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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崔命兒害人反害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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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崔命兒害人反害己童自大得壽又得兒(1)鈍翁曰:吳老兒好尋好做兒子,不曾尋得做得,被他們的元牝妙眼馬命一催,反尋到別人家去做兒子去了,世間此等不自量老兒,正復不少。寫崔命兒之,非這貪鄙老兒的尖夫人,不至此,此尖夫人若不做尼姑,或亦不至此也。一為貪人勸戒,一為尼姑說法。再者,他們的元牝妙眼送掉了吳友猶其次,又斷送了無限少年;生我之門死我戶,世上看得破者有幾。

佞佛之人往往受僧之害,而不醒悟,即或知之,孽由己作,只得隱忍,藺馥豈非榜樣歟?此一段並非謗佛,正是勸人好真佛,虔心信佛,信心行善,不可被說假佛者哄誘。天堂不知何處,地獄先在眼前,所謂自貽伊戚,夫復誰怨。

司進朝一有妾,祁辛亦一有妾,司進朝請富新坐館,祁辛亦請何幸坐館,兩段事極相似,卻舉勸行事以至結果又毫不相似,故為妙也。寧可為何幸之書呆,不可效富新之狡獪。

童自大之死命兒,一寫他得壽之由,二則將命兒諸人收拾,更把慈悲庵之陷坑填滿,又接狐一段,何意?童自大施恩賑濟一場,活了萬餘人,內中豈無一蒙恩受德者而報之耶?故寫蒙德報信,使童自大采得丹頭為延壽之基,又留在二十四回中出首艾鮑艾復,庶不是生扭出此人也。

寫定計出於閔慧姑甘老姐者,總是作書者不肯漏去一個,即甘壽夫極無要緊的人,尚要與他一個結局。若單提一老姐,便覺顯然,故陪出一個說法慧姑,以瞞看者之目,便不覺得,心浮氣之人看之,烏足知此。

寫富新才遇崔命兒,受了多少情愛。及得了雨棠雪梅,便負了命兒;受了司進朝多少厚德,便偷娶空氏,以負進朝;才偷空氏,就託故去偷龐氏,以負空氏;到後來偷娶龐氏三人時,鞏氏三個竟不一問,又負此三人。處處負心,才寫他名字滿足。

富新負了司進朝,便接龐氏三婦負富新。富新因負心於司進朝而死。三婦亦因負心於富新而死,借這幾個男女,罵盡負心人,尚不足為妙,又借富新之負心,罵盡明末降賊諸文武之負心者,妙極。倘有負心之人見此,當極為改悔,不身罹橫禍而貽後人之笑罵也。

寫黑姑子授術與崔命兒,雖是因事敘事,卻完結了第一回開首之人。

第十八回崔命兒害人反害己童自大得壽又得兒話說那吳老兒見妒死了,娶了一個美妾。他父親姓崔,曾做過一任北京刑部司獄司司獄,同卒通同作弊,四六分贓。【是官長之贓,官多而吏少,惟獨刑獄子得六而官得四。】苦難獄中的犯人,刻毒難言。【有此惡父,方生此女。掌刑獄者當著眼。】雖掙了些家俬,後被上司知道,革職回來。

他這女兒生得十分標緻,崔司獄夫婦愛之如命,故起他個小名叫做命兒。捨不得把他嫁與尋常人家,要選一個做官有錢的佳婿,誰知姻緣不湊,總無其人。到了二十多歲,吳老兒素聞其美,煩人去說,崔司獄雖知道他是要做小,因上邊沒有夫人,一心情願,【婿雖官而有錢,未必甚佳。】才嫁了這個富貴全備的老漢,做了一位尖夫人。【尖字新奇】你道何為尖夫人?他要說是小,上邊又無正室,公然與大無異,要說是大,卻又是娶來做小,在又小又大之間,所以有此美稱。【第十回內,童自大說賈文物雲:“你是半大不小的個老爺,此處又有這又小又大之夫人,俱是奇稱。辱翁曰:然則楊貴妃亦尖夫人也。】吳老兒那夜同他合之時,見他:櫻微綻,星眼生波。肢纖弱傍人傾,做盡千般婀娜。玉手荑挽繡襦,裝成萬種妖嬈。聽他鶯聲巧囀,不覺魂教呼去。經他陰中微鎖,早已洩難收。口內聲聲喝采,好個嬌娃。心中暗暗躊躕,這回斷送。

還有一個《江西月》說他兩人。道:白髮蒼髯老叟,紅顏綠鬢嬌娃。枯藤纏繞柔花,也算鳳鸞同跨。吳友心中自喜,命兒口內頻嗟。元紅可惜付之他,斷送老奴方罷。

吳友又叫媒人覓了兩個美婢。他道名花不可無美葉以襯之,即有佳人,豈可無豔婢為侍兒。得了兩婢,一個才十六歲,小名做姐,一個只十四歲,叫做尋姐。這是他一個厚朋友見他納婢,替他取此二名。吳老問其大義,那朋友道:“兄要他們,名曰相伴新嫂嫂,無非也要圖生子之故。尋姐者,要在他身上尋出兒子來;做姐者,要向他腹中做出兒子來。”吳老見此兩字新鮮,從古來侍兒小名錄上並無此二字,就依他命了此名。那朋友向別人道:“此老這樣年紀,納此少艾,做孽尋死耳!”【這老兒有了一個崔命兒,也就危乎危乎了,又添上兩個粉骷髏,不死何待。】這吳老兒望子心切,二來守著那奇妒的老媼過了-生,今得了這三個少年嬌豔,正合了兩句:杖藜扶入銷金帳,一樹梨花壓海棠。

這老兒不知死活,【不止此老,世上不知死活少年亦不少。】終在他們身上做工夫,你想一個古稀將至的老翁,還濟得甚事。初時還勉強支撐,到後來,也彎了,背也駝了,眼也花了,耳也聾了,黏痰鼻涕,咳咳嗽嗽的,有些動不得了。【他的油也將盡了,命也將完了。】思量要遞個病呈寬限。那崔命兒二十多歲的婦,才嘗此道,正是慾火發動之始,不額外加徵就是他的恩惠了,可還容得躲避,不住嘓噥道:“你要我們,原圖生兒育女,難道娶我來看樣兒的麼,還掙著命來是呢。”吳老兒道:“我也巴不得呢,他不替我爭氣,叫我也沒奈何。我身子雖動不得,我有南鄉的田,北莊的地,家俬儘夠你受用一輩子。”崔命兒冷笑道:“這才是笑話,女人嫁丈夫,只圖穿吃兩件罷,你說有多少莊田。你這樣大年紀,就不曾聽見人說的兩句話,古語道是:家有良田萬頃,不如進些須呢。”【命兒這兩句成語套得甚通。】每夜替他百般,間或也還有略硬的時候,拿他將就應差,不想又過了些時,那陽物竟犯八法中的一條,道是罷軟兩個大字。

起先用兩個指頭做篾片幫扶著,還填得進去,入銷金帳既用藜杖,此道自然離不得指頭篾片。後來竟像一條大蚰蜒蟲,鼻涕般縮做一團。此時不但崔命兒著急,連吳老兒也急了,原是要他們生子,取樂還在次之,如今把一個生子之具都沒有了,不能下種,如何望得收成。只得去藥來助力,雖不能堅舉,又微有些硬意。崔命兒見頗有應驗,裡不勸他強飯加餐,到晚來便勸他藥多用些下肚,或多搽些在陽物上,那老兒也只得惟命是從。他一個血枯敗的時候,可得這大熱助火的東西常常不離,不上年餘,兒子還不見一些影響,早把個老子做別人家的兒子去了。吳老兒素常守著這些財物,只知道自己受用,並不知骨親友是個甚麼東西,待族間極其刻薄寡情,曾有個朋友說個笑話給他聽,道:“一個財主死後,尚未入殮,忽然醒轉,伸了一隻手向兒子道,我偌大家俬,死了不帶一文,我捨不得,你把元寶給我一個拿了去。”那兒子將他卵子一刀割下,放在他手中,道:“你死了,銀子還拿得去麼,只好攥著個卵子走罷。”吳老兒聽了,並不悔悟。他在親友都不上門,今死了,他沒兒女,是個絕戶,眾族人都要來分他的家產。【這一無子兒更吝的人,天下極多。豈皆無心肝者也,冥冥中自然有個定數。昔一富翁,家資鉅萬而無子,又鄙吝至極,連衣食皆不捨。一,忽悟:我既無子,積了與誰,何不自己受用?夜夢一神怒謂曰:“爾何敢想擅用官銀?”一驚醒來,吝心復萌,又復不捨。死後,無一族人,家資入官充餉,可見有定數焉。此輩人之產,焉知非族間人之福,他代為聚積耳。】對崔命兒道:“你不曾生育兒女,若要嫁人家,東西絲毫拿不去,只好帶你隨身衣飾之類,你若是願守,少不得分一股與你為養贍之資,房子是我們要的,你只好到慈悲庵去守,卻要剃了頭出了家才行得。不然,一個少女婦住在那裡不便,這兩條路憑你的主意,”那崔命兒如何拗得過眾人,明知道眾人要攆他罄身出嫁,拿出家二字唬嚇他,量他小小年紀,決不肯做那削髮披緇的苦事。他暗想道:我青年少的,本要去嫁人家,他們定然一絲東西不肯與我,我這兩年受用慣了,知道嫁個甚麼人家,不如且出家守著,後來再做計較。便道:“我雖是與老爺做小,老爺也不曾把我薄待,也是夫一場,他骨未寒,我怎忍就去改嫁他姓,我如今情願出家,到庵中去守。但這兩個丫頭的原是老爺買給我的,我要帶了去,”眾人見他願出家,倒沒法了,只得依允。撥了些佃房與他討租用度,又撥些田地與他,以供口糧,也有一二千金之產,分與他兩房老人家在外替他照管,餘者盡瓜分而去。

崔命兒自己私房也將及有千金之蓄,眾人把吳老兒開喪殯葬之後,崔命兒同兩個美婢,並他的箱櫃器皿之類,也就搬到慈悲庵。眾人託請一個老尼替披剃了,按宗門法派起了個法名,叫做信悟。那個大丫頭做姐也剃了,做了他的徒弟,法名元品,【好做兒子不曾做出,做了尼姑。】小丫頭尋姐做了徒孫,法名妙炎。此時庵中先那些僕婦,三四個老的死了,那幾個年小些的,也都老邁了,仍留他們在內服侍。崔命兒在庵中,雖夜間在被窩中沒得事幹,覺冷清難過,裡卻穿吃不愁,庵中景緻甚是心,倒也自在。

,天將晚,見一個老僕婦進來,道:“外面有一個道姑要進來借宿,我們不敢做主,請問師太許不許,”崔命兒道:“既是女,又都是出家人,這有何妨,可請了來。”不一時,進來了。向命兒打了個稽首,命兒也回了個問訊,讓了坐下。

仔細把他一看,好個道姑,生得端端正正,白白胖胖,頭戴妙常巾,身穿水田服,明眸皓齒,淨襪涼鞋,潔淨可愛。命兒問他道:“師傅法號,仙鄉何處?”那道姑道:“貧道賤名本陽,別號守雌,揚州人氏,雲遊到此,無處棲止,敢借寶庵,暫宿一宵。”命兒道:“但恐敝庵無甚管待,簡褻師傅。”那道姑道:“豈敢。若蒙師太見容,就是大慈悲了。”說著,妙炎拿了上茶來吃了。須臾天黑,點上了燈,送上夜飯。吃罷,元品也來陪著說了一會話,那道姑談論風生,著實投機。崔命兒道:“師傅不棄,我們同榻一宵,說說清話罷。”那道姑喜動顏道:“但恐賤軀有汙尊榻,即承見愛,敢不奉陪?”譙樓鼓動,夜漏將沉,二人上,各被而寢。

那道姑逗他一句道:“師太法臘幾何,年少青,為何就入了空門?”崔命兒嘆了一口氣,道:“我今年才二十五歲,因夫主仙遊,故在此出家守節。”因道:“師傅,你今年貴庚多少,為甚做了道姑,又出來雲遊?”那道姑道:“貧道與師太同庚的,也為先夫沒了,無子,族中將產業佔去,貧道發恨出家,無處歸著,所以四處遨遊。”復長嘆了一聲。道:“別人多少夫團圓相守過子,我貧道年又不老,半路孀居,身子都無處著落,言之令人傷心。”崔命兒笑道:“既然如此,你既無所戀,何不嫁了人去,夫熱鬧不好麼?”他也笑道:“實不瞞師太說,貧道生來命苦,別人嫁的丈夫,恩恩愛愛的幾年,就不幸中途拋閃,守寡也自甘心。我當父母被人誤了,把我嫁了一個老漢,師太不要笑話,我雖不叫做標緻,也不為很醜。嫁了幾年丈夫,被窩中連一次遂心暢意的風事也沒有受過,我這樣小年紀苦守的是些甚麼?料道貞節牌坊也輪不到我的身上,我何嘗不想嫁,又恐為人所誤,不如不嫁,還得自由。”崔命兒聽了他這話,真是同病相憐。也嘆了一口氣,笑著道:“我住在這庵中內,總不見一男人的面,倒也罷了。你終在外邊雲遊,男女混雜,也動心麼?”他道:“師太,你看螞蟻蟲子這樣微物,也知個陰陽媾之道,何況人為萬物之靈,那有不動心的。間或見了風少年,心中愛得要死,心一動,徹夜無眠,間連飯食都咽不下。這是我以心腹相告,師太不要見笑。”命兒道:“你我都是同病,況且這都是人之常情,有何笑處。據你這樣說,必定有外遇了,可實告,不須隱諱。”他道:“不瞞師太說,我當嫁了那個老兒一個餳如鼻涕軟如綿的物件,得不疼不癢的。我出家這幾年,雖不曾遇著男子,常同婦人們在一處閒話。俗語說,三個男人沒好話,三個女人講諢話。他們這個說男人的物件有多多大,那個說有多長多久,我想若遇了這樣東西,也不枉失節一場,若還是同老兒差不多,又不如不做這事了。或一時興動起來,可是陳妙常那一首《西江月》道得好。

一念靜中思動,遍身慾火難。強將津唾咽凡心,怎奈凡心轉盛。

那心只一動,那裡還按納得住,到了萬分忍不得的時候,尋女伴中兩陰相合,扇打一會,人叫做磨鏡子,將就解解罷了。”命兒道:“男女幹事,全要那物件放在內中才有樂趣,女人對女人,光撻撻對著撻撻光,有甚妙趣?”道姑道:“師太,你沒有做過不知道,怎麼沒有趣,我覺得做起來,比那沒用的老頭的還受用些。你這麼一想,便知道了,婦人對婦人,雖少了那件東西,都壯有力,亂摸亂,還有些樂趣。同那老兒時,那物件軟叮噹,已是不堪,再動不得幾下,不是疼,便是腿疼,更覺難過。你不信,我同你試試看,你嘗著了這樂趣,才知道妙處呢。”那崔命兒一個少年寡婦,他是沒奈何出了家,那一一夜不想此道。今聽了道姑這些話,火已動到十分,卻不好應他。只笑著道:“我到底不信這事有趣。”那道姑見他雖不應承,卻是也想試試的口氣。先自己脫光,鑽了到他的被窩,就替他褪褲。那命兒也不推辭,笑著任他脫下。他一翻身上來,兩件光撻撻的東西對著扇打一會,那道姑亂拱亂聳的,引得命兒陰中水長。叫道:“不好了,裡頭難過得很,你下來罷。”他道:“不妨等一等就有好處。”他不扇打了,對著陰門一陣得那命兒心蕩漾,意亂神,正在難過的時候,忽覺得牝戶中有個極極大,又硬又熱的東西得脹滿,且頂在一個樂處,妙不容言。心中動疑,忙用手一摸,卻是那道姑中一條,才要問他時,被他出出進進,橫舂豎搗。命兒從來沒有經過這樣美事,連哼還哼不過來,那裡還顧得說話,被這道姑足足了有半個更次。命兒也丟了有四五回,方歇住了。

命兒息了一會,問他道:“你既是個男人,怎麼裝做道姑來騙我,該問你個甚麼罪?”他笑道:“任你怎麼用夾,皮腦箍箍就是了。”命兒笑道:“說正經話,你端的是從何處來,如何知道來尋我?”他親了一個嘴。笑道:“我敢騙你,我自幼得異人傳授,學會了個縮陽的法子,若縮了進去,同女人的陰戶一樣,用著時,就伸了出來,因為有這本事,不忍埋沒他,故此裝做道姑,大發慈悲,專救這些少年寡婦的苦難。我聞得你月貌花容,青年孤守,心中甚是憐愛,又是那不忍,特來與你應急,你可。況你是應以尼姑身得度者,我即現道姑身而為說法。”那崔命兒聽了,笑伸手將他陽物一摸,沉甸,甚是大。他道:“你縮縮我看。”他定了一定,不多時,果然縮得一些也沒有,只剩緊緊一條縫兒,把個命兒歡喜得了不得。說道:“像倒像個婦人的,只是少了個心子。”摸了一會,又道:“你再伸出來看。”一霎時,又伸出來,硬幫幫的,比先分外的雄壯。他又跨上身來,命兒見他伸縮了這一番,正有些興動,欣然笑納,又被他了有許多工夫,又丟了兩度。命兒道:“你且歇歇著,我有話問你。”他也就歇住,卻不拽出來。

命兒道:“當我夫主在,他高興的時候,至多工夫不過四五十就完了,動不得,後來只放進去就了帳。他急了,了些藥來助興,還略堅久些,歇歇動動,也還熬得一盞茶時。你了這半夜,怎還不見你洩。”他道:“你一個休說,就是十個婦人,我輪一夜到天亮,也是不得洩的。”命兒道:“我就不信怎有這樣堅久的東西。當我夫主的求其硬而不能硬,今你的又不得軟,天公生物太不均勻,何不兩分著些。也罷,我被你了這兩次,也來不得了,我一個,料道也敵不過你,你既然在這裡,我那兩個徒子徒孫也瞞不得他,大家,一者免得口聲,二來試試你的本事。”那本陽先見那兩個妙尼,雖不能及命兒,但命兒如一朵牡丹,他兩個也還是兩枝芍藥,不到十分不及,此時正在想慕他們,思量尋了來做這事。但不便出口,恐獲得隴望蜀之誚,聽了命兒這話,滿心歡喜。忙答道:“你的尊見極是。”命兒叫道:“元品妙炎都過來。”原來命兒同道姑先在高興的時節,因夜靜了,命兒被他上邊出的哼聲,下邊搗出的聲,遠聆數室。那妙炎起來溺,忽然聽得,覺此異聲出自他師太上,近前一聽,掀天揭地的大幹,他忙去推醒了元品,同來竊聽。聽了許久,那元牝妙眼之中那種難過,是不消說,連兩隻腿都酥麻的動不得了,站都站不住了,只得蹲在地下,那陰中之水順著直,聽得命兒叫他們,口中都答不出,只鼻孔中哼著應,卻不見走來。

原來他兩個竟酥癱了,動不得。本陽聽得是在後面答應的聲氣,將陽物拔出,忙跳下。走去一看,見他二人披著件小衫子,光著股,蹲在地下哼。他一手抱著一個,上得來。先將元品放倒,摸他的牝時,水泛溢,連兩股都溼了。就將起來。了一會,看那妙炎時,急得爬起睡倒,有個要死要活的樣子,忙同他又了一陣。命兒看得騷興大發,伸手去他牝中,將陽物生拉出來,填入自己戶內,大了一常三人輪,果然到天亮,他還不曾洩出。

大家歇了起身,命兒問僕婦們借了梳子,【細極,他是光頭,無此物者。】與道姑梳頭。大家淨面洗漱已畢,坐下來吃茶點。命兒道:“我師徒三個身子都付了與你,你卻要情長,不要久厭了。沒良心,撇了我們,又去別戀新人。”他忙答道:“我承你這番厚情,豈敢變心。”遂設誓道:“我若後來負了你師徒三位,另厚別人,粉身碎骨,死於官刑之下。”命兒把這本陽留住,也就如他的命活寶一般,如何肯放了他去。

叫僕婦們上街買上品佳餚美酒供養他,每夜三人挨次同他大,兩三夜並不見他走洩。命兒問他道:“你的話倒也不假,本事委實高強,你從來可不曾遇著狠婦人把你丟了的麼。”他道:“我要洩就洩,要不洩再不得洩的,所遇的都是些少年寡婦,或是未嫁的處子,如何得我丟。只有接引庵有一個姑子,黑黑胖胖,有四十來歲,是個辣手。我聽得人說他會採戰,我去同他試了一試,我卻敵他不過,一夜定有兩三次走洩。”命兒道:“他怎麼個採法。”本陽道:“我這東西了進去,被他一口咬住,內中緊緊的裹住了龜頭,一陣狠咂,咂得骨軟筋酥,由不得就洩了。”命兒道:“他這個法兒也肯傳人麼。”那本陽道:“這是他的養身秘法,如何肯輕易傳授與人,人若學會了這個妙法,同少年壯男子聳,採了陽,補益血,可以返老還童,發白轉黑,延年益壽。你想想,這樣仙訣可肯傳與人麼?”命兒道:“這甚麼相干,他獨自會也不過如此,就傳與人也還是如此,難道別人會了就佔了他甚麼去了不成。他的若肯傳我,我重重的謝他。你既同他相厚,你去和他說說看,”本陽道:“倒還有個機緣,我明看看去。我數前在他那裡,他對我說他有自幼相與的一個厚朋友。【《玉簪記》那船家說陳妙常雲:“我老兒活了六十九,不曾見師姑與秀才做朋友。”此老可謂愚甚,天下姑子能有幾個不同男子做朋友者?】叫做到聽,數年前煩他替人轉借了三十兩銀子做本錢,不想這姓到的前年就死了,數年來本利絲毫未曾還人。這債主前到庵中打鬧,問保人要這銀子,年分多了,本利滾算,該-百幾十兩。債家死了,保人代還一半,還該八九十兩。那債主勢力又大,他一個出家人,如何拗得過他,他正急得沒法,等我對他說,他若肯傳你,你替他還這宗帳目,看他可肯,你可有這項銀子麼?”命兒道:“他若果然肯盡心傳我,我竭力湊了與他。”本陽道:“先說過,你若學會了方法,先命我採起來,就行不得了。”命兒笑道:“你是引進的恩人,怎肯採你。”大家得高興,又輪大戰了一場,然後睡下。

,本陽到接引庵對黑姑子說了,那黑姑子正在著急的時候,滿口應允,遂同本陽到慈悲庵來見了命兒。命兒見他形容醜黑,心中動疑,讓他坐下,茶罷,姑子先開口道:“方才這位道兄說師太要學貧尼的秘術,可是真的麼?”命兒道:“正是呢,【此三字,疑而未決之辭。】我聽得這位道兄說師傅的妙法可以返老還童,有許多妙處,故此想要拜求你,我看師傅的尊貌怎麼這樣老蒼。”那姑子見他遲疑。笑著道:“哦,師太疑心是假的麼。這有個道理的,採戰雖有補益,也要有那麼益的東西,方才見效。即如人參,名為補藥,必定要吃下肚去,才得見功,沒有隻拿著看看就能補人的道理。貧尼一來生得貌甚不揚,不能招攬少年清俊,二來庵淺促,又人眼眾多,做不得這事,縱有奇方,做不來也沒用。要像師太這深房秘室,自己既做得主意,況且這樣青年美貌。”指著元品、妙炎道:“又有二位師兄這樣好幫手做了招牌,何愁甚麼主顧不來下顧,只要你學了,善於運用,一雖十次,也不為多,越多越妙,然後才見功效。”命兒道:“也要傳多少子。”那黑姑子道:“像師太這樣聰明的人,不過三五,盡得其妙,即不然,到七,再無不透徹的了。”命兒滿心歡喜,叫備齋,命元品陪著。

他到房中將私蓄取出百金,然後出來。同他們吃飯畢,攜了那姑子到內,將銀子遞與他,道:“師傅,這是一百兩足紋,你拿去使用,我晚間候你來,你傳了我,若實在有好處,我還謝你。”那姑子見了這兩大包銀子,歡喜異常,答道:“蒙師太救了我的急,我若不盡心相傳,真是畜類了。我回去還了人,今夜必來。”拜謝而去。

到了將晚,那姑子果然來了,吃了夜飯,命兒叫本陽過那邊屋內,同元品、妙炎去睡,他同姑子共寢,教導心法。古語道:世上無難事,只要有心人。

那姑子也盡心相傳,命兒更盡心領教,三四夜就全得其奧妙。命兒問他道:“師傅,你這個妙法,當是甚麼人傳授你的。”姑子道:“這是我十八九歲時,遇著個陝西雲遊道士,蒙他傳我的。【此一回將第一卷開首三人重複一提總結,去後不復見矣。】師太學會了這個法子,只有一件要緊,卻要留心,當這道士再三囑咐我道,倘遇著有會採戰的男子,看他手段要利害,就忙迴避,若被他採丟了,不但將前功盡棄,還要傷了命,這叫做崩鼎。若保固得住,得過會採戰陽,來得這一次,卻也抵得每常千次的功效,補益卻也不校【魚因貪,死於餌。人因貪,死於財。命兒實死在此一句上。】那男子渾身脈喪盡,也不能保全命。他又曾說道,但是男子再採不過婦人,他是動,我是靜,以逸待勞,他是剛,我是柔。他外有形,而我內無形,不但柔能克剛,以無形而制有形,自然得勝的多。【這幾句是崔命兒的催命符。】然不可不防。”命兒也聽了在心。

那姑子辭了要回,命兒又送了他些禮物別去。命兒心中想道:今夜且拿這假道姑試試法看。到了晚間,對本陽道:“這幾夜一箭雙鵰,【倒是一刺雙蚌。】也算你樂夠了,今夜過來同我睡。”本陽道:“你學會了麼?”命兒道:“他雖傳授了,不知法靈不靈,我同你試試看。”他道:“只許這一次,下回使不得的。”命兒笑道:“還不知驗與不驗,你就這樣害怕。”說著,兩人上脫盡,命兒叫他上身,將入去,幾下送了個盡。命兒運用起來,一下咬住,本陽覺得與那姑子無異,分外還裹得緊些,不多時,被他採去了。那命兒覺得丹田內一股熱氣,行遍周身,真如醍醐灌頂,甘融心,其樂無比。暗思道:這個妙訣果是奇,且不要饒他,再採他一次,也不為過。兩手將他摟得緊緊不放,下面仍然咬祝本陽道:“我洩了,你放了我罷。”命兒也不答應,閉目運氣,更加力鎖採,約夠一盞茶時,只聽得本陽道:“哎呀,不好。”說了一聲,下邊又冒了。本陽著急道:“你好沒良心,我舉薦了人教了你,你倒不顧我死活,這是恩將仇報了。”命兒摟住他,親了個嘴,笑道:“我怎肯傷你,這算替我前那幾夜報仇。”笑嘻嘻的放了一口氣,本陽見內中陽物松活了,連忙拔了出來,道:“下次決不可如此,男人被鎖丟一次,比每常自己洩的三次還利害呢。”命兒笑著同他相摟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