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對症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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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清見這鎮觀神獸忽然大駕光臨,不由得喜出望外,當即起身相,只見這小老鼠縮在屋角,對著門直比劃,普清知道它是怕人瞧見,隨即俯身將小老鼠捉起放入懷中,出門去了後山那小破屋子,並吩咐附近護觀道人不得放人打攪。
那普清懷中絕對是沒那清清懷中舒適,兼之有股老範說不清的味道燻著自己,這一路老範幾次都想竄出來自己走,無奈眼下自己絕對是不能再大肆招搖的了,只能悶在這老道懷中,對清清的想念之情第一次清晰的印入老範腦中,還有其他小丫頭們,老範又開始懷念起在那馬車上回莊途中做皇帝時的光景來。
終於到了小屋前,老範直接竄出普清懷中,在地上尋了一個小樹枝,寫了幾個字。
——求藥醫病——躊躇片刻,又在邊上補上兩字。
——保密——普清早知這小老鼠用自己寫的書修煉本門功法之事,也不吃驚,見這小老鼠竟然前來有求於己,還是秘密前來,心中大樂,終於能巴結一下這小小食神酒神,何樂而不為,當即快的答應了,問道:“你想秘密治病,沒問題,一切都包在我身上了,不論你那病多難治,我都保證藥到病除!這天下間還沒我治不了的病呢,嘿嘿!包括所有難以言明的病症都是,我也存了不少偏方,雖然不大見得光,可有些特殊情形下還是能派上用場的。”普清連自己私藏的秘方都坦然相告,可見他對小老鼠的真心,只是自己這邊熱臉湊去卻貼住個冷股,眼見那小小老鼠用異樣的眼神瞧著自己,似乎還帶了點鄙視,普清不由得愣住了。
老範丟出那些病得非常嚴重的靈獸來,普清大吃一驚,上前挨個細細查驗,才看了兩三個,就已經是然大怒,厲聲道:“這是誰這般狠毒,這分明是以畜為樂,如此卑賤下作…”還沒等普清將心中那竄出來的正義惡言開個完整的頭,就見那小老鼠沒命的做那噓聲的手勢,普清趕忙閉嘴,又趕緊檢視其他病重靈獸,老範從旁遞過一個小紙卷,普清展開看了看,不由得呆住了,只見那小紙卷中字跡細小,分明是這小老鼠用小爪子所書,比那蠅頭小楷還小了一號,可看起來卻是分外的省事,不由得讚賞的看了小老鼠一下,結果又是青眼碰著了白眼,當即收斂心神自己看下去,然後對著那紙卷中所述一一對照群獸病情,對到一半,腦門上的汗珠就直冒出來,不一會就聚到下巴處滴答滴答的往地上滴去。
普清自問醫術已經是研讀的非常深了,煉丹之術首重醫理,通曉各種病症對應之醫藥丹方,才可算得上是煉丹之人,普清入得師門之後,也是經常雲遊四方,在民間看病問診,基本上都是藥到病除,世間也對他極為稱頌,這才當之無愧的做了這逐道觀的一觀之主,其他眾長老無一不服,可謂人品才智俱是出類拔萃,在這天下間也是德高望重之人,雲巖真人仙去之後,普清地位更加尊崇,長老們也都是在心中讚許的,誰知普清見到這小小紙卷,期間不經意中出來的湛醫理和對於物藥應用的那些神奇法門,卻直接打破了普清研修已久的這仙妖界最高級醫經丹訣的理論體系,只瞧得普清汗如雨下,心中也是哆哆嗦嗦,不知自己前半輩子都在忙些什麼了。
老範是凡間鄉下土郎中,那凡塵俗世中沒有仙妖界如此濃厚的天地靈氣,雖然這科技新月異,可生存環境卻漸糟糕,濁氣叢生,菌毒肆,這凡間所有生靈都可以算得上是朝不保夕。
凡間疾病這一塊,當然是比仙妖界要繁重的多了,花樣層出不窮之餘,病情也是深淺不一,加之很多積年頑症,百病纏身而又糾纏不清的都不在少數,而這凡間雖然醫術之書眾多,醫病之法千萬,可再高明的醫生也不敢稱自己百病皆能治的,所有被人稱作神醫的,真正當得起神醫頭銜的,那都是虛懷若谷之人,死在那當之無愧為神醫手中的病人也絕不在少數,誰敢不謙虛。
這普清乍一見這病情分析的如此條理透徹,已經不是自己所能羅列出來的了,其中那因果關係,大部分自己都是聞所未聞,可細想之下,卻立刻發覺其中那高妙醫理,普清看這醫理就如老範當初看那正宗心法一般。
而小小紙卷中那用藥方法又是分進合擊,簡直如武林高手技擊一般,而這所用物藥竟然還都是丹藥中最普通的數種,可那所治之病卻幾乎是膏肓肢體之中的陳年頑痾,普清往瞧見這病症,幾乎想都不想直接去拿那仙丹中起死回生的那種過來,已經在腦海中想不出其他辦法了,一如當初老範被捉前在藏經閣中焦慮的那會,除了投降還能怎樣。
可眼下這一個方子中幾味物藥都是針對同一身體中不同的損虧之處,以藥補氣,然後以氣通淤,最後以經脈為引將體內沉寂著的毒素活,再於毒素最猛烈之時重劑調配,施以針灸之法將那毒素盡數驅出體外或者消之於體內,這般數種物藥依次作用,而那所用丹藥品相低賤種類繁多之外,還多了那聞所未聞的藥量搭配之法,一個丹丸竟然分三四次入體,還配合那血脈時辰…
老範在一邊耐心等待,可眼見這普清那汗的的,眉頭皺的皺的,愁思良久,竟然一頭栽了過去,不由得大驚,過去瞧瞧,竟然是思慮過度暈厥了,老範這病急攤上個慢郎中,慢也罷了,竟然還直接暈去,將原本就諸多不滿的老範又氣得半死。
可琢磨來琢磨去,又無計可施,老範只得將那些靈獸暫且又收回體內靜養,自己一邊運氣補充自己內耗,一邊愁眉苦臉起來。
清清在眾丫頭們的集體威脅之下,終於老實代了,自己不屑與一個只會偷東西的小老鼠為伍,昨將那小傢伙丟在了莊外,自己獨自回來了。在周圍許多專看白痴的目光注視之下,清清納悶,自己這般有什麼錯麼?
清清隨後被一眾小丫頭們狠狠地修理了一番,那慘狀不亞於姑出世那晚的盛況,四個小丫頭絲毫不顧及清清那已經頗具火候的修為,陰狠招術源源不絕,直掐的清清慘叫連連。
四個小丫頭也不說什麼,都將自己寵物丟在清清屋內,然後出了門,守住那屋門口,就是不讓清清出來,讓她自己反省,幾個小丫頭搬來桌椅,在外邊堵住門,然後叫來酒菜,又把那何心硯找來,將那野豬也丟進房中,囑咐何心硯守好那窗戶,裡面有任何需索只管滿足,可不準放一人一獸出來。
對於這種身在福中不知福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她一腳踹入地獄之中,語言已經是乏力的了,必須以絕對相反的境地當頭喝,這才能收奇效,這也是為了人家清清好,姐妹們當然是能盡力的肯定盡力了,能少照顧自己寶貝一天,那也是為了人家清清啊。眾姐妹在門口喝酒吃菜,下酒之物除了桌上美食,還有房中時不時傳來的尖聲驚叫和哀求連連,屋外四姐妹都回以諄諄教導,耐心解釋,將平裡御獸心得傾囊相授,何心硯謹守窗戶之餘,也是嘴相助,屋中靈狐香狸顯然與那山豬相處不大融洽,裡面經常傳出大聲響動和清清那漸漸嘶啞的尖聲呵斥,何心硯不忍心之餘,瞧見陸悠悠似冷似熱的目光,也就下定決心,將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妹繼續困在那水深火熱之中,於那表妹厲聲威脅也是不聽不睬的了。
清清那窗戶原本是能跳得出來的,可有個何心硯把守在那裡,清清跳窗就如同直接跳向男人懷中,那是清清絕對不會去做的事情,如此這般從上午鬧到了傍晚時分,六人曠了一整天課業,也徹底降服了清清。
晚上打開房門之時,五隻馴獸奔出來四個,那小雪豹早已趴在房樑上睡著了,屋中臭氣熏天,地上盡是群獸的汙穢之物,還糊的牆上都是,清清蜷縮在屋角桌上,頂上房樑上是小雪豹睡中垂下的尾巴,清清那快被群獸踩爛了,那些桌上小擺設也都碎了一地,清清滿臉是淚痕,不過淚水早已幹了。
眾姐妹架了這魂不守舍的清清去了莊外最好的客棧最好的房間住下,只是說自己每都是這般度過的,清清也不知聽進去沒有,總之在那客棧沒洗澡就沉沉睡去。
世間許多人都是這樣,每裡與自己常伴一生的身邊之人諸多不滿,往往於境況改善之後那不滿還更加的厲害起來,待到最後完全失去,已經找不到以前那欣喜看待的覺了。
另一方面,清清自從被老範救出來後,一路之上對那小老鼠喜愛之心倍增,那期望之心也是水漲船高起來,清清自己那些美好願景都不知不覺的加在了那小小老鼠身上,因此對於那小老鼠最正常不過的表現也立即心生毫不沾邊搭際的不滿出來,還好清清對於不入眼的事物當即掉頭遠遁,不像其他深陷其中的人那般的鍥而不捨之餘外帶嚴厲管教罷了。
清清第二天就去了那拋棄小老鼠的地點,小傢伙已經是無影無蹤了,地上只是留下來那專門做的小小獸兜,清清撿了起來在手中撫摸,慢慢又回了莊中,那小屋已經被僕婦打掃乾淨,屋中所有物件都是小丫頭們重新置辦,只好不差外加只多不少,清清隨後的子裡每在這房中,耐心的等待那小老鼠回來的一天。
清清毫不懷疑那小老鼠還會回來,只是希望那小傢伙在外邊別遇到危險也就罷了,不過又想了想,人家那小身體可是老江湖,外加一身神奇本事,生存能力只怕是比自己強了千百倍了,擔心它倒真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