨被。眼前的一切,竟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覺,好像某年某月某曾經來過一樣。
我坐起身,慢慢受身體反饋回的體,因為我不相信自己在墜崖之後還會醒來,因為按照我屢屢失敗的運氣,縱然陰差陽錯掛在樹上,跳崖沒摔死也不可能周身無恙吧!所有器官活動了一遍之後,發現似乎並沒有什麼異樣,只是全身有些酸脹,腦袋有些悶悶的覺之外一切正常,便伸了個懶,四下打量起來。這個房間很大,甚至比我租住過的所有房子加起來還要大。
“我擦,我不是穿越了吧?”我不住的這樣想。在這個你穿、我穿、大家穿的時代裡,也許只有穿越才能肆意的尋找到自己想要的夢想,生活不如意,意才快樂!我翻身下,打開窗子極目遠望,面而來一陣清新的氣息,頓時令人心曠神怡。遠遠望去,看見遠處的城市,覺自己此刻應該是身在某處的郊外一般,拉近目光後是一條蜿蜒的河,河上有船隻遊走,天空碧藍,白雲朵朵,萬里晴空,一派舒和景象,這是個養老的好去處。
順著目光的漸漸收回,眼前盡是高矮不一的山丘和一條蜿蜒的柏油盤山路,山坡上林林立立的皆是些白玉墓碑,覺像是個陵園的意思,而我此刻的位置應該是這個陵園的中心位置。漫山的松柏,杉樹和叫不上名字的樹木高低錯落,看起來雖然有些詭異,卻也別有一番味道。我所在的樓宇四周是高高的院牆,奇怪的是這院牆的石材盡是如墨一般的石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都是上等的墨玉,價值不菲。在院牆之內,有泳池,車房,等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建築,整體覺如同好萊塢電影裡那些極為高檔的別墅,看這架勢,我身在的這所房子貌似比周沫家的別墅也要大出十多倍,看著窗外的高度,我應該是在二層的樣子,房間裡充溢著檀木氣香,別墅的整體建造有很強烈的華夏復古風,很多盤龍鳳凰之類的圖案,如果說周沫的家是富麗堂皇的話,這裡,我想到的則是厚重大方。看著以前的一切,瞬時讓我心情大好起來。
眼前這種很不真實的覺,讓我使勁的回想著昏前發生的一切:應該是昏黃的光暈下,此處需要暗系渲染畫面,自己明明是站在逸山崖邊,瀟灑的一瞥眼前繁華的城市與人,縱身一跳,然後…,悄無聲息的掛掉。按照預期的劇本,到此處應該就結束了吧,白的背景,黑的照片還有黃的花菊,算了還是不用花菊了。我應該死了吧?這不會是天堂吧?天堂怎麼說也應該是歐式風格的吧?而且每天死這麼多人,按照華夏的風格應該是大通鋪,怎麼可能是雅間?帶著翅膀的小天使在哪裡?怎麼這麼華麗的華夏風啊?腦子裡冒出了一系列荒誕的念頭。仔細回想了很久後,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我跳了,真的跳了。那麼我一定死了,肯定、一定以及確定真的死了。可是看著眼前的一切,我又開始不確定起來,腦子裡頓時混沌一片。看見桌子上擺著一個銅鏡,我趕忙過去,對著照了起來,鏡面倒影出的鏡像,貌似和我跳崖前沒有變化,同樣的衣著,同樣的寸頭,加之窗外的泳池、園林與車庫,很明顯的是這穿越是不可能了!我呆滯的頭腦,想不出眼前的狀況,“難道我摔傻了?”我自言自語的說道。
此刻我腦子裡滿滿的都是一個個碩大問號,看了一圈,摸摸這裡,看看那裡,像是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一般,這些只有出現在雜誌圖片和電視畫面裡的東西,此刻竟然就這樣自然而然的出現在我眼前、手中,真是讓我嗨的不能自控。我自言自語的唸叨著:“這不錯,這裡也好,我喜歡華夏風的味道。華人的天堂就應該是這個模樣。”眼前的一切和我夢想的是一個樣子。坐在書桌前的檀木椅子上,我思來想去,莫非我此刻已經死了?或者逸山絕壁下竟然是世外天堂?如果周沫在就好了。我又想起了周沫,看來我應該還沒有喝下那一碗孟婆湯吧!仔細回憶了一番我的“崢嶸歲月”之外,我除了事業比較失敗之外,應該還不是壞人。打著痞子的旗號卻實打實的為人民服務,不是公僕勝似公僕,所以身在這眼前的天堂,慢慢的竟有些心安理得了,這就叫先苦後甜吧!我也算是個苦命的人兒了,算了,既來之則安之!還是再睡一會吧,死都不怕,還怕什麼!睡醒了再看看有沒有人,說不定能遇到個什麼神仙之類的人物。我自顧自的想著,又返身爬回到榻之上,還別說在這如此柔軟的羽絨被之上可比我宿舍的木板強太多了,倦意稍一勾引還真就如洪水猛獸一般洶湧而至,開始覺眼皮漸漸的發沉,打個哈欠,伸個懶,身覆羽絨之中,溫暖而柔軟,心裡不住的慨著有錢人真會享受,這才是生活的味道!
第3章《鬼差世家》剛閉上眼睛的我,就要進入睡眠狀態的時候,聽到房間裡傳來了咯吱一聲的推門聲,這舉動讓我有些惱火,如此敗興的行為讓我憤怒。長時間不規律的睡眠讓我有比較嚴重的起氣,雖然此時尚未睡著,但也是油然而生一股無名業火,但是想起此刻自己神秘的處境,我趕緊慌忙坐起,循聲望去,順著推開的檀木門,我看見一個年約50歲左右,身穿黑中山裝的中年人坐在輪椅上,被一個白膚、白髮、白眉、白鬚、白衣,一手舉著一把黑紙傘的人推著撥門而入,徑直向我而來。輪椅上的是一張如刀刻一般的稜角分明的臉,短髮,眼神深邃,五官嚴肅而堅毅,有種莫名的氣場,和似曾相似的悉覺。而身後的白衣人,我竟然覺不出他的年齡,外形貌似嚴重“白癜風”患者,竟然周身都是全白之,甚至雙目之中的瞳仁也是不例外的純白顏,更詭異的是從進門開始左手便舉著一把純黑的紙傘。在陽光的反下,傘頂反出奇怪的花紋,我從未見過的花紋,像是密密麻麻的符咒一般。看著眼前這略顯詭異的黑白組合,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我腦子裡的謎題即將解開了,心頭莫名一緊,花菊頓時綻放,伴著一種強烈的想要出恭的覺,立刻翻身下,立在邊,不知道說什麼,垂然而立,像是等待著宣判的犯人一般,等待著即將揭曉的局:生與死,人或鬼。
“孩子,先躺著吧,不用緊張,不用緊張,好好休息休息,你總算醒了,這一覺睡了兩天兩夜了,氣看起來還不錯,應該無大礙了。經歷死過生死的覺怎麼樣?”輪椅之上的人就這樣沒有徵兆自然而然的開口了,不似初次相見,而像是,像是家人之間的對話寒暄一樣,語氣輕鬆而自然。雖然我沒有家人,但這種覺真的很好很溫暖如同我想象的那般。他的聲音很好聽,和藹而舒緩,透著一股和外形迥異的慈祥,對於習慣了冷言冷語的我,有種沁透心脾的力量,瞬間就軟了,頓時就醉了。我剛剛繃緊的神經頓時便放鬆的不成樣子提都提不起來。他的聲音,我好像在哪裡聽過一樣,但在記憶裡搜尋一番發現實在想不起有任何蛛絲馬跡,仔細回憶了腦海裡那些怪力亂神的小說之後,發現地獄裡確實不該有這樣的角吧。而他身後的那個看起來像是嚴重白癜風患者的人則始終微笑著而不曾言語,一直站在輪椅旁邊,舉著那把黑的紙傘,不知道是不是在看著我,更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我,我很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個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