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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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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連韓非的命都救不了,我還能改變歷史軌跡拯救帝國?寶鼎暗自咬牙,我一定要命活韓非,我也一定要留在咸陽,我本一無所有,還害怕失去什麼?

四個人非常默契,絕口不談河北大戰,也不談外的戰績,更不談太子丹、烏氏和趙國黑衣,談的就是風花雪月。氣氛很融洽,但歡聲笑語裡卻透出一股濃濃的肅殺。

進了宮,第一咋。就遇到了給事中。給事中說大王在太后的寢殿,正在等候武烈侯,請博士韓非與兩位上卿暫時於書房相候。

寶鼎隨給事中而行,走了兩步,忽然回頭望向韓非。韓非臉上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一雙眼睛裡卻充滿了依依惜別之情。寶鼎心絃震顫,猛地轉身走到了韓非身邊,低聲問道。

“師傅相信我嗎?”

“那捲書就託付給你了韓非笑道“替我照顧家裡的人“師傅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韓非伸手輕輕拍了一下寶鼎的胳膊“我當然相信你。”寶鼎咧嘴一笑,握住韓非的手,用力捏了一下,以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相信我。”寶鼎轉身就走,速度非常快。韓非默默地望著,直到寶鼎的背影消失在殿宇之後。

“武烈侯長高了,也長結實了。”公子豹撫須嘆道“不服老不行啊。”

“武烈侯長大了。”公子騰笑道“是一頭真正的猛虎。”

“他是一隻雄鷹韓非慢慢走到兩人身邊,抬頭望天“一隻展翅翱翔的雄鷹寶鼎看到了秦王政,一個憔悴不堪的大王,他正站在大殿的臺階上,負手而立,身形拔,就像一座巍峨的山,讓人敬畏。

寶鼎匆匆走近,網要行禮,卻被秦王政一把抱住了,抱得很緊,讓忐忑不安的寶鼎幾乎不過氣來。

秦王政用力拍拍寶鼎的後背,然後鬆開雙手,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目責怪之“你應該早點回來寶鼎吃了一驚,老太后不行了?

“太后如何?”秦王政轉身進殿“太后一直在等你老太后形神枯悴,奄奄一息,看到寶鼎當即面,輕聲呼喚。寶鼎跪在榻旁,抓著老太后乾枯的手,心中酸楚,眼圈驀然就紅了。老太后沒有罪過,她溺愛自己的親人,但她的親人卻藉助她的權勢傷害這個王國,傷害給予他們榮華富貴的老太后。

寶鼎絕不後悔殺人,他只是沒想到自己厲嘯的長劍會傷了這位老祖母。

秦王政悄然退去。

“回來了,總算回來了”老太后無力地說道“你寶鼎張開雙臂,摟住老太后乾瘦的身軀。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我以我的生命紡,我會像守護自己的王國一樣守護你的親人。”老太后呆了片刻,接著淚水忽然湧出,一雙晦暗的眼睛裡突然泛出幾分亮麗的神采。

“你應該早點回來”老太后一遍遍地念叨著,淚水無聲淌。

“我回來了。”寶鼎的聲棄堅決有力“給我時間,我需要時間。”

“你應該早點回來”老太后閉上眼睛,反反覆覆就是這麼一句話。

“相信我,我能創造奇蹟。”寶鼎附耳低語。

“墨家有個鬼醫,他能給你生命,我能給你奇蹟。”

“鬼醫。”老太后顫抖著嘴。臉上忽然出一絲決然之“墨家的鬼醫。”寶鼎放開老太后,跪坐在榻邊,給她擦乾淚水。然後慢慢給她講述出的故事,直到老太后沉沉睡去。

寶鼎走出寢殿,看到秦王政穿著一件單薄的長袍在皚皚白雪之中緩緩踱步。寶鼎從給事中手上拿過厚厚的大氅走了過去,不由分說替他披在了身上。秦王政停下腳步,微微皺眉,本想用力甩脫,但看到寶鼎那堅決的神態,他又接受了,舉步繼續。

寶鼎默默地跟在他後面,踩著他的腳印,想著自己的心事。秦王是個孤獨的大王,始皇帝是個孤獨的皇帝,從他回到秦國的那一天起,或許就再也沒有享受過親情和友情,他是一個孤獨的人。一個至死都活在孤獨裡的人。

“寡人打了敗仗。”秦王政忽然說道,聲音裡透出一股濃烈的憤怒。

“這是最後一場敗仗。”寶鼎安道。

秦王政停下腳步,猛地轉身望著寶鼎,眼神異常凌厲。寶鼎這話聽在他的耳中就完全不一樣了。為什麼是最後一場敗仗?因為老秦人要東山再起,要再度領軍打仗了,所以就再也沒有敗仗了。

“寡人再一次敗在李牧的騎軍之下。”秦王政說道“寡人要戰馬。要更多的戰馬。”

“大王與月氏結盟”必將得到更多的戰馬。”

“月氏人要我們的鐵劍,要我們的弓弩。”寶鼎知道秦王政擔心什麼,他微微搖頭“月氏人暮西山,將來不是敗於匈奴就是亡於我大秦,大王多慮了。”

“以何為憑?”

“西域諸國正在逐漸強大,而匈奴人又決心統一大漠,月氏人腹背受敵,敗亡是遲早的事。”寶鼎說道“大王用長劍勁弩換來的不止是戰馬,還有月氏人對匈奴人的反擊,還有我西北疆的安全。”秦王政沉默少許,走了兩步,再度停下“趙國是阻擋寡人統一天下的最大障礙,李牧是寡人的心頭大患。”

“趙國已經奄奄一息,李牧何足懼哉?”寶鼎輕描淡寫地說道“要殺李牧,易於反掌。”秦王政濃眉緊皺,當即追問“計將何出?”

“反間。”秦王政遲疑了片刻,說道“李牧正在全力合縱。”

“趙國已是強弩之末,拿什麼合縱?李牧合縱成功,郭開還能把持朝政?”寶鼎冷笑“反間之計,就在郭開。”秦妾政沉不語。

“大王所忌,無非齊楚趙。齊有君王后,楚有李園,趙有郭開,齊王建、楚王幽和趙王遷不過是個擺設而已。”寶鼎一語雙關地說道“大王只要穩定了咸陽,確保西北疆的安全,橫掃天下之期指可待。”秦王政想了片復,舉步再行。寶鼎緊隨於後,亦步亦趨。

“今年的財賦收入不足以支撐明年的大戰。”秦王政在前面說道。

“竭澤而漁之策不能用。”寶鼎在後面說道。

“奪了義渠人的草原。然後讓義渠人替大秦養馬,再要讓義渠人為大秦衝鋒陷陣,這可能嗎?這是亡國之策,獻策之人應該誅其九族。同意此策之人更是居心叵測,形同謀反,不殺不足以震懾朝堂。”秦王政腳步一滯。

“那你說怎麼辦?”

“搶。”寶鼎大聲說道“到關東去搶。韓魏勢弱,搶得就是他們。”秦王政的臉上出一絲笑意“所以你在外打一仗贏一仗?”

“對付北虜,最好的辦法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寶鼎說道“燒殺擄掠,以戰養戰才是致勝之策。”

“你沒有辜負寡人的期望。”秦王政讚道“此次出,戰果頗豐。好。”說到這裡他停下腳步,轉身要著寶鼎,鄭重其事地說道“快過年了,把咸陽的事情幫寡人處理一下,要快。如果拖到新年,唯你是問。”

“我無權指揮黑冰臺。”寶鼎說道。

秦王政不假思索地一揮手“黑冰臺現在歸你。”寶鼎吃驚地望著秦王政,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黑冰臺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