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勒內對裑體誇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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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她終於面對著勒內說出了這句話“無論你讓我怎樣,我都照辦。”
“不”他打斷了她的話“是我們的。
重覆我的話∶我屬於你們倆,無論你們倆讓我怎樣我都照辦。”斯蒂芬先生那又銳利的灰眼睛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她,勒內也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她,o到自己
失在勒內的注視之中,她只是逐字逐句地重覆他讓她說的話,就像在法語課上一樣,她把那句話全部改成了第一人稱。
“你對斯蒂芬先生和我授予如下權利…”這些權利包括:選擇任何地方,以任何方式處置她的身體的權利。將她束縛在鎖鏈中的權利。為最輕微的過失或僅僅為了他們的快樂而像鞭打奴隸或囚徒那樣鞭打她的權利。
當她哭喊時對她的懇求和哀泣不予注意的權利。
“我相信,”勒內說“此時此刻斯蒂芬先生願意由我來簡要地介紹一下他的要求,而且我和你都同意這種做法。”o諦聽著她情人的講話,那些他在羅西對她說過的話又全部回到了她的心中∶它們幾乎是同樣的話。但她還是聽他講著,同時到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就像是一個夢,似乎她不是她本人,或許她
本就不存在。那是一場夢,或者說,是一場噩夢,那監獄式的設施、那寬大的晚宴長袍、那戴著面具的男人們∶所有這一切把她從她自己的生活中帶走了,到達了不知這一切要持續到何時的幻境。
在那裡,在羅西,她覺到你在夜間才會有的那種
覺,
失在你曾經歷過的那種夢境之中。
而現在這一夢境又重新開始了∶它確實存在過,它也確實會結束。你希望它能夠結束,因為你不能確定你能忍受得了它。
而你又希望它繼續下去,於是你將知道事情的結局。好了,結局就在這裡了,結局就出現在她最沒想到的地方(或者本不再抱有期望的地方),以她最沒想到的方式出現(假定她對自己說,這確確實實就是最後的結局了,在它後面不會再隱藏著另一個結局,更不會有這個結局之後的結局)。
現在這個結局把她從記憶中喚醒,回到現實當中,此外,這個封閉的小圈子,這個私人世界中的現實。
突然要摧毀她常生活中的一切習慣和環境,不論在身外還是體內。這個現實,已經不再滿足於標誌和象徵物──那
的
部、敞開的
衣,鐵戒指──而是要求實現。
有一點確屬事實,那就是勒內從來沒有親手鞭打過她,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在他帶她去羅西之前及同她回家之後只有一個區別,那就是現在他用以前使用她子宮的方式(他現在仍繼續在用)使用她的部和嘴。
她永遠也搞不清她在羅西受到的那些例行的鞭笞中,是否有一次是由他執行的(如果說有這種可能的話,就是因為有時她的眼睛是被蒙上的,或者有時鞭打她的男人帶著面具),但是她對此深表懷疑。他總是能夠從她身體的被束縛以及完全徹底的被降服中、從她無望的掙扎中、從她飲泣的情景中,得到巨大的快樂,她對這一點深信不疑,因為她認為,他
本不可能親自動手,因為他絕不願意為此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看上去他已經代替o答應了這件事──他半躺在深深的扶手椅中,舒適地翹著二郎腿,用極其文雅、極其溫柔的聲調對她說:由於能夠把她自己給斯蒂芬先生的意志和慾望來支配,或者說。
由於她能夠把她自己給斯蒂芬先生的意志和慾望來支配,他
到非常快樂。無論何時斯蒂芬先生想邀她在他的家裡共度良宵或相聚哪怕只是一個小時。
無論他想讓她陪他到巴黎以外的什麼地方,或是就在巴黎的某個地方。無論他邀她同去某個飯店或者看什麼演出,他將會直接打電話給她,並派車來接她──除非由勒內本人來接她。
今天,就在此刻,該輪到她說話了。她同意上述約定嗎?但她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們此刻讓她給出的這個答覆,意味著她將同意把她自己徹底奉獻出來,意味著她將事先同意今後可能發生的一切事情,對於即將發生的一切,她相當肯定自己從心底裡是願意說“行”的,可她的體卻會說“不行”至少在忍受鞭打這件事情上是如此。
至於事情的其他方面,憑心而論,她不得不承認,斯蒂芬先生的眼神引起了她內心一種又焦慮又興奮的覺,一種因受到誘惑而緊張得發抖的
覺。
她渾身顫抖得像一片風中的樹葉,也許正因為她在顫抖,她深知自己甚至比斯蒂芬先生更不耐煩地期待著那一時刻的到來,期待著他把他的手、也許是他的加在她身上的那一刻的到來,也許能否使這一刻加速到來就全在於她本人了。
無論她曾經是多麼富於勇氣,她的慾望又是多麼洶湧澎湃,當她正準備作出最後的答覆時,卻突然到所有的氣力一下子都離自己而去,她從沙發裡滑落地地板上,她的裙子像汽球一樣在身邊攤開。
在一片沉寂之中,響起了斯蒂芬先生空的聲音,他評論道:她害怕了。他的話不是衝她說的,而是對勒內說的。o有一種
覺∶斯蒂芬先生在強忍著不對她採取任何行動。
而且他已經開始後悔他對自己的壓抑了,然而她終於還是避開了他的凝視,雙眼緊盯著勒內,因為她生怕勒內看到她看斯蒂芬先生的眼神。
並且把這種眼神當作對他的背叛,然而這絕不是背叛,因為如果他們允許她在從屬於斯蒂芬先生和從屬於勒內這兩種慾望中做出取捨的話,她會毫不猶豫地說∶她之所以屈從於前一種慾望,唯一的原因在於勒內允許她這樣做。
而且在某種程度上,她認為他是在命令她這樣做。儘管如此,她心中仍隱藏著一絲躊躇,她不知道勒內會不會因為她這麼快輕易就接受了斯蒂芬先生而生氣。
哪怕他做出一點最輕微的表示,就可以立即消除她的猶豫不決,但是他一點表示也沒有,只是再次要求她做出答覆,這已經是第三次。於是她含混不清地說∶“你們兩個人不論想怎樣做,我都同意,”說罷她垂下眼簾,緊盯著攤開在兩膝之間的雙手,囁嚅問道∶“我想知道,我是不是會受到鞭打。”一陣長時間的沉默,在這段時間裡,她二十次地懊悔自己問了這個問題,然後她聽到斯蒂芬先生一板一眼地說∶“會是經常不斷的。”隨後o聽到劃火柴的聲音和杯子的磕碰聲∶這兩個男人也許各自又添了一杯威士忌。勒內就這麼接受了她的決定,勒內一句話也沒說。
“即使我現在同意了,”她說“即使我現在答應了,我還是受不了這個。”
“我們要求於你的只是去接受它,如果你哭喊或呻,按照我們事先的約定,那是毫無用處的。”斯蒂芬先生繼續說道。
“哦,求求你們可憐可憐我,別這樣!”o說,斯蒂芬先生站起身來,勒內也站了起來,彎抓住了她的雙肩。
“給我們你的答覆,”他說“你同不同意?”最後她終於表示同意。勒內輕柔地把她從地板上攙起來,然後他在那張大沙發上坐下來,讓她面對沙發跪在他的身旁,她伸出的手臂、上半身和頭部斜靠在沙發上。
她閉上眼睛,數年前她見過的一幅景象閃過她的腦際∶那是一幅奇特的畫,上面畫著一個女人跪在一張扶手椅前,和她現在的姿勢一模一樣。
地板是由方磚砌成的,在房間的一角,有一隻狗正在同一孩子玩耍,那個女人的裙子是掀起來的,在她身後不遠處,有一個立姿的男人正揮起一束鞭子準備鞭打她,他們全都穿著十六世紀的服裝。
那幅畫的標題曾經令她到噁心∶家法。勒內的一隻手像鐵鉗一樣抓住她的兩隻手腕,同時用另一隻手把她的裙子高高
起,她能
到細棉布的襯裡擦到了她的脖子。
他輕輕撫摸著她的部,似乎是想引起斯蒂芬先生的注意,讓他欣賞那兩處為她增
的小小凹陷,和她兩腿之間的柔軟。
然後他用這隻手按著她的,使她的
部更顯突出,並且命令她把雙膝分得更開一些。她一言不發地服從了,勒內對她身體的誇耀,斯蒂芬先生對此所作的反應,以及男人們用語的
魯。
突然令她那麼強烈而出乎意料地被羞恥心所壓倒,以致她原來萌生的那一點點希望被斯蒂芬先生所佔有的慾望變得蕩然無存,她開始盼望著用鞭打來作為一種解脫,好像只有疼痛和哭喊才能成為為自己辯護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