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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童自大得壽又得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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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崔命兒害人反害己童自大得壽又得兒(2)再說雪梅一有事上去,空氏叫他到跟前,問道:“你們兩個,相公為甚麼叫了出去,況且相公又不常在外邊過夜,是甚麼緣故。”雪梅只是笑,空氏再三追問,他才把富新的話細細告知。空氏道:“這人怎樣個美法,你相公就肯把你兩個換他。”雪梅屢受富新之託,借這意兒聳恿道:“若說模樣,果然是少有的,不要說男人,若女人中趕得上他的還少呢。此時相公不在家,何不去張張。”空氏聽說得高興起來,就同著雪梅往外走,剛到院子裡,頭遇見龐氏,問道:“往那裡去。”空氏又不好回來,又不好告訴他,笑說道:“你也同去看看。”到了外邊,一個人也沒有,悄悄走到窗下,往裡面一張,見那富新之美,心中私愛是不消說,又渾身赤,如一塊無瑕白玉,竟像放光的一般。他把個雨棠按在一張椅子上伏著,著六寸長多的一個大物,隔山取火,狠力著亂搗,搗得那雨棠受用得像臨死掙命的樣子,喉中格格有聲,四肢亂亂扭。

空氏龐氏看到這種光景,頭髮一麻,遍體酥軟,幾乎癱在地下。見他兩人事完,富新拔出陽具,仍然堅舉,而且長。空氏、龐氏益發酥了,心中雖戀戀不捨,又怕他出來看見,只得扶著了雪梅,一步步掙了上去。

空氏到了房中,悄悄向雪梅說,叫他做媒,匣中取出個鴛鴦玉墜,裡拿出一隻鳳頭繡鞋,用一條大紅繡汗巾包了,汗巾頭上還有一副金三事,一個同心盒,送與他做表記。又叮嚀了幾句話,若遇相公夜間出門不在家,千萬約他進來一會。雪梅接了藏好,才走到院子裡,龐氏點手叫他到房中,手上攄下一對比目魚的金戒指,身上脫下一件喜相逢小紗衫,再三央及他轉贈,約他遇巧進來。雪梅也袖著,到了書房,向富新道:“我才上去,兩個妙人兒託我帶了幾件東西來送你,看你怎麼謝我。”遂將幾種寶貝取出。富新一見,喜到百分,笑道:“好姐姐,這是誰送我的。”雪梅道:“好自兒,輕容易就告訴你。”富新道:“你不過是刁難我索謝,等我來奉敬。”遂將他抱到上,脫了衣褲,奮力謝了一謝。伏在肚子上,又問道:“這端的是誰給我的。”雪梅道:“我才不在這裡,你同棠姐幾乎把椅子都搖散了,這隻算是補我的數,謝禮我還不曾領情叫。”富新笑道:“罷了,說不得了,我再奉申謝敬。”又竭力了一陣。雪梅才告訴他如何空氏問話,如何誘來張,恰遇龐氏一齊同來,怎樣張見他兩人幹事,回去叫送了這東西來,改有空相約。把個富新喜得心窩亂癢,把住他親了十來個嘴,才要下來,雪梅一把摟住,道:“你不謝謝媒就想跑。”富新道:“我該謝,該謝。”正要動,雨棠將富新抱住,道:“要謝先謝我,他若不見我們在這裡演武,還未必就動心呢。我的功有七分,你只有三分,如何僭得我的先。”雪梅道:“積陰德的姐姐,你讓我這一會兒,我只略領領他的謝意,酒醉後來客,後邊有多少都讓你就是了。”雨棠笑著放了手。富新又了一會,雨棠見雪梅像是丟了,就把富新生拉了下來,二人高興了多時,各整衣服起來。雪梅又說:“主母同龐姨再三囑咐,東西要收好,若被主人看見,大家都有不妙。”富新道:“此處如何藏得,我送到家中收了再來。”忙忙的回去收好。他母親要問他話,只匆匆答了兩句就跑來了。

過了幾,司進朝人家請去吃戲酒,有一夜不回。空氏得了這個空兒,叫雪梅約進富新來,以完心願。掌燈時,富新雪梅進來,到了房中,見空氏獨對銀紅,手託香腮坐著,忙近前一揖。空氏雖約了他來,但他一個少年婦,忽一個陌生的男子走到身邊,而且還要做那件事,由不得滿面嬌羞,側身還了一福,低頭不語。富新上前攜著他的手,到燈前細看。燈下看佳人,越覺美貌,情興,一把摟過脖子,就要接。空氏微微含笑,把臉略扭,富新越覺魂消。只見他:一段嬌羞,百般騷。一段嬌羞,兩頰微紅,雖是含羞而卻帶喜。百般騷,雙眼斜窺,雖作嬌態而實是勾魂。面上似笑而非笑,口中言而不言。粉頸微扭幾回,朱略抿數次,知是他心發動,難興攻來。

他二人也無可扳談,相攜上。富新替他寬衣解帶,他惟閉目佯羞。脫光了,富新在燈光之下將他渾身細細一看,宛如一園瑞雪,由不得遍體酥麻,怎見得他的妙處,有個七字令贊他道:妙,好。女喬,馬蚤。柳眉彎,櫻桃校眼波肢嫋嫋。尖尖玉指柔,窄窄金蓮校酥團團,玉骨冰肌皎皎。動人情處不能誇,紅溝微綻真奇寶。

這贊他不盡,還有幾句道:眼兒餳,兒笑。發兒烏,容兒俏。兒僅僅一捏,兒剛剛一抱。腿兒白白光光,腳兒尖尖蹺蹺。腹兒軟軟如綿,臍兒小小一竅。看到下那一件,肥又肥,緊又緊,紅又紅,紫又紫,滑又滑,香又香的美物,真個是盡皆佳妙。

富新看得興致倍濃,一下搗了進去,不歇氣盤桓了有半個更次。空氏乍經大敵,嬌聲嚦嚦,體搖遙富新如在仙界中快活,越加憐愛。歇了片時,又見那空氏口中微有聲息,肢咯咯款扭,富新愈覺興豪,越加用力。不多時,只見他渾身打了個寒噤,用手摟過富新脖子,度過舌尖來。富新知他樂極了,含咂了一會,空氏就將他緊緊的摟了兩摟,兒向上湊了幾湊,富新知他興尚未足,又大肆馳驅,盡力衝突。猛聽得空氏叫了一聲:“哎呀,罷了我了。”癱於枕蓆之上。富新見他這樣子,也不覺渾身一麻,一洩如注。伏了片刻,互相把舌尖咂了咂,下來相摟相抱,同臥了一會。

,龐氏也知司進朝不回家,再三託雪梅邀富新赴約。富新同空氏了這場,心中記掛著龐氏,假說的司進朝回來要出去。空氏也心滿意足,體乏要睡,就放他起去,再三囑定後期。富新穿衣出來,又同雪梅悄悄到龐氏房中。他早已睡下,富新上,掀開被摸他,尚穿著衫褲,替他卸下,自己也脫了,就將起來。龐氏的姿容雖不及空氏,而被底風過之,也謅了幾句他二人這番光景:龐氏腹上馱著個美男子。一杵中撐,兩膝跪榻,忙忙的橫舂豎搗。富新身下壓著個俊嬌娃。兩片分開,雙足高蹺,急急的上送下。兩張嘴正相親,四隻臂緊緊互摟。富新道:“俏心肝,我愛你百種風,你的俏心兒,切莫要又向著別人去使。”龐氏道:“小寶貝,我同你千般恩愛,你的寶貝物,千萬不宜別做負心的奴。”上一個笑,思舂破了他內中皮,方才意足;下一個喜孜孜,歪斷了他中硬,始覺興闌。

兩人直到四鼓,方才別去。富新見龐氏與他同歲,枕蓆上別有一種風情,更覺嘉喜。此後但是有空,便來同他兩個應酬一番。久之,鞏氏同風柳、月桂也知道了,如何放得過。

那一夜,司進朝有一個父執雪給事七十整壽,他送了禮去赴戲筵。富新同空氏了一度出來,就到龐氏處,兩人正在如此云云。鞏氏打聽得知,走將進來,一手掀開帳子見了,說道:“好好,相公不在家,你們做的好事,我要不叫破了,後來連我也拉在渾水裡頭沒麼?”富新驚得連忙拔出爬起。龐氏笑道:“好姐姐,你不要假撇清了,也來大家樂樂罷。”鞏氏道:“儂是弗稀罕事個,渠弗要拖人下水。”龐氏知他口硬心軟,向富新使了個眼。道:“你就不求求姐姐,他肯依麼?”富新忙下,赤條條跪在地下。鞏氏見他渾身雪白,如月宮玉兔一般,間橫著一玉杵,一跳一跳,由不得都心沉身軟了。笑道:“要不持你的面,儂這-吆喝起來,大家子弗成。”富新見他口松,起來一把抱住,放在上,就去扯褲。鞏氏道:“儂弗聲張罷了,你倒敢做格樣事。”嘴裡說著,任憑他脫下了,就起來,上身衣服也被龐氏替他脫光,富新便將他了一陣,猛抬頭,見風柳、月桂站在前,鞏氏是同他兩人約了來的。說道:“儂罷哉,你同渠兩個耍子一歇,做個大家歡樂。”富新見他兩個模樣也還不俗,就下搠他二人按在凳上,每人都見了見。此後空氏同他六個人都做了一路,只有司進朝尚在鼓裡,一絲毫不知,還時常送柴米送盤纏與他老母,也混了年餘。

忽一,廣東有家人來到報喪,說老主在任病故,夫人差來接小主去搬靈,闔家大哭了幾場,一門掛孝。司進朝要去搬父柩,接母親,遂將家務事內託空氏,外託富新,又吩咐家人,小心聽服富新使令,如同我一般,不然回時重責。又囑雨棠、雪梅好生陪伴他,才起身去了。

這時家中去了個大貓,該這些老鼠出來成了。富新同這幾個婦人公然明到夜,夜睡到明的大樂,竟像親夫婦一般,毫無忌憚起來。那空氏也恐家人有口聲,將家資任富新揮霍,富新拿出那田完買齊的手段來,把不心疼的錢,家中男婦大小都沾厚惠,又拿出柳盜蹠的本事來,暗盜了這許多銀子回去,他這幾個男婦都昏了,也不想一想,這項銀子將來司進朝回來,作何開銷。富新也竟把司進朝的家俬,當是自己的,任意施為,毫不顧惜,這眾家人又得了重賄,心中不勝,背地念他一個權印的主人,比正經主人如此的厚恩,有幾個老人家賄雖受了,卻心中不忿。道:“我主人好容易掙來的家俬,卻被他如此撒漫。”因-個是主人,-個是主人的盟弟,且又是極相契厚,況主人臨行之時,又切切吩咐要著實小心,故此不敢多言。

他們也樂了有幾個月。司進朝回來了,將父親棺木寄在聚賓門外普德寺中。同母親到家。親友來弔唁者終繹不絕,也無暇同富新相敘。富新同眾婦人熱鬧了幾個月,今一旦分開,那雪梅、雨棠因老主母來家,自然要上去,只他獨自一個孤孤悽悽在書房中,還想司進朝來同做他那背後的生活。別的婦人不敢望了,得這兩名美婢來乾乾前面的事務,以消岑寂。

不想過了幾,司進朝事體稍暇,那兩個老人家將家中之事細細稟明主人。司進朝悔之無及,去查點家資,少了三千餘金。問空氏,他無言可應答,只說家中盤費了,問作何項,使用許多,但睜目張嘴,頭低面赤,不能復答一語。司進朝同他大鬧了一常他母親來問何故,司進朝又不好詳說,只說媳婦在家,把銀子不知花往何處去了。那金氏夫人把媳婦也就數說,責備許多不是。司進朝又叫那老人家出來辭那富新,道:“家中老主沒了,小主要守制,也無暇讀書,富相公請回罷,我家相公要親自說,因無顏來相見。”【反說得妙。】有那家人前來獻勤討好,將主人上邊鬧吵早即告訴他了。他還痴心以為司進朝或再不能忘情於他後庭,還想為入幕之賓,今見家人來辭,知站立不住了,也有些心慚面愧,只得歸家,這卻是古語道:分開了連理枝,拆散了鴛鴦伴。

司進朝將他父親安葬後,見這幾個婦人如眼中釘一般,由不得生氣,空氏系正室,不便驅逐,把兩妾四婢都叫媒人賣了。他待這空氏總無一毫善,無一句好言,指東瓜罵葫蘆,指和尚罵禿,無一不誚帶他幾句。空氏忍氣聲,可還敢說一字,料道情人今生不能見面,常要領教丈夫的幾句臭罵,終鬱悶,不久氣結而亡。

那富新盜了司進朝之物,約有三千餘金,聞得他家賣妾賣婢,他愛龐氏風騷,雨棠、雪梅是他久契,自己不敢出名,託人轉買來家,做了-二妾。【第四,負心於鞏氏、風柳、月桂。】卻得了自在受用,叫做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久而久之,他們這些事轟揚得人人知道,雖怪司進朝好所致,但這富新受他多少恩惠,他雖辱身,系他情願,並非司進朝強拿硬做,且酬之以二婢,也就罷了,決不該他的妾,盜他的家產,可謂負心之至。知者無不痛恨。

司進朝父親有一個老友,做過一任給事,告老在家,他姓雪名芳,是個極義憤的人,專好替人雪忿報仇。他也知道這事,新文宗是他的會場同年,他相會時,將富新的事一一說知。文宗訪了他一個劣行,將衣巾褫革,重責十板逐出。【惜哉此股,此文宗大殺風景。】富新無顏在家,拿了數百金到北京,做了個黑豆跳,又名飛過海,又叫活切頭,冒名頂替,叫做傅誼,得了陝西西安府富平縣典史。回家買了一房家人,同了母親妾,僱了馱轎騾子去上任。剛過了潼關,不想遇著十來個賊,縱馬蜂擁而來。他母親家人騾夫不必說,喪於刀下,擄了三個婦人,又要殺富新。內中一個賊酷好喜男風,混名叫做坑蛆,忙止住道:“兄弟不要動手,那三個老婆給你們,這個小子留給我罷。”那賊便收住了刀,有三個賊便將三個婦人抱上馬,同騎著揚鞭如飛而去。這些賊的規矩,十個人一架帳房,有一個小旗管領,那六個賊把馱轎棄了,拿騾子馱上了東西,翻上馬,趕著頭口,放開了轡頭,飛馬攆去。只剩坑蛆押著那富新公同回營,多時方到。進了帳房,富新舉目看時,三個婦人已脫得光,九個賊也渾身赤,輪了大,龐氏、雨棠、雪梅受用得嘻嘻哈哈,哼哼唧唧,全無一點悲苦之,有幾句說這夥賊同這三個婦人。道:這賊人身逢少女,猶如餓虎羊。那婦心愛壯賊,好似渴龍得水。貪情騷,本自愛耍貪歡;好賊手段高強,真是能征慣戰,崇的崇,,沒一個肯將服輸。往的往,來的來,都一般辛勤出力。雖然小典史曾為魚水之歡,怎似大強盜善作衝鋒之戰。

坑蛆見他們高興,笑道:“你們好快活,老子也該受用了。”拉過富新,按在鋪上,扯下褲子,出光,雪白如玉,嘖嘖讚道:“老子做了這幾年的賊,也沒有幹過這樣好股,今好造化。”一百誇著,也不著一點唾沫,著鐵硬的大陽物,往糞門裡就頂,狠命的二三下,搗個盡。富新雖被司進朝破過,一則他陽物不大,二則有許多愛惜之心,不但用上若許津唾,而且輕輕款款的,怎當這賊拿出強盜的力量,且又蠻舂混搗,如何受得,疼得股亂扭。坑蛆道:“我的兒,不要動,你好好兒的,我給你牛燒刀子吃罷,明還給你馬騎,要不依我,我就是一刀。”一面說著,大肆衝突。富新雖覺難,心裡尚思逃命,恐他行兇,只得咬牙死忍,搗了好一會,方才事畢。那賊不住道:“快活,快活,老子樂殺了。”才拔出來。富新再看那三個婦人,還同眾賊頑笑著泥,心中恨著道:“婦人水楊花,一至於此,我為了他們,做了這些負心的事,今落在這羅網中,他們各圖歡樂,連一毫顧惜我的心腸都沒有。”這卻難怪,三婦如何顧惜法,我何苦做這壞人,心下也深自懊悔,但已無及。諺雲,不到黃河心不死,人不到盡頭,尚不知悔,有個《劈破玉》道:問君家,你緣何不到富平任,原來是天做對不佑你這負心人,把閤家全結果在這賊一陣,妾為賊嬲,尊被這賊途,這是你負心的下場頭,也勸世人,還是要好心才把穩。

又有多時,眾人方才完事。眾賊自有乾兒義子替他們煮飯燒,熱酒早巳齊備,那九個賊擁著三個婦人,拿了一大盤牛,一瓶燒酒吃著頑耍,叫那坑蛆道:“哥,你也大家來頑頑。”坑蛆道:“你頑你們的,我同我這兒子在一搭理坐。”也拿了些酒放在面前,把富新抱在懷中,看了看,心愛得了不得,親了個嘴,把酒喝了一鍾,遞在富新嘴上,道:“乖兒,你也吃了一口。”富新那裡吃得下,推辭不飲。他大笑道:“老子方才幹得你不快活麼,你不吃,我自然久了的,你吃些,大家助助興,晚上我包你有半夜受用。”富新先已被他得難受,聽見這話,知道晚上要受他的大創,不如醉個半死,舍了身子,憑他去罷。

再看三個婦人,歡喜喜同著眾人大飲,那雨棠、雪梅又唱個曲兒侑酒,喜得眾賊笑著不住連聲讚美。這個抱住親個嘴,那個伸手到前摸摸頭,他三人毫不羞拒。富新心中又氣又恨,那坑蛆自己喝了幾鍾,又向富新道:“乖兒,你看你的老婆倒那樣老練,你反這樣氣。”強叫他吃,富新也一氣喝了。那坑蛆大喜道:“好乖寶貝,再一鍾。”富新也吃了,坑蛆喝了一會,將富新的褲子褪下,不住‮摩撫‬他的股,摩興堯然。把富新推起,頂入糞門,按他坐穩,抱在懷中,一遞一口吃著幹,眾賊看著笑道:“哥在那裡又起來了,難道我們的本事不如他麼。”向三個婦人道:“你們快些吃碗飯,我們也動手。”他三人道:“飯我們是不吃了。”下語未曾說出,暗含著我們也罷。眾賊笑道:“說的有理,吃飯甚麼要緊,我們趁興動和。”忙搬去盤碗,大家一齊脫光。他眾人好,這一,足到刁斗三敲,方才歇息。

一連數,眾賊也不論晝夜,遇興即,富新也被滑了,雖不覺得吃苦,但自己受用慣了,那裡得這等狼藉,滿心想得空逃了。

,眾賊糧食完了,要出去打糧,因吩咐富新道:“你看著帳房,這三個婦人雖是你的老婆,如今是我們的人了,我們不在這裡,你若瞞著同他們偷了,我們回來試驗出來,那就顧不得大哥惱,我們就一刀騸了你。”坑蛆道:“我的這個寶貝,比女人還嬌害羞呢,他肯幹這樣的事。”因摟著富新親個嘴,道:“我去了就來,你不要想我。”大家騎馬而去。他們的乾兒養子都收拾口袋,翻上劃馬,跟著去了。富新見左右無人,問三婦道:“我為你們,今到了這樣下場頭,你們一點都不顧惜我,成歡笑快樂,我當同你們何等恩情,一旦付於水,你們就負心到這樣地步,良心也過得去麼?”那三婦人一齊放下臉來,道:“當好好的在家罷了,誰叫你想做甚麼官,帶累我們到這受罪,我們不抱怨你就罷了,你倒來抱怨我們,你看著我們這樣頑笑,不過是假道哄他們,還不知我們心裡怎樣苦呢,像吃了幾鬥黃連水一般。”富新道:“這話難說,我見你們一頭拿來時,就一點愁苦也沒有,後來的那個樣子,你們自己也不覺得好不麻難看。”三婦道:“我們各人的苦,各自知道,你不聽見他們動不動就要殺,螻蟻尚且貪生,好死不如惡活,只得哄著他們,混一是一罷了。”富新道:“趁他們今不在,我同你們逃了去罷。”那三婦一來怕死,二來心裡那肯捨得去。說道:“這樣大的營盤,我們鞋弓襪小,那裡有本事走得出去,與其被他們攆上殺了,撂得現天現地的,不如死在這裡罷。我們看那個人待你的情也不薄,比眾人待我們還厚呢,他方才臨去還捨不得你,我們勸你將就住著罷,我們雖不是你的人了,到底是一塊土上來的,在一處也還親熱些。”富新聽了這話,氣忿填,話都說不出來,又恐耽誤了工夫,在那賊的囊中尋了些銀子,帶在身邊,拽開腳步而走。走了數里,見到處都賊營,不知打那裡出去,只得亂撞。正走著,只聽得後面喊叫:“你是那營逃的人,不要走。”富新當是那賊趕了來,知道命難保,吃了一大驚便走不動,回頭看時,另是一個人,膽略壯了些,那人追到面前,喝道:“你想逃往那裡去?”富新頗有急智,他在賊帳中住了幾,知道他們的營頭。答道:“我不是逃走,我是右營左隊裡的人,我主兒叫我去打草。”那人將他一看,富新本生得標緻,又被一嚇,臉上通紅如兩朵桃花。那賊大喜道:“我不信這話,你這樣個美人兒,肯捨得叫你去打草,又沒有馬匹鐮刀,明明說謊,我不管你是走不是走,且隨我回去。”解下馬韁繩拴了,帶回帳房裡來。

富新一看,也有八九個人在那裡豁拳吃酒,這個賊說道:“行動有三分財氣,今鬼使神差,我坐不住,出去走走,不想得了這個妙人兒來。”眾賊一看,大喜道:“造化,造化,大哥且吃一鍾賀賀喜,你就先上,我們託哥的洪福,大家嚐嚐美味。”那賊笑著一手拉著富新,坐在地下。一面吃著酒,一面看富新的龐兒,讚道:“任你好婦人女子,有我這妙人兒標緻麼,我耐不得了,且幹了再吃罷。”就把富新按倒,剝光了,抱著股,將起來。

富新此時見這十個惡漢子,知道此身斷不能活,嘆了一口氣,想道:“我當負了司兄,到今不但負了老母,且自身受報若此,一口氣往上一攻,遂昏昏,竟不知覺。過許久,漸漸醒轉,糞門中脹疼得要死,似裂了一般,一個賊還在背上搗呢,多時事完了,他如死人一般,身子動也動不得,伸手摸摸糞門,陽津津出,髒頭帶出數寸,心動悲慟,嗚嗚啼哭。一個賊怒罵道:“老子們這樣心疼你,你哭甚麼,惱了子,斫做三四段。”富新不敢做聲,咬牙死忍,心中又悔道:前那個賊雖然兇狠,還稍有情愛,這夥賊更惡,早知走不脫,又不如聽那三個婦的話,且住著罷了。昏一會,醒一會,到了次早,尚爬不起來。到了早飯時,只聽得外邊大喊道:“我的孩子你們怎麼窩藏在這裡,快還我便罷,不然老子就去回將主。”富新聽得是那賊的聲音,一驚,魂已冒出。

你道這個賊如何尋了來的?他們昨晚打糧回來,遠見那三個婦人在帳房門外正盼他們呢,一見了眾人,笑容可掬道:“你們怎就去了這一,叫我們眼都望穿了。”那眾賊忙跳下馬,上前摟住,這一個親嘴,那一個找腮,親熱了一會,然後說道:“因去的遠,來遲來。我們也記著你們呢。”遂兩三個擁著一個,這個摟摟,那個捏捏,一個就伸手去摸摸下身,好生親愛。眾賊進了帳房,那坑蛆不見富新,忙問道:“我的那孩子往那裡去了。”三個婦人道:“他要約我們逃走,我們捨不得眾人,他自己去了。”【三婦以前處沒奈何之地,還算不得負心,此數語乃負心之至。】那九個賊同抱住他三個,道:“好多情多義的心肝,不枉我們用力服事你。”因譏誚坑蛆道:“哥正同我們大家頑頑罷了,愛上了那小子的糞坑,今人在那裡,還是我們這妙人兒知趣。”坑蛆大怒,道:“我這幾為他把力氣都費盡了,他一點情也沒有,我去攆上殺了他,才出得這口惡氣。”見天晚了,只得忿忿的歇息。

黎明,就騎馬四處去問,有看見的說道:“昨一個標緻小廝被某營某人拴了去了,他故此尋了來。那夥賊見本主兒來找著了,沒得說,便道:“昨我去巡哨,知他是逃走的人,帶了回來,等人來認。”坑蛆道:“既如此說,叫他來隨我去。”眾人見富新動不得,假說道:“他得了病,睡倒了,起不來呢。”那賊走進帳房,見富新伏著睡在鋪上,一絲兩氣的。他大怒,把被一掀,見他光的爬著,髒頭長拖,心中起火,罵道:“你這沒良心的奴才,【這一句罵得當。】原來尋這樣快樂地方來了。”氣忿不過,右手拔出尖刀,左手攥住髒頭,向糞門裡一剜,富新大叫一聲,早已了帳。坑蛆把他腸子扯出數尺,忿忿的向眾人道:“讓你們受用。”揩了揩手,上刀,出帳上馬而去。富新因這糞門做了多少負心的事,今受了這番惡報。眾人將他屍骸拖出,拋於荒草之中,不在話下。

坑蛆回到帳房,向眾人說了一遍,都哈哈大笑。那三個婦人毫不動念,也嘻嘻的笑。【忍心哉!後之受報者,因此二語耳。】少刻,眾賊同三婦頑耍,坑蛆沒了對子也捱了過去,眾賊道:“我們幾個人分了三個,你一個人獨得了一個,你佔了多少便宜,此時你的情人就沒了,又想來攙我們的分兒,自己也過不去。”倒是三個婦人說道:“你一個帳房的好弟兄,大家頑頑罷了,那裡算得這些,就添他一個,我們也沒有吃甚麼虧。”眾賊道:“我們九個配你們三個正是數,添了他來,那一個肯讓,決必不依。”坑蛆心中懷恨,本要殺了三個婦人,大家樂不成,見三婦有心到他,眾人不依,不關他們事,不忍下手,一肚醋氣,想了個主意。

第二,悄悄到小賊頭報知,說他帳房中有三個美女,且會彈唱,那賊頭聽說,忙親來一看,見了心愛得了不得,遂叫跟到他營中去。

眾賊見是管主要,不敢違拗,心中雖十分捨不得,也無法奈何。又見這三個婦人雖然肯去,一步一回頭的望他們,越發難拋難捨,直等看不見了,才回帳房坐下,大家不住嘆氣。

這賊頭把三個婦人帶到帳房,也不等天晚,便輪。這賊頭就是當水氏的姦夫叫驢李四,他因問徒逃脫,投了賊。李自成見他力壯身強,放了他一個小頭目,管五十名賊。他的陽物雄壯,力又雄壯,這三個婦人更自遂心。

過了兩,不想被別的賊頭知道了,要來分惠一個,李四如何捨得。那個賊頭見他獨享其樂,動了醋心,就到處張揚李頭目帳裡有三個美人,三三兩兩,互相傳說,風聲傳到李自成耳中。傳出令來,叫這三個婦人去看。李四可敢不遵,即時親自送去。

李自成一見大喜,問了許多話,知他兩個會彈唱,吩咐每人唱了一個,更加歡樂。叫他傍邊唱著侑酒,點上燈,同他三人一齊上。李自成三人中更愛雨棠,就同他起,毫無涯際,李自成的陽物本來渺小,這三個婦人連得其大無比,李自成甚不洽意。拔出,向龐氏、雪梅試試,亦復如是,興致索然,叫他三人下去,各自睡了。

這三個婦人每雖吃著美酒羊羔,那比小賊帳中牛燒刀固美,但那下邊竅中竟學教門過年,如何過得。李自成醉臥帳中,眾婦女都睡了,他三人不約而同,一齊起來,悄悄走出,到一個看內營的帳房中去行樂。

那些賊正坐著支更,見他這樣標緻的婦人,那裡還顧得死活,此時連大王都不怕了,便一齊混起來。你急我奪,雖是悄悄說話,未免有聲息外聞,不想被巡夜的頭目走來聽見,側耳一聽,聽得幾個悄說道:“是大王爺的美人,又不是你三個得來的,也讓我們大家嚐嚐。”又聽得婦人哼哼唧唧的腔,大驚道:“好大膽,瞞著大王做這樣的事,我若不拿,定然貽累到我。”遂同巡兵打開帳房,喝道:“大膽的奴才,你們可做得好事。”先那三人著,別人拉也拉不下來,被他這一嚇,竟一翻在地下。那頭目喝叫眾賊都光的綁了,等到天明,稟了李自成。

李自成大怒,命將眾賊都拿出去剝了皮,親問三婦道:“你們好大膽,怎敢在我跟前作此勾當。”三婦哀稟道:“小婦人怎敢如此。我三人原是個官兒的一二妾,被營中搶了來,我丈夫生得比我們還嬌美,有一個留著他做小官,那九個人留了我三個。”將如何姦,如何去打糧,富新如何要同他們逃走,恐走不脫不肯去,丈夫如何忿恨去了。後來怎樣把實話告訴那人,那人氣忿,次尋找著,把我丈夫殺了,昨夜我們正睡著,夢見我丈夫走了來,與在生時一樣,叫我們道:“大王叫你們快去。”我們便昏昏沉沈跟著走去,竟不知道。後來被人著,才醒了過來,不知如何到那裡去的,這明是我丈夫來報仇了,求大王爺憐察。李自成聽了這些話,說得富新如此標緻,怒道:“有這樣妙物不來上獻,竟公然私自留著,且又殺害,可惡至此。”傳了李四來,吩咐道:“你到前這三個婦人那帳房中,查出收留殺害富新之人,即刻斬首。”那坑蛆享用了幾股,換去了一件吃飯的傢伙,大折其本,也是兇之報。李自成向三婦道:“你夫婦四人被拿了來,你們得了樂處,就負了丈夫,今在我這裡,又公然私出偷,本該碎屍萬段,據你們說,是你丈夫魂魄誘了出去,他來報冤的。這還情有可原,饒你們一個全屍,叫你們快活死罷。”吩咐取三條板凳來,將三婦剝得光,仰綁在凳上,股出在凳外,將兩腿彎用繩捆住,使牝戶大張。叫抬出營門外,傳令命守內營眾兵,輪,以死為度。那些賊得了這個美令,他畜生一般的人,知道甚麼羞恥。大家起陽物,紛紛攘攘上前去,這個完了,那個就接上。起初這三個婦人還不覺得,後來漸漸腹脹如鬥,受不得了,哀號之聲震耳。那些賊只是亂搗亂攮,又過一會,已經死了。眾賊愛他標緻,還個不歇,直至小腹脹裂了,臭不可聞,方才罷手。繳了令,命拋了出去,恰好撂在富新一處。他四人生雖析離,死後得在一處,真個可謂不是冤家不聚頭了。富新已受了負心之報,這三婦又受了負富新之報,可見負心人不可做的。舉一推百,不但於此,即世間大小事,皆負心不得也,冥中負報最重,世人可不慎歟?【世上惟負心人最多,故此諄切以言之也。】李自成見三個婦人死了,怒氣稍息,想了一會,忽命傳牛金星進帳。說道:“方才那三個婦人說他丈夫是個官兒,我營中的人既拿了明朝的官來,為何不解上來見我,竟大膽公然留著股,這等可惡。我如今正要收買人心,今殺了他一個不打緊,別的官兒聽見到了我們這裡要了還要殺,誰還肯來投降?”牛金星道:“這人是個小官兒,還不妨事,若是大官,便不可了。”李白成道:“軍師差矣,古人說,兔死狐悲,物傷其類。大小總是一理,小官兒得,大官兒也就得了,這個名可是傳得出去的。”牛金星道:“大王只管放心,就是明朝的大官,既背主來降,忠義全無,良心喪盡,他也就不怕了,大約像臣們要他,他或者還有些難意,若是大王爺之玉卵行幸,恐他們還求之不得呢。”李白成大笑道:“這是軍師過於奉承,孤家之德,或者還未必使眾人仰慕至此。”牛金星道:“臣非無據之言,敢欺誑大王。那太監杜勳,他也是個督師太監,八輿黃蓋,衣蟒玉,職分也不算卑了,齒過四旬,年紀也不為幼了。只因他沒有鬍子,還裝嬌作媚。前,同了十數個少年文武官兒,都是新來投降的。到臣帳中,說大王寶睡之內,美女固然眾多,恐無妖好狡童以薦枕蓆,他們情願以上獻,稍表歸順之誠。臣不識大王尊意若何?可愛這後庭之地否?故不敢上啟,以此言之,就也不妨。”李自成喜道:“他們來降,我還恐他們是不得已,尚怕他們不忘故主,心懷二念,既肯這樣效忠於我,都該重應封賞,你速去傳諭他們,孤家一人之雨不能溥及,他眾人之情孤已心領,還叫他們傳揚開去,孤家極好此道的。倘或明朝的那些將相不怕的聞風而來,那時,孤家也說不得破些力對付他們。萬一不能遍及,少不得叫你們來替我代勞。”牛金星忙跪下叩首,道:“臣預謝大王隆恩。”李自成哈哈大笑。後來,各處的少年文武稍有姿的,都歸之如市,久之,連那白髮蒼髯的大臣都來歸附,希圖一時之恩,便可長保富貴。南風之熾若此,亦千古來未有之佛事也,那時有人笑道:餘桃一啖羞千古,斷袖相歡辱史書。

堪嘆明朝諸將相,賊庭泣前魚。

又有一作,道牛金星雖是個賊的軍師,竟有那知人之哲,能識那時文武的心腹,道他們:身既降寇,何辭股獻之。

只貪一時寵,那惜萬年嗤。

還有四句打油嘆那時的臣宰。道:何以後庭寵,全忘故主恩。

南風緣大競,笑罵復奚論。

閒話且住,再說司進朝因這一番,此後大改前非,再不貪。服滿之後,又續絃娶了個子鹹氏,乃鍾生舅母之女,鹹平之姊,十分賢淑,後來生兒育女,一冢歡樂團圓到老。他父親司導所遺的官囊有二萬之外,儘夠他一生受用了,按下不題,且接前傳。

崔命兒自從學會這採戰之術,行了多年,也葬送了無限貪的惡少在此牝戶之中。到此時,年已四旬之外,相貌還是二十來歲光景,較少時更加豔麗。他把男人的此道見過無數,因那鐵化同竹思寬來訪他,鐵化連火氏都敵不住,可還得他採鎖,不到一盞茶時,早已完了兩度。自覺抱愧,因力薦竹思寬的本錢雄壯。命兒是無不領納的,也同他試了試,誰知他的這陰戶會了採戰,竟能開能合,竹思寬如驢之具,竟容之有餘也,被他採了兩次。命兒也不過見他大而已矣,亦別無他趣,因道:“我閱過多人,此物之大,要算你第一了。但不知世間可有會採戰的男人,同他試試,想定別有妙處。”竹思寬道:“鐵大爺的令妹夫童百萬,是有名會採戰的,何不會他一會?”就把他如何會酒詳細告知。

命兒聽了,喜不自勝,他就想遇採戰的人,要得他久蓄的髓,今忽聽見童百萬的陽物會酒,他想道,一定是會採戰的了,我何不會他一會,怎麼得他來。又想道:不如我去就他為妙,設或把他採洩了,就有命之憂,在他家中,還可為辭,若在庵裡來,倘有長短,那就不妙了。想定主意,叫了兩乘轎子,帶了妙炎往童家來。

那童自大正在上房同他那些妾談笑戲耍,外邊稟進來,道:“有個慈悲庵的兩個姑子來會老爺。”他近來肯行好事,聽說,只道是來化緣,就出來著。見前面這個姑子,穿一身華麗僧衣,青旋旋一個光頭,配著雪白嬌的俏容,只像有二十來歲,後面跟著的那個,也生得俊俏,卻有三十多歲了,忙讓到書房坐下。吃罷茶,童自大道:“師傅到寒舍來,有甚麼見教。”那姑子微微的一笑,卻不答應,童自大見他這個騷態,心中甚愛,不轉睛的望著他,問道:“師傅,你笑的甚麼,有話只管說,不論你化甚麼,我都肯。”那姑子道:“檀越迴避了眾人。”童自大吩咐眾人都出去,命兒笑道:“我不是來化東西,我聞得檀越能採戰,可是真麼。”童自大聽見問他這話,心喜非常,忙站起,走到命兒跟前,道:“我也略知些,師傅,你莫不是要試試麼。”命兒道:“我正要來請教。”童自大笑道:“承你美情不拒,我們試一試是甚妙的事。”一面叫那個姑子去閉門,他將命兒摟著,同到上脫光。命兒將他陽物一看,大張大馬口,比別人的大不相同,心暗喜。童自大見命兒渾身白軟柔,似一堆新棉,中那件妙物生得更飽滿有趣,興致雙發,陽道大舉,輕輕一下,就了入去。童自大並不知婦人會採戰,他進去,一頂盡,正想運氣咬他,顯顯手段,不想反被他內中一下咬住,動也動不得,咂將起來。童自大從未經此,甚覺得受用,憑他咬咂。咂了多時,他心中快活,也就吐了幾滴。命兒見他出,以為畢事,定然大洩,忙用力採,卻又沒有,如此數次,他力也就費盡了。他並不知童自大是可採可吐的,只說一洩便不能止,只顧用力,雖然自己十分用力,但人的力有限。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大小總是一理。童自大卻覺他內中咂得一陣松似一陣,後來漸漸咬不住了,就像沒牙齒的老兒放了塊硬在嘴裡,只好亂咬,卻降不動。童自大覺物松活,他卻咬將起來,一下咬住了花心緊咂,命兒被他咂得渾身一陣陣的發麻,先還咬著牙關忍住,約有一個時辰,只聽得他道:“不好了,我要死。”說了這一聲,陰中一陣滾熱出,童自大張開馬口盡著,他也只當每常婦人的一樣,幾下就盡了,誰知這次越越多。了多時,覺與平時大不相同,渾身上下骨縫中,氣無處不到,後來覺得充滿了,採不盡,他內中還個不祝再看那姑子時,像死了似的,倒吃了一驚,連忙拔出,叫道:“小師傅,快來看看你師太是怎麼樣了。”那妙炎正在帳外看他二人熱鬧,見說,忙來一看,見命兒目閉口張,只出冷氣,不覺哭起來。道:“你把我師太死了。”童自大也著了急,摸他身上溫熱,口劈劈的跳,叫道:“不妨事,你快度他幾口氣。”那妙炎忙對了他的嘴,盡著度氣,度了有兩頓飯時,才醒了過來。眼中墮淚,長嘆了兩聲,道:“我一時誤信人言,今命喪你手。”童自大道:“你是怎的了。”命兒道:“我也會採陽補陰,當師傅傳我這個妙法,他說若採得採戰男子的來,一個可抵千人的功效,又說男子決不敵婦人,我誤信了這話,聽得人說你會採陰補陽,我希圖得你的陽補益,誰知反被你採去了。”童自大道:“我的要吐就可吐,我洩些與你何妨。”命兒道:“我渾身脈已盡,不過數苟活,還要你那一滴子濟得甚事。”嘆了幾聲,道:“罷了,我也傷的人不少,一報還一報,今死乃其分。”童自大倒急得沒法。命兒叫妙炎扶起他來,看那褥子上的陰,白亮亮如水銀一般,也不知有多少,向童自大道:“你看,此皆我之骨髓也。”童自大看了,也覺得詫異,與別的婦人所出之大不相同。妙炎替他穿上衣服,坐了一會,定了定神,抬了轎子回去。第二就伏枕不起。一個美貌嬌尼,一夜變成了個雞皮老禿,閉眼就見他二十年來死的這些少年來索命。嘴中胡說亂道,哀求一會,告饒一會,捱到了七上,猛然大叫了兩聲,氣絕而亡,身體乾枯,竟是一個人臘。

喪事畢後,元品、妙炎將命兒的家俬二人八刀不知逃奔那個厚友去了。命兒的田土房產,仍為族人分去。後來這個慈悲庵敗落,成了眾人遊戲的公所。你說當那接引庵黑姑子說男子再採不過婦人,謂以柔克剛,必然得勝。今童自大是個蠢物,怎麼命兒倒喪在他手中,有一個緣故。要是那聰明會採戰的男子,他知道這婦人也會採戰,心中防他,恐自己洩漏,卻又想採他的陰,自然要閃躲騰挪,這些的婦人也就該留一番心待他,想持久了,靜自然勝動,男子自然敵婦人不過。童自大被命兒咬住,咂得快活,忍耐不得時潛心掉了些。命兒見他如此,只說他是個夯漢,也不知他能吐能採,盡著力鎖,不想力有盡時,反被他一採,收納不住,走了個乾乾淨淨。

雖然是人事,這也是他害了多少少年的報應,他若不死,將來毒貽害還了得麼?那接引庵的姑子,虧生得黑醜,人不愛他,他既不能傷人,人也不得害他,扯了個直,即如楚國的養由基,了一輩子神箭,手中不知殺了多少的名將,後來反被吳國的兵卒死。人生世上,恃著這件本事傷人,將來定以此自殺,總是一個循環的道理。這童自大真是蠢人有蠢福,自從採得這一番之後,神加倍,面貌生光,大不同往昔。

,他一個朋友來探望,說了一會話別去,他送了出來,到大門外,那朋友去了,他才待轉身,忽有一個人走到跟前,跪下叩頭。童自大忙扶起,道:“我的哥,你是誰?打那裡來,怎認得我?”那人道:“小人有件機密事,倒有些疑心,來和老爺說。”童自大忙同他進來,到書房中,把門關上,讓他坐。那人道:“小人如何敢坐。”童自大再三不肯,道:“我同你又沒有甚麼上下,坐了好講。”那人辭讓再三,才敢在旁坐下。說道:“小人系河南人,名叫蒙德,向年同家眷逃難到此。蒙老爺恩養了大半年,救了命還鄉,小人朝夕恩,無可為報。今為尋個親戚到這裡來,今是葛城起身,誰知太早,走了二十多里,看月時,只將半夜,前後不見個人影,小人心中一時害怕,爬在一棵樹上坐著,等個伴好走。坐了一會,忽然聽見兩個九尾狐狸走了來,拜著人的骷髏,頂在頭上,對月下拜,叩了幾個頭,變成兩個女人。一個穿白,一個穿青,小人嚇了一跳。聽得穿白的說道:‘我的功行已成,再漏得一個有福的陽,大丹就成滿了。’那穿青的說道:‘這倒是件難事,那有福的人斫喪過了,氣有限,就得了也是無益,那裡輕易遇得著一個童身未走的元陽。’那穿白的道:‘也不在這些,我聽得有個童百萬,他是個福人,又生來老實,決看不破我,不怕洩了機關,若得了他的,也就好了。’那穿青的道:‘你如何得見他?’穿白的道:‘我到他家,說是個寡婦,求他賙濟,見了面,見景生情,我這樣美貌,難道怕引不動他?’那穿青的道:‘你幾時去?’穿白的道:‘今月滿之夜,又是黃道良辰,挨晚些到他家,故意捱黑了,他若留我,我便宿下,這就更妙極了。’正說著,遠遠有人來,就不見了。小人聽見是說老爺,飛星趕來報知,恐今夜著了妖的手,老爺可防備他,盡小人一點報恩之心。”童自大驚道:“我的哥,虧你來說,不然被他了我的脈,怎麼處,你在我家住著,等他來過了,我謝你。”蒙德道:“小人還要去尋親戚,改再來見老爺罷。”童自大道:“你是必要來的。”他應諾而去。

童自大不知狐狸來是要漏他的陽,只道是要害他的命,心中想道:這妖怪好不可惡,我與你無怨無仇,怎麼想來算計我,想個法兒處治他才好。想了一會,想不出主意來,又恨又怕,走了上去。

眾妾見他面改變,問他緣故,他把上項話說了。內中一個妾姓閔,小字慧姑。生得面白身肥,指尖足小,格溫柔,齒牙伶俐,慧異常,他聽了,笑道:“這是老爺造化到了,怕的是甚麼?”童自大道:“這是送命的造化,免勞照顧。”慧姑道:“我當在家中聽得父兄們說,任他怎麼得道的仙狐,酷好的是燒酒燻雞白煮蛋,老爺何不預備下,把他灌得大醉,他動不得了。古語說,慢櫓搖船捉醉魚。那時老爺卻去採他,他是千百年修煉的丹頭,老爺若採得了,可成半仙之體,豈不是大造化?”童自大道:“你說的固然有理,我到底有些膽怯。”又一個妾姓甘,叫做甘老姐,就是那甘壽的女兒,已長成了,生得身肥體厚,百媚千嬌,甘壽、熊氏年老無子,情願將女兒與他為妾,圖養老送終。這老姐也甚是聰明,接口道:“老爺何必膽怯,看局面行事,他果然大醉了,只管放心行事,他若不肯吃酒,多叫幾個家人在外間上夜,怕他些甚麼,況且老爺方才說那報信人的口聲,那狐狸他並不是要害你,不過想得數點陽,助他的丹道,採得他的是萬幸,萬一不然,就洩些與他,也無害於事。”童自大聽了,歡喜讚道:“能幹女子強如懵懂男人。你兩個人的主意見識妙極,比我竟還通幾分,就依你們這樣行。”出來吩咐家人,買了上好乾燒酒燻雞白煮蛋,又叫家人都吩咐了,正是:準備窩弓擒猛虎,安排酒食妖狐。

童自大不住的在大門口走進走出,他聽得甘老姐說不是要害他的命,他倒反巴他來,看看是怎個樣兒。將晚時,遠遠望見一個穿白的婦人來了,由不得那心中亂跳起來。只見那婦人走到跟前,拜了兩拜。童自大把他一看,竟是個天仙的面龐。俗語道:若要俏,須帶三分孝。一身的縞素,更覺些妖嬈,有幾句古語。借來贊他,道:施朱則太赤,敷粉則太白。加一寸則太長,減一寸則太矮。真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世間美婦那能儔,天上垣娥堪與匹。

他生平也沒見過這樣美人,心中一愛,把那怕飄到東洋大海去了,忙答禮。道:“,你從那裡來?”那婦人嬌聲細語道:“我來尋童老爺的。”童自大道:“我就是。這門口不便說話,請到裡面去。”那婦人見說,喜得笑的進來,到了書房中坐下。婦人道:“我先夫姓胡,我姓白。先夫歿了,又無親戚可靠,聞得老爺是位慈悲好善的人,特來求告資助些盤費度。”花言巧語,說了許多,也不能盡述,又做出千嬌百媚的妖態,要惑童自大留他。那知童自大心中明鏡一般,知他都是鬼話,滿口答應:“有有。不要說要我資助,就是叫我養活一輩子,我也肯,但你請放心。”少刻,點上一通宵大燭,童自大越看越愛,暗忖道:婦人中如何有這等標緻的,怪不得他會纏人,我也顧不得了,得他過來是造化,他不過,洩些與他去,有何妨,且快樂一時是一時。遂涎著臉,笑嘻嘻望著他的臉。道:“天晚了,你將就在這裡宿一夜罷,要甚麼,明都有,若不嫌棄,我便奉陪。”那狐以為童自大落在他的彀中,心中暗喜,不想反入了人的圈套。他喜孜孜啟一點朱兩行碎玉,嬌滴滴的聲音說道:“怎好攪擾老爺府上。”又故做嬌羞之態,掩口微笑道:“陪倒不敢奉勞。”童自大也笑道:“主人可有不陪客的禮,不怕簡慢麼?若不稀罕就罷了。”那狐笑著把眼一瞟,做那勾人的態度。

童自大吩咐,快看酒來。不一時,捧上一大盤燻雞,一大盤煮蛋,兩碟秋油,四碟小菜擺下,將燒酒斟上。童自大道:“天晚了,沒有甚麼款待的,將就用些。”這狐雖能變化,那裡知道人心裡算計他,他酷喜的是這幾件美物,見了正投所好,欣然同飲。

童自大先替家人說過的,他鐘內是白水,陪著他鐘鍾告幹,這乾燒酒其味甚甜,吃著不覺,過後卻利害。那狐見主人告幹,他以為自己酒量甚大,也想把主人醉了好行事。主一鍾,他一種,鍾鐘不辭,看看後來有些醉意了。酒能亂,他竟忘了其所以,也不等主人讓就著菜,吃得好不燥脾,約吃了有三四斤,有些支撐不住了。童自大還恐他是假醉,又親自拿著杯酒送到嘴上,他竟伏在桌子上睡去。

童自大見他是真醉了,叫家人抬他到上臥下,悄悄吩咐家人都要醒睡,我若叫你們,都要答應,眾人應諾。他進去,先自己脫了,然後替他脫盡,此時興發如狂,也顧不得是妖怪了,起陽物,一陣亂搗,然後運氣混咬起來,在內中大張馬口,一下咬住花心,含著力咂。那狐狸多時方醒,身子軟癱,急得只是亂扭。童自大了個盡情。看那狐時,反昏昏睡著。童自大得了丹頭,神頓旺,心中大樂。只見那狐哭起來,童自大假驚道:“你為甚麼?”他道:“實不瞞你,我是一個千年老狐,費了多少苦功修煉,已經將成正果,只想得你有福的人一點陽,我就成了仙丹,便可脫去皮。誰知一時圖貪口腹,把幾百年功夫,一旦送在你手,你既得了我這些華,可以延年卻病,但苦我的工夫枉費了。”童自大反倒可憐起他來,道:“你既然要得我的,我洩些與你,何如?”他道:“我的大丹已失,此時就你洩些,也無濟於事,你既有盛意,雖無大益,也還有小補。”那童自大便上他腹來,了一會,道:“你快些鎖,我要洩了。”那狐用力咬住,一陣亂咂,童自大一股陽冒出,那狐閉目凝神收荊不覺紅照窗,一同穿衣起來。童自大見他悵悵不樂,叫取酒來與他解悶。他微笑了笑,復長嘆了兩聲,道:貪此一杯物,失卻千年寶。昨何歡欣,今朝倍煩惱。

又嘆了一聲,這東西害人非淺,起身拉住童自大的手,囑道:“你有大福,須當固愛。”作別要去,童自大要取些金銀相送,他笑道:“那銀錢不過糞土之物,要他何用?”出門恍惚不見。童自大覺得氣神豪,心中大喜。

過了兩,那蒙德來探聽這事,童自大細細告訴他,又取了三十兩銀子送他路費,那人領了,拜謝而去。童自大因這一番慷慨,因而得這兩次仙丹,後來鬮活到百年之外,不想這樣一個愚蠢的人,竟得多福多壽多男子,可見人生在世,不可不做好事,人生幾何,胡不自剩自從宦萼與賈文物幫童自大做了一番好事之後,妾三人各舉數子,賈文物的四位美妾也都各產佳兒,可見天之報施不。正是:人間私語,天聞若雷,積善之家,必有餘慶。

閒話少敘,此回專言童富翁,下段獨表宦公子。端的宦公子是賢是愚,是善是惡,聽我細細敷衍,便知他的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