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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虎落陷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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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虎落陷坑霽月庵的師太們兵分兩路,幾個師太留下來準備隨後的黃道吉開土動工修建新庵,霽清師太和界清師太化裝成遊方散人模樣,跟著月道觀的大部隊前去那個據說是徐仁光藏身的大市鎮緝拿匪首,杖清師太只能是留下來,因為如今霽月庵的小院之中已經沒幾個正經尼姑,大多數都是她喬裝打扮出來的作品,當然是需要細心打點維護。

貌似霽清師太的那個傢伙最是難纏,知道自己扮的是大名鼎鼎的尼姑頭頭霽清師太,竟然是偽裝了個威風八面,動不動就使喚那些假裝的下屬端茶遞水切水果,這些假裝的下屬自然是很不聽使喚,動不動就想擄袖子直接掄,好在杖清師太專司刑責,幾十年積累下來的懲治手段那是很多的了,被捉去受了幾輪廂房責罰之後,師太們雌威大減,卻又變得唯唯諾諾,一個個弓塌背的很是鬱郁,瞧在杖清眼中自然是破綻百出,又是氣得火冒三丈。

月道觀的大部隊漸漸地分散開來,都是各自按照規劃好的路徑,分作四面八方的朝向那個大市鎮聚攏,霽月庵的這一小股人馬也與劉道一他們分開,有小聆一路之上維護妝容,一點紕漏都沒出,旁人看去就只是一群遊手好閒的方士在四處騙銀子的模樣,連那個遠遠綴著的跟蹤之人最後也離開了。

這一晚大家宿在一戶農家,這一行清清和小聆都是晚輩,自然是燒水燒菜,在廚房裡忙得不亦樂乎,老範不習慣與師太們閒聊,就跑去廚房打下手,蹲坐在灶臺之上的鹹菜罈子口,清清需要什麼調料的時候,老範就揮手化出來直接丟進大鍋之中,竟然是分量拿捏得很地道,一看就是做慣了菜餚的老廚子,有些清清本沒見過也想不到的調料都被他自作主張的丟進鍋中,細嘗之下,竟然是風味絕佳,尤其是很普通的菜餚,竟然也是猶如經過了秘方調製般的有一種很特別的高深滋味。

清清出身普通人家,自然是炒過很多菜的,象眼前這般炒菜炒得自己都是驚喜連連,很開心的情形,卻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最難得的是,經過小球整治過的菜餚,明顯帶著一種自己從未嘗過卻是悉之極的風味,這一點著實叫清清撓破頭都是想不明白。

師太們這一餐也是吃得很盡興,雖然食物裡上好輔料中蘊含的靈氣都被炒光了,滋補的效用大減,可這異樣風味卻是相當的獨特,還明顯是經過了千百張口檢驗過的地道手藝,眾人吃的興致,細問之下,老範只得邊吃邊寫,將這些前世家鄉風味一一介紹了出來。

原來范家醫館數代安居鄉里,自己那些醫藥知識自然是在食物中每裡應用,竟然自己總結出一套調味手藝出來,風味獨特之餘,還兼帶著強身健體的功效。前來瞧病治病的窮鄉親吃過范家醫館家常菜的當然不少,又好吃又滋補的家常菜餚自然是人見人愛,漸漸地傳出去,成了四鄰八鄉相當獨特的風味美食,清清前世就很喜歡這鄉土菜餚之間脫俗的異香之中夾雜著淡淡苦澀,這份喜愛竟然是在這異世界被喚醒,就如同頭一回瞧見湛盧那張似曾相識的面相一般,雖然心中盪卻是無從深究。

霽清師太知道這小球一身異能太過分,沒想到做菜也是藏了一手,當即命老範將自己這門廚藝完全傳授出來,不得藏私,最好修訂成冊,全部當做霽月庵的私家菜,有外人想學麼,必須嚴格審查,保密級別不亞於庵中所藏妖術秘籍,清清就是這審批者。終於吃到了前世家鄉菜,老範悶著的這份內心唏噓竟然是與清清一同起伏,以至於兩個人都沒有察覺對方的異樣,這廚房裡的合作關係倒是落定在這一人一獸頭上了。

當晚燭光下,霽清師太瞧著睡的清清和她枕頭邊四腳朝天呼呼大睡的小球,兩眼中出無盡的慈愛,混跡江湖這許多載,能在心中由衷的泛濫著對小輩的慈愛之心的,這還是頭一遭,心中忽然有了挑燈夜戰縫補衣裳的念頭,只不過搜搜身邊,一件破衣裳都沒有,那些針頭線腦的雜物向來都是不會準備的,又想想自己那縫補衣裳的手藝,只得徹底打消了這閒情逸致,嘆口氣,繼續打坐運功,增加自身修為來修煉那個極耗功力的佛門罡氣護盾。

雖然山門危機四伏,這一小隊人馬還是趕路趕得很開心,終於到了目的地,月道觀的先頭部隊早已將此地情況摸了一遍,聽完帶隊小頭目的彙報之後,霽清師太鄭重謝過,恭送出門,回來卻是皺眉沉思,原來這批消息雖然是紛繁複雜麵面俱到,卻是一點實際用處都沒有,一點對頭的蛛絲馬跡都察覺不到,月道觀向來是於大張旗鼓的造聲勢,如今卻是反過來搜,這當然是搜了個七零八落全無頭緒,怎麼可能幫得上忙,沒有提前叫人家警覺就謝天謝地了。

這個喧鬧的大鎮叫石崗鎮,原本是個小鎮,以附近山嶺出產的質地細密的石料聞名,鎮中不少經營石料加工的大作坊,還有許多商販也聚集在此,漸人丁興旺起來,每裡喧鬧異常,滿載著一車車上好石料的車隊也是川不息,石匠們白天辛苦忙碌,傍晚時分在附近小河中洗刷乾淨,回到鎮子裡打酒切,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閒聊,子也都過得很安逸。雖然這作坊之間幫派群毆的也不算少見,那也是一派祥和景象,魚龍混雜之中,人人忙活自己的小子,徐仁光選定這裡做藏身之地,當然是很有眼光。

對於石崗鎮忽然湧入了數目絕對不少的卜卦算命之人,徐仁光當然是立即知曉,卻依舊是沒放在心上,眼下月雙湖盛名赫赫,一幫子游手好閒之人趁機發財,徐仁光是一點都不在意,還以為是各地都有這情景,眼下他鬧心的卻是自己派去深山中逮耗子的那一大隊人馬,全部兵強將,竟然是幾裡音訊全無,這絕對是很不正常,不管最終尋到還是沒有尋到,訊息早該傳遞出來了,備下那許多輜重當然是用於穩紮穩打的,不是叫你們去深山老林子裡去過子的。

徐仁光當然不會去設想這幫子得力手下竟然敢趁機偷懶,卻也絕對想不到這些人竟然早已被盡數趕去投胎,直到派去催促消息的人手竟然回了個蹤跡全無的訊息回來,還竟然自己也來了個蹤跡全無,徐仁光才知道出了大事,只不過依舊是不會去做這全軍覆沒的設想,被那狡猾小獸騙進了更深的老林子裡倒還有點可能,那也不至於聲訊全無之外還來個蹤影全無吧?難不成所有信鴿都被小畜生蠱惑的罷工了麼?

眼下大部分人手都被派去幫助三宗王以妖術收服人心,效果漸漸地顯現出來,徐仁光手下多了許多生力軍,都是來自於各大門派或者世家的頂尖高手,這些人承了自家掌門人的嚴令,服從徐仁光的統一調派,雖然不如自己多年培養的屬下這麼忠心不二,卻是系出名門,一個個功力修為還是很高的,只要事先準備好蠱惑說辭,不怕他們不盡心盡力。

如今自己的徒弟們就是各自統領了一批出自名門的手下,正在小心調教,還有許多手下去各地散步謠言惑眾,主要目的自然是抹黑那群尼姑,最重要的是抹黑那隻小畜生,將來事情敗也好推託一些。難度是大了點,可這人心麼,當然是隨著嘴風吹的,有時候正義公理都能被吹歪了吹反了,這一點徐仁光經營了幾十年的馴獸生意,清楚得很。

駐紮進小鎮的當晚,老範就融進了月中,挨家挨戶的詭異竄訪,搜尋敵蹤的同時,還不忘記四處採辦,瞧著神庭內間或顯現的雜七雜八毫無用處的雜物,竟然是枕頭被子花衣裳之類的東西都有,湛盧搖頭嘆氣,卻是無可奈何,只得飄去神庭另一邊,鑽研妙劍術的心神也是被嚴重干擾。

徐仁光的蹤影沒有尋獲,他那些分佈在鎮子四周的暗藏高手卻被老範揪出來不少,老範一一在小鎮地圖上圈了出來,包括相貌身材的註解都很詳細,這張地圖,算是月雙湖這為數不少的先頭部隊如今最有用的戰果了。那些被標示的很顯眼的花天酒地的好去處,自然是叫霽清師太很無語,不過確認了徐仁光手下高手的行蹤,這一點卻是相當震撼,看來這些遊手好閒之人應該不是全無用處,起碼那些長老們都是有些真材實料的,這一點霽清師太終於確定了。

劉道一與眾長老終於是前呼後擁聲勢赫赫的進了石崗鎮,進了屬下一早就買下來的大宅院安頓下來之後,竟然是登門拜訪的地方顯貴絡繹不絕,這自然也是先頭部隊的功勞不小,許多人還是備下了厚禮前來,一併附上的自然是自家小子閨女的生辰八字,希望能夠得到大師們指點津,各大長老也都得了預先報備,對這些專程上門的人家的底細都很清楚,自然是欣然應允,大宅院附近的街道都是熱鬧非凡,更有許多人一路排隊排去了大街之上。

這情形雖然是一早商議好了的,霽清師太瞧見還是皺起了眉頭,帶著清清他們毫不起眼的混進宅院,將手中地圖給等待了許久的劉道一,劉道一立即開壇做法,幾張靈符自那些高手藏身之地飛舞起來忽上忽下,最後竟然是真的落去了徐仁光藏身的那個鬧市之上。眾人眼瞅著眼前這詭異玄虛,針對那個鬧市開始設定行動計劃,雖然個個都是如臨大敵分外小心,師太們卻都是冒了一腦門的汗珠子。

霽月庵原本就是勢單力孤,門下高手不多,如今又是大半派去保護徒兒們的家人,眼下圍剿這些潛伏高手之後再順勢將主犯一舉拿下,只能仰仗月雙湖的英們幫忙了,還只能做到集中力量一個點一個點的端,儘量別打草驚蛇。劉道一屬下只有兩位長老功夫不錯,加進了圍剿小分隊,其他人手沒有任務在身的,繼續大張旗鼓的賺銀子,掩人耳目。

出行之前劉道一照例卜了一卦,那是瞧著這出行的時辰以及這天氣來占卜的,結果竟然得了個天地否卦,卦辭竟然是:虎落陷坑不堪言,前進容易退後難。謀望不遂自己便,疾病口舌有牽連。趕緊大呼此時出行不宜,很是犯衝,直接張羅著偃旗息鼓,一幫子師太們都已經走去了院子中,聽得這話相當的不耐煩,竄進屋中捉住幾個長老理論,霽清師太這火氣都上來了。

幾個長老只得引經據典的苦口婆心勸解,師太們卻是難耐這火爆脾氣執意現在就動手,清清與老範候在一邊瞧著,不知道幫哪邊才好。老範是受過除四舊破信的教育的,對於這些占卜之術早已不信了,可如今這鎮子裡真的有大把徐仁光潛伏著的高手環伺,倒是真的很像他就是藏身在此地,最起碼這裡也有個大本營之類的暗中據點。清清卻是對長老們的湛技藝由衷的佩服,尤其是劉道一觀主,這回重聚,劉觀主對待自己就如同親爺爺一般的慈愛,人家可是當著數萬人的面給自己批命批出個玉鳳來哦,人家這指點怎麼能不聽。

眼下這僵局是嘴皮子大戰,霽月庵的師太們這份功力當然是不及月雙湖的群雄的,最終只得敗下陣來,繼續在院中窩一,清清和小聆混跡於一小隊方士中去逛遍那個市集的各個角落,由藏身小兜中的老範繼續揪出白天活動的潛藏高手出來。

令群雄錯愕的是,白天市集中活躍的潛藏高手竟然比晚間還要多了一倍,因為是人多眼雜,這些人又是久居於此的搞偽裝,如今瞧見生面孔就立即以神念搜索,竟然是行藏敗的頗多,那份警覺之心比上晚班的可就差了許多了。每次發現一處可疑,不待老範指點,清清就能心領神會的悄悄瞄過去,由小聆去附近的黑暗角落記下來,每次小聆還都能改裝易容的再湊過來,清清認得都很費勁。

這一晚間回報成果,霽月庵師太們集體愣了神,沒想到鬧市之中也有這許多人手潛伏,如果不知道這情形,上午就貿貿然動手,這後果可想而知,霽清師太沉半響,終於帶著師太們起身施禮,答謝月雙湖群雄的仗義援手,還不計較己方由於缺乏信任而生出來的言語無狀,月雙湖群雄這嘴皮子練的就是說服不聽話的苦主乖乖就範,那些言辭衝撞屬於行業特,早就習以為常不放在心中,瞧見師太們終於是心悅誠服,心中還是暢快的,彼此間的陰霾也是一掃而空。

劉道一又開壇做法,詳算出擊最合適的時機,大利出行竟然是得半個月以後,至於這半個月潛伏在此,還能保得這奇兵突襲的先機麼,月雙湖的群雄自己都不信了,眼下可是大街上你瞪我我瞪你的不尋常情形,行藏一經敗,那老江湖肯定會提早開溜,再難尋獲的,這怎麼行。

師太們此次終於一聲不吭,月雙湖的群雄們卻是面面相覷一腦門的汗珠子,趕緊退而求其次,能夠逢凶化吉就好,將出擊時刻定去了明清晨,只不過劉道一依舊是不依不饒,不是大霧天氣,還得繼續窩著靜待良機。

總算是老天爺很給面子,第二清晨果然是濃霧不散,天陰鬱,劉道一在霽清師太的貼身視之下,終於放棄了再補一卦的念頭,眾人依照事先擬好的行動路線,一個個隱蔽窩點的端了過去,有老範這神獸助陣,突襲進行的相當順利,往往是眾人還沒趕到,那高手就被老範摸過去點了道,眾人趕來七手八腳的捆成粽子拖回自家大宅院,高手們竟然只剩下驚恐瞪視的份。

這些窩點畢竟還是相互照應的,還有幾個暗哨僥倖逃脫了老範兩次偵查,報警訊號立即傳去了徐仁光那裡,只不過等到外圍防線全面發動的時候,已經剩不下幾個了,這些人都成了散兵遊勇,憋悶的很過分的師太們可是窩了整個冬天,終於逮著個出手的機會,自然是一個個兇形惡相,老辣毒手施展的很過分,瞧得一幫子月雙湖的豪傑們眼突舌幹,乖乖的打起了下手,尾隨在師太們身後,捉住還在徒勞掙扎的高手們,捆人點大灌**湯藥,一點怨言都沒有。

方士們的**湯藥自然是趕不上老範那些小藥丸,方士們所長的是**香,這夾雜了詭異秘方的**香早已做好了一大批,等宅院內牢房中湊夠了人頭再點起來集體熏製。大粽子源源不絕的被方士們拖去了宅院中嚴加看管,兩邊都是寂靜無聲的大下狠手,重傷之下也是強忍著不會哀嚎,所以這般巨鬥竟然是沒吵醒多少街坊四鄰,就算是有幾個驚醒過來過分關心,那也是偷眼瞧見霧鎖大街之中被拖著走的大粽子,趕緊捂住口鼻緊閉門窗,躲去被窩之中瑟瑟發抖。

這一役竟然是打得頗為順利,師太們都很開心,包圍圈緊縮去了那個老大市集,一個被捉的徐仁光的手下老實代,供出了秘道的入口所在,眾人就要趕緊去刨,清清卻叫住了眾人,原來老範深知徐仁光的厲害,知道密道所在的徐仁光的下屬肯定是打死不會招供的,這傢伙這麼輕鬆就招了,定有蹊蹺嚴刑供才招的也信不得。

這可憐屬下原本就是徐仁光安排來招供用的,本不知道詳細內情,眼瞅著竟然是老老實實招了都不能逃命,換來的卻是一群凶神惡煞絕對恐怖的視,牙齒戰戰的頻率陡然提升了一倍有餘,立即遭了更嚴酷的毒手摧殘。

老範與師太們靜靜地分散在這空無一人的市集中,終於瞧見了一處濃郁霧氣被吹散開來的氣孔,趕緊七手八腳的開挖,等到老範出手化去一大塊厚厚石板之後,地下出一條長長甬道,還有許多人走過的痕跡,師太們當即竄了進去,順著這甬道朝著向下的那個方向摸去,此一發現,徹底葬送了那個招供之人的生機,立刻被捆成粽子拖去熏製,路上還被毒啞了喉嚨,算得上是大粽子裡最冤枉委屈的一個了。

徐仁光這地下隱蔽之所已經修建了許多年了,裡面機關重重,自那個入口開始就是陷阱密佈,為的就是將來招惹了惹不起的對頭之後,能將他們誘來這裡一舉算計,所以當初一生了反擊之念,徐仁光就來到這裡,指揮下屬修葺各處隱秘機關,不至於敵人襲來之時應用不靈,哪知道這幫子師太竟然如此狠辣,線報通傳的尚在偏僻小鎮,竟然就能夠直接摸到自己老巢中來,還竟然是將地面高手一網打盡,眼瞅著只能是被困地下,只得困獸猶鬥,指揮所有埋伏人手立即各司其職死守。

師太們沒從入口處開始圍剿,算得上是大幸了,直接叫徐仁光最詭異的機關大半喪失了原有機能,也叫師太們不至於折損的太過慘烈,這還是眼瞅著就要揪到老狐狸的尾巴的時候,中了一處連環計,這時已經是摸到了地下深處,來到一處圓形石室之中,雖然一早就察覺了牆壁上的暗箭機關,在師太們的指點之下,被老範以重手從旁擊碎,上前仔細琢磨那道厚重石門上的機鈕所在的時候,卻是腳下一空,原本仔細敲打過的硬實地面竟然是陡然下陷,來路也緊接著封死,五位師太連同兩個長老一起跌了下去,竟然是一個巨大的坑,還是口小底大,等到一群高手驚覺,四周已經沒有能夠借力的地方了。

眼瞅著大家都是飛速下墜,不知道下面還有什麼惡毒機關,老範趕緊將輕身功**力全開,在下墜眾人身上借力,向下飛竄,終於提前摔落在底,趕緊開啟罡氣護盾,以陰柔之力化解眾人下墜這巨大沖擊力,躲過了底直豎起來的長矛,若不是老範在黑暗中練就的過人眼力和只有它能夠辦得到的借力加速下竄,在場眾人肯定是沒幾個還能活著氣的了。

眾人驚魂未定,頭頂竟然又傳來巨響,洶湧水夾雜著石塊自壁一個大中狠砸了下來,眼看著避無可避,老範只得頻繁出手,將眾人盡數化入自己神庭,自己也成了瀑布下奮力掙扎的落湯鼠,四壁竟然都是軟沙糊的牆,為的就是叫僥倖逃脫了長矛穿刺的高手不能借力上竄,眼下更是大塊被瀑布水澆落,老範只得在這深內開了護盾的飛竄,雖然是被水沙石得身形亂晃,落腳點有時候竟然比起跳的地方還低,好在接近壁才揮出凌厲真氣打,然後借力奮起飛躍,總算是越蹦越高,漸漸地竄了上來。

哪知道上邊瀑布才停,詭異的濃厚黑汁竟然又隨即澆灌下來,粘在身上本就擦不掉,老範才抓牢一處相對硬實的壁躲避這粘人的黑汁,了幾口氣,頂火把又丟了下來,下面水面立刻烈焰滾滾,原來那些濃汁竟然是混雜了易燃藥粉的燈油,老範才逃脫了被淹死砸死的處境,竟然又成了一隻油鍋中的耗子,還是點著了油的大悶鍋,灼熱氣登時自底翻湧上來,就算有護盾隔離,也灼得老範相當的難受,那心中巨大的驚恐更是折磨著老範那嬌神經幾昏厥過去罷工。

劉道一終於是因為覺到這行動太過於順利,本不像昨裡那卦象所示,這才在後面分神占卜,沒有緊跟大部隊,逃過了這一劫,等到占卜出個大凶之兆,還沒等出聲示警,前路已經被落石堵得死死的,劉道一趕緊竄出甬道,知道這地下還埋伏著不少高手,一邊死守口布置弟子嚴加防護,一邊趕緊命人去取**香來,還是藥效最濃烈的那種。

點著了大把**香丟進中之後,劉道一指揮手下四處尋找冒煙的漏氣之處,都用附近事物堵了個嚴嚴實實,這時附近居民大都醒轉,大粽子早已被拖了個乾淨,沒這些恐怖情形干擾,民眾漸漸聚攏過來瞧熱鬧,月雙湖的口舌如簧大顯神威,民眾知道眼下竟然是在掃除一隻老大妖孽,還是藏身在這市集之下很久的了,暗中喪盡天良,做盡了壞事,終於被仙山觀主逮著了狐狸尾巴,正在出手擒拿,先前還逮住了許多被得神魂不清的嘍囉,還有那死活不信的民眾,就帶去大宅院給他們瞧那些被熏製好了的大粽子,一個個眼中白多過黑,搖搖晃晃的嘴中呢喃不已,身上傷口中血泊泊的,也不叫痛,這不是被妖孽失了本的鐵證麼維持秩序的差役也是漸漸地信以為真,民眾也是爭相舉報小鎮曾經沒了蹤影的石匠民工,那可都是被徐仁光捉去修建秘密機關甬道的,所有訊息綜合上報之後,差役們也都加入了維護現場秩序的工作之中,那些僥倖保有一絲清明爬出地底的被燻得渾渾噩噩的高手,也是立即被附近鄉親們揪了出來,繼續捆成粽子逮去熏製,僥倖活下來的,被惑的神志不清老老實實代罪行的,也都不知道這地下戰局究竟到了什麼階段,本問不出個所以然來。