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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絕頂湧蓮花變滅旗門騰異彩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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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休令起,笑道:“玉山頭為首敵人,乃近數十年創立的五臺派教主混元祖師,法甚高,人頗自負,不是必勝,輕不出手。本來你們決非其敵,但有一線救星。此人雖是左道旁門,人尚剛直,你們除他,自是無望,連勝也非容易。事又太巧,我和二位神僧到時多半有事,不能出場相助,采薇大師或者能來,也還未定。雪衣老人不肯惹他,就出手也未必能佔上風,何況別人。好在你們此時均是凡人,只仗新得幾件法寶,無一道術之士在內。敵人事前非但不知,反因妖徒龐曜往鐵堡定約時輕敵大甚,被成全連打了好幾下。李琦應付又極得宜,聲未動,便將敵人驚走。妖徒回去,不好代,只得張大其詞,說鐵堡頗有能手,為首師長並未出面,到時正值敵人鬥法為戲,所用法寶均是從來罕見的前古至寶奇珍,妖徒歸報不久,又聽同黨報說,長白三仙有出山之兆,九宮塔上奇珍已被人得去,和妖徒所說互證,好似穿雲頂藏珍均落在那少年男女手內。這些均是昔年威震群魔的長白三仙鎮山之寶,決不會落在外人手中,就得了去,沒三仙本門傳授,也不會應用。

“混元祖師昔年吃過長白三仙中大老劉蒙的大虧,知道厲害,加以新得道書尚未煉完,惟恐宗教初創,基未穩,便遭挫折,損了聲威,本就有些疑慮,又發現樹王峰上旗門神光和佛光神雷。因第一次天劫諸天神火來時受了佛法掩蔽,不曾看到,等他發現,事已過去,只看出波旬婆敗退時一點餘波。未次天劫更是無跡可尋。司空湛雖是他同門師弟,以前為爭教主,積下嫌怨,又是面和心違,不說實話,也未往見。初來那一段既已過去,以後又有佛法制,一任行法觀看推算,始終不知底細。又知我和一發禪師在此隱居,顧忌越多,覺著鐵堡敵人還在其次,只是所約地方可疑,萬一將我二人引出,勝敗難料。長白三仙又有出山之說,看鐵堡敵人神情那等強做和所用法寶,也許就是三仙門下都不一定。無如以前看事大易,定約於先,無法下場。妖徒不善說話,二次藉著換地鬥法,往探敵人虛實,未能如願,白受嘲笑,只把期延長三天,地方未改,虛實也未探出,越發小題大做。一面飛劍傳書,一面令新收的愛徒寵姬萬妙仙姑許飛娘拿了親筆書信,往尋華山派教主烈火祖師和妖婦好友崑崙派棄徒陰素棠,定在後聚會之後,同往玉山頭待敵。只要所約黨羽如期全到,便長白三老和我二人同出,也必一拼。

“我雖算出李琦、任蘭珠夫婦乃劉真人前生高足,現已重返師門,九宮塔上奇珍連那寶塔,均在他和同來諸人手內,無如新得藏珍,功力太淺,仗著法寶之力能夠防身,捱過三天烈火毒焰之厄已是萬幸。長白三仙也非坐視不問,只因劉真人劫後元神正在加工勤煉,三老燕雲叟必須為他護法,不能離去,二老谷若虛也有難題。三老和我二人如不出場,只要李琦等事完平安回去,不問勝敗,照著妖人信條,見對方只是幾個凡人,如此勞師動眾,小題大做,雖獲全勝,也是丟人,當時不能殺死,事後上門更是笑話。

再要有人平空出頭作梗,將李琦等救走,除非後將那抱不平的人殺死,別人不問,他門下妖徒將決不許再往鐵堡走動。

“你們四人先照我傳靈符勤習數,再往玉山頭上應援,只一脫身,不問勝敗,速回鐵堡。到了期,照我柬帖所言行事,去往火窟之內,取那藏珍。彼時必有外人去往,將內中兩件法寶和兩粒靈丹先行取走。如若相遇,不必與之計較。好在火窟藏珍頗多,那人所得之寶,與九宮塔所失奇珍無關。若見不平,只一出手,便生枝節,最好聽任李琦而行,要少好些閒氣。”四人躬身應諾。乙休另又取出四道竹葉靈符,分授四人,再傳用法。並說:“此符乃一好友在大荒山向一道友要來,本意助我抵禦天劫。我已用它不著,恰好共有四道。發時一片青瑩瑩的冷光,專破各種妖火。內中一道,更與此符主人心靈相合,另具威力妙用。到時不用最好,將來尚有大用。如仗此符將妖人驚退,千萬不可追趕,或用法寶傷敵,各自回堡,便可無事。不過妖黨方面頗有能者,我因事忙,無暇詳為推算,也許還有別的變化,你們越謹慎越好。”四人領命,便照所傳勤習,福至心靈,一學便會。乙休見狀甚喜,又傳了隱形飛遁之術,方命退往原處用功。

光陰易過,一晃六天。四人所習靈符和防身法術,已早煉成。方想第三夜間便是雙方鬥法之期,今已過期三,聽真人口氣,妖人法甚是厲害,不知有無解救。心正憂念,一發禪師忽然走來,手持一枚玉環,與崔南州,說:“你四人以後與人對敵,如見敵勢強盛,可將玉環向空一拋,默唸一發禪師,自有妙用。此時雙方鬥法正急,李琦等早受法烈火圍困,如非有前輩仙人路過相助,已遭不測。就這樣,情勢仍是十分兇險。玉山頭就在對面,相隔也只百餘里,出便可看出雙方鬥法的影跡,隱形飛遁,晃眼即至。可照大方真人之言,即速去吧。”四人驚喜拜謝,接過玉環,便同拜別起身。

剛一出,便聽風火雷鳴之聲,由對面山頭上隱隱傳來,遠近群山受了猛烈震撼,齊生迴音。遙望隔山那面,紅光煙霧上衝霄漢,時見各寶光雷火閃動,聲勢猛惡已極。

心中愁慮,互一招呼,忙同飛身趕去,飛行神速,晃眼鄰近。那玉山頭就在樹王峰的斜對面,同是北天山最高寒的所在。本是一條長嶺,由東北方蜿蜒而來,到了當地,突然中斷,現出十來裡方圓一道絕壑。大片冰原高地當中,突然湧起一山,方圓不過二十來裡,與樹王峰遙遙相對。但是山勢十分雄偉,平地拔起數十丈,上面壑玲瓏,秀峻非常。長年佈滿冰雪,不見寸土。因受子午寒餘波長年侵襲,冰凍甚堅。山以上,堆滿千年積雪,望如銀玉。山頂遠望像個人頭,頂上大片平地。更有兩處天然冰,約有二三十丈高大,內裡中空,竅頗多,四圍天然冰壁,厚達丈許。因是千萬年前堅冰,不知何時天時驟變,被子午寒、罡風之類由中心衝破一個大,成了奇景。兩一大一小,東西斜對。這時敵我雙方各據一,鬥法正急。

崔、黃等四人剛一飛近山頭,便見全山已在妖光火籠罩之下。小上面湧起一座寶塔,霞光萬道,由各層塔門飛出來,化為九層彩幕,自上面倒卷而下,將那小籠罩了個風雨不透。光層之外,各妖光火,中雜無數迅雷烈焰、飛劍飛刀之類,四面包圍,正在猛力攻打。雷聲隆隆,震撼天地。大前面站著七八個男女妖人,正在厲聲喝罵,喝令眾人投降免死,再如執不悟,便發動陰雷,將眾人震成粉碎,形神皆滅。

李琦那面因有寶光層層包圍,加上四外百丈煙光雷火,除認出那座九宮寶塔是李琦新得師門至寶而外,只見到王藩的古神戈和蘭珠的如意雙環,在妖光焰之中往來飛舞。定睛一看,原來煙光火海之中,還有兩三條形似鬼怪的黑影,各有一片紫陰陰的妖光環繞全身,在火海中往來衝突,時隱時現,動作神速已極,看神氣,似想衝破光層人內。頭層塔光險被衝破,幸有雙環一戈擋住,未得入內。

四人原是隱形飛遁,在大方真人仙法妙用之下,通沒一絲聲息。及至飛近,見此形勢,又驚又怒。仗著來時領有機宜,有成算,一到,便仗靈符防身,往小中衝光而入。初意身形已隱,不見自己人,不能現身。敵人妖光火固極猛烈,自己這面的寶光尤為神妙,未必能夠衝進。剛一冒險衝入,覺出敵人雷火厲害非常,雖有神符防身,仍幾乎難於受。塔光共有九層之多,恐難衝入。心念才動,猛瞥見一片明霞電也似急,由斜刺裡橫捲過來,只一閃,便將四人一起籠罩在內,心中一驚。黃、萬二人情急之下,正要發動法寶神符全力抵禦,猛聽耳邊喝道:“爾等不可妄動,待我護送入內,以防一時疏忽,被法侵入,反受暗算。”同時成全見身被霞光裹住,身外反倒一輕,想起平所聞,來人如是左道旁門,所用飛劍法寶不應是這等光,忙叫:“四哥、六哥不可妄動。”話未說完,黃、萬二人已經警覺,剛一停手,只見各寶光連閃,跟著眼前一花,人已衝光而入。到了內,果見李琦、蘭珠夫婦同了二俠上藩、五俠金國士、九俠張婉,以及長白三老中二老谷若虛的門人丙純、丙紈兄妹,還有一個身材長大的道童,一同在內,各放飛劍法寶,防禦上空雷火和那兩個形似鬼怪的黑影。再看接引自己人內的那片銀霞,擁著一個黃衣道裝少年,正衝光而出,已然不見。

李琦等想不到崔、黃等四俠居然來會,數之隔,竟有這麼大神通。隨同銀霞飛進,落地以後,方始現形,各人身上均有一片青冷光環繞。雪衣老人仙示已全應驗,俱都驚喜集。四人因時機未至,見李琦全副心神貫注在九宮塔上,不宜分神,眾中只有丙紈、蘭珠和九俠張婉旁觀無事,忙把行前分借的法寶分別還原主。並告眾人出困在即,最好堅守待援,時至自解,無須愁慮。隨向任、張、丙三人詢問何時到此,那銀霞中道長是哪位仙人,怎會一同禦敵。任、張二人說出經過。

原來那四俠分為兩路,上路之後,忽一道童裝束的少年飛來。李琦認出來人乃谷若虛門下弟子,前穿雲頂取寶,曾在仙府見過,只未談,知為鬥法之事而來,好生歡喜,恭禮進。落座一問,才知敵人方面,為首的竟是五臺派教主混元祖師,法力甚高,更煉有不少厲害法寶,休說眾人,就是差一點的正教中群仙,也多不是對手。加以妖徒龐曜那受辱回去,添枝加葉一說,敵人誤以眾人師長在此,必非弱者。又因所約地方和所用法寶,疑心眾人與大方真人乙休、長白三老有關,越多顧慮。明必派人來,藉著換地比鬥,查探虛實。事已鬧大,本來凶多吉少,後患無窮。幸而敵人強做自大,立有好些規條,如若應付得宜,勝固無望,鬥過一場,卻可終了。只要當時無事,脫身回來,不致再受敵人危害。妖徒來時;不妨將計就計,索強做到底,設詞將,只許緩期,鬥法之處仍非玉山頭上不可。敵人必更生疑,不肯輕舉妄動。捱過三,便有救星,崔、黃等四人也必成功回來會合。不久,另一救星也相繼趕到。四人奉有大方真人之命,可照所說行事,便可脫險。道童乃谷若虛二弟子,名叫桓平,奉命相助,傳授眾人防身應敵之法,到時並代主持。大俠段泉無什法寶,須助堡主坐鎮,除傳了兩道靈符而外,又傳了兩種防身之法。由當夜子時起,便著段泉、王藩、金國士、張婉和李琦、蘭珠夫婦另闢密室,傳授法術。

蘭珠連和靈筠各吐心腸,把話說明之後,情分越厚。知她丈夫無良,和小翠發生苟且。小翠明知靈筠乃衛璧之,知其軟弱無剛,自來便受乃夫挾制,乘著衛璧力言靈筠是其表妹,並非子,便將計就計,故作不知,挾制衛璧,暗中監防,不許他二人常聚,形跡稍微親密,便和衛璧大鬧,已然喧賓奪主。靈筠為人好勝,顧全大局,雖覺遇人不淑,暗地傷心,因知堡規嚴厲,最忌重婚,姦情一旦發現,事便不了。沒奈何隱忍在心,藉口習武,和蘭珠住在一起。過不幾天,索連家也不回。

衛璧戀姦情熱,知道小翠潑悍,已為所制,巴不得能夠無事,暫時由靈筠自去,不加過問。但又存了別的奢望,意捱到時機,強靈筠逃出堡去,照著乃父所說行事,探聽火窟靈藥藏珍下落,前往盜取。又知金國士已然答應,將另一面寶鏡借與靈筠,雙鏡合壁,足可防身,多麼厲害的水火風雷,均難侵害。成功之後,不問靈筠願否,將雙鏡一起帶走,逃往乃父所說之處,拜師託庇。一任九俠多麼厲害,也決尋他不到。等到服了靈丹,學成道法,再仗所得藏珍,將李琦等所得法寶全數奪來,將鐵堡據為己有,以報中遲父女和眾人對他輕視的仇恨。靈筠始終柔順便罷,如到山外,對於小翠不能容忍,索將她棄去,徑與小翠結為夫婦。

衛璧主意打定,空暗告靈筠說:“我一時糊塗,木已成舟,無可奈何,小翠妖善妒,堡中舊規不容重婚。你我終是夫,如無二心,免我身敗名裂,便求寬恕既往。

等機緣到來,探明藏寶火窟是在何處,如何下手,立時丟了小翠,和你起身,仍是恩愛夫。否則,我固凶多吉少,你也丟人。還有那火窟藏珍,爹爹雖聽異人指點,說將九宮塔上寶鏡取來,便可任意而行,內中靈丹法寶甚多,一點辛苦不費,便可成道,坐享其成,你我原可此時起身。一則,爹爹樹敵太多,到處仇人,恐與相遇;再則,無可投奔。難得鐵堡天時溫和,景物靈秀,朱家飲食起居無不美。現在穿雲頂藏珍已為九俠所得,早晚必往火窟取回前失之寶,樂得在此等待時機。我看姓李的對你甚好,上次略施小計,便將禦寒靈藥騙到手內,並還為你幾乎送命,寧死不悔。現雖娶了蘭珠,未必便能忘情。我和小翠的事,他們定必知道,不過看在你的面上,不肯洩漏。你不妨藉著我和小翠這段事為由,避往他家,仗著你那聰明才貌,先把這廝騙個死心塌地。時機一到,問出真情,立時搶先下手。反正我照你意行事,只取火中靈丹和別位仙人留藏的法寶,不使你對不起人。你看如何?”靈筠只知丈夫想用美人計探詢真情,圖謀現成,雖覺存心卑鄙,事情也必無此容易,終想事前曾與約定將來火窟取寶,決不動那幾件有主之物,只想得那靈丹。萬一發現別位仙人所留法寶,取上兩件,而所借寶鏡,事成也必還。哪知乃夫滿腹惡念,不特勾結好人,為賊黨內應,意圖探明詳細,捷足先登,把火中藏珍全數據為己有,並還妄想把堡主父女和九俠等一網打盡。陰險狡詐,直非人類。恰巧蘭珠憐她身世處境,越來越投機,幾乎無話不談,於是便在李家住下。

桓平率眾煉法時,蘭珠首覺煉法期中,靈筠孤身一人,有家難歸。既憐她孤身寂寞,又想起靈筠好容易先後借到兩寶鏡,原備將來緊要關頭應用,用法微妙,卻不深知。桓平不令參加一同傳授,反令將雙鏡暫行出,恐其不快。夫商量之後,便由李琦向桓平商說。桓平來時,原本奉有師命,明知定數所限,仍釜底薪,乘便挽回。及見李氏夫再三商說,笑道:“此女人雖極好,無如夙孽太重,愛之實以害之。因此不想傳授,免她將來多受苦痛。師弟這等說法,我也不便堅執。只請轉告,一同傳授無妨,但對第二人不可盡情洩漏,稍留退步,可兔一場大難,幸勿自誤。”蘭珠尚恐靈筠傲,不願強求,還想了一套話,令其隨同學習。

靈筠先頗不快,及見眾人對她情義誠厚,桓平人又謙和快,並且一開頭先傳寶鏡用法,傳完笑對靈筠道:“此鏡乃師祖昔年鎮山之寶,萬不侵,威力至大。用法我已盡傳,只是內中尚有一道訣印,除在座諸人而外,任何親厚之人,均不可以洩漏。否則自身固有危難,害你的人也必遭惡報,豈不負你委曲求全苦心?只要能答應,別的法寶均可傳授,並還傳你臨難隱形飛遁防身靈符,以備將來事急脫難之用。你意如何?”靈筠這才看出,桓平和李氏夫婦一樣,對她看重,好生。當時也知所說親厚,似指衛壁而言。心想:“丈夫無良,仙人前知,既出此言,必有深意。”當時記下,連聲應諾。

哪知大仁柔,依然臨場受騙,幾乎自誤,後話不提。

第二,妖徒龐耀二次飛來,意改約。李琦在桓平隱形暗護之下出見,悉照所說行事。龐暇因李琦有人暗助,摸不準對方虛實。桓平再用師傳仙法制,龐曙連用法試探,均被破去。李琦始終神自若,和無事人一般。龐曜無計可施,只得改期三天,飛回覆命。混元祖師不知龐暇受人撥,故意張大其同,竟著了急,四出約人相助,並準備法異寶,到時一拼。

李琦送走妖徒回去,重新聚眾煉法。桓平甚是熱誠,乘著餘暇,並將崔、黃四人借用寶鏡諸法,分別一一傳授,使其到時如意應用。眾人全都夙靈慧,又是前生師門至寶,李琦夫婦靈智均已回覆,一學即會。

到了限將近,由桓平算準時刻起身,同駕遁光,往玉山頭上飛去。剛一到達,李琦等便見山頂矗立著堡壘一般兩個高大冰堆,內裡中空,各有門戶孔竅。剛往下降,丙純、丙紈兄妹二人由東面較小一座冰堡之中出。見面一問,才知丙氏兄妹前回山,代眾求助。谷若虛說:“已命桓平前往指示機宜。你二人可持我靈符一道,去往玉山頭上,擇一冰堡,先為佈置。等眾人趕到,便同守在裡面。敵人到時,先是分人出鬥,仗著法寶之力,挫他銳氣。到了危急之際,退守在內,以待援救。只要將九宮仙塔放起,便可無事。到未一天上,另有兩個妖人前來,乃華山派有名妖,擅長玄功變化,必用化身強行衝入,法甚高。可用如意雙環和古神戈防禦,千萬不可令其侵入。這時形勢萬分危急,但是並非無救。你們初遇強敵,決無勝理,不求有功,先求無過。”丙氏兄妹領命之後,又在中練習了兩,方同起身。到後剛佈置停當,眾人便同趕到。

會合之後,桓平正在指點眾人少時如何應敵,忽聽破空之聲由遠而近。事也真巧。

混元祖師如若先到,看出敵人多非道術之士,未如所料之盛,也不致勞師動眾。偏巧門下妖徒自告奮勇,率領幾個徒黨先來應敵。混元祖師也想令手下黨徒先見一陣,以試強弱,免得小題大做,被人輕笑。這一來,平白送了幾個妖徒命,以致結仇大深,生出許多事來。不提。

桓平在長白三仙門下多年,久經大敵,一聽破空之聲,便知來了不少敵人。忙令眾人照著預計,守在內,試行分人出鬥。李琦便告奮勇,想當頭陣。桓平笑道:“中軍主帥,如何可以離位?此次原本以守為重,那九宮仙塔關係重要,必須你親自主持,萬萬出去不得。如照師父之意,最好不要出鬥。我因此舉未免示弱,仗著法寶威力,靈符妙用,先試一陣,真個不敵,退守不遲。”正說話問,五六道遁光已隨破空之聲,衝雲而來,往下飛降,落地現出六個男女妖人,在外喝罵叫陣。桓平知道敵人不知自己這面深淺,未敢強行衝入,忙囑李琦勿動,自率王藩、金國士和丙氏兄妹出戰。剛一出,對面便有三道劍光飛來。丙氏兄妹剛發飛劍敵住,又有九口飛刀連珠飛到。王藩平用功最勤,這兩已盡得古神戈的妙用。一見九口刀光連翩而至,忙把古神戈往外一指,立化一道金虹,電掣飛出,著那些飛刀只一裹,當時絞碎,灑了一天螢雨。發飛刀的是一妖道,見勢不佳,反身逃。無如先前自信大深,人隨刀進,來時大猛,一見金虹如電,飛刀粉碎,自知不妙,想逃已是無及,神戈寶光微一掣動,當時了賬,死於非命。

對陣二妖人見同黨才一照面,便遭慘死,全都暴怒,一指劍光,飛將過來,將神戈敵住。另一妖僧看出同黨飛劍不是對方敵手,揚手發出一蓬暗綠的火星,暴雨一般打到。桓平立在前觀戰,指揮進退,一見王藩出馬成功,殺了一個,覺著為首強敵不久即至,已挫敵人銳氣,得了彩頭,意適可而止。未及發令,瞥見大蓬火珠似暴雨一般打到,認出是教中的碧磷陰火,陰毒無比,惟恐眾人遭了波及,忙把手一揚,一片鉛寒光剛往前飛去,想把陰火擋住。不料斜刺裡飛來一股金紅光華,照將上去,陰火立被衝退,紛紛消滅。王藩剛把另一妖人逐走,不知陰火厲害,並無退意,因見丙氏兄妹敵三道劍光,相持不下,覺著敵人劍光多了一道,又見暗綠的火星被金國士用寶鏡衝退,妖僧已然不敵,立指神戈向當中一道劍光飛去,當時裹住微一掙扎,絞為數段。

丙氏兄妹以二敵三,本來有些勉強,及見敵人劍光去了一道,神立振。王藩再趕來助戰,只內中一道劍光最強,見勢不佳,怒吼一聲,收劍遁走。內一妖婦想逃無及,吃三人神戈仙劍一起夾攻,連人帶劍光一齊絞成粉碎。

那發陰火的妖僧飛遁極快,一見事敗,便率下餘同黨逃人對面冰之中,揚手發出一片妖光,將冰堡護住。這原是轉瞬間事。眾人還想追殺,桓平低囑:“得意不可再往,待我上前發話。”隨聽空中怒喝之聲,一個穿得非僧非道的妖人突由空中飛墜,正是龐曜。到時瞥見先來妖人已有死傷,橫屍地上,似知不是對手,剛一落地,便將手連搖,向眾喝道:“爾等師長是誰?可速出見。否則,少時我師父混元祖師駕到,便成齏粉了。”王藩首先喝道:“無知妖孽,只發狂言有甚用處?叫你師父來領死,不必多說。

再如狐假虎威,張牙舞爪,先死兩人便是你的榜樣。”龐曜原因前兩次奉命定約,謊報敵情,惟恐所料不真,被乃師看破受罰,心中愁急,趕來查探虛實,以備設詞。不料一到達,便見先來六人傷亡敗退,覺著所料不甚相差,心中暗喜,忙將告急信號發出。本意乃師飛遁神速,晃眼即至,還想借著問答延挨,以免不戰而退,丟人大甚。哪知王、金二俠早已看出妖人刁狡險詐,又知妖師此次小題大做,由於他的撥,俱都有氣。暗忖:“前兩次因為妖徒奉命而來,更恐怒妖師,連累鐵堡人民,不曾動手。今雙方已在拼鬥,上來便殺了兩個妖黨,反正不能善罷,索將他除去,免留世上害人。”二人恰是不約而同,心念一動,便同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