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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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最近比較忙,睡眠不足。”
“坐吧。我去給你倒杯茶。”
“不了。”他拉住她。
“我有事找你幫忙。”
“什麼事不能坐下說嗎?”
“我還要趕回公司…”他打住,看著由樓上下來的美麗高(身兆)的女人。
惠卿循他視線回頭望。
“安若,”安若朝他們走來“這是我哥哥,尹仲桐。哥,我的同事,牧安若。”安若向他一頷首“尹先生,你好。”
“叫他名字就好了。”惠卿說,換了平常,她會和哥哥開開玩笑,他今天面凝重,必然有事。
“安若,這兒麻煩你照料一下,我和我哥談些事情。”
“沒問題。你們到樓上去吧。這裡給我好了。”他們才上去,電話就響了。
“‘歐梵’,你好。”
“安若。”
“希文。”聽到他的聲音,她綻開笑容。
“你在哪?”他有幾天沒來找她了,不過電話總要打上好幾次,除了她離開“歐梵”去酒店“上班”時。她不肯告訴他在那邊如何聯絡她,理由是那邊不若在“歐梵”這麼自由方便。事實上,她是需要些時間完全單獨地做些她該做的事。他的電話絕對會是干擾,她也怕他去找她。
“我在公司。真想見你,可是最近事情太多。我能設法走開一點點時間時,你又不讓我找你。”他的抱怨加深了她甜的笑容。
“我們都有必須做的工作,就等你忙過這陣子再說吧。”
“怕要忙上好一陣子呢!你就這麼狠心?你不想我嗎?”她從來不回答這種問題。不過她今天心軟了。她是想他,她不能否認,儘管她仍徘徊在矛盾和惘中。
“我今天酒店那邊可以提早下班。你會有空嗎?”
“我不知道,安若。真的。”他的聲音十分苦惱和愁悶。
“我需要見你,需要看到你。你可以為我做一件事嗎?”
“你說,”漲滿臆的情意是從哪來的呢?它磨蝕了她的鬥志。近來,當她繼續推動她的報復行動,連戴洛都說,她的步伐慢下來了。她每每和自己抗爭,掙扎,但只要一聽到他的聲音,她的意識裡除了他,其他都不再存在。
“你一空就給我電話,我想辦法飛也要飛去見你一面,哪怕是十分鐘,十秒鐘也好。”
“好,”她柔聲答應。
“我會打給你。”
“太好了,安若。那我就等你電話了。”
“好。”
“我愛你!別讓我等太久,我得去忙了。回頭見!”安若執著話筒,裡面只餘嗡嗡聲,但他說的那三個字在裡面繚繞著不曾消失般,穿進她的耳膜。
好美,好美的覺。美得像夢一樣。她忽然想哭,腔湧了濃得化不開的情,那是愛,和快樂。滿得幾乎要爆開。除了她的養父母、牧師夫婦和狄蘭德夫婦,沒有人給過她如此強烈的受。
但那是不同的。養父母給她的是親情,她到死都念、他們。然而她生命中最深刻、深摯的愛,仍是來自她親生母親;為她飽受凌辱,吃盡苦的母親;為她被折磨至死,仍拚命保護她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